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孔河思逐漸清醒過來,看見窗外已經天明,同時感覺她的水系符文真氣正在從段雲含的體內流了回來,而段雲含體內木系符文法術的氣息正在逐漸加強。
孔河思感覺身邊的水溫已經開始變冷猜想:“給段師哥療傷的過程恐怕已經接近尾聲,我還是趕快起來穿起衣服,以免被段師哥醒來後看見。”想著就去準備解開綁在身上的布條。
就在這時候,只聽得屋外的街道上有人叫道:“妖道,給本宮站住!”
孔河思心裡一怔,她聽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傅海芸宮主。孔河思剛要大聲呼喚師傅,可是一想自己現在和段雲含裸著身子捆在一起,如果被師傅發現了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此時又聽一個男人說道:“站住就站住,大爺怕你不成?”這聲音確是風正邪的。
孔河思更加不敢說話了,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師傅看見還可以解釋一番,若是被風正邪那心術不正的人看到,恐怕自殺都難以消除這種恥辱。
只聽得海芸宮主又大聲叫道:“風正邪,交出我徒兒來!”
風正邪說道:“你徒弟不見關我屁事?不信你就來我身上搜一搜,看看是有還是沒有。到時候江湖上定然傳出去水晶宮二宮主竟然在大街上摸一個老男人的身體,哈哈,水晶宮定然會高朋滿座,蓬蓽生輝,大家定然爭先恐後的跑到水晶宮讓你摸個夠。”
海芸宮主罵道:“無恥。”此刻孔河思察覺到一股水系符文術和木系符文術升了起來,海芸宮主和風正邪已經交上了手。
只聽風正邪說道:“我答應段雲含不為難五行戰盟的弟子,沒有說不為難五行戰盟的長輩,別怪我出手無情。”
此時又聽另外一個人說道:“二宮主莫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顯然是萬俟盛的聲音。
海芸宮主冷冷地說道:“我們五行戰盟的事情不勞你出手。”
萬俟盛說道:“二宮主說的是哪裡話,邪魔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並非是要干涉你們五行戰盟的事,而是要為江湖出去風正邪這個禍害。”這時孔河思又感覺到一股金系符文術,顯然萬俟盛也動起手來。
不一會兒只聽得風正邪哇哇大叫道:“若非和段雲含那小子多喝了幾杯,就憑你們兩人哪裡是風大爺的對手。”
聽到風正邪這麽說孔河思心中暗喜想到:“應該是師傅和萬俟盛一起打敗了風正邪。”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風正邪的符文術一點沒變弱,還慢慢變強了,海芸宮主和萬俟盛反倒是站了下風。
孔河思也開始擔心師傅被風正邪打傷了。
這時候孔河思突然感覺到一股火系符文術的力量,有人在用火系符文術,而且功力還不弱於師傅。
只聽一人男子的聲音叫到:“二宮主莫慌,我來也。”
海芸宮主說道:“原來是陳師兄來了,快幫我拿下這妖道,我徒兒被他擄走了。”
孔河思想被師傅叫做陳師兄的,而且使用火系符文的人應該就是朱雀會的陳元忠師伯,外號“霹靂火”,性情暴躁,愛打抱不平。
只聽“霹靂火”陳元忠叫道:“妖道看招。”顯然已經出手。
風正邪哇呀呀地大叫道:“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乾的勾當,以多打少。你們這些當長輩的還不如段雲含那小子光明磊落。好,風大爺今天就給你們來一個呂布戰三英。”說罷屋外風中大起,聽得出風正邪拿出了真功夫,
與其他三人大打起來。 孔河思一邊擔心眾人被風正邪打傷,另一邊心中也十分為難。
她想回到師傅身邊,但是現在和段雲含裸著上身同在一洗澡桶中,若是被萬俟山莊的莊主和朱雀會的師伯看見,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受辱是小,定然連累玄武會水晶宮的清名,因而反到希望幾人早些打完就此遠去,再也別回來,此間發生的種種事情今後再向師傅解釋也不遲。
此刻聽得遠端又有傳來男人的聲音道:“諸位朋友,在這裡切磋符文術這是為何?”
陳元忠叫到:“蕭掌門來得正好,我聽海芸宮主說這妖道抓了她的徒弟。”
被叫做蕭掌門的人問道:“是嗎?”
海芸宮主說道:“我徒弟此前被他抓了去,幸虧得你徒弟段雲含舍命相救,本宮感激不盡。昨晚白虎門守門的弟子見我徒弟跟著一陌生人下了輝煌嶺。我按照守門的弟子指的方向追下來,結果在這裡碰見了他,我徒弟定然又落入他手中。”
風正邪罵道:“你風大爺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栽贓陷害。你的美人徒弟被段雲含救走,現在他們指不定在哪裡尋快活去了,你還找他們作甚?”
海運宮主罵道:“無恥!”
被叫做蕭掌門的人問風正邪:“你是說我徒弟段雲含?”
一聽他們的對話孔河思立刻反應過來,來的剛來的這人便是段雲含的師傅,青龍會的蕭木佐掌門。
此刻她更加不敢出聲了心中尋思:“若是被長輩們發現我們現在的樣子,恐怕連青龍會的名聲也會一同受到影響。”
風正邪說道:“莫非天下還有第二個會使用木系符文術、又會喝酒還能玩符文術紙上談兵的段雲含?”
蕭木佐問道:“他現在在哪裡?”
風正邪說道:“我哪知道?你們怎麽徒弟不見了都來問我?風大爺我也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答應段雲含不再找五行戰盟弟子的麻煩,我又怎麽可能再去抓她徒弟?真是氣死人也。”
蕭木佐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霹靂火”陳元忠只是剛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萬俟盛知道是自己的弟子乘人之危,最後被段雲含用同歸於盡的招式打死,此時也不好開口。
只有海運宮主說道:“說來話長!先抓住這妖道, 我們便能慢慢審問。”
蕭木佐說道:“好,我們五行戰盟本就是同仇敵愾、一辱俱辱,既然二宮主的徒弟可能在他手上,我這就幫忙製服他。”
風正邪哈哈狂笑道:“這就是名門正派乾的好事!先冤枉一個人,然後站在道德的高處來討伐,就算是以多打少也不覺得丟人!”
蕭木佐說道:“二宮主、陳師兄還有這位萬俟莊主你們和他鬥半天了,稍加休息,讓我單獨會會他如何?”
海運宮主說道:“這妖道雖然可惡,但符文術確實有兩下子,黃龍會的翁子石已經被他打成了內傷,現在還在輝煌嶺上休息。”
蕭木佐說道:“我見他使用的也是木系符文術,想和他單獨過過招,萬一我敵不過,諸位再幫我報仇也不遲啊。”
“霹靂火”陳元忠說道:“我明白蕭掌門的意思,若是我們四人一起上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不過對於這種邪魔妖道哪裡用得著講那些江湖道義。”
蕭木佐說道:“陳師兄說得不錯,你們和他鬥了這許久他定然也是強弩之末,不如就讓我來給他這最後一擊吧!”
風正邪狂笑道:“哈哈……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吧!你風大爺不陪你們玩了。”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孔河思聽見聲音已經遠去。
只聽海芸宮主:“叫道,你別跑!”也追了去。
蕭木佐說道:“別追了,你徒兒和我徒兒都沒事,我們還是一同上輝煌嶺吧,別耽誤了歐陽公子的好事。”
海芸宮主問道:“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