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聽得心頭一陣向往啊,不過作為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他轉念一想,看尹麗川好像有點不懷好意呢,是不是準備拿他當槍使呢?
要知道,這狂劍,那可是人家的鎮莊之寶,開山劍宗用的劍,能賣麽?尹麗川告訴他,是不是故意勾起他的**,然後……可怕,女人心海底針。
尹麗川描述完了那狂劍之後,果然就“圖窮匕見”了:“老板,你如果去狂劍山莊,要麽就弄到那狂劍,而別的劍,依我來看,根本就配不上你的身份!”
伍斌冷笑:“狂劍,那可是人家的鎮莊之寶,我怎麽可能弄得到?而且狂劍山莊,如果沒有了狂劍,那還能叫狂劍山莊嗎?”
尹麗川笑得更加癲狂了:“那自然不能叫,可以叫丟劍山莊或者丟人山莊啊,哈哈哈……笑死老娘了。”
伍斌站了起來:“尹麗川,你如果想拿我當槍使,那你就打錯算盤了。我不知道你跟狂劍山莊有什麽過節,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那種巧取豪奪之輩,更不會去奪人家的鎮派之寶,所以你就少在這裡腦補yy了,實在讓人覺得討厭。”
這一刻,他是真的生氣了,尹麗川怎麽鬧騰都可以,卻不能耍這種小心思。
尹麗川聽到伍斌說出“討厭”兩個字,臉突然紅了,而伍斌眼角流露出那種厭惡更加讓她難受,刹那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戳了一刀,還使勁地攪了一下,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疼痛壓了下去,然後對著伍斌的背喊道:“我只是說著好玩的,如果我真要拿你當槍使用,那我會表現這麽直白嗎?伍斌,你就是一個小孩子!”
伍斌停住了腳步,雖然被人罵是個小孩子,但他寧願自己是小孩子,也不願意尹麗川是這麽個令人厭惡的嘴臉。
“好吧,我陪你去!”
“算了吧……”伍斌歎息,感覺讓她陪著去,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
“狂劍山莊,那是劍客的門派,你去劍客那裡買劍,你覺得會有收獲嗎?他們又不是鑄劍的門店!但如果我去,我相信,雖然買不到狂劍,但是上品的寶劍,是跑不了的。”
“你真的可以?”伍斌問了一句。
“絕對是真的,我尹麗川的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伍斌頓了頓,說:“我說的是,你真的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跟我一起去狂劍山莊嗎?”
尹麗川一愣,然後毅然點了點頭:“可以。現在就可以出發,去狂劍山莊,還有很遠的路程呢,從這裡算起,不低於八百公裡,這樣吧,我讓下面的人幫我們買高鐵票吧。”
伍斌想了想,說:“好吧,你身上多帶點錢,我其實是有錢的,但是最近沒到帳,你先幫我付了,等我錢到位了,就還給你。怎麽樣,信得過麽?”
尹麗川想笑,但是忍住了:“信得過,就這樣。”
其實她很想告訴伍斌,去狂劍山莊買劍,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如果人家不願意賣,你再多的錢都沒有用的,狂劍山莊的那些賤人,持才傲物,怎麽能看得上這些錢財俗物。
尹麗川帶著伍斌坐上她的一輛q7,先駕車到了新安市,然後上了高鐵,那是晚上的高鐵,到目的地是晚上12點。
兩人一路上少有交流,在高鐵上,伍斌是眼觀鼻鼻觀心,一直都在定境中,絲毫都不浪費時間。
而尹麗川則用手機聽著歌,手裡拿著一本女性雜志看著,一副時尚熟女的模樣。這兩人在一起,確實有點不搭。
伍斌長得是如假包換的小鮮肉,但是穿著廉價的漢裝,
神情高遠淡泊,給人謎一樣的感覺。尹麗川則是那種渾身長著刺的玫瑰,身上是價值不菲的首飾和服裝,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燃著亮黃色的短發更是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殺傷力。
下了高鐵之後,伍斌問尹麗川:“還有多遠?”
“狂劍山莊,你聽這名,肯定不在都市啊,不過也不遠了,離這裡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吧。我們明天找輛出租車過去,先休息一下吧。”
伍斌搖頭:“那多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打車過去吧。”
尹麗川白了他一眼:“你不休息人家也要休息,你總不能深更半夜去敲人家的門吧?再者說了,這樣的夜晚,司機都不會跑長途,我們何必那麽糾結,先好好休息一下。你無所謂,結結我可要睡個美容覺了。”
伍斌沒再多說什麽,就跟這尹麗川到了一家五星酒店,看著那兩千多一晚的房費,他有點心驚肉跳,尹麗川說:“拿身份證來,我們開兩個單間。”
伍斌搖頭,突然說:“開一間吧。”
“啊?”尹麗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開一間?”
