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將誰都喜歡,白肖也不例外。
典柔畢竟是女子,總不能一直讓她在沙場上出生入死吧!
她喜歡是她喜歡的事,可白肖看著心疼啊!要不是沒有辦法,手下無大將,白肖是不會讓她跟來的。
許墨的出現,真是太是時候了。
白肖親自走了過去,可剛一到近前,就聽見許墨對著典柔說,“不知將軍芳名?”
這不是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女人嗎?
雖說不知者不為過,但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呢?
許祐更是害怕,“逆子,你說什麽呢?這是你日後的主母,給我放尊重一點。”
“主母好武藝,日後再行切磋。”
許墨為人有點一根筋,真沒有想那麽多,俗話說也就是沒開竅呢?
真正把武藝練到這種地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方面的問題,不專則不通,專了則無暇旁顧,自然跟正常人有點不一樣。
典柔也是大大咧咧的,完全都不考慮白肖的感受,“好啊!我們明天再比。”
這當著面,就約上了。
也就是白肖心胸開闊了一點,要不然有小鞋讓許墨穿了。
“許家主有如此猛兒,許家怎麽就成了眼下的光景?”
許祐感歎道:“白大人有所不知了,我許家跟朝廷合作,共同開產礦山從中取利,這麽多年都是如此,可底下的人狐假虎威,自然做了一些過猶不及之事,造成了一眾礦工對我許家的敵視。”
“礦工反叛,我許家首當其衝,要不是有我兒在,就眼下這點家底都要保不住了,但雙拳難敵四手,幸而大人神兵天降,才讓我許家看見一絲希望,以後就全仰仗大人了。”
這許祐說話是真酸啊!仔細一聽全都是廢話。
行了白肖也不問了,省得聽這些嘮叨。
“只要有我白肖一天,許家就會一直榮華下去。”
白肖能這麽說,全都是衝許墨的面子,如果許祐一個人來的,白肖能給他一個笑臉就不錯了。
許墨可是他許家的千裡駒,既然上了白肖這艘船,就沒打算下去。
許祐開始表現他最大的誠意了,除了許墨之外,還有一張地圖,不過許祐的這張地圖,跟其他的地圖不一樣。
上面標記了很多礦山的位置,而且下面都有詳細的記載。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中山國的礦產之豐富,都可以說是每座山下都有東西了。
這真是一份重禮了,起初白肖真的沒想過染指冀州,這次來也不過是搶人搶糧搶錢的,可看了這份地圖之後,白肖心中暗下決心,這中山國他要了。
“許家主,果然是聰明人。”
“小兒,以後就有勞大人照顧了。”
這個不用許祐說,白肖也會做的,許墨直接成為了白肖手下一名統帥千軍的將領,也就是偏將軍。
從一介白身到偏將軍這個位置,可不只是破格提拔就能一語帶過的。
長眼睛的人都知道,許墨日後在軍中一定是平步青雲。
既然已經接收了許家的重禮,那麽對於其他家族也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白肖突然覺得自己離親民的路線越來越遠了,“齊央,你說收民心這件事可怎麽辦啊!”
“大哥你就別想了,從你的出身就知道,這條路你是行不通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豈不是我以後的路走不通了。”
齊央打了一個哈氣,“那可不見得,自古以來因得民心而得到天下的雄者還真不多,比如說漢末的劉備,他不就沒乾過曹操嗎?到死只能偏安一隅。”
“你要我效仿曹操。”
“大哥,覺得不行嗎?”
曹操就是依靠世家打天下的雄主,說起來還真跟白肖眼下的處境挺像的。
身邊有大才,不用白不用。
白肖總不能留著白郢白吃飯吧!那樣的話把他送到太原好不好。
所以白肖就讓白郢負責聯系各家大戶的事,白郢那個一臉的不情願啊!
跟白攆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乾這些事,怎麽跟白肖在一起了,還是乾這些事。
這對父子倆,未免也太像了吧!尤其是支使人時候的樣子。
“我不去。”
“二叔,你就當幫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白郢還不知道白肖了,“我都幫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麽就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呢?”
“這可是二叔你讓我說的,誰讓你跟來的。”
沒辦法,大實話總是這麽難聽的。
白郢一甩袖子就走了,那是沒白天沒黑夜的奔波啊!
中山國的大戶大族,處境都不是很好,外面總有一些賊兵環視,白郢想聯系各方其實是很難的。
所以白肖特意把新進的將領許墨派了過去,一來他身手好二來他路熟。
可最終卻弄巧成拙了,在中山國不認識許墨的賊兵真不多。
愛屋及烏,反之亦然,連帶著白郢也被記恨上了。
這些賊兵就聚集在一起,圍攻許墨。
許墨就一路護送著白郢到了一處山中,固守待援。
如果沒有白郢的話,許墨早就突圍走了,再多的賊兵都攔不住他。
白郢:“許將軍,你不要管我了。”四周的賊兵有點太多了,他可以死但許墨不能死,這可是日後白肖能倚重的大將啊!
“主公有令,讓我保大人周全,我是不會一個人離開的。”
“那你主公是不是讓你聽我的。”
“主公,沒這麽說過。”
白郢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詞,但硬是被許墨這一句話給堵嘴了,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反正白郢做什麽說什麽都不行,許墨就是認死理。
這還不是裝出來的那種,而是許墨認定的事就是不會改。
賊兵來多少他殺多少,只要他能站著,就不能讓白郢范險。
白郢在後面看得越久,就越發的覺得許墨不能在這裡出事,如此虎將天下少有啊!
“誰是貴方的首領,可否出來一見。”白郢就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
白肖這個時候想必已經知道了,如果能等到他們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可賊兵壓根就不聽這個,白郢除了聽到一點山中的回聲之外,就什麽都沒有聽見,這也太過分了吧!能不能尊重人啊!
想他白郢曾經也是一個一品大員,怎麽到了這中山國就變成‘狗不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