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因為蘇蘇的廣告效應,仙劍茶莊的生意再次火爆了起來。特別是周末的時候,甚至號子都會排到第二天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芬丫頭還請了假,說是有以前打工的姐妹來找她玩。當然,九叔並不覺得忙,他的動作始終不會敷衍,一切都保持著固有的節奏,使客人覺得,即使外面排的隊再長,到了這裡,就可以平心靜氣地好好享受,好像時間到了這裡都變得慢了。
看著生意好起來,看著系統中“人”才能量槽長足地發展,伍斌心裡很是快樂。要知道,以前的“人”才能量槽是低於“天”、“地”能量槽,但是現在不僅沒有落後,反而有趕超的跡象。
他看著門口的雷依依忙得團團轉,覺得自己所聘請的這些員工,還真是相當有敬業精神的,他想過去問問七叔,看看是不是有了加薪的“底氣”。
見到七叔,伍斌直接問:“七叔,不知道現在帳上有多少盈余了?”
七叔笑:“臭小子,這剛剛一個月,就想起查帳來了?”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約定,但是很自然的,由七叔管帳,等於是會計,做好每天的進出帳目,而由九叔管錢,等於是出納。
“不是明天就發薪水了嗎?我得來看看是否發得出去。”伍斌在七叔面前張嘴撒謊幾乎成為一種習慣了。
“那沒問題。按照我做的平衡表,這個月至少可以盈利這個數。”說著七叔伸出了一根指頭晃了晃。
伍斌略有點失望:“才1萬?連兩萬都沒有?”
七叔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那怎麽可能。我說的是至少10萬,實際上,我覺得賺15萬問題不大。”
“真有這麽多?呵呵,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能盈利了,而且還能盈利這麽多。”伍斌話是這麽說,實際上,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七叔也很高興:“是啊,我也沒想到,咱們還能在這裡乾成了這件事。”想到他手裡捏著十萬就覺得是救命錢,真的覺得自己有點眼界低了,還是年輕人敢闖敢做啊。
“既然有盈利,而且暫時我們也沒有什麽別的投入,那麽我們是不是要讓大家一起來分享賺錢的快樂呢?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七叔不知道這小子在說什麽:“喂,臭小子,你什麽意思?有話直說,拐彎抹角的幹嘛?”
伍斌汗顏,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這七叔一眼就看穿自己不懷“好意”的。
“七叔啊,其實也沒別的什麽意思,就是我覺著仙劍茶莊的這些員工啊,任勞任怨地跟著我們乾,也是盡心盡責了,所以我想給他們加點獎金。”
七叔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小子有良心,賺了錢不忘記回饋員工。你準備加多少?”
“乾脆就別加什麽獎金,我們一千五的基礎工資起點實在太低,實在有點對不起我們仙劍茶莊這塊著名的牌子。”伍斌說,“直接基礎工資翻番吧,三千一月,如果下月生意還是這麽好,到時候再講獎金的事情。”
七叔嘴巴一下張大了,心算了一陣子,說:“除開我們自己,所請員工一共六人,一月的工資開支就是一萬八千塊,壓力確實不算大。但是你心裡要有算計,萬一下個月生意沒這麽好,那麽按這個工資發下去,可堅持不了多久的。”
伍斌笑道:“放心,我有預感,我們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的,我相信,再過幾個月,我們甚至都能把工資發到一萬五。
” 七叔大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小子,你就吹,不過我支持你,你願意加就加吧,大家在一起工作,愉快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你可不要把滿足人家金錢上的欲望當成一劑萬能藥哦。”
薑還是老的辣,七叔最後這一句叮囑,卻給伍斌敲了一個警鍾,而且是非常有益的,他此時慢慢改變了白水溪的貧苦面貌,會不自覺地將金錢的作用放大,將金錢的萬惡當成了萬能,那可是相當危險的。
因此伍斌非常鄭重地說:“七叔,您教訓的是,希望以後的日子,七叔您能一直在身邊提醒我。”
七叔欣慰地微笑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心裡暗想:這孩子,比想象的還要老成持重啊。
得到七叔的支持,這事就算成了。當然,他真要做這件事情,做也就做了,但是作為一家人,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的,至於九叔那裡,七叔自然會去說的,何況員工的辛苦,九叔是最看在眼裡的,他也絕對不會反對的。
回去的路上,他遇上了芬丫頭和她的女伴。
芬丫頭的女伴是個看起來很強勢的那種女孩子,打扮很入時,那些衣服,或許在大城市的大會所裡,就是地攤貨,可是到了農村裡,突然就顯得很時尚很光鮮了,這感覺很微妙,所以這個叫謝曉霞的女孩子神情顯得有些倨傲。
“你就是阿芬的老板啊,告訴你哦,阿芬可是很能乾的,在我們那,很多鑽石王老五追的哦,你才開一千五一個月,只怕你留不住人才哦。”
謝曉霞話是這麽說,但是她內心還是被伍斌的容光所吸引的,畢竟她在沿海就是賣化妝品的,對於肌膚是相當了解的,但一個青年男子,肌膚能好到這個份上,而且還是素顏,她真的醉了。
在她理所當然的想法中,農村青年就應該是黑黑的、土土的,到了城裡怯生生的,就像她家鄉的那些沒用的男娃一樣,在家娶不到老婆,去城裡打工找不到女朋友。
伍斌沒想到一個陌生女人,一見面就會聊到比如薪水這種尖銳的問題,因此他只是雲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吱聲。
呂芬芳看出伍斌的不悅,打圓場說:“老板,你別聽曉霞瞎扯,她這人就是嘴上沒拉鏈,愛亂說話的,我其實並沒有跟她說過對薪水不滿意這種話的……”
“哦……”伍斌想,如果你沒跟她說過,那她這一千五是從哪裡聽來的。
“是真的,你別不信。我對薪水真沒有要求。”
謝曉霞卻生怕自己的閨蜜吃虧:“你是沒有要求,你也要求不起啊,這麽偏僻的地方的茶莊,你還能要求多少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