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功法,保你安然無事。”
張凌嘴角傾斜,勾起笑容道:“所以,你們就是所謂的神秘之地出來的人?如此不堪,還想要我的功法?”
那人冷笑道:“你可知這龍象般若功出自昆侖一脈?當代傳人我只聽說有陳玄道一人,而陳玄道從未收徒,那麽,你的龍象般若功從何處而來?”
“不錯!”
天空有一老者降臨,竟踏空而行。觀其外貌仙風道骨,留有長須,說是神仙人物估計也有人信。
“董老?那邊戰鬥已經結束?”
那中年人心頭一喜,看見老頭之後,整個人底氣更足,放聲大笑,完全不把張凌的婚禮當回事。
在場不少分也都紛紛拜上,這有不少人出自昆侖,自然見識過眼前的董老。
老頭點頭並落在孟百尺身邊,卻聽他緩緩道:“敵人倒是不少,不過很弱,並不值得我等興師動眾。”
“咦!百尺這是中了毒?”老頭微微訝異。
“不錯,正是這張凌小兒,手段卑劣,竟然暗下毒手。孟兄不慎,慘遭暗算。”那中年人咬牙道。
“那位少年,若你肯交出解藥並歸還龍象般若功,此事就罷了,畢竟大家同為武者,你修煉至超脫也不容易。”董老和藹的說道,聲音寡淡,但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葉白羽啊葉白羽,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要叛出這個地方了。”
張凌臉色笑意更勝,不屑道:“就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果然難以與之相處。”
“小輩,你是何意?”董老皺眉道。
“何意?壞我婚禮,意圖搶我功法,還理所當然,一群偽君子。我張凌今兒話也擱在這,要麽現在離開,我不再追究,要麽戰,我屠你昆侖。”
“屠我昆侖?憑你?”
“臭小子,這老頭很強,你太過小覷了。反正婚禮基本已經完成,先行退走。”張子夫已經來到張凌身邊,他神色凝重,似乎對這老頭十分忌憚。
“現在想走,不覺得遲了嗎?”
又有數十人到來,看見當下情景,冷笑道:“好一個後生,暗算我昆侖高手,偷我昆侖功法,還揚言要屠我昆侖。昆侖無極洞陳天放在此,你要不來試試?”
“交出功法和解藥,看在你為人類立下功勞的份上,饒你不死。”一個道姑老婦也揚言,刹那而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張凌乃我朱雀街之人,在今日事件中立下功勞,你們這是何意?”
陳老頭到了,渾身是血,似乎經歷了一番苦戰。
“立下功勞?外面那些天外種族雖說不強,但手段卻不少,皆是我等斬殺。而這小輩,只是充當個誘餌而已,談何功勞?”
陳天放冷笑,根本未將張凌放在心上。
遠處雖轟鳴依舊,但部分高手已退出,顯然天外種族已經敗北,此刻花神小店又來了不少人,寧先生、林夢、楊風等人都已趕至。
“發生什麽了,怎麽感覺局勢不對?”寧先生皺眉,問身邊的莫先生。
“一群無恥之徒,破壞婚禮,意圖搶奪張凌功法。”莫先生冷冷說道。
“媽個巴子的!老子早就覺得這群人桀驁,不是正經人,著實的一群會武功的刁民。陳老頭,你這是引狼入室啊!”王三刀站在了自家房頂上,院中有古怪武器升起,直接對準董老,陳天放等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乾的意思。
“愚昧無知的凡人,爾等請我們出世,
現在又來阻攔我等,是不是我昆侖一脈太久沒出世,爾等就已經不放在眼裡了?”董老淡漠的說道,言語間威勢凌人。 “一群偽君子。”
張凌笑了笑,冷冷看著台下前座的軍委主席趙玄坤,後者正黯然自若的在喝酒,似乎對眼前這一切置若罔聞。
“說這一切跟你沒關系,我是不信的。所以,你這次來究竟還有什麽目的?我相信憑我張凌,還不值得你堂堂軍委主親自席跑一趟。”張凌按住已經氣急的張子夫,盯著趙玄坤說道。
“張凌啊!那不成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等不堪?雖然我來此另有目的,但還不至於來陷害一個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的英雄。”趙玄坤淡淡的說道,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臭小子,確實不關這老小子的事,他來朱雀街,目的從來都只有一個......”
張子夫只是隨意瞥了眼趙玄坤,再次將目光放在那些所謂的高手份上。
張凌一愣,難道他感覺錯了?真的不是趙玄坤?
“哥哥......哥哥小心,苗苗算出你今日有難,可是苗苗沒法通知哥哥。”
就在這時,苗苗竟然出現。
看見一個老頭牽著苗苗的手,張凌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原來苗苗是被刻意接走。所以眼前的這一切並非臨時起意,就算沒有葉白羽,自己今天也必會遭遇次等事件。
“哥哥,今日天機紊亂,苗苗預言不了,但苗苗感覺很不好,你快點帶小艾姐姐走。”苗苗非常著急,迫切的想要掙脫那老者的手,但卻根本掙不開,被死死抓住。
“陳玄道?是你?”
