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派人做了尚可喜。”
朱由菘正在心中嘀咕,一邊的孫傳庭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馬士英和陳誠,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孫傳庭,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孫傳庭要說做掉尚可喜。
這尚可喜,自從上次一戰,他的鑲藍旗是給徹底的毀在了開封,如今他的兵力,都是從新組建起來的,目前已經調動到了山西戰場對付豪格,而他也在山西戰場。
“孫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能說明白點嘛?”馬士英眨眨眼睛,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不止是馬士英的疑惑,更是朱由菘和陳誠的疑惑,兩人聽到馬士英說道這,都抬起頭看著孫傳庭。
孫傳庭一看上面的文書也就懂得了這其中的意思。
孫傳庭見到皇帝不明白,馬士英不明白,當即開口說道:“馬大人,你也曾經做過兵部尚書,那尚可喜是什麽人,難道你不知道他的底細?”
自己怎麽不知道,那尚可喜原本是明軍將領,隨後投靠清軍。一直統領兵馬跟大明作對,可是這跟當前有什麽關系。
“你的意思是,那多爾袞還是有入侵我大明的跡象?”椅子上的朱由菘似乎明白過來,試探性的問道。
孫傳庭微微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後走到了一邊的地圖面前。
孫傳庭的書房懸掛有大明的地圖,這份地圖,雖然不怎麽準確,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
見孫傳庭走到地圖面前,朱由菘也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接著走到孫傳庭面前。
孫傳庭見朱由菘來到自己跟前,從旁邊拿起用青竹竿做成的一根小棍拿起後道:“皇上請看,清軍主要是以騎兵為主要軍事力量,這麽多年來,他們對於我軍的作戰,主要都是靠騎兵的機動性來對我軍展開攻擊,北面幾乎都是平原,利於騎兵攻擊,但是一旦進入長江過後,南方的地形就會限制整個騎兵的優勢,陷入到被動當中。”
說道這裡,孫傳庭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再次道:“那多爾袞顯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因此這一次,他在京城附近招募三萬多人,而且還指明讓已經有了一個旗的尚可喜來指揮,這就意味著,多爾袞是要訓練步兵,用來到時候南方作戰中。那尚可喜,在我大明軍中多年,對於我軍作戰方式十分了解,如果此人來訓練,恐怕對我大明十分不利。”
他麽的,賊心不死啊,打了好幾次,都沒有將多爾袞的賊心給打掉,還想在對我展開進攻,老子不進攻你就要燒高香了,你他麽的還想南下,朱由菘聽到這裡,心中頓時冒出一把無名火來。。
“皇上,那尚可喜一旦將兵力訓練出來,到時候對於我軍來說將士一個巨大的威脅呢,你看?”在邊上馬士英也明白這其中道理,當即他上前一步看著朱由菘問道。
朱由菘眯起眼睛,這多爾袞太歹毒,如果不采取一定的措施,那多爾袞還真的以為自己好欺負。
孫傳庭說的對,尚可喜這個人絕對不能留,一旦留下,那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尚可喜現在在什麽地方?”朱由菘想到這開口問道。
這個事情孫傳庭最清楚,當即他伸出手中的竹竿後指著黃河一線說道:“目前他正在黃河前線,和嶽林劉體任率領的聯軍對持,根據估計,最多三天時間,他就會返回北京,接受任命。”
北京動手是萬萬不能。哪裡戒備十分森嚴。而尚可喜一旦接受任命,就會在幾萬大軍中,根本就不出來,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動手的機會,唯一能夠辦成這個事情的,當前也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只能在半路上動手。
朱由菘聽孫傳庭說完。在心中開始沉思。
“皇上,要動手只能在路上,一旦他進入京城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孫傳庭似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見到朱由菘在哪裡沉思,孫傳庭開口道。
殺,必須要殺,尚可喜這人,絕對不能留下,留下就是一個禍根,自己絕對不能讓他訓練出來兵馬來對付自己,似乎是做好了決定,朱由菘抬起頭看了下面前的幾人後一字一字說道:“給北京兵團飛鴿傳書。”
開封府。戰火後的開封,已經漸漸恢復到了往日的繁華,雖然大明帝國的主力十萬人馬就集結在不遠處的黃河和清軍對持,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開封的發展。
開封戰役已經結束好幾年,當年混戰中被摧毀的城牆如今已經得到了加固,護城河也再一次的進行挖掘。整個開封城,早就已經不在是幾年前的開封城。
城中一陣陣的喧鬧,大街上吆喝的商販。遊玩的百姓,巡邏的士兵,給邊城帶來了和氣的氣氛。
街道上,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正在街道上奔跑,他們絲毫就沒有注意到,就在幾十裡外面駐扎的大軍。
街道上面的吵鬧,絲毫沒有影響到正在開封督師府衙書房內辦公的閻應元。
書房內,不過是擺放了幾張椅子以及一張案桌。
案桌後,是一排書架,上面擺放的書本,大部分兵法以及目前北進兵團各軍名冊。
並不寬敞的案桌上, 只是簡單的擺放了幾隻毛筆和筆墨。
沒有戰事,閻應元並沒有穿上自己的鎖子甲,而是換上寬松的青灰色袍服,正坐在書房有些破舊的椅子內,手中拿起一本書房看的津津有味。
啪啪啪........風聲中,傳來一陣鐵甲碰撞的響動。
被聲音驚嚇的閻應元抬頭看了過去,參將李濟陽左手握住腰間的寶劍。正急促的往自己這邊走來,而在他右手中,似乎拿起一份紙條。
見到李濟陽手中的紙條,閻應元皺眉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本,靜靜的看著門口。
片刻後,李濟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督師。南京緊急飛鴿傳書。”來到閻應元面前的李濟陽地上手中的文書道。
閻應元一聽是南京文書的,當即展開文書看了下後當即指了下面前的李濟陽道:“叫高傑齊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