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珍跪倒在楚蓮面前負荊請罪,“娘娘,白肖又找到了我。”
“你說了什麽?”李慶珍是楚蓮的心腹,而白肖跟楚蓮又有一段孽緣,所以楚蓮對這兩個人都很了解。
“陛下病重。”這個時候李慶珍也不敢欺瞞。
而在楚蓮看來這到是沒什麽?薑衍病重本就是事實,對她並沒有什麽危害。
楚蓮擁有比男人還要豁達的胸懷,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
“你換個地方住吧!最好在城外,有事我會讓人去找你。”
“唯。”
這個時候沒有被楚蓮趕走,李慶珍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自然不敢再奢求。
楚蓮看著窗外,白雲隨風飄蕩,“白肖,你到底想讓我對你哪樣啊?”
也許是心有靈犀,白肖對楚蓮也有同樣的想法。
了解的越多,白肖就越覺得楚蓮所圖不小。
薑衍病重,也就意味著很多事他都不能親自處理,那麽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楚蓮頭上。
這麽大的權柄,讓有所圖謀的楚蓮掌握,天知道她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
所以白肖決定把玟竹送到楚蓮身邊,毫無疑問的楚蓮對這個小丫頭很好。
好到楚蓮不想讓玟竹參與她的事,寧願讓玟竹留在白肖這裡。
就在這份好上白肖看到了轉機,如果玟竹回到楚蓮身邊,她可能會有所收斂,至少不會越加的肆無忌憚。
玟竹不是一個貨物而是一個人,所以白肖怎麽也要象征性問一下她的意見。
自從楚蓮走後玟竹變了不少,一下子變成大姑娘了,人只有經歷了事情變故才能長大。
這冷不丁的一見,還真是眼前一亮啊!
“你最近過的好嗎?”
“色狼,你有話直說。”
白肖好不容易有點憐憫,畢竟進宮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可現在白曉完全沒有了,“我想把你送到蓮兒身邊。”
“太好了,我什麽時候去?”
“天亮再說滾回去,如果不想滾回去也許,那就別走了。”
白肖也就是在說笑,小姑娘說話才氣人,“我還是滾吧!”
而且說話還不算數,那小跳步走的,都快飛天了,有那麽高興嗎?
那畢竟是宮城,白肖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塞進去一個人,還是要講究一些規矩的,比如說把玟竹賣進宮中當宮女。
玟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被賣第二次。
第一次的時候還小沒有什麽感觸,但這次不一樣了,被人挑挑揀揀的,小姑娘差點暴起打人。
白肖手拿二十兩雪花紋銀,看著不情願的玟竹,“你這也太便宜了吧!你個賠錢貨。”
“你再說一遍試試。”小姑娘是真急了。
牙行的人聽見動靜走了過來,這牙行啊!就相當於現代中間商,什麽事都乾對縫的。
“這位公子,其實這個價不低了,這是去宮裡又不是去青樓,當的是宮女又不是娼女,出來照樣是良家子,每月還能拿例錢,年齡是大了一點,但很搶手的。”
“再加上小姑娘模樣不錯,未必沒有飛上枝頭機會,而且我們的人還會照應,您就放心吧!”
牙行裡的人,都是靠嘴吃飯,這個能說啊!白肖也沒問啊!
簽個字畫個押就行了,別說了還挺像樣的,不愧是官牙。
難怪進來的時候,張口就要錢呢?原來是有底氣,這白字黑字清清楚楚的,讓人一目了然。
白肖就這麽愉快的把玟竹這個小丫頭給賣了,不過這二十兩白肖可沒捂熱乎。
回手就被齊央給弄走了,白肖不給都不行,齊央後邊跟著一大堆要帳的。
這家夥竟然會打白條了,給白肖丟老人了。
玟竹進入宮城之後,白肖就把玟竹送到了邵正面前,“大總管覺得這個小妮子怎麽樣?”
那邵正在這方面可是見多識廣的,什麽樣的女子他沒見過啊!
“嗯,品相不錯。”
“是吧!把她送到蓮妃那裡。”
邵正還以為白肖想把人安插在楚蓮身邊呢?
“這是不是太直接了點啊!”
“我只要結果,其中的過程當然要大總管費心了,不過這對大總管來說應該不是難事,蓮妃再聰明,還能有大總管聰明嗎?”
白肖灌得這點迷湯,對邵正來說是一點用沒有。
自己幾斤幾兩,邵正還是清楚的,“我盡量吧!可如果有什麽意外?”
“那就只能怪這個小妮子的命不好,她是我買來的,我自然可以隨意處置他。”
邵正也是個心狠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這宮城的大總管。
“那行,交給我吧!”
為了把玟竹安插在楚蓮身邊,邵正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特意命人從楚蓮的宮殿裡偷了一樣東西出來。
然後邵正再大張旗鼓的追查,最後當然是查不到了。
索性邵正就把楚蓮宮裡的人都換了,玟竹就是其中之一。
事情做到這一步,邵正心裡還是一點準都沒有。
可沒曾想事情就那麽容易,玟竹一下子就成為了楚蓮的貼身宮女。
邵正還給玟竹使眼色呢?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玟竹的眼裡就是一個笑話,本來就是主仆,用得著他這麽大費周章。
楚蓮讓所有人都下去了,唯獨留下了玟竹,“是白肖讓你來的。”
“娘娘,玟竹可算是再見到你了。”
“你跟著我可能會受苦的。”
“玟竹不怕,在冷宮的時候什麽苦日子沒過過啊!這裡總比冷宮好吧!”小丫頭在楚蓮面前還真是天真爛漫。
可在楚蓮眼裡,這處華麗的宮殿,還真的不如長安的冷宮,冷宮是殘破蕭條了一點,但沒有什麽危險,不像這裡動不動的怎麽死都不知道。
既來之則安之,楚蓮也不好把玟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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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之上,這次白肖看薑衍的樣子,比上次還要憔悴,看來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是更糟了。
這次不但是白肖這樣的知情人看出來了,就是不知情的人也看出了一二。
薑衍的樣子,真的不像是一個沒事人。
臉色蠟黃,這可不是縱欲啊!而是生病啊!
薑衍這個當君主的不提,百官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敢說,即使是丞相白攆能說的也只是保重龍體。
還就有這種沒眼力見的,竟然有人啟奏東宮太子薑展不尊師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少傅李傕。
傅有教導之意,所以李傕啟奏薑展,也是非常合理的。
太子那可是未來的皇帝,所以品行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薑衍當太子的時候, 那也是畏首畏尾的,天地君親師是必須信奉的。
這是做人之本,更是一個太子的本分。
估計現在的薑展,也開始後悔了,誰讓他當初拉攏李家的時候會那麽的不留余地的。
他還以為薑棣已經被打入了深淵,沒想到人薑棣這麽快的就從深淵裡爬出來了。
還給他暗中使絆,不過這個李傕也真是膽大妄為啊!簡直是不要命了。
白肖也順便看了一下李季的臉色,他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看來他也不知道。
這麽說李家內部分裂了,這到算是個好消息吧!
不過僅憑一個少傅之言,可扳不倒當朝的太子,畢竟太子少傅不過是一個副職,他上面還有太子太傅太子太師呢?
但薑展這一身騷是跑不掉了,尊師重道這種事,想做文章容易的很,就連致禮的時候頭低的不夠低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