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伍斌這種含糊的態度,文靜是很不高興的,她的情商是很高的,似乎也意識到了,伍斌之所以不願意跟她細說什麽,無非是因為她自己不想做他仙劍茶莊的迎賓。
當她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她隻想在這裡自由的徜徉,好不容易卸下城市工作的壓力,可不想又將一副枷鎖加諸身上。
在伍斌靠近木樓的時候,一隻大貓突然從樓裡奔了出來,那毛色雪白,美麗得不像凡物,見到伍斌就是一頓撒嬌。
文靜看得啞然失笑,她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養著這麽萌的一隻白貓呢。
最後雪球跳到伍斌的肩頭,就像脖子上圍了一個雪白的圍脖,就那麽以令人羨慕的姿勢走進了木樓。
農村人都在逃離農村,無非是農村生活不方便,沒有光怪陸離的享受,沒有聲色犬馬的放縱,可是文靜看著伍斌走進木樓裡,不僅沒有覺得他身上有農村人的味道,反而覺得他氣質裡冒著一股仙氣,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不傲自高遠的氣質。
就在她迷糊間,一名美麗的短發女孩騎著山地單車匆匆過來,經過她的時候,還友好地打了聲招呼,還說了句:“那天,謝謝你的西紅柿啊。”
那自然是車羽熙,她到了木樓前,直接將山地車丟在地上,任由那車倒在地上,然後風風火火地衝進了伍斌的木樓!
一開始車羽熙的髮型是比較另類的,只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生長,已經不再那麽突兀了,隱隱有女式男發的雛形。
雖然文靜來的時間不久,但是她知道,伍斌的這棟木樓是一個不能輕易亂闖的地方,就算是那個敢罵伍斌是“賤人”的雷依依,到了這裡,都會小心翼翼地敲門。
可是這個女孩子,這個明明不是伍斌妹子的女孩,她三步並著兩步走了進去,只是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然後不由分說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還大呼小叫:“斌哥,在嗎?在哪呢?”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呢?文靜有點看不透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覺得這個女孩,一定跟伍斌的關系非比尋常,至少是親密之人。
當然,她好奇只是好奇,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她轉頭離開了此地,不想做一個八卦的刺探者。
伍斌剛剛回家沒多久,就聽到車羽熙大呼小叫地過來,知道這小丫頭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跟自己說,搞不好又是新一輪的論道呢,其實他倒是蠻期待的。
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已經不由自主地將車羽熙當成道侶一樣的存在來看待了。
“小丫頭,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呢,待會回去的時候,豈不是深夜了?才出了白天的那檔子事,這段時間你還是小心點吧,那家夥說不定會報復的。”
車羽熙本來想跟他討論一些跟修煉有關的事情,被他這麽一打岔,倒不急了:“咦,你怎麽覺得我來跟你說事就一定要秉燭夜遊呢?難道我就那麽健談麽?還是你覺得我就是一個愛叨叨個沒完的人?”
“是嗎?如果只是三言兩語,那你趕緊說了,說了就趕緊回去吧。”
伍斌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全,這兩天他都吩咐呂有武了,密切留意石塘村的陌生人,保護員工們的安全。
車羽熙卻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雖然我不怎麽健談,但我覺得你是健談的,因此呢,我覺得等我們聊完,應該是第二天早上了,所以也就沒你說的那個深夜回家的問題了。”
“……”
車羽熙看他木訥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怎麽的,你嚇倒了?是不是今天白天沒睡好?熬不起夜?”
伍斌歎息:“咱們還是開始吧,
抓緊時間好了。”“嗯,好吧,開門見山最好,我們都是那麽無趣的人,就不要繞彎了。”
這話說的,自己什麽時候跟他一樣變成無趣的人了?
車羽熙說:“我現在入定不成問題,甚至三際托空都不成問題,但是我的腿功不怎麽到家啊,有什麽辦法可以克服嗎?”
“腿功不到家?”伍斌有點不解。
“就是我還不想下座,然而腿麻了啊,會反過來影響我的心境的寧靜呢。”
伍斌對她“腿功”的說法有點哭笑不得,這也能叫腿功了,但是他按捺住自己的笑,一板一眼地告訴她:“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說明你的外功還沒到家,這需要時間來沉澱,修煉一道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各方都要能修到才可以的。”
“唉,問你這個還不如不問呢,其實我都找到解決的辦法了。”車羽熙突然又說,然後眨了眨眼,“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伍斌無語得很:“你的解決辦法是什麽?”
