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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倒序時》第21章 錯愛
  那個時候丁霓霓隻有19歲,天真浪漫的年紀,也曾對愛情有無限的期許,也曾對未來有滿滿當當的期冀。天生麗質難自棄,大學的時候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偶爾會做一些禮儀的兼職,比起其他兼職來說,相對輕松還賺得不少。

  她和林先生就是在她兼職做禮儀的時候認識的,那是一個小型的酒會,台下的員工起哄讓公司裡最受歡迎的林副總表演個節目。溫潤如玉,這是丁霓霓對他的第一印象,想起曾看到過的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仿佛說的就是他。

  不像是個尋常的商人,倒多了幾分書卷氣息。隨意的卷起了襯衫的袖口,瀟灑地坐在高腳椅上自彈自唱,又和最初的印象有些不一樣,唱歌時候意氣風發。

  他唱了首《新鴛鴦蝴蝶夢》,曲子其實有些年代了,可他唱的很有味道,沒有老派的感覺。尤其是那一句,“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唱到中間的時候,他自嘲一笑輕聲歎息,也許就是在個時候,那一聲歎息落在了丁霓霓心裡。

  她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台上的他目光也一直在她身上,事實證明,那不是她的錯覺,活動結束後他就要了她的電話號碼。她雖然年紀小,可並不是傻瓜,40歲的男人應該是有家有室。

  可他告訴霓霓,他和妻子分開了。也許每個人都有那樣一段時光,隻要你說我就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隻要你講我就記住不忘。有時候愛情就像是一杯香醇的酒,明知道劇毒無比,卻依舊無力抗拒。

  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日子裡,隻是偶爾一起吃飯或是看看電影,林先生紳士無比,禮數得當,從來沒有過半分的逾越。霓霓喜歡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魅力,崇拜他豐富的人生閱歷,她覺得他很特別,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日子久了他們便走到了一起,在愛情裡,她也曾是個勇敢的女孩子,身份的懸殊,年齡的差距她都視若浮雲。那段日子她是真的很快樂,林先生把她寵到天際,給予她無限的溫柔和體貼。

  她聽人說第一次會很痛,可是她覺得她的第一次一點也不痛,大概因為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完完全全的接納了他,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

  在寬寬的雙人床上,他把她當做價值連城的珍寶,一寸一寸吻過她如絲綢般的肌膚,眸子中的深情濃的化不開。她唯有在他懷中用盡全身力氣去綻放,在他懷裡活著,在他懷裡死去。

  可即便是穿上再華麗的衣裝,戴上再名貴的珠寶,謊言也依舊隻能是謊言。一開始林先生就對霓霓撒了謊,他沒有離婚,他的太太不過是帶著孩子去了國外念書。

  林先生苦苦哀求,說他們已經沒有感情了,他們正在辦離婚手續,他是真的很愛霓霓,說她是他漂泊半生才遇見的奇跡。丁霓霓所受的教育和所擁有的信仰不允許她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來,可她依舊心軟了,她覺得自己很是悲哀,終有一日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盡管他有意欺瞞,她卻還是舍不得、放不下她,寧願麻痹自己相信他層層疊疊的謊言。直到那一天,她透過玻璃櫥窗看見他們相處模樣,林先生溫柔的為妻子整理耳邊的發絲,眼中的柔情和看著她的時候一般無二。

  他分明也看見她了,可卻像是陌生人一般,攬著他的嬌妻與她擦肩而過。丁霓霓忽然覺得很反胃,蹲在路面狼狽的吐了,沒有一點征兆,刹那間這座城下起了傾盆大雨。

  她在雨裡哭了很久很久,

分不清滑過臉頰的是雨還是她的眼淚。忽然又覺得有點好笑,剛才還是晴空萬裡轉眼卻又滂沱大雨,連天都能說變就變,更何況是渺小至斯的人呢。最微涼不過人心,最卑賤不過感情。  悲劇的事還在後面,她在街邊嘔吐並不是因為林先生的欺騙,而是她懷孕了。林先生不喜歡安全套,他說他很愛她,想要毫不保留的與她合二為一,而不是隔著那一層塑料。

  霓霓一直有吃避孕藥,說明書上說99%的避孕率,但遺憾的是她成了那1%。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聽著身體底下金屬碰撞的聲音,一聲不吭,任淚水浸濕了眼角,順著她的臉龐一直流到心口,寒意徹骨。

  她覺得自己是個怪物,第一次的時候她不覺得疼痛,沒有麻藥的刮宮,她竟然也不覺疼痛,哀莫大於心死。她選擇沒有麻藥的手術,並不是因為錢的關系,她隻想真切的感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自己清醒。