張子夫身上陡然間爆發出驚天戰意,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老頭子似乎和這人有深仇。
“咦!如果這人就是陳玄道,豈不是說龍象般若功他也是會的?”張凌微微一驚,看向此人。
陳玄道是個身形枯廋的老頭,臉頰都已凹陷,只有一雙眼還明亮。從他身上,張凌竟生出一種此人乃真正世外高人的想法。
卻見陳玄道搖頭說道:“子夫,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算計你的孫子。我算到的是,張凌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眼前這一劫。與其避不開,不如讓他在最好的地方應劫,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放你娘的屁,你就是嫉妒老子有一個這麽出色的孫子,本以為你傳他龍象般若功是無心之舉,或者還念點舊情,怎料你竟是為了今天。”張子夫怒道。
“嗯?我何時傳他龍象般若功?”陳玄道皺眉。
“咦!陳玄道你若沒傳這後輩,那他的龍象般若功從哪裡習得?”董老站了出來,目光尖銳。
“我看八成是偷的,好小子,竟敢偷我昆侖的功法。”陳天放喝到。
“偷你麻痹!”
張凌出口便罵,冷笑道:“龍象般若功又非你一家獨有,再者,你們說這麽多說夠了嗎?我還是那句話,說夠了就給我滾,否則必毀你昆侖。”
“爺爺,你幫幫哥哥,這些人好凶。”苗苗搖晃著陳玄道的胳膊,非常著急。
“苗苗啊!不是爺爺不想幫你哥哥,只是今天這個劫,沒人能幫的了他。”陳玄道不放手,他知道,今日之局非人力可破之。
“小艾,今天這婚禮是我的錯,不該答應他們......對不起。”張凌回頭,略帶歉意的看向小艾。
小艾臉色泛白,眼中似乎有火,正看著眼前這些人。
“阿凌,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太心軟,不該答應。我其實已經很滿足了,今生能嫁給你,我已經心滿意足。”蘇小艾眼中有淚水流出,她很自責,是她當時心軟,答應了陳老頭,卻不料換了如今這結局。
“待我去打殘這些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輩。我等守信,只要你交出解藥和龍象般若功,今日我等可以放過你。”先前那中年人狂笑。
“交你大爺。”
“唰——”
張凌瞬間消失在原地,他出手了,一拳砸了過去。
“小輩爾敢。”
昆侖一眾高手面色一變,張凌的速度太快,絲毫不慢於他們。
“有何不敢。”
張凌出拳,另有兩道破空聲,卻是那兩把狼牙刀飛來。
中年人沒想到張凌在眼下竟然還敢提前出手,一時驚駭,他全力阻擋,並向後退。他知道張凌強橫,自己絕非對手,若挨實了這一拳,即便不死,半條命也要交代。
“嘭——”
“嘭——”
中年人被一拳轟飛,鮮血狂噴,骨骼斷裂。這一刻他腦海中還在尋思,自己為何連一拳都接不住,自己已經快要超脫了啊!
第二個飛出去的人是張凌自己,被陳天放擊中,不過此刻張凌身上有金光燦爛, 金鍾罩護體,根本無視了這一拳。
“金鍾罩,哼,也是偷來的吧?這可是佛門至高絕學之一,你又如何習得?”陳天放出手。
“對,我不僅僅偷了這些,我還把你媽也給偷了,所以才有了你。”張凌冷言嘲諷。
“找死。”
“放肆。”
“大膽。”
張凌在軍中太久,對於各類髒話早已習慣,但眼下這些人哪裡受過這等侮辱,就連那一向淡定的董老都出手了,直接拍向張凌。
“所有人都退開。”
“轟隆——”
“噗——”
張凌倒飛了出去,直接撞斷了一根大柳樹的樹枝。剛才那一拳,他出了全力,但對面有三人同時出手,自己終究不敵,被轟飛。
“阿凌。”
“臭小子。”
“張凌......”
“哥哥。”
不少親近之人在迅速向張凌靠去,剛才那一擊太過狂暴,僅僅震蕩之力,場下座椅竟全部碎裂,甚至連圍牆都出現裂痕,要知道那可是經過特別加固的圍牆。
“好強的肉身,好強的攻擊,這需要龍象般若功修煉到第十層之上才可能有的威力。”陳玄道錯愕,心中驚駭莫名。他不關心張凌是哪裡學的的龍象般若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已經練到了極其高深的境界。
“吾!此子有反骨,當誅。”
最先回神的是董老,他與陳天放和盧月三人合力出擊,竟還被張凌轟退,光這份實力,就已經極其強大。
“半步無敵,怪不得孟百尺都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