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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三百六十 綠姝的反擊
黃三眼珠轉了轉,主動獻計說:“少爺,你現在是督軍使,要不找個由頭,讓督護府的廖將軍帶人把他們都抓了,看他們還敢不敢打少爺的主意?”

 “這是一個好主意,免得他們以為少爺好欺負。”阿軍難得態。

 博陵崔氏北方的勢力很大,崔源手裡又掌握不良人這個大唐最神秘的組織,在貴鄉時阿軍就領教過崔源的能力和手段,還真有點忌憚。

 在崔源面前,阿軍感到自保都難,更別說還要保護鄭鵬。

 鄭鵬懶洋洋地說:“不怕,這裡是督護府,就是崔源再大膽,也不敢到這裡鬧事,他們想盯就由他們盯好了。”

 “少爺,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黃三有些擔心地說。

 “不急”鄭鵬打了一個響指:“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要是猜得不錯,他們也該出手了。”

 出手?

 他們?

 黃三和阿軍面面相覷,很快又露出高興的地神色:不用說,少爺肯定另有安排。

 外面蜚短流長,而在博陵崔源府上,卻是難得平靜。

 下人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誰都知家主心情不好,沒人再討論這件事,好像一切都沒生一樣,可眼尖的人都現,為小姐準備婚禮的工作已戛然而止。

 雖說外面有關崔王兩家婚事取消的消息傳得滿天飛,然而,無論是博陵崔氏、還是太原王氏對這樁婚事三緘其口,誰也不說是哪個主動、也不對責對方,看似一團和氣,實則各自在暗地裡引導著輿論。

 不管怎樣,崔源的心情很差,差到閉門謝客。

 辛辛苦苦替孫女挑了一個乘龍快婿,路都鋪好了,沒想到剛訂親不久就退了親,就是別人不說姝兒的壞話,也證明崔源的目光差。

 最憋悶的,這一次是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鄭鵬玩弄於鼓掌之中,讓崔源有種抓狂的感覺。

 有心找鄭鵬麻煩,就是不殺他也讓他吃點苦頭,沒想到鄭鵬跑到安東督軍府就不出來,這讓崔源也無奈,總不能帶人衝進督軍府抓鄭鵬吧。

 分明是故意的,也說明他心虛。

 要是別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鄭鵬是被家族趕出來的,跟家裡關系也不好,要是崔源拿他的族人出氣,說不定鄭鵬在暗地裡偷笑,真應了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天崔源在書房內畫畫,可左右都不滿意,一連撕了好幾張紙,最後把筆一擲:不畫了。

 畫畫需要靈感,更需要內心的平靜,現在崔源心亂如麻,自然畫不好。

 正在心煩時,書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敲什麽,不是說過不要打擾嗎,耳朵聾了還是屁股癢了?”崔源一臉陰狠地喝道。

 心情煩,正想找人出氣呢,這個時候還敢打擾?

 “哦,三弟準備怎麽對付為兄呢?”門外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一臉暴怒的崔源楞了一下,連忙打開書房的門,看到來人後,有些驚喜地叫道:“大哥,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站在門外的人,是崔源的堂兄,也是博陵崔氏三虎之的崔偉。

 崔源跟崔偉雖說不是親兄弟,不過兩人的關系很好,小時候常跟在崔偉屁股後面轉,比崔源大三歲的崔偉可以說是崔源人生中的第一個老師。

 二兄弟都有官職,特別是崔源,表面是禦史大夫,暗地裡兼任不良將,經常要到各地執行任務,兄弟聚少離多,記得上一次見面還是過年前,現在看到,饒是內心堅硬如鐵的崔源,眼中真情流露。

 在別人面前,崔源是博陵崔氏的一位家主、是朝中鐵面無私的禦史大夫,可在崔偉面前,崔源才會感到自己是需要被照顧的人。

 兄弟相付一笑,彼此拍拍對方的肩膀,又用力的握了一下手,這才坐下。

 崔源高興地說:“聽說大哥調到徐州,真是可喜可賀,也沒有奉上賀遷之禮,大哥不要見怪。”

 “就是調個地方,都是任刺史一職,不算升遷,沒必要大驚小怪,呵呵。”

