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營的兵力,那就是一千多人,這巡撫衙門裡面的公差什麽的,加起來也不過五六百人,照理來說,這是足夠的,
孫傳庭並不敢大意,這次行動,是一次大行動,任何一個地方出現失誤,那麽都會影響這次抓捕計劃。
“人不夠,起碼還要抽調一個營的兵力。”想了一下的孫傳庭開口說道。
廖文清聽說還要抽調人馬,也不在說話,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將近一個時辰,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左右,廖文清再次來到了孫傳庭面前後拱手說道:“大帥,兵馬已經集結完畢,請大帥指示。”
坐在椅子上正在和馬士英等人閑聊的孫傳庭聽說兵馬已經集結完畢,他從黑色的椅子上站起來後,看了一下面前的馬士英和史可法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兵馬還沒有進城,現在軍隊已經集結在了貴陽城外。
孫傳庭出了指揮使衙門,就見到外面有幾匹馬匹和衛兵站在哪裡等候。
翻身上了一白色的馬匹,孫傳庭等人,在廖文清以及親兵的護衛下,疾步出了貴陽城。
貴陽巡撫衙門。中午的雖然已經冒出了一絲的陽光,但是這依舊不能讓偌大的貴州巡撫衙門。
身穿黑色鑲紅色邊的衙役以及身穿紅色官袍的人員,懶洋洋的縮成一團,在院子中行走。
天氣太冷,這些人走路都十分猥瑣。
一個身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正腳步疾緩的往巡撫衙門後院走去,這人走路十分跟周圍的人有很大的區別。
別人將雙手插進自己的衣袖中,慢吞吞的往前面移動,而這個人,卻雙手來回擺動,走路十分快。
此人雖然身穿便服,但是一路過去,衙役以及官員都十分恭敬站在一邊等候他過去後在行走。
這人,是貴州巡撫陳德志的管家,雖說沒有官職,但是他卻掌握了太多的權利。
比如這其中,各地受賄官員的名單,他手中就清楚的掌握。
管家很快穿過院子,進入到了後院中。
嗚嗚嗚後院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這聲音似乎是女人的哭泣,聽起來很淒涼。
管家皺起眉頭,他知道自己的老爺又在禍害黃花閨女。
“滾,都給老子滾。”來到院落外面,陳德志的聲音開始咆哮,緊隨其後,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哭哭啼啼跑了出來。
歎息一口氣,管家迅速進入房間裡面。
“老爺。”見到自己的老爺站在屋子裡面,衣服都不曾穿上,管家沉思一下叫了一聲。
陳德志聽到是自己的管家,不在意的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後問道:“什麽事?”
“老爺,貴州衛戍軍三個營在城外集結,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管閑事,人家集結管你什麽事情,他們訓練他們的,跟我們沒有影響。”陳德志穿好衣服抱怨一聲。
回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陳德志放下後再次問道:“各地州府官員現在如何?”
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都表示要保守這個秘密。管家將自己獲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陳德志。
兵不管政。政不管軍,這是朝廷早就制定下來的方針,陳德志根本就不懼怕軍隊,他們沒有權利來管理自己,他不擔心軍隊,而是擔心自己手下的各地官員,如果這些官員落井下石,告自己一狀,那麽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還不如大家一條心,將這個事情隱瞞下去,反正天高皇帝遠,他朱由菘能夠把自己怎麽樣。
“下去吧。”沉思一下陳德志揮動手臂,讓管家離開。他要瀉火。
貴陽,城外,一千五百衛戍兵馬已經筆直的佔站在寒風中。
馬匹不停的喘息著氣息。
已經來到前面的孫傳庭看了一下,這些衛戍軍雖然沒有皇帝掌管下幾個兵團兵力強悍,但是也算是說的上是能夠戰鬥的軍隊,
這是二流軍,不是大明軍主力。能夠訓練成為這樣,這廖文清,已經是盡力而為了。仔細打量一下軍隊的孫傳庭微微點頭,他對於這支軍隊保存下來的儀態十分滿意。
“廖總兵,立即發兵巡撫衙門,堵住一切道路,任何人膽敢靠近,立即格殺。”馬匹上的孫傳庭一字一字的說道。
拿起令旗的廖文清當即拱手低頭大聲說道;“末將遵命。”
嘩嘩令旗晃動,一千五百人騎兵,開始在騎兵前鋒營帶領下,如同餓狼一樣進入貴陽城。
城中百姓,見到從城外外進來的軍隊,都嚇得驚慌失措的站在道路兩邊,他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軍隊都出動,而且還是上千的人馬。
“老哥,這是啷個了哦,啷個大軍都進來了啊,是不是我們又哪裡得罪巡撫大人了哦。”一個四十多歲的菜販子捅了一下邊上買菜的老頭,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
這些人都怕啊,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麽地方得罪巡撫。
“我啷個曉得,估計又是哪裡的人拒絕交稅了,所以才調動大軍來的嘛。”那買菜的說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安全一點。
啪啪啪整齊的跑動聲, 夾帶著馬匹的轟鳴聲。
軍隊很快就抵達到巡撫大門門前。
那站在門口面前的衙役,看到軍隊騎兵過來在門口停下,當即一個身穿頭領衣服的衙役頓時跑了過來後大聲說道:“你們幹什麽,這裡是巡撫衙門。”
廖文清是帶頭的,這個人他認識,是陳德志遠房親戚,作惡多端。
懶得搭理這個家夥,廖文清輕輕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後淡淡說道:“拿下。”
刷刷兩個士兵迅速衝了上去,將這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誰敢亂動,殺無赦。”廖文清見到那十幾個衙役拔出刀子,頓時大喝一聲。
“殺。”身後的步兵一瞬間擺出進攻隊形,將盾牌舉在,長槍平放,槍尖對準了十幾個衙役。
哐當一聲面對那長槍,十幾個衙役面面相窺幾下,識趣的丟掉手中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