她實在不信伍斌會說出如此隨便的話來:“你的意思,你不住了?”她只能這麽想他了。
伍斌覺得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一開始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原本是想反正他也不需要躺著,就開一間房,自己在沙發上坐一宿就可以了。可是尹麗川這麽說,倒讓他沒法再說下去,於是點頭說:“我第一次來這個城市,所以我想四處走走,明天早上7點,我們電話聯系吧。”
尹麗川感覺到伍斌細微的窘迫,不由好奇起來:“喂,你先別走,剛才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跟我住一間房吧?”
這麽說著的時候,她眼角上挑,露出一絲風情萬種的挑釁意味,說起來她還很年輕,又沒有生養過的,其實那**還真是相當鮮嫩的。
伍斌本來是很自然的一種想法,完全沒有綺念的,可是被這麽反問,如果承認的話,那就很值得懷疑了,因此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不是啊,我本來就是想走走的。”
說完這句,他在自己的臉紅之前,扭頭走出了那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
讀書的時候,他曾經認為出入這樣高檔的場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並不這麽覺得,以現在的財力,就算在這地方住一年那也是完全沒問題的,可是他感覺有些揮霍完全是無謂的,也不給他帶來多少快感。
常聽人說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但是高境界的人的快樂你更想象不到。
其實他以前也會很追求個人的揮霍的,只是不知不覺間,他覺得那些東西有點無謂啊,因為那不會給自己帶來真正的快感,人的快感,有多樣,揮霍那種,帶來的快感,應該是屬於比較低級的吧,至少在伍斌目前的認識中是這樣的。
當然,他也不反對尹麗川揮霍,這就是伍斌的生活態度。生活能找到自己的爽點,但也不反對別人有自己的爽點,不僅不反對,而且還能理解。
伍斌出了酒店,走上一座跨江大橋,到了這一刻,他是真心想走走,這是嶺南的省城啊,號稱馬上升準一線的城市,經濟自然發展懂得不錯,流光溢彩的夜晚顯得更加美麗而璀璨。
看著這文明之光吧,伍斌心中既溫馨又有點悵惘,他暗自想,自己的仙劍之路可能是另外一種文明吧。
正如此想著,發現橋下的橋洞裡,有兩個人在打架,那應該是兩名乞丐,因為爭睡覺的一塊紙板,不知何故就打了起來,打得很激烈,一方鼻血流淌,一方嘴角被打破。
就為了一塊紙板,兩個食不果腹的家夥,耗費了大力氣pk,直打得頭破血流。 這合理嗎?這合算嗎?
伍斌感覺有點匪夷所思,但這何嘗不是人類行為的縮影啊。
為了一點鳥不拉屎的地盤,一個民族流盡了鮮血,幾代人創造的財富灰飛煙滅,甚至有些幾百年的文明古跡都湮滅在戰火之中,這些又合算不?
人類,遠不如冷靜下來計算的那麽理智,一個民族尚且會激情犯罪,何況單個的人類?
伍斌想到這裡,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悲哀,他不是純粹的和平主義者,甚至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畢竟還年輕,許多人生觀和世界觀都沒有定型。
城市上空的明月,不像山裡的那麽明亮,一些星辰也完全隱沒不見,城市人陷於喧鬧和橫流的物欲之中,許多東西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如這星這月,在更為吸引眼球的霓虹燈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但在亙古不變的星月面前,城市的燈光或許如黑暗寰宇的點點螢火呢。人類總是過於自負地看待物質,但很少想過,那些被你珍惜的東西,實際價值又幾何呢?在生命面前,億萬財富又價值幾何呢?
幾乎很少有人追問過這些,就像那橋下的兩名乞丐,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從來不會去想這樣值得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他們的情緒,讓這些完全沒有榮耀感的人,也會為了捍衛自己的地盤和私有權而打鬥,並不惜燃燒掉來之不易的體內熱量。
想到這裡,伍斌突然打了個寒戰,感覺自己絕不能活在這種無形的控制之下,那太悲哀了,而且充滿著昏庸和無明,那種活法,猶如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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