 崔偉嘴上說得謙虛,可誰都看得出,說這話的時候崔偉面帶笑容,眼中露出驕傲的神色。

 “那可不一樣,大哥本是中州刺史,徐州可是上州,出任上州刺史,也就是大哥從正四品下擢升為從三品,四品和三品雖說只是一品之差,可前程卻是天壤之別,自然值得慶祝。”崔源一臉正色地說。

 “呵呵,此事三弟背後出力不少,為兄銘記在心。”

 “大哥說這話就見外了,本是一家人,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同舟共濟。”

 崔偉呵呵一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看了崔源一眼,有些感歎地說:“三弟,你頭上的白比為兄還多,得好生保重啊。”

 從面相來看,崔源頭斑白、面有皺紋,由於最近休息不好,眼有血絲、面帶憔悴,比崔源大三年的崔偉,白比崔源少,臉色白裡透紅,一看就知那種養尊處優的人。

 崔源歎了一口氣:“歲月催人老,蒼天何時又饒過人?”

 “呵呵,是三弟最近煩心事多吧。”

 崔源有些吃驚地看了崔偉一眼,有些無奈地說:“沒想到這事連大哥都驚動了,唉,給家裡抹黑了”

 一聲歎息,道出無盡鬱悶。

 “這話不能這樣說”崔偉放下茶杯,一臉正色地說:“孫侄女才貌雙全,是王家子沒福氣。”

 說到這裡,崔偉有些不以為然地說:“孫侄女的幸福最重要,婚前現王俊的真面目,總比婚後現的好,什麽玩意。”

 這話相當於的間接打了崔源一記耳光,因為王俊是崔源親自挑的,說他不好,也就側面證明崔源的眼光不好。

 崔源有些不甘地說:“大哥,其實王俊也不差,風度翩翩、文采風流,這次出醜,是被陰險的小人所害。”

 “三弟,你...哈哈哈。”崔偉看著崔源,說到一半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哥,有什麽好笑的?我心情煩燥,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崔源有些不樂意地說。

 崔偉又笑了幾聲,這才拍著崔源的肩膀說:“三弟,你糊塗啊。”

 “糊塗?我?”崔源睜大眼睛,一臉不解地說。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清楚吧,王俊那小子,是不是被人陷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能力,一個有能力的男人,才會封妻蔭子,才會給家人好的生活,杏花樓一事,若是真的,說明他有龍陽之好,不值得同情;若是杏花樓的事被人陷害,他能讓人輕易得手,事情生後又沒有相應補救措施,說明什麽,說明一來他不夠聰明,二來說明他能力不足,姝兒跟著這種窩囊廢,能幸福嗎?”

 崔偉的一席話,有如一把錘子,準確地敲打崔源的心坎上。

 的確,王俊的表現,太差了。

 以王俊的性格,要是進了官場,要麽難有大作為,要麽被人整得很慘。

 “大哥說得對,這個王俊,的確不是良配。”崔源點點頭說。

 崔偉只是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三弟,看開一點好。”

 “不行啊,不看緊一點,姝兒就得讓人拐走,還要讓一個無恥之人拐走,我可不能看到唯一的親孫女犯錯。”崔源一臉嚴肅地說。

 “三弟說的那個人,是鄭鵬吧?”

 綠姝的事,知道內情的人不多,作為崔源最信任的堂兄,崔偉是知道內情的。

 “沒錯,姝兒見識太少,給那個田舍奴灌了迷魂湯,唉,當初就不該心軟。”崔源有些懊悔地說。

 要是三年前在貴鄉就把鄭鵬弄死,現在就不會生這麽多事。

 只是一念之差。

 崔偉哈哈一笑:“這個鄭鵬我聽說過,老實說,老夫還真有點欣賞他,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棄子,竟能憑一已之力,三年就能授勳封爵,還能文能武,難得。”

 “大哥,你不是被他收買,替他說話的吧?”崔源皺著眉頭說。

 “呵呵,為兄還真想他能來收買,可我們兄弟之情比天高、比海深,他出得起這個價?只是就事論事,三弟,你也知我職位變動,交割印信後,去徐州任職前,回博陵向列祖列宗稟報一下,聽說最近的事,就來找三弟聊聊,要是三弟覺得為兄收了好處賣兄弟,我這就走,就當我沒來過。”

