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原本輕松下來的心,一聽到孫傳庭說如果,就有些糾結起來,但是聽孫傳庭馬上就說出了解決的方案,他隨即也微微點頭。
這方案,在當前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方案。調動水師駐扎在松江府,給福建造成一定的緊迫感,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亂動。等到淮安府洪水退去過後,各營返回南京後,也就不用擔心福建方面的朱聿健。
邊上的陳誠見朱由菘點頭,知道他心中是讚同孫傳庭的意思,他轉動一下自己的而眼睛後,緊隨著上去道:“皇上,水師調動一部分,那麽陸軍也需要調動一萬人到達松江府,給福建更大的威懾力,一旦他們動手,咱們就能夠讓水師運載陸軍從福建後方登陸。”
這不錯,朱由菘微微點頭沉思一下後隨即看向面前的孫傳庭。
孫傳庭也微微點頭道:“皇上,陳公公這辦法到是能更加威懾福建,微臣讚同。”
目前南京周圍的兵力已經幾乎調動,九江到是有兵力,但是只有一萬守城軍,這不能調動,看來當前,也只有武昌府蔣先一哪裡,還有四萬兵馬,抽調一萬出來到松江府,也是有足夠的兵力。
心中不停盤算,想到了調兵地點朱由菘抬頭對陳誠道:“立即給蔣先一傳遞消息,讓他迅速調動一萬人馬,立即東京,進入松江府。”
北京城,南方連日的大雨,對於京城,也是有一定的影響。
雖說京城的雨水,比不得南方那種傾盆大雨,但是也是如同牛毛一般的落下。
陰雨綿綿的天氣,已經下了將近五天,街道已經積累起來不少雨水。多爾袞的府邸,屋簷的滴水都已經出現牽線。
書房內,潮濕的空氣夾帶著一絲絲的寒冷傳入到房內,坐在書房中的多爾袞感覺到似乎有些寒冷,隨即站起來,從旁邊取過黑色的披風披掛在自己的身上。
這才有一絲稍微暖和的感覺。
再次坐在椅子上,準備將還不曾處理完畢的公文處理清楚,抬頭的多爾袞卻透過窗戶見到一頂黑色的雨傘疾步而來。
那雨傘遮擋住了來人,雖然看不清楚臉龐,但是多爾袞依舊還是估算到,這來的人應該是多自己的管家。
除了自己的管家外,沒有誰的通報,是不會擅自來到這裡。
雨傘已經放下,管家的臉龐已經出現在自己眼中,多爾袞疑惑片刻,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等候著管家的到來。
“王爺。”在門口抖動兩下,將腳上的雨水給擦拭乾淨後的管家進入到書房彎腰叫喊了聲。
多爾袞看了下管家後端起旁邊的茶水緩緩問道:“什麽事?”
管家趕緊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道:“王爺,南邊這幾天來情況不穩定。”
不穩定?多爾袞心中哆嗦一下,伸出手來從管家手中接過書信。
管家見多爾袞已經打開,拱手道:“王爺,南京探子傳來消息,幾日前,朱由菘抽調南京周圍兵力將近七萬人北上。”
什麽?北上,他們是要幹嘛,多爾袞皺眉抬頭心中想到。
當前大清國的兵力還沒有完全準備就緒,如果這時候朱由菘要是對自己展開攻擊,恐怕到時候對於自己來說,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自己起碼有兩個月的時間,根本就無法在反應過來。只能出現被動的局面。
“王爺,你說他們會不會是?”管家心中也估計明軍是要開戰,上前試探性問道。
多爾袞不想聽這個,揮動了下自己的手臂道:“去叫范文臣和錢謙益來。”
心中十分不希望這是明軍要對自己下手,多爾袞提心吊膽的在書房中來會走動一刻鍾時間後。遠處的院落中,才出現了范文臣和錢謙益的身影。
多爾袞見到兩人已經來到房門面前,也停止下來走動,而是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情。
片刻不到的時間,見到二人已經進來,多爾袞直接不等范文臣兩人說話而是遞上手中的文書給范文臣道:“你們看看吧,南京方面傳來消息,朱由菘抽調七萬多兵力,北上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范文臣稍微瞪大自己的雙眼扭頭看向面前的錢謙益。
錢謙益也感覺到有些心慌,隨即和范文臣一起接過書信看了下去。
“你們兩人如何看?”多爾袞見兩人已經放下手中的文書,夾帶著緊張問道。
范文臣眯起眼睛。
這個事情已經是好幾年沒有發生過的了,如今朱由菘突然之間調動兵力,這還真的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捉摸不透。
“王爺,朱由菘這一舉動,可是讓人感覺到有些無法琢磨了,他在北面已經有幾十萬兵馬,沒有道理,他會抽調京城附近的兵力北上啊,難道說,北面是哪裡出現了什麽問題。
一邊的管家聽到范文臣說道這, 上前疑惑下道:“王爺,這段時間,淮河沿岸因為暴雨的關系,已經引起洪水,你看朱由菘調動兵馬,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
被稍微調撥的管家將這個事情聯系起來。
可能嘛,洪水爆發,不是人能夠製止的,他朱由菘怎麽可能為了這個,而將整個南京周圍的兵力抽調一空,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南京周圍的兵力,那都是守衛朱由菘的最後一到防線,朱由菘肯定是知道福建方面有異動,怎麽還可能調動。
“應該是不會,洪水非人力所謂,而且來勢洶洶,就算調動兵力過去,也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多爾袞沉思下後道。
邊上的錢謙益一直不曾說話如今見多爾袞說不可能,他也不好意思在說出自己的意見,不過,根據錢謙益多年來跟朱由菘一起來分析,錢謙益估計應該是和淮河洪水有關系。
淮河下遊的淮安府,是一個重鎮,人口眾多,一旦淮河出現問題,整個下遊十幾萬百姓將會受到威脅,以朱由菘愛民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這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