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統領兵馬這麽多年來,雖然是在黑暗中,他依舊能夠從這滾滾的鐵蹄聲音中,大概推算出來有多少的騎兵。
“督師。大概三千五百騎兵。“在孫傳庭旁邊的高傑想了一下湊近面前的孫傳庭。
孫傳庭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高傑說的不錯,的確有這麽多的騎兵在運動。
近了,遠處的密林中,已經出現了火光,透過火光,孫傳庭見到大量的騎兵正在快速運動,而在這些騎兵後面,好像還有大量的步兵。
這些步兵,正拿起手中的武器。
攻防有度。進退協調。
盾牌手的防禦,長槍兵的配合,弓箭手的位置,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即可進攻,也可以立即防禦的大軍。
仔細往右邊的另外一個軍營望去,孫傳庭嚇了一跳。就在這支正在操練的士兵的右邊一個相對較小的營地,有一支今天他所見到的軍隊,這支軍隊,正在快速的跑動中。
“那是另外的一個火器營。今天孫大人看到的是一營。這是二營,同樣兩千人。在你正前面,是西山大營一萬三千人馬。”
在孫傳庭身邊的閻應元見到孫傳庭停留了下來,開始在馬上指了一下遠處的大軍淡淡說道。
兩萬多人。聽到這個數字的孫傳庭眯起了眼睛。
他感覺到了朱由菘的可怕。
朱由菘在朝廷中,根本就不起眼,是所有藩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同時也是最貪財的一個藩王。
如果說大明藩王誰最有本事,朝廷官員估計說不出來,但是要是問誰最貪財。
朝廷官員一定會說是福王朱由菘。
當初朱由菘在這裡奉年過節都會邀請南京方面的人員來吃飯,難道說他們就一直沒有知道,朱由菘在這裡,已經訓練了高達兩萬人的大軍。
“這裡的兩萬多人,每逢半個月就會和東山大營士兵對調半個月,因此,東山大營始終都是兩千人的兵力,而這裡,也保持在一萬五千多人。“
閻應元知道孫傳庭現在的心中有這個疑問,如此龐大的軍隊,為什麽就沒有被發現。
現在,閻應元已經將這裡面的一切告訴給了孫傳庭。
半月輪換一次,東山大營不管如何,都是兩千。在加上對換的時候,都是在夜晚半夜進行的,誰也無法知道,在這裡,隱藏了這麽大的重兵集團。
“閻大人。你們來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閻應元面前。
閻應元看了一下,這是一年前就調集到了這裡的駱顯俊。
“我已經接到了大帥的命令,知道你和孫大人要過來,請。”
駱顯俊說完,當先往前面走去。
嗚嗚嗚......剛進入大營,外面的號角聲響起。
幾分鍾後,大營中停止了移動,開始轉入到寂靜當中。
強軍、孫傳庭算了一下,隻不公有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這一萬多人就已經失去了聲音,全部返回軍營。
“這支軍隊是誰訓練的?”孫傳庭對於這個十分感興趣,問道面前的駱顯俊。
“王爺。”駱顯俊淡淡的說道。
王爺?孫傳庭皺起了眉頭,看著自己旁邊的高傑發呆。
江陰縣衙,朱由菘悠閑的坐在縣衙大廳,在他旁邊,兩個婢女正坐在一邊,給朱由菘將剝皮的葡萄塞進朱由菘嘴巴裡面。
朱由菘現在感覺到一身輕松,他知道,孫傳庭已經會答應自己接受統領兵馬的任務。
一個大將,最想要的,不是什麽地位,而是能夠馳騁疆場。而同時,他也是希望,自己的軍隊能夠勇往直前。
不是朱由菘吹,現在大明朝,還找不到跟自己一樣的軍隊。
關寧鐵騎雖然說也是精銳,但是和自己的兵力相比,還是要差了那麽一點。
“王爺,你就那麽肯定,那個孫大人能夠為你所用。”一個櫻桃小嘴,頭髮散落在肩膀後面的婢女見到朱由菘一臉笑意的躺在太師椅上,頓時疑惑的問道。
當初皇帝送過來的三十個婢女,這一年多來,朱由菘都已經放了他們回去,留下了這兩個看起來最漂亮也是最懂事的婢女。張滿以及陳娟。
這兩個人,向來就不問朱由菘在做什麽,而是一直陪伴在朱由菘的身邊,當然,她們也有時候會提出一些問題,但是朱由菘都會回答。
“會。”朱由菘看了一下說話的張滿後說道。
張滿稍微豐滿一些,陳娟的臉有些消瘦, 而且眼睛十分水靈。
兩人的身高大概都在一米六左右。這在古代,已經是算高的了。
哦,張滿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嘴巴,再次給朱由菘撥葡萄皮。
外面,腳步聲響起的同時,一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下面前的人,朱由菘抬起了腦袋:“如何?孫傳庭有什麽反應。”
“王爺,我今天和閻大人一直就陪同在孫傳庭的身邊,他好像並沒有什麽要答應的意思。”進來的是陳誠,在孫傳庭在軍營住下後,他就立即回來給朱由菘匯報情況。
看來他是在猶豫了,聽到這話,朱由菘示意張滿和陳娟下去後,才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來回的在房間中走動。
孫傳庭能夠在軍營住下,這就是說明他還想在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該留在這裡,微微想了一下,朱由菘指了一下面前的陳誠:“給駱顯俊將一下,在那邊做一個大的演習。我相信他一定會發話的。”
陳誠知道朱由菘的意思,微微想了一下,朱由菘頓時點了點頭,轉過聲走了出去,他還要立即返回西山軍營,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駱顯俊。
來都來這裡了,你還要想去哪裡?等陳誠走出去,朱由菘來到燃燒的蠟燭面前,眯起了眼睛。
自己費心費力的將你從潼關救到了這裡,你不留在這裡,還想去哪裡,朱由菘撥動了一下面前的蠟燭後,眯起眼睛想了一下,朱由菘伸出自己的手,一下將蠟燭掐滅。
不成我的人,就是我的敵人。看著已經被掐滅的燭光,朱由菘眯起眼睛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