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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六百二十七 背叛
圍剿戰打響,李顯城一馬當先,率著羽林軍直撲圍在中間的流匪,猛虎營也在郭子儀的率領下,也對流匪發動攻擊,鄭鵬在阿軍的保護下,在後方作第二梯隊,隨時策應。

 被圍的流匪大約是一千人,參與圍剿的唐軍,不計預備隊也有過一萬人,狼多肉少,於闐鎮守使唐寬一聲令下,有進攻任務的部隊爭先恐後衝過去,生怕晚了什麽都撈不著。

 在一眾將士眼中,被圍的,不是凶悍的流匪,而是一份份軍功和一錠錠金元寶。

 黑夜中,八支唐軍像八條火龍,氣勢如虹地直撲中央,很快跟流匪衝撞在一起,開始生死搏殺。

 看到阿軍不停地左顧右看,右手一直沒離開過刀柄,一臉不安的樣子,鄭鵬笑著說:“阿軍,不要緊張,那些流匪就是甕中之鱉,拿下只是時間問題,我估計半個時辰就能解決戰鬥,想想回去吃點什麽慶功吧。”

 流匪就那麽一點人,被十倍的敵人圍攻,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算它運氣不好了。

 阿軍皺著眉頭說:“少爺,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這件事有點異常。”

 “異常?哪裡異常?”

 “少爺,以前的情報顯示,流匪多是小股作戰模式,而這次卻是傾巢而出,出現的地方又是班公錯,這裡沒有什麽值得攻擊、或者說沒有值得傾巢攻擊的目標,再說這裡跟吐蕃接壤,有點不尋常。”

 鄭鵬點點頭說:“有道理,會不會他們只是在這裡集結,伺機而動呢?”

 “有這個可能”阿軍有些猶豫地說:“唐鎮守使身經百戰,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將軍,安西鎮守使馬堅也出動,剿了靠近一年也拿這夥流匪沒有辦法,說明他們絕非善類,他們輕易被我們包圍,運氣太好了吧。”

 想了想,阿軍補充道:“少爺,你注意到沒有,流匪的斥候明顯偏少。”

 鄭鵬點點頭說:“的確有些太順利了,不過這事不用擔心,正所謂一力降十會,流匪就這麽點人,而這裡有唐軍精銳近一萬五千人,什麽陰謀詭計在這一萬多人面前也不堪一擊。”

 阿軍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麽。

 唐軍的實力擺在這裡,的確沒什麽可怕。

 鄭鵬嘴裡說得輕松,不過內心多了一絲憂慮。

 進展是有些太順利了。

 戰鬥還在繼續,可以看到唐軍不斷把流匪分割成小塊,然後逐步蠶食,望遠鏡中,鄭鵬可以清楚看到,李顯城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猶如一尊殺神般,所過之處屍橫遍野,他和郭子儀就像一支箭頭,直插流匪的心臟位置。

 八路唐軍中,是羽林軍最深入,快要把流匪攔腰截斷了。

 李顯城和郭子儀都是百裡挑一的虎將,兩人好像比賽似的,一個勁地殺敵、衝鋒,所到之處,有如無人之境,而羽林軍也是精銳中的精銳,表現極為搶眼。

 按這種趨勢,再過一刻鍾就能結束戰鬥。

 當所有人覺得大局已定的時候,突然間,戰場的左右兩邊冒起無數的火把,直奔中心戰場。

 “不好,是吐蕃的軍隊。”同樣站在後方的唐寬放下手裡的望遠鏡,一臉不敢相信地說。

 唐寬跟吐蕃人打了幾十年交道,一看那些士兵的裝束就知是吐蕃的軍隊。

 還是精銳。

 黑暗中,也不知對方有多人,可是吐蕃人的喊殺聲在山谷中來回震蕩,聲勢浩大。

 馬堅暴跳如雷地說:“是吐蕃賊子,反了,反了,這些吐蕃人是什麽時候摸上來的,人呢,斥候呢,守邊的部隊呢。”

 吐蕃向大唐稱臣,這裡是班公錯地區,但交戰是在大唐境內,吐蕃軍隊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對大唐軍隊發動進攻,說明當中出了極大的變故。

 有人應道:“回馬鎮守使的話,負責西面防禦的,是葛邏祿的人。”

 葛邏祿族?

 鄭鵬心中一個激靈,失聲說道:“不好,葛邏祿族有問題。”

 庫羅遲遲聯系不上,剿匪這種苦差,別人躲都躲不及,而葛邏祿一族反而增了二千人馬,交戰的地方是大唐和吐蕃接壤的地方,唐寬肯定也防著吐蕃,由於每個人都想衝上去殺敵立功,有些不受待見的葛邏祿部眾,擔任第二梯隊和對吐蕃的警戒工作。

 吐蕃軍隊突然悄無聲息冒出來,數量還這麽多,這件事肯定跟葛邏祿有關,再聯想到葛邏祿反常地跟突騎施聯婚,鄭鵬當場驚出一身冷汗。

 “報,不好了”這時一名渾身是血的騎兵從遠處衝過來,邊跑邊喊:“葛邏族一族突騎襲擊突騎施部,突騎施部死傷慘重。”

 “報”又一名騎兵騎馬過來稟報:“葛邏祿部突襲投石車陣地,把投石車全搶了。”

 唐寬咬牙切齒地說:“該死,葛邏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勾結吐蕃造反?”

