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聽到這,更是連忙站起來對跟隨在身邊的副官傳達下去命令,讓各軍立即去準備。
時間一日很快而過,第三日,登州水師碼頭,一直平靜的碼頭,開始忙碌起來。
身穿黑色鎧甲的明軍,以及碼頭停泊的軍艦,被分開成為了七八個水師停泊地點。
無數明軍,在各自將軍帶領下,開始整齊登船。
每當一艘艦船裝載完畢,很快就會離開碼頭,緊隨其後,另外空余的戰船也開始出來。
戰船裝滿後,到最後,就是一些征調過來的大型民用船隻。
數百艘戰船,民用船隻,將整個登州碼頭擁擠的縫隙都差不多沒有。
碼頭西北的山坡上,有一處瞭望台,這裡是用來觀察敵情的地方,此刻的塔樓上,朱由菘已經放下手中的萬花筒後轉身問道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孫傳庭以及蔣先一道:“我們這樣的運載,大概還需要多久的時間”
十五萬人馬不是一天就能夠裝運完畢,雖然說在大軍登船的時候,各軍的糧草已經開始在威海衛裝船,但是這十五萬人馬,估計也需要一段時間。
反正從早晨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時辰的時間,才裝載八萬人馬,在怎麽算起來,也需要今晚,才能夠將兵力全部裝運完畢。
“皇上,恐怕要今晚了,如果快的話,明日早晨我們就可以起航。”孫傳庭拱手道。
算快的了,朱由菘尋思到這裡,再次舉起萬花筒往前面看了過去。
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數百的戰船在登州一帶移動,怎麽能夠隱瞞得了在登州的清軍探馬。
不過讓人惋惜的是,清軍已經全部退入到黃河以北,消息不是那麽容易傳達出去,無可奈何之下的清軍開始小心謹慎的離開登州城,然後尋找機會渡河。
這一耽擱,一直到兩天后,也就是明軍已經出發一天后,探馬度過黃河,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往京城方向而去。
京城。寒風呼嘯,樹葉也已經開始全面的掉落,京城的翠綠已經在也看不見,只有光禿禿的樹木在向人們宣布,馬上就是要到新的一年。
天氣的寒冷,讓京城的人已經不是很容易出門,大部分人都待在了家中,躲避嚴寒。
街面上行人稀少,只有是不是的看到一群人擔著單子走街串巷的磨剪刀菜刀,補碗什麽的。
馬蹄聲的傳來,讓平靜的街道居然出現了一片熱鬧的氣息,片刻後,幾匹快馬就已經從街道分奔而過,往不遠處的攝政王府衝了過去。
攝政王府,下人也依然穿上了厚厚的棉布衣服,雖然沒有王爺多爾袞穿的精美,但是相對於外面的百姓來說,起碼他們不需要忍饑挨餓。
天氣有些寒冷,多爾袞這兩日來在加上老毛病犯了,更是不能去早朝,因此在家中修養。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無法插手朝廷的事情。一般皇帝處理朝政後,都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給自己進行匯報。
穩坐書房,他也能夠了解一天發生的事情。
坐在書房中,身穿蟒袍的多爾袞伸出手來放置在香爐面前取暖的同時,哈了一口氣,再次拿起毛筆。
還沒開始動手書寫。外面沉重的腳步聲,讓多爾袞皺起眉頭。
本來是興致大發想要書寫兩個字來,但是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
房門輕微的被推開,隨著一聲“王爺。”多爾袞心中的不滿也放松下來。
此人是自己的管家,在王府,也只有他敢這麽放肆推開房門。
“怎麽了?”雖然沒有不滿,但是語氣中,依舊透露出來一種嚴肅。
管家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相對現在手中的消息,這些不雅的動作已經是沒有任何可以擔憂的事情。
“王爺,登州方面來了人了。”
登州,登州一直就是明軍的勢力范圍,而且前段時間,阿巴泰傳來消息,他們已經退守黃河一北,登州方面這個時候來人,定然是有什麽消息傳來,尋思到這,多爾袞放下手中的毛筆,穿上披風走了出去。
來到大廳,一個身穿正藍旗軍服的人已經站在大廳內,那人見到多爾袞,趕緊打了個千跪在地上:“奴才參加王爺。”
多爾袞嗯了聲坐在椅子上後這才問道:“登州什麽情況。”
說完的同時,為了讓自己更加輕松威嚴。他端起了邊上的茶水品嘗起來。
探馬低頭尋思一下後拱手道:“王爺。奴才接到登州方面傳來消息,登州水師以及數十萬兵馬正在登州集結裝運。”
噗........
裝逼不成。多爾袞一口茶水吐在地上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士兵的話。
登州水師以及十幾萬明軍在集結裝運。有毛病呢還是幹什麽。
“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多爾袞眯起眼睛震驚問道。
士兵顫抖一下,只能再次將情況進行匯報後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多爾袞。
他們要幹嘛, 他們要幹嘛,連續的詢問,多爾袞扭頭看向自己旁邊的管家皺眉問道:“朱由菘想要幹什麽?”
管家如何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奴才,如何能夠給高高在上的王爺說出任何的建議。
然而王爺已經詢問,自己如果不回答,也是罪過,低頭尋思片刻,管家將矛頭遷移開道“王爺,要不奴才去找來鄭親王,你們商議一下如何?”
也好,鄭親王那邊也是有情報消息的,如果有他的消息,估計會得到更好的結果,多爾袞沉思到這,點點頭示意管家立即去請齊爾哈郎,而他卻在這裡等候。
還不曾等一杯茶水的時間。管家就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見到這一幕的多爾袞從椅子上站起來疑惑問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去了他府邸了嘛?”
這裡去鄭親王府不是一條兩條街,沒有一刻鍾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裡,如今見管家居然麻溜的跑回來了,這如何不讓他趕緊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