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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九百零八 小機靈鬼?
鄭鵬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李侍郎果然是一個有擔當的人,辦事就是牢靠,一大早就去辦實事了,佩服。”

 從最近得到的消息,李林甫對征地很有乾勁,為也拿地可以使出十八般武藝,為了順利征地,還經常跟那些官員士紳推杯換盞,應了那句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前面有承諾在先,盛蒙鄭將軍理解和支持,最難得還是鄭將軍這麽信任,自然不能讓鄭將軍失望,再說了,事情就那麽一點,早日完成,就能早日回歸正常。”李林甫三分真來七分假地說。

 這次征地,算是平白撿了一個肥差,隨著征地的不斷進展,特別是李林甫看到“錢景”,開始上心後,賺取的差價越來越多,李林甫的動力也越來越大。

 不得不說,吃相是難看一點,架不住口袋鼓啊,李林甫終於嘗到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的快感,經常給成為寡婦的裴武氏送各種首飾珍玩,把裴武氏哄得笑顏遂開,不僅對李林甫溫柔了很多,也開始跟武惠妃和高力士頻頻走動,為李林甫的再進一步作鋪墊。

 早些完成早些收工,對李林甫來說,賭約要兌現,錢要賺,但仕途也不能落下。

 氣氛還算愉快,然而,鄭鵬突然輕皺著眉頭,有些埋怨地說:“李侍郎,專注於工作是好事,但不能為了工作,違背我們當日的約定啊。”

 李林甫心中打了一個激靈,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故作不解地說:“鄭將軍這話,不知是何解?”

 自己做過的事,李林甫心知肚明,這年頭,又要錢又要吃相好看,太難了,反正像征地這種好事只有一回,乾脆一次就吃飽,不好的事,李林甫已盡力在壓了,難道這些事傳到鄭鵬耳中了?

 鄭鵬皺著眉頭說:“剛才來工地的路上,看到一群抗議的百姓,他們說了不少被迫低價賣地、換地的事,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仗勢欺人、魚肉百姓,李待郎,那些地是我要征的沒錯,我可是照足市價收購,還多給一成用於溝通、征地的成本,修路本來就為了行善積德,從沒打算魚肉百姓。”

 “有這事?”李林臉一臉認真地說:“鄭將軍,此事當中一定有誤會,某已再三交待下面的人,征地時一定要跟那些百姓溝通好,千萬不能強來,有可能是手底下有人曲解了某的意思,在征地時沒做好工作,鬧了矛盾,請將軍放心,回去一定查清楚,給將軍一個滿意的交待。”

 不說用,是鄭鵬看到那幫想鬧事的田舍奴,李林甫心裡暗罵:張鳴偉那個窩囊廢,一點小事都沒辦好,竟然讓鄭鵬知道這件事。

 嘴裡說得漂亮,可心裡暴怒:那些田舍奴,真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回去再收拾他們。

 鄭鵬有些疑惑地說:“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多人鬧事的?”

 李林甫早就想好了對策,聞言一臉苦色地說:“鄭將軍可能有所不知,修路要用到田地,田地田地,有田有地,但田地分為三六九等,有好田也有壞地,不同的地就有不同的價格,就以荒灘和林地為例,有的荒灘能種樹種莊稼,而有的荒灘連草都不能長一棵;有的林地種滿參天大樹,而有的林地隻長蘆葦,這價錢能一樣嗎?就是因為價格有高低,總有人不甘心,處心積慮要鬧事,也有一些公有的地,大部分同意,少部分不同意,胳膊擰不過大腿,於是也要鬧。”

 頓了一下,李林甫苦笑地說:“鄭將軍只是見識了一次就頭痛,對某來說,這些事司空見慣了。”

 紙總有包不住的一天,李林甫早就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必要時,把替罪羊推出去就行。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鄭鵬點點頭,很快高興地說:“我也跟那些百姓說了,當中肯定有誤會,李侍郎為人正直,不會做沒品的事,更不會拿出我的名聲招搖撞騙。”

