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炙熱的太陽讓坐在禦書房的朱由菘恨不得將自己身體上的衣服全部脫光,但是,他知道,這個事情,自己可以想,卻不能去做。
自己是大明朝的皇帝,一舉一動,都關系到了朝廷的名譽,如果讓外人知道,自己脫的光光的,那估計東林黨那批妖人,能夠唾沫都說好幾十斤出來噴死你。
東林黨自從錢謙益在開封投降清軍後,雖然已經一蹶不振,但是依舊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這些人,目前在張慎言的帶領下,還算是老實,不敢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而馬士英那邊的閹黨,也在自己的嚴格下令下,不得做出出格的事情。
所以現在,大明朝朝廷最大的兩股勢力,是其樂融融,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上朝一條心,
下朝。下朝了你就是在菜市場打架都沒有誰管你。
但是前提是,不得亂嚼舌頭,不然朱由菘絕對讓那個人有好果子吃。
“熱死朕了,朕恨不得立即跳到長江去。”朱由菘使勁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桃花扇後大咧咧的說道。
在邊上的陳誠也是有些熱,他總是感覺到今天的天氣也炎熱過頭了一些不說,還有些讓人感覺到喘息不過起來的感覺。
“皇上,要不要出去走走。”陳誠看了一下外面那如同火爐一樣的光芒,頓時笑呵呵的說道。
真他麽的歹毒,聽到這話的朱由菘瞪了一下面前的陳誠,嘩啦一下將自己的扇子打在紅色的桌子上後說道:“陳誠,你是想將朕嫩白的皮膚烤黑嘛,你看看外面那個天。”
聽到這話的陳誠抽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就沒有見到朱由菘哪裡嫩白過,黑還差不多。
這是才諷刺我不夠白的嘛,見到陳誠那嘴角抽動,朱由菘心中冷哼一聲後端起旁邊的茶水咕咕咕的喝完後站起來來到了書房門前。
抬起頭,遠處的天空總似乎正在集結著陰雲,看樣子應該是有一場雨水到來。
“皇上,孫傳庭大人來了。”朱由菘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院落,但是陳誠看到了,他已經見到孫傳庭從外面走了進來,因此慌忙的對面前的朱由菘說道。
朱由菘聽到這話,當即扭頭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的確,那太陽下,孫傳庭這老頭是健步如飛的走來,看來他也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天氣。
“給他泡杯茶水,”說完這話,朱由菘當即進入到了禦書房內。
等到孫傳庭進來,朱由菘就見到這老頭是滿頭的汗水,而且他的手中,還拿起了一份紙條,看起來。
“坐下,喝點涼茶後再說。”朱由菘並不焦急,而是示意孫傳庭坐下。
孫傳庭謝過了朱由菘後,從陳誠哪裡接過茶水喝了一下後這才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後說道:“啟奏皇上,華北督師閻應元來文。劉體任部已經進入西清境內,正在往黃河一帶推進。”
好,聽到這話的朱由菘當即心中叫了一聲好字。
幾日來,他擔心的就是劉體任能不能準時秘密的進入到了西清的境內,現在聽到這份匯報,他算是松懈了一口氣。
孫傳庭見到朱由菘吐出了一口氣後,隨即皺起了眉頭,
自己並沒有朱由菘那麽樂觀。
孫傳庭知道,這次雖然是秘密行動,但是多爾袞也不是廢物,他早晚也會知道,大明的舉動,一旦讓多爾袞發現後,會不會影響目前的局面,這很讓孫傳庭擔心。
“皇上,紙包不住火,早晚多爾袞都知道,我軍已經進入了西清,協助豪格戰鬥的,到時候我們該怎麽辦呢?”孫傳庭總算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朱由菘正在哪裡興奮,聽到孫傳庭說出這話,他微微笑了一下後反問說道:“他知道又如何?”
這是什麽意思?孫傳庭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朱由菘,對於朱由菘的話語,他似乎有些不明白。
難道說,多爾袞知道後,不會采取任何的措施,或者對大明展開攻擊不成。
“你啊,太小心了,他多爾袞知道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他那隻眼睛看到我們派遣兵力進入西清了,那個眼睛見到在前線有我們大明軍服的士兵了。”朱由菘笑了一下後緩緩說道。
這叫胡攪蠻纏耍無賴的嘛,聽到朱由菘這話,孫傳庭當即眨眨眼睛後想到。
朱由菘也許是看出了孫傳庭的意思,當即他笑了一下後說道:”多爾袞應該知道,目前,他想要剿滅豪格,那就不能跟我們為敵,不然,我軍可以全力展開進攻,那麽他將會得不償失,因此,就算他知道,我軍已經參與了這個事情,他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面咽,不然,一旦這個事情挑開,對於他的政權來說,將士一個不小的震蕩。”
明白了,聽到這裡的孫傳庭總算是明白過來,朱由菘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既然說北邊已經不用在焦慮, 那麽剩下的事情,也就是這清理大明最大的一塊毒瘤,貪汙上面了。
“皇上,既然多爾袞目前拿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們是不是可以對大明的一些問題進行解決了?”想了一下的孫傳庭當即開口說道。
的確可以開始了,不過朱由菘暫時還不敢確定,多爾袞是不是真的會咽下這口氣,他不敢確定,因此稍微想了一下後,朱由菘看向面前的陳誠說道:“情報署嚴密監視北京方面的情況,一旦發現如果他們有軍隊南下的意思,立即匯報。”
不怕一萬怕萬一,多爾袞會咽下這口氣,那是自己的分析,但是任何事情,分析都不代表這就是正確的,要想得到真正的答案,那就必須要去印證。
因此朱由菘,決定等這個事情結束後就動手,當然,孫傳庭的話也說得對,也可以開始。
調查方面,可以進行,但是抓捕,暫時就不用。
“這次調查貴州所屬一切州縣的人員你們都做好沒有?”朱由菘對陳誠說完,隨即問道了面前的孫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