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怕她擔心,先打電話報平安,然後掛了電話急匆匆回到了白水溪的木樓裡。
車羽熙見他無恙才定了心,此時她反而不想問那雪山上的事情了,因為伍斌在她身邊,這可比什麽都強的。
兩人溫存了一陣之後,車羽熙才回過陽來:“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石塘村一些老房子都被那巨大的震動給震塌了,現在村裡都是流言蜚語,說什麽石塘村妖孽現世,遲早會天崩地陷。”
“這話倒也不算錯了。”伍斌笑眯眯地說,“萬物有生有滅,生命如此,星球也是如此,這個宇宙都是如此。我們所珍惜的美好生活,都不過是一道慧光的閃現,所以盡量享受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王道。”
車羽熙可不理會他的瞎扯,正色道:“但是難道我們不應該有一些什麽說法嗎?至少可以讓那些村民沒有那麽惶恐。”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讓時間來抹平一切吧。”伍斌說,“對於這件事,我們的一切解釋都顯得有點刻意,而且我們說什麽好呢?更何況我們的一切說法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與其越描越黑,以後被證明是錯誤的,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車羽熙點了點頭:“現在我對那句話倒是有一點體會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哎……”伍斌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只能一聲歎息。
“那魔物到底是什麽來頭?身形如此龐大。如果完全出世,戰鬥力該有多強?不知道到那一天,你會不會是他的對手?而雪山的封印又是何人所設?是不是跟系統有關呢?”車羽熙憂心忡忡的說。
“我想,這一切應該都應該有因果關系的。至於真到了那一天,不管能不能戰勝它,我都將放手一搏,從今天的戰鬥情況來看,即使我勝不了它,但是它要想傷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真沒想道啊,我修煉的這個東皇鍾實在是太厲害了,至少能讓我不會輕易被滅,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沒那麽容易掛在它的手裡。”
車羽熙輕輕點了點頭,表情稍微有點安慰,但馬上又悲哀地說:“但願你能將一切事情控制在可控的范圍之內,否則的話,在石塘村的百姓,田心村的百姓,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伍斌也黯然:“我只能說盡力了,但願能控制住吧。不過說真的,如果真讓這個魔物逃出生天的話,他的破壞力可不止這兩個村的百姓遭殃,只怕這一片區域的人命,在他的眼裡都跟螻蟻一般。”
“這個魔物確實厲害,但是封印他的人肯定更厲害!我相信系統跟這個封印他的人是有關系的,你既然是天命所歸,系統選擇的仙劍之主,你應該能夠控制住他。對此,我很堅信!所以我們的世界秩序不會崩壞,這個魔物也成不了氣候。”
車羽熙說,一副很自信的模樣,但其真實的內心可能並沒有這麽自信,她也是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伍斌對他這個微妙的心思,肯定是有所知的。至於他自己,從來沒覺得這個仙劍之主會給自己帶來什麽保障。反而他一直都在懷疑這個身份。時常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棋子而已。但無論一盤多大的局,一個小棋子往往也是很關鍵的,可以左右戰局。
在接受了自己是一個小棋子的定位之後,在他自己的內心,還有點逆反心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做一個膈應人的棋子,讓這些在背後主宰他命運的人,都付出相應的代價。
跟車羽熙交流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提議說:“明天我們去田心村吧,你們不是一直想去歷練的麽?”
車羽熙很高興,
對於歷練,她可是盼望很久的了。但是她若有所思地說:“你是不是想去田心村考察一下,看那些魔蛆有沒有消失,以此來判斷那邊的魔蛆跟雪山的魔物有沒有什麽聯系?”伍斌笑道:“人太聰明了也是麻煩,你老這麽費腦筋,不累得慌嗎?”