 “不能”李林甫一臉感激地說:“還要感謝鄭將軍的支持和理解,請將軍放心,某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

 只要錢到手,到時翻臉不認人,李林甫有的是借口。

 鄭鵬有些“感動”地說:“李侍郎位高權重,又是出自大唐宗室,肯定讓人放心,不瞞你說,最近我有些麻煩,而修路的要籌備的事太多,實在抽不出時間征地,一切就有勞李侍郎了。”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誰讓某技不如人,輸給賭約呢。”

 一提起賭約,李林甫就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自己事前做了那麽多功夫,準備得那麽充足,自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鄭鵬那麽狡猾,一份簡簡單單的競價表,沒有爭議地解決了財產分割舍的問題,而那個方法也讓李林甫自慚不如。

 不誇張地說,這是李林甫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智商被碾壓。

 兩人相互一笑,很有默契的擊了一下掌,頗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看到鄭鵬的心情不錯,李林甫趁熱打鐵地說:“鄭將軍,第八階段的地已征收完畢,手續已在官府辦理中,明天肯定能完成交割,這次征地人宜早不宜遲,防止有人故意使壞,如果鄭將軍不介意,某想第九階段和第十階段的地一起征收,不知鄭將軍意下如何?”

 太子府遇襲一事還在發酵,誰也不知下一步怎麽辦,李林甫現在還真有點怕鄭鵬修的這條路半途而廢,乾脆多接一點任務、多點收錢才是最重要的。

 “難得李侍郎這樣用心、專注”鄭鵬爽快地說:“沒問題,就依李侍郎之見,進一步加快征,好,我一會讓帳房的人給李侍郎換契約。”

 又一筆錢要進口袋,李林甫自然是連連稱是。

 大約一個時辰後,李林甫心滿意足地騎著馬離開修路工地,不過這次沒白走,懷裡多了一疊厚厚的櫃票,是第九階段和第十階段的預付款。

 “哈哈哈,鄭鵬這個人,其它地方一般般,不過在結帳時很爽快,從不拖欠,這一點很好。”李林甫心滿意足對一旁的心腹阿滿說。

 修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鄭鵬的手頭並不是什麽寬裕,這麽爽快拿到預付款,李林甫對此非常滿意。

 厚厚的一遝櫃票,有一成是自己的辛苦費,不對,至少有一半是自己,李林甫對此很有信心。

 “都說為商者,無jian不商,像鄭將軍這種人也能發財,運氣真是不錯。”阿滿附和道。

 李林甫有些羨慕地說:“運氣當然好,若不然一個沒有功名的田舍奴,為了入仕要進左教坊,成來一名不入流的樂官,沒想到他竟然得到皇上的賞識,從此官運亨通,能沒運氣嗎?當然,姓鄭的能有今天的地位,自身還是有一點點實力的。”

 “郎君”阿滿小心翼翼地問道:“小的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這裡沒有外人,但問無妨。”一下子多了那麽多進帳,李林甫的心情極佳,聞言大方地說。

 阿滿應了一聲,很快小聲地問道:“郎君,剛才聽劉將軍的話,看得出他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無所知,可他把問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

 像鄭鵬這種地位的人,絕不是那麽好哄騙的人,就算鄭鵬的腦子不靈光,也會有人給他打探、提醒,剛才他已經興師問題,但他就是那麽一說,並沒有什麽實質的行動,說是興師問罪,不如是點個醒。

 李林甫理所當然地說:“那還不是簡單嗎,鄭鵬利用賭約把某束縛在這條新路上,看似苦差,實則油水豐厚,在成本上加一成的活動經費,說是跑腿費,其實是拉攏的錢,姓劉的用這個手段,分化某與太子的關系,他少一個敵人之余多一個政友,在看中某辦事能力之余,也算是為前面的衝突給予一筆封口費,可能也是收到風聲,對,肯定是這樣,他可是崔源那老狐狸的孫女婿,嘻嘻,消息還真是靈通。”

