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這老人說是去挖掘野菜,
這一番話,不要說朱由菘吃驚,就算是在馬車上的孫傳庭和馬士英吃驚不小,
幾人慌忙都走了下來。
“老人家,你們不是剛收獲了糧食嘛,這才什麽時候,你就要去挖掘野菜?”馬士英內心比誰都要震驚,這還是在南京城外不遠,百姓就開始挖掘野菜了,那要是其他地方,還得了。
這乾瘦的老人聽到這話,隨即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
“坐下說。”朱由菘估計能夠在這裡聽到一些東西,隨即隨即的坐在邊上的田坎上面拍打了一下地面。
這老頭見到朱由菘如此和氣,就坐下邊上的田坎上後緩緩說道:“糧食是收了,而且今年老天爺也十分長臉的,因此我們是大豐收的。”
大豐收怎麽還需要挖掘野菜?
朱由菘想不通這個問題,在場的人也搞不清楚這個問題。
幾個人都將目光全部轉移到了這個老頭身上。
老頭似乎見到了朱由菘等人的疑惑,隨即眨眨眼睛後說道:“老漢看你們幾個是有錢人家吧。”
算是有錢吧,朱由菘聽到這話微微頷首點頭,
這老頭見到朱由菘點頭隨後說道:“那你們不知道也就很正常了,這田野豐收了是不假,但是我們要上交十之四的糧食給租給我們土地的地主,還要上十分之三的糧食給朝廷,因此在我們手中的糧食,只有三層了,這一家子人,靠這點糧食是不能夠存活下來的,頂天也就是夠半年的糧食,我們需要挖掘點野菜,夾雜著一些糧食,然後才能生活下去。”
嘶朱由菘聽進去了一個話,而且還對這個事情記得十分的清楚。
那就是十分之三的朝廷稅收,他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讓上交十分之三了,朝廷明文規定,上繳的稅收是十分之二,也就是一百斤只是上交二十斤而已,誰他麽的這個大的膽子,居然將自己當初制定的東西給修改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心中頓時皺起眉頭。
“老丈,這朝廷不是十分二的稅收嘛,怎麽會是十分之三呢。”馬士英也明白朝廷的稅收制度,頓時疑惑的問道。
那老漢看起來十分的吃驚,當即微微搖頭後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這裡一直都是那麽多。”
該死的,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頓時皺起眉頭。
才出南京城,下面的人就已經如此方式,那些地主官僚,更是方式,居然收取的糧食比朝廷都多。
難怪李自成當年要造反,張獻忠要造反,而且一人造反就如同野火一樣的開始席卷整個中原。
這老百姓被逼的飯都吃不起,他不造反都是怪事。
“陳誠,取出一點銀子來,讓他們去買點東西,這小孩子也該去購買點穿的,馬上都要到冬天了。”想了一下的朱由菘站起來,隨即有些煩悶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陳誠聽到朱由菘的話,當即就站起來,隨即從包袱裡面取出幾兩銀子扔到了籃子裡面。
“謝謝大好人啊。”這老漢哪裡見到那麽多的銀子,當即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
陳誠心中是沉重的,馬車一直緩緩的往前面晃動,好久後,那爺孫才慢慢的遠去,朱由菘看了一下,那爺孫到現在都還跪在地上。
“看看吧,李自成為什麽造反、張獻忠為什麽造反,能不反嘛,要是朕,我都反。”在馬車上的朱由菘砰的一巴掌打在了馬車上頓時大聲喝到。
朱由菘發火,誰敢接嘴,頓時他的怒火,讓馬士英和孫傳庭都地下頭沉思。
“皇上,別生氣了,你這點事情都生氣,到時候要是遇到更加嚴重的,你是不是要下令將我們幾個給殺了。”李香君是唯一還敢在這個時候勸朱由菘人。因此她拿起一個水壺遞給面前的朱由菘。
小事,聽到這話的朱由菘有想罵李香君的怒火,但是聽到後面的話語,他頓時冷靜下來,畢竟李香君所的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說的對,這不能怪你們,我們上面的決策,是為百姓著想的,但是主要的就是壞在了下面,一些官商勾結,禍害百姓。無窮無盡的壓榨百姓。”朱由菘說道這,當即冷哼了一聲後指了下面前的孫傳庭後說道。
“北伐,北伐,這樣的情況,大明如此多的問題,我們那什麽北伐、他清軍不是李自成,也不是豪格,那是有蒙古、清軍八旗以及二十萬漢軍組成的強大兵力。”
孫傳庭哪裡聽不懂朱由菘的話語。
朝廷北伐,那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北取京城,這是必然要進行的,可是現在,大明是如此的一個情況,下面的人如此壓榨百姓,這就是將百姓給推到了絕路,不爆發還可以,一旦爆發,大明立即處於水深火熱中。
到時候不要說北伐,就算是能夠在這種怒火中存活下來,那都是一個問題。
邊上的馬士英曾經也是統領國防部的官員,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兩人都在哪裡聽朱由菘抱怨,而並沒有任何人說道。
噠噠噠到最後,道路上,只有馬蹄的響聲,卻在也沒有任何人的言語。
往前走了將近一裡地面,朱由菘就見到遠處的山坳下,出現了一個村子。
“我們去看看。”朱由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指了一下。
陳誠嗯了一聲,然後驅趕馬車來到了村子中。
不用進去看,朱由菘都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麽樣子。
看看這外面的人就知道了,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子很多人都是光腳在地上奔跑。
小孩的天真浪漫,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們似乎都露出了對自己幾個人的恐懼以及陌生。
朱由菘大量了一下這些大人,一個個看上去十分的呆板,看不出來他們是有生活的氣息,而似乎那就是一具的行屍走肉而已。
“哎,苦不堪言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去了蘇州,還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朱由菘歎息了一聲後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