“習慣了,你也習慣就好哦。”車羽熙眨了眨眼,春風滿面地說,“如果你以後想背著我打什麽小九九,那可要注意點哦。”
伍斌沒想到被反將一軍,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什麽都不想說,因為那個背後打小九九肯定不是我,所以我說任何話都是廢話。”
“可你還是說了這麽多廢話。說明你的心裡還是很不安的嘛。”
“我說只是為了表明心跡,免得被人誤會了。”
“是嗎,我明白了,我家的那位那可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正人君子談不上,柳下惠更不是。在我看來,柳下惠是一個貶義詞哦。”
“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柳下惠竟然變成一個貶義詞了。”
“看來我是有必要對某些人做一些行動出來了,不然的話,她真的會將我當成是柳下惠了。”
說著伍斌撲了過去,將車羽熙抱在懷裡,一個銷魂長吻,然後又上下其手,將她一陣愛撫。
車羽熙終於明白他是怎麽會覺得柳下惠是個貶義詞了,她本來是不覺得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伍斌是一件為難的事情,相反,她好早就做好了準備,把自己全部交給伍斌,但是這種方式,她卻是很不樂意的。
於是用力推開了他,氣喘籲籲的說:“壞小子,今天不行,好啦好啦,別鬧了,我相信你不是柳下惠,我信了還不行嗎?”
“那可不行,你這個表述有問題,對於你來說我不是柳下惠,但是對於別人來說,我還是柳下惠。”
伍斌也是收放自如,畢竟他已經是金丹巔峰期的高手了,懂得心腎相交的玄妙,情欲對他而言,並沒有那麽強吸引。他和車羽熙兩人相愛,追求的並非肉體上的東西。
所以當車羽熙說出那番話來,他也沒再多說什麽,停止了進一步的行動。在這方面,他也確實是個雛兒,在不知怎麽進行下一步行動之前,他選擇尊重女性的意願。
可能這樣的事在有些人看來,他就是個傻瓜。因為女孩向來喜歡口是心非,特別在這種事情上面,半推半就是保護自己的自尊的一種慣常的手段,但伍斌卻完全沒有看穿。
當然。夏蟲不可語冰,對於伍斌來說,即使他看穿了,他也不一定願意那麽去做,更何況車羽熙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女人嗎?如果她願意,根本不會半推半就,如果她不願意,那也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三人再次三路,榔頭又開上了那威風凜凜x6,向著田心村開拔。
到了田心村,發現道路已經被封鎖,路口有值班的武警把守,好在伍斌他們手裡有趙子明為他們申請書的路條。
值班的武警覺得非常的奇怪,不知道這開x6的人為什麽要去田心村這樣的地方,難道這有錢人都瘋了麽?
值班的幾個武警,在他們開車進去了之後,暗自在那一邊嘀咕,說的不是可惜了這幾條命,而是可惜了那輛好車,開進去之後肯定是再也開不回來了。
這一天天氣倒是不錯,無風無雨,陽光明媚,雖然氣溫比別的地方略微低了那麽一兩度,但還是有夏天的感覺。
三人走近田心村,以前那些搏鬥殺戮的痕跡都還在,屍體已經腐爛,只剩下累累的白骨。
因為此地的凶險,都無人替他們收屍, 直接進行了隔離。
伍斌第三眼掃視地下,發現魔氣還是那麽旺盛,根本無法穿透。也就是說這裡的魔氣根本就跟雪山那邊無關,完全不受影響?
那這件事可真有點奇怪了,難道說田心村的魔蛆肆虐是屬於單獨事件,完全跟雪山沒有關系?
但他稍微在腦海裡勾勒了一下地圖,即使跟雪山沒關系,那也還屬於仙劍峰的附屬地帶。但是田心村和雪山那邊是獨立的事件,兩者並沒有聯系。
正如此想著,又有餓極了的、嗜血的魔蛆從地底躥了出來,目標是榔頭!
榔頭側身避開,車羽熙一聲不吭地一劍掃過去!
那魔蛆頓時被掃作兩段,落於地下之後,卻並沒有死掉,反而蹦跳扭曲,像是變成了兩個活體,帶著極度的攻擊性,向車羽熙撲了過去!
車羽熙吃了一驚,施展九轉璿璣身法逃避開去,完全是認慫了。
榔頭有心幫忙,但在慌亂之下,又生怕誤傷了她,一時手足無措,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伍斌一劍如虹,中間一個漂亮的鬥折,那兩條魔蛆被貫穿爆裂!腥臭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你剛才用劍掃擊,雖然更容易命中目標,但是殺傷力卻不夠,要沉著,直接貫穿,然後靈氣注入,將魔氣分解,這樣它們就沒法猖狂了。”
他這是在教她如何對付這些魔蛆,車羽熙點了點頭,但是理明白,劍術卻沒法支撐她一劍貫穿這些魔蛆,那難度實在是有點大了。
“呵呵,親愛滴,別急,你這劍術,還得好好練一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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