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良本來就是武將,膽子很大,而且近段時間來在,自己挑選的人,都是各地的縣令,對於知府官員,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的刺殺。不管是從會良個人,還是當前的情況來看,會良應該都不會戒嚴。
“暫時不知道,一切,還是等張輝從大同回來後在說吧。”嚴浩沉思到這裡,抬頭對面前的士兵道。
大同。炙熱的天氣,讓城中的百姓如同是進入到蒸籠中一樣,就算行走在大街上,也是渾身汗水直留。
街道上的信任懶洋洋的在道路上,而那巡城的兵丁,也好不到哪裡去,偷奸耍滑的靠在陰涼的地方,躲避酷熱。
士兵百姓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當官的,大同知府衙門,後花園內,一顆巨大的榕樹下。身穿便服的大同知府會良,正坐在太師椅上,微微閉上眼睛躺在哪裡乘涼,而在他邊上的茶幾上,放了一杯茶杯和一盤水果。
茶水已經冰涼,已經不曾冒出熱氣。
在他邊上,一個面色消瘦的人正筆直的站在會良旁邊。此人是會良的管家,原本是他的副將,會良擔任大同知府後,他隨即成為會良管家,給會良管理著一家老小的開支和出去視察的安排。
管家雙眼不停的巡視著四周的情況。
會良也許是有些口渴,張開眼睛伸出手準備端起茶杯喝一口。
這一抬頭他就見到管家似乎精神十分緊張渾身都充滿了警惕。
“不用這麽緊張,那些宵小還不敢來本官頭上找麻煩。”會良一字一字的道。
管家叫差哈裡,鑲黃旗人,因會良當初對他有恩,他一直追隨在會良左右。
差哈裡見到自己的大人絲毫不在意,當即拱手彎腰道:“老爺,那群人已經連續殺害本地縣令五個人,雖然說到目前位置,他們還不曾殺害任何知府,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以防不測。”
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聽到這話的會良微微揮動一下手臂道:“你放心,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知府衙門不是縣衙門,這裡本來就已經戒備嚴密,兵丁如雲,而且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武將出生。這群刺客,就算膽子在大,也不會對自己動手。
“老爺。這個。”差哈裡見到會良依舊如此大意,當即上前拱手準備在勸阻一番。
“不用多說了。不用這麽緊張,本官身為大清國知府,如果如此戒備,會讓朝廷認為我縮頭縮腦。”會良說道這,端起了茶水,不在言語。
他有自己的苦衷,自己身為知府,如果因為下面的縣令被殺,而自己就藏頭藏腦的,那恐怕要是被人傳出去,讓人笑話不說,自己的官運,也算到頭了。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他都不會戒備,更為重要的,是他相信知府衙門的戒備力量,此刻根本就無法進入這裡,更無法對自己進行暗殺。
差哈裡見會良態度如此堅決,只能歎息一口氣,再一次跟木頭一眼的站在哪裡。
廢棄的烽火台,已經是深夜了,夜晚的風吹拂的更加的淒涼,周圍遍地都是呼呼山風吹拂的聲音。
吱嘎一聲,上面破爛的房門似乎被風給吹開,發出一陣響動。
躺在破床上的嚴浩猛的睜開眼睛,然後抽出自己的匕首。
多年的訓練,讓他養成了時刻警惕的習慣。
“隊長,是風。”士兵見到嚴浩坐起來,上前小心的道。
一聽說是風聲,嚴浩這才松懈了一口氣後透過旁邊的觀察口看了下外面。
漆黑如墨一般。
“什麽時辰了?”嚴浩眯起眼睛,今日他安排人張輝出去後,就在這休息,到黃昏的時候,因實在太疲憊,他也就躺在了床鋪上休息。
“醜時。”
醜時,他們已經出去一天了,怎麽還沒有回來,聽清楚時辰,嚴浩頓時睡意全無的從床鋪上站起來看著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來回度步。
一天的時間還不曾回來,這在以前的偵查情況中,從來沒有發生過。嚴浩擔心,張輝等人,是不是出現了麻煩。
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一下。嚴浩沉思半響後在腦海中想到。
“隊長,要不我去接引一下吧。”剛才說出時間的那個士兵見嚴浩如此沉悶,上前開口道。
嚴浩微微點頭,這士兵隨即稍微準備片刻後,當即離開烽火台,往大同方向而去。
等候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的同時,而去還發出了三聲輕微的敲擊聲。
自己人,嚴浩一下站起來走到那破舊的木門面前。
就見到張輝以及去接任的士兵已經從上面走了過來。
“隊長,調查清楚了,那會良坐在這幾次命案發生後,雖然沒有戒備,但是卻始終待在知府衙門不出門半步。”張輝走到嚴浩面前道。
這還不叫戒備,那知府衙門本來就戒備嚴密,他在哪裡是最安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對其下手。
“對了隊長,他身邊的管家差哈裡,時刻都在會良的身邊,此人原本是他的副將,會良從政後,他也離開軍中,擔任著會良的管家和保鏢,此人到是一個狠的角色,我們要想刺殺會良,恐怕就要先殺掉差哈裡。”張輝從旁邊取過一個水袋喝了幾口後,利用擦拭衣袖的時間對面前的嚴浩道。
差哈裡是要殺,但是去要將他們調出知府衙門,如同不調出知府衙門,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總不能跑進知府衙門吧,哪裡戒備恐怕能夠進去,就不一定能夠出來,根本就劃不來。
“容我在想一下,究竟要不要刺殺會良。”嚴浩不能去冒險,更不能去賭博,因此聽到會良這麽說後,他當即應了一聲,躺在了床鋪上閉上眼睛沉思。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後,嚴浩一直緊繃的臉蛋總算露出笑容來,坐在邊上的張輝見到牙好露出笑容,頓時明白,自己的隊長,應該是有了應對的辦法。
“隊長,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張輝想到這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