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身為領軍將領,這大將風范還是有的,雖然他心中疑惑,但是依舊還是對於沒有露出一絲焦慮的神色,因此,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後坐下,莽古爾泰才詢問了爾泰是什麽情況。
“將軍,怎麽前天戰鬥,被俘虜的一千多將士,似乎今天投降了?”爾泰皺起眉頭後緩緩的說道。
別嚇人啊,那可是鑲黃旗,皇上親自指揮的兵馬,怎麽可能會投降明軍,這一定是不可能。
“將近,是真的,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黃河前線看一下,對面出現了不少身穿正黃旗軍服的士兵。”爾泰見到莽古爾泰發笑,頓時焦急的說道。
什麽?莽古爾泰一聽到這話,頓時慌忙的走了出去,隨後來到了黃河邊上的瞭望台上,從這裡看過去,明軍的陣地一掃而光,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從爾泰哪裡取過望遠鏡往明軍的軍營中看了一下,在明軍陣列中,鑲白旗的軍營就在中軍右側的距離,而現在,正在巡邏的鑲白旗裡面的士兵,似乎還有鑲黃旗的兵馬。
這是怎麽回事?莽古爾泰一臉懵逼的看著對面將近一千來人的鑲黃旗軍服的人馬,心中疑惑的想到。
一定是挑撥離間的計劃。莽古爾泰沉思了一下後在心中想到。
“將軍,明軍對面有動靜?”爾泰發現,明軍那邊,似乎有十幾艘小船正往這邊劃了過來,那上面,似乎有一百多的清軍鑲黃旗士兵。
莽古爾泰抬起頭看了一下,的確,那是自己的人馬,如果說軍服可以偽裝的話,那麽自己高大上又帥氣的頭飾,明軍是無法偽裝的。
“讓他們過來後,帶入到我中軍中。”莽古爾泰說完,隨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大帳。
一刻鍾後,爾泰就帶領三個士兵走了進來,這三個人,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現在都纏繞著白色的布匹。
莽古爾泰想要搞清楚,對面鑲黃旗士兵巡邏是怎麽回事,因此等幾個士兵站起來後,莽古爾泰才抬頭詢問情況。
一個微胖的士兵當即跪在了地上後,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原來,朗格在當天晚上和蘇克交談後,隨後和被俘虜的兄弟們進行了一刺碰頭,最後大家都決定投降了明軍,只有一百多人,死活都不願意,因此明軍統帥,就將自己放了回來。
麻蛋的,明軍究竟有什麽好。怎麽過去的人,總是會投降,等到士兵出去後,莽古爾泰當即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明軍是給那些人上了什麽迷魂湯,怎麽說過去就過去了,而且都還不帶一點悔改的。
疑惑,鬱悶,他似乎從士兵哪裡得到了餉銀高,可是,鑲黃旗在大清國,餉銀也很高是不是,為什麽他們還是要跑。要投降,真他麽的,搞不明白的莽古爾泰深吸兩口氣,隨即端起旁邊的茶水咕咕咕的喝了一通後,這才閉上眼睛發呆。
明軍中軍大帳,閻應元正在案桌上書寫著上報南京這段時間來的文書,突然一陣冷風從外面吹了進來,閻應元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氣後,抬起頭,他就看到高傑似乎有些生氣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了,誰惹了你?”閻應元放下毛筆後問道。
高傑是有點小氣,昨天下午,他領兵去開封調運糧草了,不知道中軍的情況,然而剛回來,他就聽到齊爾哈說大帥已經將不投降的清軍一百多人放了回去。
“大帥,你怎麽又將他們放了啊,他們過去,到時候一旦好了,又會是我們的敵人啊。”高傑看了一下閻應元後說道。
原來是這個事情,聽到這話的閻應元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他們是知道朗格投降的原因的,到時候,其余的軍隊一定會去詢問,因此,他們這些人,是一個很好的宣傳,這對於我們今後戰鬥,能夠獲得很大的幫助,說不定能夠瓦解敵人的鬥志。到時候會有更多的清軍投降。“
真的假的,聽到這話的高傑一臉疑惑的看著閻應元,但是他覺得這又不是在作假,當即也就點了點頭,隨後指了一下閻應元桌子上的文書後問道:“這是?”
“援救濟南方案。”閻應元拿起文書後對高傑完,隨後將文書遞給李濟陽後說道:“立即送南京。”
南京城,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了空中,朱由菘從武英殿回來過後,並沒有回到禦書房,而是來到了禦花園,準備感受一下這春天的氣息。
說是去感受,其實不過是朱由菘給自己的安慰,他的內心,依舊在河南和山東戰場盤旋。
河南戰場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但是山東,讓朱由菘有些操心。
齊爾哈郎幾萬大軍圍攻濟南已經五天,而自己接到的匯報,是在齊爾哈郎進攻的那天才收到了一封文書,隨後就在不曾有任何的消息。
這濟南, 就是是讓齊爾哈郎攻破了,還是說目前還在自己的手中,他都有些不明白。
然而,連續讓陳誠詢問了幾次國防部門,得到的消息都是沒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人,也根本去不了濟南,在外圍就讓清軍給攔截下來。
“皇上,馬士秀好歹是悍將,有他在濟南,應該不是問題?”陳誠見到朱由菘背起雙手,在長廊中來回的走動,頓時上前一步後小心的說道。
不是應該,而是自己要確定。畢竟濟南城要是丟了,那對於山東來說,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因此,聽到陳誠的話,朱由菘當即歎息一口氣,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後說道:“馬士秀的確是一名難得的將領,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他就只有一個軍外加上一個師的人馬。而至於內務部隊和衙役,他們沒有絲毫的野戰經驗,和清軍開戰打起來,幫助不是很大,因此,馬士秀的兵力,目前是要少於齊爾哈郎,這一點我們要承認。
我們從清軍開戰後,就從來沒有用少於清軍的兵力和他們交戰過,因此朕是有些擔心,到時候濟南,恐怕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