 對於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李林甫一向非常有自信,鄭鵬把一個可以刁難的自己的機會,轉變成一個拉攏自己、輸送好處的機會,很有可能是得知自己跟裴武氏走得近,裴武氏的丈夫裴光庭是死了,可是聞喜裴氏還在,再加武惠妃和高力士,裴武氏手裡的資源豐厚得驚人,鄭鵬應是從某些渠道得到消息,猜到自己要飛黃騰達,於是製造了一個這樣的機會。

 這也可以解釋鄭鵬對自己打著他名號征地、在征地過程中低征高售的做法視而不見,至於那些鬧事的田舍奴,就是說得哭天搶地又如何,因為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自己一個小指頭,而碰鄭鵬那個小機靈鬼,肯定會在兩者中作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李林甫越想越覺得合理,越想越高興,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笑罵道:“這個鄭鵬,倒是一個小機靈鬼。”

 阿滿恍然大悟道:“厲害啊,沒想到鄭將軍竟然想得那麽遠,郎君,姓鄭的這麽會做人,可以把他視作朋友嗎?”

 “朋友?”李林甫冷笑地說:“姓鄭的手裡那麽多日進鬥金的產業,那點錢不過是九牛二毛,若是真有誠意,這次征地的黑鍋他識趣點背上,再把三福號和酒坊給某分上一份,那才是朋友,若不然他日某遂了青雲志,那就不是隻佔一份的問題了,哈哈哈。”

 征地的差價賺得爽,但也賺得挺累,受了不少白眼和指責,鄭鵬越是大方,李林甫對鄭鵬手裡的物業越有興趣。

 “是,是,是”阿滿討好地附和道:“郎君紅光滿面、福星高照,定能如願以償。”

 李林甫又是大笑幾聲,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猛地一甩馬鞭,驅馬飛似的向前奔,阿滿和幾名護衛不敢怠慢,連忙策馬緊緊追在後面。

 一跑快馬狂奔,快到響午時,李林甫一行回到長安城外,遠遠就可以看到屹立在天地之間的長安城。

 看到規劃工整、雄偉壯觀的長安城,很多人第一感覺是震撼,為長安城喝采歡呼,然而,在李林甫眼中,每次看到長安城,總有一種熟悉的、家的感覺,家裡有一個所有人都夢寐以求大舞台,一個能讓人實現所有夢想的大舞台。

 正當李林甫準備一口氣衝回長安城,官道邊突然衝出一騎,一邊衝還一邊叫道:“李侍郎,請留步。”

 斜衝出一匹馬,把李林甫嚇了一跳,猛地一勒馬頭,硬生生把一匹極品的大宛良馬勒得當場站起,前面兩隻馬蹄高高舉起,發出一聲嘶吼。

 差點就撞上了。

 “幹什麽,趕著去投胎啊。”李林甫氣得當場爆粗。

 “抱歉,抱歉”馬背上的男子也嚇了一跳,先是連連道歉,很快討好地說:“李侍郎受驚了,都是小的錯,請李侍量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回,急事,有急事。”

 李林甫這才看清來人的身份,是京兆府一名叫張鳴偉的小捕頭,也是自己的人,這次攔截農民,李林甫就是把這個任務交給眼前的張鳴偉。

 他不是一直盯著那些進長安城的百姓有沒有鬧事嗎?怎麽在這裡?

 “急事?什麽事?”聽到有事, 李林甫也顧不得跟張鳴偉的感覺,連忙問道。

 “李侍郎,估計你還沒有收到消息吧,那些鬧事的田舍奴實在攔不住,都讓他們進了城,這可怎麽辦啊。”張鳴偉一臉鬱悶地說。

 李林甫面色一寒,連忙質問道:“什麽?讓他們進城?那不是要出事嗎?你們幹嘛的,手裡的刀棍是吃素的?”

 就怕這些百姓到長安鬧,敗壞自己的名聲。

 張鳴偉哭喪著臉說:“李侍郎,沒法攔啊,鄭將軍親自發話,誰還敢攔。”

 說罷,不用李林甫追問,張鳴偉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你說什麽?”李林甫的眼睛一下瞪得牛眼那麽大:“那些鬧事的田舍郎,去府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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