  在又窄又冷的手術床上,她流幹了所有的眼淚,親手埋葬了那個曾經的自己。為了林先生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和退讓,那個時候的她並不曉得這其實是一條不歸路,你每退讓一步,得到的喘息就會越少,最後讓自己置身於絕境之中。

  世人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有的時候退一步是萬丈深淵,進一步又是苦海無邊。佛曰,不可說。

  事後,林先生又來找她,聲淚俱下,說他的妻子有心髒病,不能受刺激,所以離婚的事才暫時推後的。求丁霓霓不要離開他,說她是他賴以生存的氧氣,還說了好多好多動人的情話。就在那一刻,霓霓發現了他的另一個優點,就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不去做編劇真的可惜了。

  她不想哭哭啼啼四處訴說被他欺騙了的感情,也不想撕破臉同他歇斯底裡的爭吵,在這場感情的戰役裡過往她太過窩囊了些,走的時候她想保持最後的尊嚴。狠下心來和他斷了一切聯系,瀟灑的離去。

  蘇顏和許筱熙都曾問過她是不是很恨林先生,她微笑著搖頭。也許是因為他曾給過她最美好的回憶,即便是分開她也恨不起來,寧願隻留下記憶中的那些美好,那些他曾教會她的事。又或許是因為,曾今愛過,所以慈悲。

  隻是,那一段情燙傷了她的青春,摧毀了她對愛情所有的幻想。她並不是不相信這世上沒有真愛了,隻是單純的認為自己沒那麽幸運,會等到真愛來臨。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她也沒想過要走進婚姻,用她的口頭禪來說“她對婚姻過敏”。

  從此,她遊戲人間,有過很多的男人,有的是正值年少的小鮮肉,有的是瀟灑倜儻的青年才俊,還有的是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可他們都是單身,和丁霓霓有交集的時候,沒有人有老婆,沒有人有任何的情感糾紛。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曾經是個第三者,即使是被迫的。

  而莫一凡,是這些年來與她保持關系最為長久的伴侶。丁霓霓告訴自己,這隻是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場遊戲的規則,他們隻是很適合彼此為伴,無關愛情。

  杯中酒不空,一瓶又一瓶,一杯敬過往,一杯敬遠方,歲月該如何安放,人生苦短何須念念不忘;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清醒的人總是最荒唐。那一天的酒局依舊是丁霓霓清醒到了最後。

  蘇顏一個勁兒的傻笑,這丫頭每次喝醉了不是笑就是哭;許筱熙口口聲聲說,我沒醉,我還能再喝一打,可明顯舌頭已經打了結。喝醉的人似乎從不承認自己喝醉。

  她倆的男人來接他們的時候,筱熙還在叫囂說要再和她一決高下,丁霓霓斜倚著門框笑眼迷離的看著嚴立恆難的粗暴的,霸道的把許筱熙抗走。相比起來顏顏要可愛得多,紅撲撲的臉蛋靠在她男人胸前索吻。

  那是霓霓第一次看見顏顏的季遠, 她一本正經和他打招呼,“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她看見季遠低頭為顏顏整理耳邊的發絲,眼睛裡是滿的快要溢出來的寵溺,她打從心底裡為蘇顏高興。在季遠懷裡撒嬌的蘇顏,同剛回國時候的蘇顏比起來,宛若新生。她想也許有些事永遠都不會忘記,可它終將會過去。

  丁霓霓其實沒有醉,隻是有點微醺,就像是她酒吧的名字一樣。可是她忽然很想任性一次,也許是因為閨蜜的成雙成對讓她覺得有些寂寞了,也許是因為她這一生本就是放縱不羈愛自由。

  她按下了熟悉的號碼,聲音軟軟的,聽起來有些撒嬌的味道:“莫一凡,我想見你。”

  老莫來接她的時候她懶懶的我在包廂的沙發裡,其實她完全可以自己站起來走出去,可她沒有拒絕老莫抱她回家,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懷中的人嘴角微微上揚,她覺得他的懷抱很好。

   他們回了老莫的家,老莫將她安置在舒服的沙發裡轉身去為她倒水,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近些。猝不及防將他拉近沙發裡,和他的位置對調,捧住他的臉重重的吻下去,口中夾雜淡淡的煙草味道。

  急切而又粗魯的解開他身上的襯衫,再迅速的扯掉自己身上的遮蔽,滾燙的身子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手鑽進他的西裝褲裡一遍又一遍的撩撥他的心弦,勾起他無窮無盡的玉火。

  這是一場瘋狂的歡愉,兩個人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又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宿癡纏,風生水起。

  而蘇顏那裡,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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