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怎麽做,自己好像還沒有告訴陳誠要做什麽吧?見到陳誠說出這麽一句話,本來就已經脫下外套的朱由菘疑眨眨眼睛看了一下面前恍然大悟的陳誠:“你明白什麽了?”
陳誠見到朱由菘這麽問,頓時嘻嘻一笑:“陛下,還用說嘛?”說道這的陳誠伸出了自己的手,對著脖子一劃。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死人是絕對不會說話的。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微微點頭。
陳誠這個辦法雖然說有些過於草菅人命,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要想將這個事情隱瞞下去,也只能是這個辦法。
“陛下,那馬士英的管家殺不殺?”想了一下的陳誠低頭詢問了一下。
傻啊,馬士英的管家對他是忠心耿耿。把他殺了有什麽作用。聽到這話的朱由菘頓時皺起眉頭。
“殺上癮了是不是,將那幾個去探查情報的人殺了就是。其他的不用管,另外,通知一下黃得功和史可法,對東林黨人在軍隊裡面的探子,給我全部清除掉。”想了一下的朱由菘算是給陳誠下了一個限度。
不能亂殺,殺人不是殺豬。殺人,只要目的達到了,其他的就沒有必要去殺。
“去吧,做乾淨點,把屁股擦乾淨些。”再次提醒了一聲,朱由菘這才讓陳誠立刻去處理。
馬士英書房,孤單單的,馬士英獨自一人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旁邊,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大半。
當當當......外面傳來的打更的聲音已經告訴自己,這已經是三更天了。
三更天,要是在以前,這個時候馬士英早就已經睡下許久。
然而現在,管家在兩個時辰前的話,讓馬士英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到九霄雲外。
管家告訴自己的消息,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當日,三個總兵幾乎同一的時間往江陰行動,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獲得了巨大的賄賂,每個人五十萬銀票不說,而且朱由菘還保證要給他們封為伯爵。
怪不得,朱由菘上位後,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朱由菘非要個四個總兵封伯爵。當時他還感覺到疑惑,總兵封伯,這是很少有的事情,但是他們四個,居然全部成為伯爵。這讓他十分不理解。
那時候,他以為這是朱由菘對於自己部下的一種報答,可是現在想起來,自己錯了。
錯的那麽的離譜。
自己居然被朱由菘洗刷的這麽慘。
他們早就已經有了陰謀,可笑自己還蒙在鼓中。
而且,根據管家的話來看,黃得功這次封為太傅,估計也是因為某種關系才會這樣。
這種關系是投靠、是拉攏還是其他的,自己都不清楚,也沒有調查出來。
馬士英心中十分煩悶。
黃得功的兵馬,雖然人數上比不上蔣先一,但是黃得功的兵力,是幾個總兵總訓練最強的,這一點,自己清楚,幾個總兵都非常清楚,
他有些擔心,如果說朱由菘只是拉攏黃得功而封他為太傅的話,自己還能夠用大量的金錢什麽的將黃得功拉回來,不讓他進入朱由菘哪裡。
但是讓馬士英十分擔心的是,黃得功,已經投靠了朱由菘,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算是已經已經被砍掉了一支手。
煩悶,焦急,外加前幾天劉孔昭被當場砍殺的問題。讓馬士英根本就睡不下。
“老爺,明日你要去早朝嘛?”見到書房的燈光還開著,管家走了過來,發現馬士英還沒有入睡,管家疑惑了一下後進去問道。
“當然要。”說這話,馬士英十分的無奈,他現在看不透朱由菘要做什麽,也不明白對方現在是什麽樣子,他必須要去。
“老爺,早點休息吧,馬上就四更天了,你要在不休息,明日上朝,錢謙益發現你這樣疲憊,定然會暗中高興。”
說的對,我絕對不能在錢老賊哪裡低頭,聽到這話的馬士英微微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他不應該在這裡沉默不語,而是要養足精神,明天上朝。
咚咚咚.......上朝的鍾聲響起。
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已經沉悶了幾天的閹黨總算是見到了主心骨的身影。
一直在旁邊等候開門的阮大铖見到馬士英的轎子已經落下,頓時高興的跑了過去後掀開簾子:“閣老,你總算是上朝了。”
嗯,雖然說馬士英現在心中是七上八下。但是在阮大铖面前以及不遠處的錢謙益面前,他還不能露出自己心中的一點點膽怯。
“是啊,老夫前幾日偶感風寒。一直在調養。”
這話說的虛偽,但是阮大铖並不點破,而是再三示意馬士英好好調養過後,這才站在一邊。
幾聲鍾聲過後,整理一下服裝的眾人再次來到了武英殿。
“陛下身體不適。今日就不早朝了,各位大人自行討論吧。”大臣們剛站好。盧九德就笑眯眯的說道。
火,馬士英看著盧九德那張笑眯眯的連眼睛都見不到。
心中的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根據管家調查的情況來看,一個多月前,一個陌生的人來到盧九德哪裡,隨後在哪裡待了一天的時間後,第二天盧九德就提出讓朱由菘繼承大統的問題。
而且,根據消息,這給幾個總兵的書信,就是這個老頭送出去的。
這個閹人。什麽時候也居然出這種下賤的主意了。
越看這張臉,馬士英都想要衝上去打他一頓的衝動。
不過最終,馬士英還是隱忍了下來。
盧九德不是一般的人,雖然是一個太監,但是現在南京京營的兵馬,是他在管轄。得罪他,那後面很多事情都不好處理。
老子早晚要收拾你。看著盧九德再次笑了一下走了出去,馬士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盧九德消失的背影。
“諸位,既然陛下身體不適,那麽我們還是各就各位,各司其職吧。”一邊的錢謙益當即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