“我乾脆采用正襟危坐的方式唄,雙盤坐姿,無非是更為穩固,可正襟危坐,也是穩固的。自從我采用正襟危坐的方式,我打坐的時間延長了好幾倍呢。”
伍斌忍不住嘲諷道:“呀,你這丫頭,可別自作聰明哦。這雙盤坐,可不僅僅是穩固那麽簡單的,小肢盤曲,就像是樹根卷曲一樣,暗合大道,有返璞歸真的意思,你要用正襟危坐的姿勢,入門的時候倒是可以,但到後期,肯定是不能的。”
“嗯,這個我研究過的,我每天還是會盤膝的,就算吃飯的時候,我都是盼著腿的,這種外功,可以單獨練嘛,但是我靜坐的時候,進入定境比較快,我可不想這個勞什子坐姿影響我的。”
伍斌沉思了一陣子,覺得這妞說的倒也不算錯,於是點了點頭:“可以,你可以這麽嘗試著做下去,我感覺也許這個方法更適合你,會讓你的修煉速度快那麽一點點。看你爭分奪秒的,我倒是很欣慰。”
“我又不是你的徒弟,你欣慰毛線。”
伍斌對她的口吻有點意外,她怎麽就這麽排斥做自己的弟子呢?
“那個,不如你看看我,這兩天有沒有進步呢?”車羽熙說到這的時候,略有點忸怩,畢竟,主動要求一個男人看自己的小腹,這怎麽都是有點難為情的,如果不是她最近修煉得有點魔怔了,這種話她也是說不出口的。
伍斌本來是不願意看的,這簡直就是毛病,這才練了兩天就要看到進步了,她真當自己是天才麽?不過也是考慮到她能啟齒也是實屬不易,所以就看了看。不過這一看之下,他倒是吃了一驚。
因為這才過去兩天,她竟然進入了築基初期了!竟然如此之快!
不過他又抬眼看她的臉,發現有相火浮現。心想,這可是有點用力過猛了吧。
“怎麽樣?”車羽熙見他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臉上,忍不住期待地問道。
“境界是上來了,是築基初期的境界了,可是看你臉上相火浮現,可能是武火用多了。”
車羽熙嘴上沒說,心裡腹誹,你就是個庸醫,什麽武火文火,我還能不知道,我臉上的哪有什麽相火,還不是你看人家小腹,我忍不住害羞了唄。
伍斌哪能知道車羽熙的心裡活動,還想繼續說什麽。車羽熙就打斷了他:“武火文火我還是分得清的。為了不勉強,我甚至都沒有刻意練習呼吸,就這樣還能叫武火用多了?”
聽她這麽說,伍斌也覺得有道理,因為以她的見識,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的,可是她臉上為什麽會有相火浮現呢?這也是個問題。
“好啦,你不要考慮這個問題啦。還是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吧,除了腿功不行之外,還有別的事呢。”
見伍斌的注意力轉移到新的話題中來了, 她繼續說:“即使采用了正襟危坐的方式,可是還有別的麻煩呢,比如饑餓,你發現了沒有,打坐之後,食欲大增,坐不了幾個小時,就馬上饑腸轆轆了,哪裡還靜得下來。唉,我突然想起佛家有言:人之大患為有己身啊。”
伍斌沒想到她如此激進,意識完全走到**前面去了。
“還有,偶爾還會缺水口乾,那又怎麽辦?”
伍斌沒好氣地說:“不是跟你說了,你還在初級階段,不要那麽用功吧,其實你得等等,等到身體的境界也上來。比如你說的那種境界,到了胎息階段,新城代謝降低到了極致,那麽饑餓感就會大大降低了。”
車羽熙看著伍斌,一臉的不滿:“為什麽不要加緊行功?我就是加緊行功,才順利地跨入門檻,有築基初期的境界了。我感覺你就想讓我悠著點,從而就穩妥點,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跑快了有什麽不對呢。就像在高速公路上,你太慢了反而是害人害己的吧?我覺得斌哥你啊,就是在慢車道開慣了,不習慣高速公路的速度,你要這樣下去啊,嘿嘿,遲早被我超越了,到時候你可別哭哦。”
伍斌白了她一眼:“即使被你超越了又如何?你就要在我面前充大姐大?”
“那自然不會……”車羽熙被他那與世無爭的模樣給冰了一下。
“過猶不及,我可不覺得你這樣拚命奔跑就能比我快的。”伍斌說,“修煉是以己身為鼎爐的,自己的身體還沒練好,怎麽可能煉出好丹呢?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不要太冒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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