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鎖骨和下巴支撐著樂器,然後左手輕輕地按著琴頸…琴弓要與琴弦保持直角然後慢慢地…”
“…”
“意外的簡單?”烈怔了一下,然後眼神微變,搖了搖頭…之所以會這麽容易,是因為屬於提督的靈魂網絡又蘇醒了一部分力量。
“不過學習的再快也沒有零快。”烈說著:“自己還需要教授,零似乎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就學會了。”
“…”
這樣強悍的能力,頗有種作弊的感覺啊。
“休息會兒吧。”烈看向周圍的風景…和莉娜說的一樣,風景優美,並且很幽靜。
零將小提琴放好之後,熟練的鋪開單子,將帶來的籃子打開,拿出了裡面的點心…只是一些三明治,零親手做的,都是Master喜歡的口味。
“唔~,零的食物一如既往的美味呢!”烈拿起來一塊,輕輕的咬下去,味覺頓時得到了滿足。
零一直在笑著,大概是下午能夠和Master獨處,並且得到Master的誇讚,從而感到非常開心。
“辛苦了,零。”烈很快將一塊三明治吃完,然後零又遞過來一塊…對於零來說,似乎只是看著Master吃自己做的食物,都會產生幸福感。
青山綠水,等過段時間季節一變化,這份景色恐怕也要變了。
心情不錯的烈,在用紙巾擦過手之後,拿起了一旁的小提琴。
“零,來聽一下今天下午的成果吧。”
就像是做過了很多次一樣熟練,因為類似的事情,烈已經在靈魂網絡中通過模擬練習了很多次。
每一次模擬都有著和正常練習近乎一樣的效果,所以才說,提督的靈魂網絡相當方便。以前的時候都是用來戰鬥,還真沒注意過這些事情。
在這片山頂,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如小溪流水一般的輕快…讓我們把視線投到另一處地方,某個很隱蔽的角落。
“烈大人?”一道目光從這裡望向烈那裡,而這道目光的主人,此時正小心翼翼的招呼著同伴。
“真的是烈大人,還有零。”另一位同伴過來之後,詫異的說著:“這個時間,她們來這裡做什麽?”
“啊,說起來,的確有聽到過,為了慶祝聯合祭典的勝利要進行表演…烈大人正是演出人員之一。”
“所以,這是事前演練嗎?”一位少女閉上了眼睛,用心的聽著。
“我們離開吧。”另一位少女有些猶豫,這樣偷偷的聽是不是不合適?
“安心了,我們又不是故意來的。”那位少女說著:“只是今天突然想來山頂看落日,恰巧碰到罷了。”
另一位少女輕歎一聲,然後繼續往烈那裡望去…很突然的,烈的琴音變了,從之前的輕快變得很急促。
說不上來是好是壞,但能從中感受到烈大人心情的變化…該怎麽說呢,此時好像很愉悅的樣子。
還有一些慷慨激昂,肆意揮灑青春的感覺…誒,你,你怎麽出去了?
美惠趕緊跟了上去,可惜已經晚了…烈大人和零已經發現了亞子。
“貴安,烈大人、零。”亞子一臉輕松的打著招呼,然後盤坐在墊在下方的單子上,同時招呼美惠過來。
“…打擾了,烈大人,零。”美惠很無奈的走過來,打過招呼後,同樣盤坐在撲在地面上的單子上。
“美惠同學,亞子同學,貴安。”烈認出了她們,分別是藍山.美惠和青山.亞子,
都是烈的同班同學,之前還到過烈的家裡。 “烈大人剛剛演奏的,就是明天演出時的曲子嗎?”亞子詢問的同時,很自然的拿起一塊三明治,輕輕的咬著。
不僅如此,亞子在咬過之後,眼神中頓時發出光芒,又拿起一塊遞給美惠的同時,讚歎的說:“自從上次吃過零做的食物後,就一直非常的想念,實在是太棒了!”
