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含盼望半個月才見到蕭湘香,本來有許多話要說,偏偏碰到師門不幸,師弟慘遭惡人暗算,兩死三傷。
說話的話題全部專為詢問幾位師弟到底是如何被暗算,以及他們的傷勢等等。
白勇告訴段雲含,聽馬沉飛說當時他們已經進入了巴陵郡,師兄弟六人兩人一組並肩而行,彭豐羽和方越山走在最前面,尤國源和陳墨近在中間、張昊然和馬沉飛在最後。
行至洞庭湖附近的時候突然前面一聲巨響,彭豐羽和方越山被暗藏在一旁的霹靂彈炸中當時就暈了過去,尤國源和陳墨近也躲閃不及掛了彩,張昊然手疾眼快推開了一旁的馬沉飛,自己也受了一些輕傷。
這時候路邊鑽出四個北方齊國士兵模樣的男子。
四人均是頭戴毛氈或皮革尖筒帽,短衣齊膝,窄袖金鉤,長褲皮靴,手持長矛,腰掛彎刀,服裝的顏色不一樣,但是在胸口處都畫有一顆象牙,這也是馬沉飛認出這四人身份的因素之一。
四人好像事先演練好了一般,二話不說兩人提長矛就刺死了倒在地上的彭豐羽和方越山,另外兩人來刺殺後一排的尤國源和陳墨近。
尤國源和陳墨近被霹靂彈震傷倒在地上,但並沒失去知覺,看見長矛刺來顧不上傷痛,立刻在地上翻滾躲避。
北齊兵第一矛刺空,連著第二矛又刺來,馬成飛立刻召喚出一隻山獅和一隻山鷹撲上去護住尤國源和陳墨近。
四名北齊兵見到召喚獸並沒有一絲畏懼,反倒是立刻用長矛攻擊。
召喚獸原本是符文師吸收世間萬物的精華煉化而成,有形無體,尋常刀劍需要多花力氣、多次擊中才能將召喚獸打散形,但有一種刀劍除外,那就是被符文師煉化過的各種兵器。
北方齊國士兵以驍勇善戰著稱,建國後先後向北方和南方擴張,大敗契丹、柔然,長城自幽州至恆州九百余裡。
不久,南朝梁國遭遇侯景之亂,國勢驟衰。
天保三年,北齊兵鋒南抵長江。
以後曾兩度兵臨建康城下,都被陳主陳霸先擊退,但其疆土已擴展至淮南,終與南方陳國以長江為界。
北齊大軍被長江天險阻隔不能南下,但北齊符文師卻時常出現在江南。
北齊符文師與南方符文師不同,通常是士兵的裝扮,主要以手持由兵器符文幻化而來的各種武器作戰。
由兵器符文幻化而來的盾牌不但能擋住尋常的刀箭、還能抵擋各種法術符文和召喚獸;由兵器符文幻化而來的刀叉劍戟不但比尋常兵刃更加堅硬鋒利,更是攻擊召喚獸、破壞結界符文的利器。
這種符文師自稱為符文戰士或者符文勇士,中原人則稱他們為蠻族符文師。
馬沉飛很快就意識到這四名北齊士兵並非尋常的士兵,而是符文戰士。
他們長矛每刺出一次,長矛中就會放出一道金光打向馬沉飛的召喚獸,類似南方符文師使用的法術符文或者長矛兵器符文。
四人一同進攻或刺、或擋,沒幾下就將馬沉飛的兩隻召喚獸打散形。
馬沉飛問道他們是何人,為何在此暗箭傷人?這四人並不答話舉槍向馬沉飛刺來,馬沉飛立刻召喚出松樹結界防禦。
四支長矛中發出來的金光打在松樹結界上,立刻被反彈回去。
四人中有人說了一句:“不錯,還真有兩下子。”然後用長矛當做標槍奮力扔向松樹結界,長矛接觸松樹結界立刻被震斷,
但松樹樹乾上也留下了一個大口子。 其他三名符文戰士立刻效仿,將長矛當做標槍扔向松樹結界。
馬沉飛立刻指揮松樹結界擋住所有的長矛,這些長矛刺中松樹結界後全部折斷,而松樹結界也被這四支刺殺過來的力量震散了形。
馬沉飛被震退了幾步,立刻又召喚出自己最強的麋鹿和野牛兩隻召喚獸打算反攻。
北齊符文戰士的長矛斷裂後立刻氣化消失,可見真是召喚出來的兵器符文,不過四人立刻抽出腰中彎刀。
馬沉飛看出這彎刀一定也是兵器符文幻化而成,不敢讓召喚獸冒然進攻。
可是他不進攻,北齊士兵並不手軟站成一排舉刀而來。
馬沉飛不能拋下各位師兄弟而逃跑,隻好再召喚出荊棘藤,防止北齊符文戰士再去傷其他人。
四名符文戰士也看出若不將馬沉飛拿下,絕對不能再去傷其他人,於是四散開來將馬沉飛等人圍在中間。
四人圍住馬沉飛後也不急於進攻,卻用那彎刀凌空劈砍。
刀風化作飛刀從四個方向飛來,馬沉飛立刻指揮召喚獸與荊棘藤將這些飛刀打散,剛打散一批,另一批又來,馬沉飛被動招架,場面甚是被動。
眼看馬沉飛的召喚獸和荊棘藤逐漸被四人的飛刀打散形,馬沉飛只能再次召喚召喚獸,但是無論馬沉飛召喚多少召喚物,四人就打散形多少,有心讓馬沉飛內力竭盡而敗。
馬沉飛感到不妙,知道按照這樣的速度消耗下去,自己的內力一定會在這四人之前耗盡,到時候就只有任人宰割了,但眼下被圍困,不但就不出受傷的師兄弟,就是連自己想要騎召喚獸離開也已經很難。
不禁感到絕望。
此時突然四名符文戰士停止了進攻,在他們身邊多了一隻巨螳螂和一只花面狸,四人立刻調轉槍頭去迎戰。
原來是受傷較輕的張昊然已經回過神來,放出召喚獸加入戰鬥,借用這個機會馬沉飛立刻反攻。
打了幾個回合,四名符文戰士見不能再佔到什麽便宜,互相說了幾句後便迅速撤離。
馬沉飛和張昊然擔心眾位師弟不敢追擊,隻好將師兄弟們帶回巨木寨,將事情告知蕭掌門。
聽完白勇所說後,段雲含問道:“師傅可曾讓我回到寨中去?”
白勇說道:“師傅讓大師兄繼續專心練符文術,還讓……讓你在此準備……準備兩個墓穴……”
段雲含明白師傅的意思,只有練好符文術才能為報仇增添籌碼,於是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