 看到大哥生氣要走,崔源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崔偉的衣袖:“大哥息怒,大哥息怒,都是小弟失言,失言。”

 崔偉也不是真的生氣,很快再次坐下。

 看著一旁愁眉不展的崔源,突然開口道:“三弟,有句話,為兄不知該不該說。”

 “大哥哪裡話,有話隻管訓責小弟就是。”

 崔偉笑了笑,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過三弟只是大父,正所為隔代如隔山,婚姻大事,最好跟細侄女商量一下,免得美事變壞事。”

 “唉,小弟何嘗不想,只是我跟姝兒的關系一直緊張,跟她商量就是沒得商量,我可不想看到她犯錯。”崔源苦笑地說。

 綠姝眼裡只有鄭鵬一個,快三年了,無論自己怎麽待她好,可是綠姝一直把自己視作仇人,從沒自內心叫過一聲大父,更別說什麽天倫之樂,說起崔源都感到心酸。

 “犯錯又如何”崔偉有些傲然地說:“民間有句老話,男的怕入錯行,女的怕嫁錯郎,那只是對貧苦人家而言,他們沒有條件和資源去改變,孫侄女姝兒不同,她姓崔,博陵崔氏的崔,她的大父是崔源,就是犯錯又如何,想娶博陵崔氏的女子的人,多不勝數,別人沒機會犯錯,姝兒可以。”

 這句話給崔源很大的震撼,直至崔偉走了,崔源還一直在思考著這句話。

 要是別人跟崔源說這種話,崔源很可能給他二個大嘴巴,說他在詛咒自己的寶貝孫女,可這話出自崔源最信任的大哥之口,崔源不得不考慮。

 “不行,絕不能便宜鄭鵬那個小賤商、田舍奴”一想起鄭鵬,崔源就氣得不行。

 崔王聯婚,本是一件名揚四方的美事,現在可好,美事變醜事,特別是鄭鵬,為達目的不惜損害姝兒的聲譽,光是這一條,崔源覺得把鄭鵬殺上十次也不解恨。

 傷害了綠姝、又讓博陵崔氏蒙羞,這樣的人,想自己把姝兒嫁給他?

 癡心妄想。

 一想到此刻鄭鵬躲在安東督軍府內笑著自己的笑話,崔源緊握著拳頭,額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正在想著怎麽對付鄭鵬時,紅雀突然在書房外稟報:“主人,紅雀有要事稟報。”

 “進來!”

 紅雀進來後,焦急地說:“不好了,主人,小姐突然讓管家把府上的匠師都召集起來,聽她吩咐。”

 “召集匠師?”崔源無所謂地說:“沒事,她心懷不好,由她折騰去,就是她想放火燒了這裡,記得及時救火就行了。”

 婚事說退就退了,對女子來說,這是一件有損名節的事,綠姝就是不高興也在情理之中,崔源只有一個寶貝孫女,只是寵著她。

 “主人,小姐的意思,她準備修一個庵堂。”

 “庵堂?”崔源的皺起了眉頭。

 紅雀一臉焦急地說:“小姐說不想嫁人,以後長伴青燈......”

 “啪”一聲,崔源手上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摔在粉碎。

 臉色也變得慘白。

 綠姝說完, 雙手垂立在一旁,崔源張張嘴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愁得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過了好一會,崔源咬咬牙,開口囑咐道:“讓工匠們悠著來,盡量拖,有多慢拖多慢,老夫再慢慢想辦法。”

 本想直接去訓斥綠姝,再把工匠都趕走,可崔源一想起綠姝的性子隨他阿耶,很固執,特別是最近她被王氏退親,也不知綠姝是高興還是感到屈辱,這個時候不能再刺激她,只能暗中拖著,找機會再好好談一下。

 真是被自己逼得做了長伴青燈的尼姑,就是九泉之下,崔源無臉見列祖列宗,更無面見死去的兒子。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綠姝是自己唯一的親骨血,崔源一直等著她給崔府留下血脈,就是只有一半崔氏血脈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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