“那個,亞子還可以再吃一個嗎?”臉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亞子提出來了請求。
“…抱歉,真的打擾了。”一旁的美惠低著頭,實在沒臉繼續看下去。
“沒事,請隨意。”烈笑著,示意美惠不用在意,同時說:“的確是在練習,不過明天不一定會演奏剛才那曲。”
“這樣啊~”亞子吃完了一個三明治,頓了一下,問著:“烈大人,聽說您的後援部一直在接受學生們的委托,做了很多事情。”
“的確如此。”烈此時的心情很好,同時想著,是亞子要來進行委托了嗎?
“只是,亞子很好奇,有哪件事,是烈大人主動、特別想做的呢?”
誒,這個問題就很有靈性了!
烈一時愣在哪,一直以來凡是接受的委托就認真去做,還真沒有考慮過那麽多。額,其實有相當一部分也不能說是委托了,雖然借著委托的名義。
問出了烈一時難以回答的問題後,亞子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又拿起一塊三明治,同時對烈說:“或者說,做了那麽多事情,烈大人心中有什麽想要做的…不接到委托的情況下。”
“沒有委托,而自己又想要做的…”烈陷入了思索…後援部建立後,原本很茫然的生活狀態發生改變,總是能找到需要自己的地方。
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習慣…比如自己以前肯定不會說貴安,現在說出來毫無羞恥感。
委托也是這樣,一直是等事情找上門,自己才會去做。
“如果烈大人不清楚的,亞子可以幫忙哦~”吃完了最後一塊三明治的亞子,拿出手帕擦著手,然後笑嘻嘻的說著。
“…”
“要怎麽做?”烈的興趣完全被勾起來,大概是亞子的問話,讓自己產生了迷茫。
“很簡單。”亞子眼中閃過神秘的光芒,同時從懷裡拿出來…懷表?
不止是烈,一旁被對話吸引的零、美惠都詫異的看著…用這個懷表,就能夠知道了?
等等,難道說,是…
“請烈大人盯著這塊懷表。”亞子用手指勾著鏈子,懷表自然的下墜…看到懷表的另一面,烈察覺出來,這好像是催眠用的,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如果烈大人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烈沉思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是否靠譜,但對亞子提出的問題,烈真的很好奇啊。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就試試。
“…不會出問題吧?”一旁的美惠和零都有些擔心,但亞子和烈已經開始了。
亞子看起來很自信,而內心中…“按照書上說的,是先往左還是先往後?”
“糟了,那天看到一半就被美惠拉走,下一步該怎麽做?”
“…”
“…放輕松。”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現場,接過了亞子手中的懷表。
“噓~”那位少女走出來噤聲的手勢,同時用低沉的聲音在烈耳邊說著話。
“…烈大人請遵循您內心的呼喚…”
詩雨此時看起來極為聖潔,哪怕修女服並未穿在身上,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神聖的光芒。
轉身來到前面,詩雨半蹲著環抱著盤坐在那裡已經閉上眼睛的烈,口中念著一些無法聽懂,卻又感到心情平複的話語。
“…那裡有一片海,烈大人,請看清楚,大海的上面是什麽?”
“是…是什麽?”烈閉著眼睛,腦袋埋在詩雨的懷裡,意識朦朦朧朧的…如果這時候動用靈魂網絡的話,瞬間就能恢復清醒。
但烈感到這似乎是某種契機,於是壓抑著想要使用靈魂網絡的衝動。
“很…很模糊。”烈猶如在睡夢中,眼前朦朦朧朧的,拚命的睜開眼睛,卻還是看不清楚。
“…不要著急,它就在那裡,很容易就能看到的…”詩雨在耳邊提醒著,同時用著特殊的語氣…就像那天一樣。
“好像,好像看到了!”烈很是驚喜,於是努力的在夢中睜著眼,想要看的更清楚。
“那,那是…”
“…”
“不會吧!”烈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臉上和眼神中還帶著些許驚訝的情緒。
“烈大人,您看到了什麽!”零、詩雨、亞子、美惠、以及和詩雨一起來的夢露都湊了過來,好奇的問著。
“…”
“那個,太近了…”烈往後退了一步,發覺剛剛處於一種奇妙的姿勢。
烈盤坐在單子上,而另外幾位少女則或趴、或蹲、或站的擠到面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很快,她們也意識到這一點,於是各自往後退了一步。
“呼~”烈松了一口氣,這樣壓迫力就小多了。
“其實我應該早想到的,”烈頓了一下,接著說:“如果說有什麽想要做的,還真有一個很早就有過的想法。”
“那就是…我想做個遊戲!”
