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急促不得,十幾萬人馬在哪裡成為了烏龜,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將他吸引出來的。
就算是孫傳庭這樣的能人在,也不能一時半會有什麽好的辦法,朱由菘尋思到這,也就點了點頭,讚同孫傳庭的提議。讓其下去跟其余將領商議一下後在做決定。
也許是這個事情的確有些棘手,三天的時間內,孫傳庭始終是沒有來找自己一下。
一直到第四天的黃昏十分,孫傳庭這擦來到朱由菘面前,而且隨同帶來的還有一份地圖。
“看來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吧?”坐在椅子上的朱由菘眯起眼睛問道。
孫傳庭微微頷首點頭道:“皇上,辦事是有一個,但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究竟能不能成功?”
一聽這話,朱由菘局感覺到事情並不是表面的那個簡單,不過他依舊還是想聽下去,起碼現在,朱由菘好歹還有一個辦法,可是自己,卻什麽辦法也沒有。
孫傳庭見朱由菘點頭,將地圖攤開後對朱由菘道:“皇上,目前的情況,就算我軍畢竟衛輝府,他嶽托也定然不會出來,因此我們只能用一種方法,逼他出來決戰。”
逼他決戰,這是怎麽回事?朱由菘稍微抬頭,有些不明孫傳庭將的是什麽。
孫傳庭蠕動了下嘴唇指了下彰德府外道:“情報署的消息已經證實,嶽托的軍中糧倉,目前都是在彰德府,只要我們派人進入彰德府,將其他的糧草全部焚燒,他嶽托幾十萬人馬,三個地方頂天也就剩下了不到十天的糧草,十天,他除了跟我們決戰之外,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焚燒糧草,這談何容易,嶽托定然加強了彰德的糧草安全,這個事情,不是那麽容易完成,不過聽孫傳庭的意思,目前,除了這個辦法外,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好的事情來。
“必須這麽做嘛?”朱由菘眯起眼睛再次問道。
孫傳庭微微點頭:“只能這麽做,調動狼隊,進入彰德,在情報署人員的聯合下,對其進行焚燒,哪怕是犧牲所有行動狼隊以及暴露彰德府情報署人員,也必須要完成。”
沒有辦法,嶽托兵力形成這麽一個形狀,如同烏龜一般,自己往哪裡打,他其余地方的人馬就能夠快速支援。
圍點打援的事情自己也想過,不實際,對方一出動兵力就起碼在五萬人以上,而且是兩個地點同時出兵。自己也只能兵分兩路,這麽兵力分散,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還不如將其糧草燒毀,然後決戰方便一些,反正這裡是茫茫平原,是最適合打大規模戰役的地方。
朱由菘並沒有回應孫傳庭的話,而是在沉思良久後,這才看向身邊的陳誠一眼後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塊鐵牌,這塊鐵牌上面,有一個猙獰的狼頭,正是狼隊的腰牌,只要是狼隊的人,都有這麽一塊牌子,不過朱由菘雖然有這塊牌子,卻不加入訓練,他是這支狼隊的直接領導。
“去告訴陳浩。不管他用什麽樣的辦法,給我燒到清軍糧草。我給他十天時間。”
陳誠接過牌子捏在手中片刻,退出了書房。
其余時間,在沒有任何事情了,西北方向,李定國目前和清軍對持在鳳翔府外,自己這邊也要等候狼隊的消息,兩地的穩定,朱由菘也就將目光轉移道山東地面上。
前段時間,馬士秀傳來消息說他準備統領兵馬佔領那狹小的河源地區,切斷清軍阿巴返回緩黃河北岸的退路,這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心中的擔憂,朱由菘也就讓還沒有出去的李香君送去消息,詢問著馬士秀的情況。
山東,陳莊。這是一個不到三百多戶人口的村子,整個村子處於一處低窪的地方,四周都是高低不平的山地,金秋十月,地面已經枯黃。從村子放眼看去,整個山地都出現了金黃色。樹葉。雜草,隨風一吹,到處都是。
曾經平靜的陳莊,現在已經不在是那麽平靜,那村口,不時就有一隊身穿黑色鎧甲的明軍騎兵通過,而在村口以及有十幾名步兵站在哪裡,警惕的看著周圍。
這裡距離河源還有五十裡,雖然說只有五十裡,但是目前已經是明軍和清軍的交戰點。
此刻日頭剛過頭頂,正在往西邊緩緩移動。
一匹棗紅色的馬匹上,腰間懸掛著寶劍的人馬正在飛速往村口飛奔。
片刻後,這批快馬進入村中然後在一個很大的鼓面前停留下來。
跳下馬匹的士兵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頭上的熱汗,從木架子中迅速抽出兩根木棍捏在手中開始敲打。
咚咚咚........
沉重的鼓聲在村子中傳響,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村口開始出現大量騎兵以及步兵開始往東邊的快速分奔,人馬越來越多,大概有兩萬多人出了村子。
也就在人馬往前走了大概五分鍾後,再次是十幾匹快馬迅速出了村子,往剛才士兵行走的地方而去。
這十幾匹快馬翻過了一個山頭後,隨即就跟上了剛才行軍的人馬,不過剛才行軍的人馬,此刻已經布置好了陣列,盾牌手在前,弓箭手以及火槍兵在後,騎兵分步在兩邊,靜靜的看著對面的人馬。
噠噠噠........馬蹄聲傳入到沒有任何響動的陣列當中,周圍的士兵迅速讓開一道路,
前面的幾個副將見到來人,輕微拍打馬匹來到他跟前道:“大帥,清軍再次來挑戰。大概有三萬人馬。”
來人微微點頭,他將馬匹停留下來後稍微往上抬了一下盔甲,頓時一個黝黑的國字念露了出來,此人正是大明山東督師馬士秀。
自從統領兵馬往河源展開進攻後,他所帶領的六萬人一直攻擊迅速,然而清軍似乎也感覺到了河源的重要性,居然開始全力阻擋,到最後,阿巴泰居然不顧青州了,親自來到這裡和自己耗著,到目前位置,雙方在這裡已經交手了好幾次,誰都打不贏誰。
“領兵的是誰?”馬士秀輕微抽出自己手中的長槍捏在手中問道面前的副將。
副將伸出手來指了下遠處那軍中道:“鼇拜。”
鼇拜,又是這個人。馬士秀皺起眉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