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種東西是個好東西,但是喝多了就會壞事的。
恰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旁邊的雅間就鬼哭狼嚎的,這要是青樓這幫禁軍的將領也就忍了,但這可是酒樓啊!
喝酒就喝酒,怎麽又唱又哭呢?
一個禁軍將領忍不住就去了隔壁,別人拉都拉不住,要想成為禁軍,那是要講究出身的,就是禁軍中的一個小兵那都是三代良家子。
更不用說這些將領了,那一個個都是世家士族出身,最差的都是豪門子弟。
那平時就無法無天慣了,白肖也不是什麽爛好人,實在是隔壁玩的太過了,是該教訓教訓。
白肖就聽見隔壁丁玲咣當摔碟子摔碗的聲音,這是打起來了。
那些剩下的禁軍將領也坐不住了,也衝了過去,林光遠那是緊隨白肖腳步的,“兄弟,我們上不上手?”
“當然不上了,馬上論功行賞了,這個時候鬧事不是自找沒趣嗎?”
齊央:“那也不能乾坐著,大哥你是要交好這幫人,不是要得罪這幫人。”
“那就去看看,這麽多禁軍將領都出手了,還有搞不定一說。”
隔壁雅間就是幾步之遙,白肖過去一看就看見了司徒闊等人跟一群禁軍將領乾起來了,剛才白肖還奇怪什麽人啊!那麽不知收斂。
原來是這幫人,“都給我住手。”
“大哥,你可算來了,我們都快被人打死了。”
“白公子不用你們上手,我們來。”
一眾紈絝和一眾禁軍將領對視了一下,好像是自己人,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紈絝活動於洛陽城內宮城之外,成天跟部尉官兵打交道,而禁軍常年活動於宮城之內,經常跟朝廷高官打交道。
平時兩方人遇到了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相互之間也並不熟悉。
才有了這次的誤會,禁軍將領好歹也是帶兵之人,還是知道審時度勢的,“白公子,這些是你的朋友?”
明知故問,至少在此時此刻可以緩和一下。
白肖的確是不想認,畢竟挺丟人的,但又不能不認,“不打不相識,大家酒中化恩怨吧!”
要說身份啊!紈絝這邊的出身自然比這些禁軍的將領高一點了,但是禁軍這邊好歹有官職在身,也算是半斤八兩了。
司徒闊:“大哥,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不過喝酒就算了,沒那個興致。”
能成為紈絝的,那多多少少都是有脾氣的,可不會被白肖三言兩語的說服。
蘭旻晟說話都漏風,“就是,今天繞過你們,下次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司徒闊如果說這種話白肖相信,畢竟人家什麽事沒有,但是蘭旻晟說這句話白肖死都不信,那張臉都快成熊貓了,還在那裡叫囂呢?
身為禁軍顧慮還是多的,再加上活動活動酒醒了幾分,“白公子林大哥,這次叨擾了,我們先回去了。”
白肖給林光遠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先去送送,自己留下來解決殘局。
不管是禁軍將領,還是洛陽的紈絝,那都是白肖要拉攏的對象,白肖之所以留下來,那是因為這幫紈絝更難搞。
紈絝那都是被慣壞的孩子,都是順毛驢,如果這次白肖先離開,那以後這幫人可不會再給白肖好臉色了。
而白肖留下來那就不同了,那就跟教訓自己孩子一樣,“讓我說你們什麽好?多大人了。”
蘭旻晟:“大哥,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在隔壁啊!要不然早就過去敬酒了。”
司徒闊的父親司徒剛那是征南將軍,也算是屬邊軍一邊的,所以司徒闊對這些禁軍是最看不過眼的,“大哥,你跟那幫人喝什麽酒啊?想喝酒找我們啊!”
“我現在處境並不是很好,交好一些禁軍中人很奇怪嗎?”
“那我們可以幫你啊!”
白肖:“幫我?你們的好心我領了,可是我不想讓你們牽扯進來,如果你們還不明白,回去問你們的父親就知道了。”
齊央可還沒喝好呢?這才哪到哪,“大哥,別那麽嚴肅,大家今天就是來喝酒的不醉不歸。”
白肖把司徒闊等人帶到了原來的那個雅間,就他們那個雅間一片狼藉,連一個完整的椅子都沒有,是坐不了人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眾人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那些不愉快。
等白肖清醒的時候已是清晨了又喝斷片了,白肖覺得這些紈絝也挺可愛的,至少沒有那麽多心機,喜怒都表現在臉上。
只有跟他們一起吃酒的時候,白肖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警惕。
醉仙樓的掌櫃還準備了朝食,生怕白肖這些人再鬧事,昨天晚上那一幕已經讓他的心七上八下了。
離開醉仙樓的時候都快正午了,“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大哥,那我說的話你們聽嗎?”
“大哥說什麽是什麽?”
“聽啊!誰敢不聽我打斷他們的腿。”
“…”一個個小嘴巴巴的還都挺會說。
白肖可不想這些活寶出事,“你們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在家待著,能不出來就別出來,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就多帶點人,還有千萬不要來找我,我這邊更危險。”
“大哥是不是要出事啊!你跟我們說說唄。”那能當紈絝的人,一個個心思都滑去了。
可白肖卻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因為白肖也解釋不了,很多都是猜測變數太大了,“我知道的,你們家的那些老頭子也差不多知道,他們不跟你們說,那我也不能跟你們說,你們聽話就是了。”
司徒闊蘭旻晟等人出奇的沒有再多問,一個個都離開了。
齊央歎了口氣,“都是聰明人啊!”
“既然甘當紈絝,自然不會管朝廷之事,他們活得明白活得簡單,的確是聰明人。”
並州邊軍都到了,其他三州的邊軍自然也離得不遠了。
半個月之後,隨著雍州的邊軍進入洛陽城,該到的不該到的全都來了。
論功行賞的日子,朝廷定在四天后,說是找人算得良辰吉時。
可白肖明白就是再好的良辰吉時也沒有什麽用,這四天裡注定是爭鬥不斷,不只是將領與將領之間,更是世家與世家之間。
朝廷提前論功行賞,那勢必暗中的角逐沒有結束,很多朝堂上的空缺可是被人惦記著呢?
申荼和韋洸也已經來到了洛陽,他們是最後一波進入洛陽的,可以說來的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所以他們可是很抓緊時間的。
不是申荼韋洸不想早來,而是不能早來。
申、韋兩家在長安城中的地位可是無人能比, 雖然長安已經有些落寞,但根底卻一點都不比洛陽差。
可以說申、韋兩家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洛陽世家。
洛陽城很大,但被這麽多世家瓜分其實早就已經飽和了,申、韋兩家這個時候插一腿進來,那可是會得罪不少人的。
自然要小心謹慎了,申荼和韋洸連忙找到了白肖。
到了林府,可是把這二人嚇了一跳,這二人可不是什麽紈絝子弟,那可是未來申、韋兩家的家主。
那見識可一點不差,白肖在府中的布置他們是能看出一二的,簡直就是步步殺機啊!
韋洸一向淡定,此時都有點不淡定了,“申荼,那個石雕後面是不是床弩啊?”
申荼眼神一凝,“沒錯,就是床弩,這可是守城的利器啊!怎麽放進府裡了,看來洛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亂。”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