“遊戲!”幾位少女吃驚的喊著,似乎都沒有料到會是遊戲。
“沒錯,就是遊戲!”烈解釋著:“雖然沒有出現能夠靈光一閃的場景,但這個想法早就有了。”
“還真是了不得呢。”少女們顯然都沒有料到,尤其是零,更是十分驚訝…同時開始搜索腦海中對於遊戲的印象。
“經過亞子和詩雨的指引,這個念頭又出現了。”烈晃著腦袋…做個遊戲似乎是自己很早的規劃,只是在最近完全遺忘掉。
“嘛,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烈輕笑著,似乎又找到新的有趣之事。
…
“遊戲?”森木剛洗完澡,正站在窗口吹著晚風…之前烈打電話過來,中途問起了關於遊戲的事情。
聯合祭典的時候,森木就申請了攤位在小型的漫展售賣自己製作的遊戲,烈還去買了一份呢。
“就是那份笨拙魔法少女吹雪醬的同人遊戲…”電話的另一頭,烈說著:“雖然不一定是同一類型的,但我的確是想做個遊戲。”
“當然,對於做遊戲都需要什麽是完全不清楚了…所以才想問問森木醬嘛~”
“那麽,森木醬有什麽好的建議?”
森木倒是想了一會兒,問著:“烈要做的,是什麽類型的?”
“類型?”烈不假思索的說著:“考慮到工程量的關系,應該是做文字圖片類的遊戲?”
烈的腦海中最先蹦出來一類,而且是森木很熟悉的…沒錯,就是森木和夏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采購一次的。
當然,不一定要是妹系的…烈將自己的想法用一種不專業的語言對森木解釋著,而森木也很快就聽明白了。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不需要很多人手…想做多大的?”
“不,在其它準備完成之前。”森木問著:“劇本已經定好了嗎?”
“…”
烈啞口無言, 雖然想做個遊戲,但到底想做出什麽樣的遊戲,其實現在還很模糊。
“…還沒有決定好嗎?”森木關上了窗戶,同時在電話中說著:“這樣的話,明天烈來我們的社團,有幾本書很適合入門。”
“…比如《從入門到入土》?”
“哈哈,開玩笑的,只是新手用來學習的基礎書籍…烈不會忘了,森木可是遊戲部的!”
“…嗯,就這樣,明天見了,拜拜。”
“…”
烈掛斷了電話,算是把這件事確定了下來。
“Master為什麽突然想做個遊戲?”零端著果盤,放到桌子上之後同樣在沙發上坐下,就在烈的身側。
“不是突然,一直都有,只是之前因為忙碌忘記了。”烈露出了苦笑…在一開始的規劃中,就有著製作遊戲的想法。
那時候的想法其實更為詳細,或者說更加理想化...後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也就耽擱了。
“那在校園祭上,不如就將遊戲當作後援部的作品吧。”零提議著,只是自己也感受到了不妥。
聯合祭典結束之後,芳文學院的校園祭典就開始了,明天烈參加的演出就是開幕式。
雖然還有幾天的時間,但此時開始做遊戲,恐怕來不及了…而且烈想要走的,似乎也不是很合適在校園祭中展出。
“等等,我們是不是忘記了另外一件事?”烈突然抬起頭,零也是渾身一震,剛剛的話裡好像透露出一個信息。
“我們,好像把後援部在校園祭中需要展出的節目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