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司讓人避之不及,鳳鳴樓讓人趨之若鶩,這兩者怎麽可能混為一談呢?
“既然如此,大家為什麽都要去鳳鳴樓,難道就不怕玄武司了嗎?”
白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寒門子弟想要入朝為官,除了科舉一途之外,還有一些捷徑,最短的一條捷徑無疑是鳳鳴樓。”
“娶了鳳鳴樓中的女子,也就意味著處在朝廷的監視之下,如果自身沒什麽問題,朝廷肯定會重用的。”
貪婪仕途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連危險都不顧了。
鳳鳴樓中的女子,不會輕易出閣,一旦出閣不是朝廷高官就是一方俊傑,皇室通過女子從而把這些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裡,白肖不得不說一聲高明啊!
“二叔,要不要晚上陪我去啊?”
“打住,你可別想害我,那十二朵金花誰都不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麽?如果你中招了,我們還可以撈你,如果我中招,白家都未必能撈得起我。”
白郢也就是白肖的長輩,才會把這些事說的直白,就怕白肖走什麽彎路邪路。
要是換做了別人那都是吃了虧才長的見識,白肖那都是吃現成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是這個意思吧!
晚上的時候白肖把羅俊那幾個人都帶去了,丟臉那已經是注定的,白肖現在就盼著事情快點結束。
有句話說的好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就管犪許攆這樣的,穿上錦衣華服,那都跟土鱉似得沐猴而冠。
不像是羅俊,就算是穿著粗衣麻布,別人也會說是翩翩美少年,父母生的好沒辦法底子在那呢?誰見誰誇。
穿上錦衣華服,那不過是錦上添花,回頭率是相當的高啊!
無論是以嫁婦人還是深閨小姐,那都頻頻側目。
可把齊央嫉妒壞了,“大哥,以後這種事別帶羅俊出來了,搶我們的風頭。”
“羅俊不來,也沒人瞅你,羅俊這一來,那些女子捎帶腳不就看你一眼了嗎?這筆帳還算不過來。”
“大哥多虧你是沒從商,要不然得賠死,那些女子是看了我一眼,但卻是在貨比三家之後,那還能看上我了嗎?”
齊央不想羅俊跟著,羅俊還真不想來呢?
“大人,要不我先回去。”
“怎麽一去青樓你就要跑呢?你看看齊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都說近墨者黑你怎麽還出淤泥而不染了呢?”
羅俊:“大人,我還小。”
“你哪小了,跟你同齡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母親把你交給了我,我就得對你負責,男歡女愛那是大事,我不教你誰教你啊!”
“是,大人我會好好學的。”
如果羅俊其母程氏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萬般後悔的。
不去青樓那不是好事嗎?怎麽還強拉著去呢?
到了鳳鳴樓門口,白肖慎重的再說了一遍,“你們都給我記著,只能看不能摸明白沒?”
“大哥,這一路你都說八回了,傻子都記住了,趕緊進去吧!”
齊央心裡是有貓膩的,他的打算是這次死活都不跟著白肖了,自己去覓食,十二朵金花是漂亮可惜帶刺啊!
齊央覺得自己還是適合找幾個花骨朵消遣消遣,就不要好高騖遠了。
鳳馨真是給足了白肖的面子,親自門口迎接,“白公子,你可算來了,讓奴家好等。”
這不是把白肖架在火堆上烤嗎?眾人眼光都能殺人了。
那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這小白臉不是白家那個紈絝嗎?”
“空有皮囊,腹中長草,鳳馨小姐這次看走眼了。”
“最臭的那坨牛糞。”
“……”
白肖讓羅俊等人只能看不能摸,但可沒讓他們不說話啊!
管犪可受不了這個,那罵戰可是管犪最擅長的,“都是哪冒出來的,回家喝奶去得了。”
白肖苦笑就知道今兒晚上不好過,沒想到一進門就鬧這出,鳳馨卻笑的暢快,不愧是愛戎裝的女子,那一點都不遮掩。
“白將軍,你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有什麽話去雅間說吧!”
從樓下到雅間的距離並不遠,但白肖卻覺得太長了,白肖在祈禱千萬別有人擋著千萬別有人擋著。
可還是有人擋著,這十二金花就是禍水。
“這不是白肖嗎?怎麽出去幾年,連老朋友都不認識的。”
白肖以前在洛陽的朋友那都是狐朋狗友,就以白肖現在的處境肯定是敬而遠之啊!誰還會往白肖身上湊啊!
這個時候湊上來的,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白肖倒要看看是誰?
李純,其父李季是禦史大夫,那也是三公之一啊!就相當於副丞相,執掌奏章下達詔令監察百官。
李家那也是洛陽城中的大世家,跟白家的關系可以說是面和心不合。
一個是丞相一個是副丞相,誰想前面加一個副字啊!
所以兩家子弟也是沒有什麽往來的,只能算是認識,“李純裝什麽純呢?跟你熟嗎?就上趕著過來啊!”
“在鳳馨姑娘面前,怎可如此粗鄙?”
白肖是看出來了,這李純是鳳馨的裙下之臣,“李純我給你講個事實,如果一個女子看上你了,你做什麽她都會覺得有心意,如果那個女子看不上你,你就是做一百件好事還是讓人厭煩。”
“我說的對嗎?鳳馨姑娘。”
鳳馨那可是十二朵金花之一,待人接物很有一套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只有讓心儀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真心,那就可能抱得美人歸。”
李純都這樣了,鳳馨還給人希望呢?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還是鳳馨姑娘說話中聽啊!”
“李純你就不要對話入座了,你沒機會的,鳳馨姑娘我們走吧!”
鳳馨那可是明擺著挑撥,“相逢就是有緣,不如大家一起吧!”
李純怎麽說在這洛陽城中,算是身份地位比較高的那一撥人了,可是在鳳馨面前還是被耍的團團轉,“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白肖感歎了一下,“如果有外人在,我就沒心情講故事了。”
鳳馨當然知道白肖所說的故事指的是什麽,不過她完全不在意,“今夜隻談詩詞,不談正事。”
不談正事,那找白肖過來幹什麽?
難道只是為了看笑話不成,十二朵金花應該不會做這些無用功之事才對啊!
李純可是知道白肖的根底的,“詩詞好,詩詞好。”
別看鳳馨不愛女裝愛戎裝,但在詩詞上的造詣還是不錯的,而且以她的美貌,就算做一首打油詩,估計李純這些人都會無腦的拍手叫好。
詩詞的確是白肖不擅長的, 所以必須抓住齊央不放。
“大哥,我的身份低微,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了。”
既然洛陽的這些貴公子都聚集於此,那白肖就肯定沒什麽危險了,所以齊央根本就不想參合。
“無妨,英雄莫問出處,齊央你是有才學之人,大家以文會友不會瞧不起你的。”
李純:“是啊!我等也想看看白肖的朋友,如何的不凡?”
白肖純屬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墊背的,其他的根本就沒多想。
齊央決定先聲奪人,“既然是以文會友,那在下先賦詩一首。”
“好。”白肖當然是支持自己人了。
齊央清了清嗓子,“天生一個神仙洞,無限風光在玉峰。老綰專定神仙洞,劣兒隻喜攀玉峰。各取所需連床混,笑煞京都八旬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