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的世子啊,你怎麽又在這裡跑什麽啊,你們眼睛瞎了嘛,還不快拿毛巾來。”端起洗臉水的陳誠見到朱由菘臉上汗水如同暴雨一樣,頓時扔下臉盆對著朱由菘身後的十幾個人大聲吼叫。
朱由菘不但自己減肥,就算是自己的十幾個親兵,他也沒有放過,每天晨跑,自己都要帶上這十幾個人,跟隨自己跑,這樣的目的,完全就是為了增強他們的身體,特別是自己的親兵隊長李亞榮,是一塊好料子。
李亞榮是一個孤兒,在朱由菘記憶中,這個人是當年陝西過來的難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經發作,居然將這個人收養下來,別說,這個大塊頭從此對自己是忠心耿耿。洛陽逃難,如果很多時候不是他的存在,自己早就死在沿途的兵慌馬亂之下。
“陳誠,幹什麽呢,不管他們的事情,是我讓他們不幫我的。”朱由菘說完,再休息兩口氣後,站起來準備再次奔跑。
還沒有走兩步,他就見到身穿縣令衣服的閻應元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今天是那股風將這個人給吹來了,見到閻應元走了過來,朱由菘一臉疑惑。
閻應元自從自己將他推上縣令位置以來,對於自己是十分不滿意,他也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世子,情報不妙啊?”
情況不妙,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北京已經淪陷,這不對啊,北京淪陷還有好幾年的時間,這顯然不可能。
難道李自成打過來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朱由菘開始在心中不停帝國。
“世子,剛得到消息,海盜顧三麻子調集上百艘船隻,奔赴我黃田港口來了。”
什麽?海盜?這個時候有海盜、海盜不都是在索馬裡呢,怎麽來這裡了,朱由菘一聽到海盜,頓時腦海中冒出的就是一個索馬裡,至於其他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果然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閻應元見到朱由菘吃驚的表現,當下斷定,這個朱由菘,也不過是空有一身肥肉而已。
閻應元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了縣令,而且這個縣令是朱由菘將他推上的,但是他並不感激朱由菘。在他看來,朱由菘參合了政事。這和大明的政體是不符合的。
藩王不理政,這是規矩,可是今天朱由菘打破了這個規矩,這讓讀聖賢書的閻應元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來。
因此,看到朱由菘,閻應元心中就不舒服,可是讓閻應元感覺為難的是,這朱由菘,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這裡,反而是一天在自己的家中跑跑步什麽的,日子比自己過的都好。
這幾天,自己都在想辦法,要將朱由菘趕走,然而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機會,可是現在,顧三麻子給了這個機會。
剛才,漁民來報,太湖突然有大量船隻過來,看旗號,應該是顧三麻子的船隊。
顧三麻子往過來,那麽第一站,就是這裡。因此閻應元在的得到消息後,當即就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朱由菘,希望他能夠在害怕之余離開江陰,去南京也好。省的在這裡看著煩。
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朱由菘在是一個廢物,那也是藩王,世子要是在自己的領地出現了什麽問題,自己的小命丟掉到是小事,可是會牽連到城中百姓。
一個楊嗣昌就是因為丟了藩王封地在四川自殺,自己斷然不會讓世子在自己管轄的范圍內出任何的事情,於公於私。他都要讓朱由菘離開。
趕緊說走吧。
見到朱由菘一動不動的張大嘴巴,閻應元心中不停催促。 “顧三麻子這次定然是看到江陰縣衙失火,認為我江陰縣城人心不穩,因此才會派遣人馬過來打劫。而黃田港口,是我江陰財富聚集地,因此,他目標,定然是黃田港。”
沒有聽到朱由菘說走,在旁邊的閻應元居然聽到了朱由菘一席話的分析。
高見啊,雖然對於朱由菘不滿意,但是對於朱由菘的分析,閻應元心中還是讚賞不止。
這個情況,自己也是剛才得到的,可是朱由菘,從自己到給他匯報的時間以及思考時間,前後加起來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能夠看透這一層,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
朱由菘似乎並沒有去看閻應元的表情,現在的他,依舊在腦海中沉思。
這是一個機會,抓住閻應元的機會,隻要我這次打退或者消滅閻應元的話,也許,這老東西就能夠為我所用,而且,海盜消滅,江陰百姓定然會對我感恩戴德,到時候,自己順理成章的,就能夠得到一塊免費的臨時基地,隻要我以此為基地,發展一定的實力,為自己籌備一點本錢,那麽自己今後在於南京爭奪皇位上面,就多了一點籌碼。
另外,我這身肥肉,也可以在這裡減下來。而如果直接去南京,自己一沒有錢,二沒有地,就一個世子番號而已,人家根本就不了自己。
就這麽定了,我一定要拿出看家本事,剿滅這個顧三麻子,如果今後可行的話,收為己用,不行,宰殺了就是。
“縣令啊,海盜猖獗,我江陰百姓定然後遭受生靈塗炭。你立即,調三批人馬。分別偽裝成為漁民,打探顧三麻子動向,另外,我們立即啟程,前往黃田港。”兩個命令下達,朱由菘當即回頭對面前攙扶著自己的陳誠說道:“別傻站著了,收拾東西,咱們趕緊的去黃田。”
好清晰的命令,難道說這個人是我看錯了怎麽的,聽到朱由菘的命令,閻應元心中開始疑惑,然而他並沒有停止腳步,畢竟朱由菘的這兩條命令,讓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執行的理由。
打探消息、備戰行動,前後呼應,這看起來簡單的命令,其實已經暗藏兵法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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