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帶著心中的疑惑和震驚,馬士英拍動了馬匹,跟上了朱由菘。
過了東山,往西而去,那道路就不在有原來的平整,地面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灌木叢甚至是雜草,一些地方,人根本就無法進去。
往前走了十幾裡地後,遠處出現了一跳道路,這條道路上當年開辟的,已經幾年了,地面雜草都快到了人的小腿。
馬士英一路看了過去,寂靜,周圍寂靜的讓人害怕,他不明白,這支軍隊,究竟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站住。”一聲喝,隨即馬士英心中咯噔一聲,他慌忙轉過身體看了過去,就在距離自己將近三米的地方,一快草皮居然動了起來。
嘶好高的偽裝,就在自己三米內自己居然沒有見到。馬士英等到那人起來,頓時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沉思想到。
那人是一名將近二十一歲的明軍,不過軍服很特別,是淡綠色的,而且臉都讓顏料塗抹。背上插滿了青草,如果他不動,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朱由菘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仔細看了一下後,朱由菘將眼光看向了陳誠。
陳誠會意,當即從手中掏出一塊令牌後走到那士兵面前,有些壯實的士兵見到這塊令牌上一把金劍插入盾牌以及背後碩大的一字。當即慌忙跪在地上後說道:“恭迎皇上,末將虎豹營。左隊隊長張林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壯實的士兵跪在地上有些激動的叫到。
朱由菘並不全面認識虎豹營的士兵,他微微點頭後將馬頭調轉到了張林面前後緩緩說道:“叫陳俊來見。”
陳俊,虎豹營營統,是從洛陽跟隨自己過來的護衛之一,他身手靈活,能夠百步穿楊。
“遵旨。”張林聽到命令,隨即如飛的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就消失到了路面上。
“我們走吧,這裡距離營地還有一些距離,不能讓他們來的太遠。”朱由菘見到張林的身影已經遠去,看了一下幾人後,當即拍打馬匹往前走去。
往前行走了將近三裡的距離,遠處,幾個軍官正站在道路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屬下大明虎豹營統領陳俊,率領下屬軍官,參將皇上。”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朱由菘跳下了馬匹來到幾人面前後說道:“平身吧。”
話音落下,一個面色黝黑,但是卻十分精乾的人站了起來。
陳俊和陳誠的年紀根本相差不是很大,但是這一相比之下,陳俊的臉,已經出現了將近三十歲年紀的面容。這也是常年的風吹雨曬出現的情況。
“走吧,軍營說。”朱由菘說完,當先走了過去。
四個人,就在一群軍官的帶領下,往前而去。
馬士英只有震驚,他已經分不清楚,那些地上的雜草,究竟是士兵還是草,畢竟一路而來,從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水裡面,都能夠冒出一個人來給朱由菘打招呼。
驚魂未定的往前面走了五百來米,就來到了一個平地,哪裡兩邊密密麻麻的都是營房,裡面甚至還傳來一陣陣的喊叫聲,似乎是正在進行訓練。
朱由菘對這裡熟悉,不用陳俊帶路,他隨即進入到了中軍坐下。
示意陳俊等人坐下後,朱由菘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陳俊,攻打張獻忠的時候,你就秘密上書,希望能夠讓你參戰,但是,殺雞不用宰牛刀,朕沒有同意你們出戰,朕想來,你心中是有怨氣的。
嘶陳俊聽到這話,當即站起來後說道:“微臣不敢。”
朱由菘笑了一下,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示意陳俊再次坐下,朱由菘看了一下邊上的孫傳庭後再次說道:“這次,朕和孫大人,馬大人商議,決定讓你們去完成一個任務,你們敢不敢去?”
啪啪聽到這話,陳俊當即站起來後說道:“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行,這話聽起來就舒服,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點了點頭後說道:“很好,你準備一下,然後統領虎豹營,將其分成幾個小隊,然後秘密潛入清軍腹地,全面給我攪渾清軍居庸關,到山西太原的一切糧食輸送站,從側面,間接掩護西安的豪格,讓他們能夠支持更久的時間。”
“微臣遵旨,微臣一定將其多爾袞攪的天翻地覆。”陳俊聽到這話,當即應答一聲。
有這個保證就可以,朱由菘也知道陳俊的虎豹營有這個本事。
當即,微微點頭後,朱由菘就站了起來,開始在陳俊的陪同下,檢閱了一下虎豹營全軍。
下午十分,已經傳達下去命令的朱由菘,就離開西山,在畢懋康那裡待了一陣後,隨即啟程,返回南京。
三日後,朱由菘回到了已經離開將近十天的禦書房。
即日不曾回來,禦書房的折子,似乎又增加了幾份。
朱由菘趁天色還早, 也就打開文書,一件件的批改,然後將批改的文書,送到議政處,讓議政處和內閣核查過後,下方到各地。
幾份折子弄完,時間已經是將近下午的五點多,朱由菘抬起頭看了一下遠處的日光以及碧藍的天空後,站了起來,他要揉動一下自己發酸的臂膀。
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那潔白大理石的院落中。朱由菘仔細看了過去,過來的人,是陳誠。
陳誠現在已經換上了他藏青色的總管太監服飾,手中拿起了拂塵,正稍微彎腰,然後迅速的往這裡而來。
這丫的不會又是有什麽事情吧?見到陳誠的樣子,朱由菘走下了明黃色的椅子,抱起雙臂來到了侍衛站立在門口面前依靠著門壁看著跑過來的陳誠。
“皇上。寶雞情報分部消息。當日從西安逃離的顧君恩以及牛金星已經找到。”
哦,聽到抓的朱由菘伸出了自己的手,從陳誠哪裡接過了紙條稍微看了一下後,隨即就示意陳誠跟自己進入禦書房,在商量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