 “難怪這夥流匪就是剿不滅,還以為他們能掐會算、能飛天鑽地呢,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有葛邏族的人做內應,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馬堅也被氣得不輕。

 西域四個軍事重鎮,兵精糧良,整個西域都在大唐的監控之下,就是河中地區也在大唐鐵鐵騎的陰影下顫顫發抖,控制著比中原還要大的地盤。

 沒料想,一夥流匪的出現,打破了西域的寧靜,一樁樁血案像一個個打在西域將士臉上的巴掌,一封封斥責的聖旨有如一刀刀懸在西域將士頭頂上的利刀,老百姓生命沒保證,將士也備受煎熬,別的不說,監軍禦史楊基、西域大總管黃洋聯合行動,安西鎮守使馬堅和於闐鎮守使唐寬親自督軍,可以說四大鎮守使出動二個,史無前例的陣容,就是為了這夥流匪。

 讓得上一次吐蕃進攻大勃律,大唐西大門告急,也就是從於闐鎮調了三千騎兵就解決。

 怎麽也想不到,一切是葛邏祿的人在背後做小動作。

 不僅做小動作,還在背後用刀捅人。

 馬堅咬牙切齒地說:“葛邏祿,本將記住你了,此役過後,本將親自率兵把葛邏族一族從西域的版圖抹去。”

 說話的時候,馬堅面容猙獰、語氣決絕,就是站在旁邊的鄭鵬,也能感覺到他的殺氣。

 鄭鵬看著亂成一團的戰局沒說話,內心卻驚濤駭浪:蝴蝶效應再次發生威力,歷史再次發生偏差,自己一直擔心的事不僅發生,還大大提前。

 西域幅員遼闊、地廣人稀,但是各種勢力林立,這些勢力在吐蕃和大唐兩大帝國夾縫中求生,為也生存,很多勢力就像牆頭草,哪邊得勢哪邊倒,葛邏祿一族也沒例外。

 葛邏祿人最早是阿爾泰山南部的遊牧民族,8世紀中葉遷徙至錫爾河流域、七河流域、伊犁河河谷與費爾乾納盆地,蘇坎特、白水胡城(isijab)、怛羅斯成為了他們的活動中心,另有一部分分布在伽色尼,巴爾赫與吐火羅斯坦地區。其部有三姓:謀剌、婆匐、踏實力。

 突厥汗國興起後,葛邏祿人歸屬突厥。薛延陀汗國崛起後,又轉臣服於薛延陀。公元7世紀50年代,唐朝將領高侃伐車鼻部,葛邏祿歸屬於唐,但葛邏祿人名為歸屬大唐,實則僅為大唐羈系,並非實際控制。

 按照歷史原有的軌跡,葛邏祿背叛大唐是在怛羅斯之戰,唐安西都護府與阿拉伯帝國阿拔斯王朝及其糾集的中亞諸國在怛羅斯進行的一場遭遇戰,最後是大唐的慘敗告終,失敗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葛邏祿突然把刀口對準大唐。

 鄭鵬跟葛邏祿的交集,就是跟庫羅結拜開始,那時起鄭鵬就擔心,不過怛羅斯之戰發生在天寶十年,距離那時還有很長時間,想著自己的出現,會讓大唐變得更強,也許經過自己的努力和對庫羅的默然潛化,會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萬萬沒想到,葛邏祿還是背叛了,提前背叛。

 也不知是不是張孝嵩把逼得太急。

 “唐鎮守使,敵人衝上來了,怎麽辦?”有部下焦急地問道。

 馬堅看了看戰場中央的混戰的人群,再看兩邊壓上來的吐蕃軍隊,咬咬牙,一臉痛苦地:“馬上派人回去請援兵,然後是突圍。”

 吐蕃大軍突然加入,還有葛邏祿在背後捅刀,剛才的大好形勢已經消磨耗盡,大唐的士兵正在不停地被衝散、分割和被敵人收割。

 馬堅做夢也沒想到,只是剿滅一股擾民的流匪,竟然會引發吐蕃犯邊和葛邏祿背叛,現在敗局已定,能做的就是突圍。

 能跑多少就跑多少。

 下這個決定的時候,馬堅異樣痛苦,突圍就是逃跑,在沒人掩護的情況下逃跑,相當於把後背賣給別人,任由別人宰割。

 一萬五千大唐精銳,不對,除去背叛的葛邏族部士兵,是一萬二千大唐精銳,不知還有多少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唐寬撥出手裡的橫刀,對馬堅說:“馬老弟,你護送鄭千騎使回於闐鎮,某率人去助李千騎使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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