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去四象峰,以後咱們就住在那裡了。”楚恆牽住薑曦月的手,溫柔的說道。
“嗯。”薑曦月輕輕點了點頭,無論在哪裡,只要有楚恆在就可以了。
很快,楚恆和薑曦月便見到了年輕男子。
這個年輕男子輕輕指了指楚恆,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見過師兄,我是楚恆的女朋友薑曦月。”薑曦月落落大方的說道。
“呵呵,我叫陳麟。”陳麟呵呵一笑道。
聞言,楚恆才回過神來,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兄陳麟的名字。
“小師弟,咱們的四象峰人不多,算上你也只有六個人。”陳麟邊走邊說道:“師父和大師姐都已經不在了,這件事情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二師兄和四師兄常年在外遊歷,三師姐正在閉關,我是老五,你便是小師弟。”
“我們四象峰的人雖然很少,但絕不允許被外人欺負,不管是誰欺負我們四象峰的人都不行!”陳麟繼續說道:“你打不過的就來找我,我打不過的可以找閉關之中的三師姐,至於三師姐再打不過的,那就等二師兄或者四師兄回來。”
“反正,在青雲宗只有我們四象峰欺負別人的份,沒有被欺負的份兒!”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麟無比的霸氣。
四象峰,高達九百九十九米,古樹聳立,怪石嶙峋,即便是在整個青雲宗之中都算是屬於那種巍峨的高峰。
四象峰的靈氣非常濃鬱,即便不用刻意吸收,靈氣都會向身體鑽。
至於高出的那些,都已經被楚恆那個已經不再的師父給削去了。
從山腳下到山頂有一條長長的青石路,共有七千九百九十二個台階。
不過,楚恆他們卻不住在山頂,一來太高,二來一上一下也比較費勁。
“那個房子沒有人住,師弟你和弟媳不如就住那裡吧?”陳麟指著前面一間茅草屋說道。
“好。”楚恆直接答應了下來。
薑曦月張了張嘴,但最後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咱們四象峰沒有別人,你們就自己收拾一下。”陳麟又指著上面的一間茅草屋說道:“我平時就住在那裡,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去上面的那個茅草屋找我。”
“對了,師弟你雖然不是金翎弟子,但金翎弟子所享受的待遇,我們四象峰的弟子同樣可以享受,這算是我們四象峰獨有的特權。”陳麟說道:“一會兒我就下山,去給你取你入宗的一些日常用品。”
“那就有勞師兄了。”楚恆抱拳說道。
“沒事,你和弟媳先收拾收拾吧,我去去就回。”陳麟擺了擺手,隨即便轉身離開。
看到陳麟走後,薑曦月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楚恆。
“你先歇著,我去收拾一下,等收拾乾淨了你再進去。”楚恆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有點心虛的說道。
“好啊!”薑曦月點了點頭道。
楚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又感覺不出哪裡不對勁,隻好把將這個疑惑暫且放在心底,朝著茅草屋走去。
走進去之後,只見整個茅草屋並不大,只有簡單的一個房間。
楚恆並沒有花費了多長時間,便將整個茅草屋內外打掃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還將破舊幾乎要散架的木門給修了一番。
“好了,我們進去吧!”楚恆的臉上滿是灰塵,跑到薑曦月面前的說道。
“好。”薑曦月點了點頭,邁步朝著茅草屋走去。
楚恆綻放著笑容跟在薑曦月的身後,雪球則是跟在楚恆的身後。
“停!”薑曦月進入茅草屋後,卻轉身攔住了楚恆。
“怎麽了?”突然之間,楚恆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問道。
“雪球可以進來,你就在外面待著。”薑曦月伸手招呼著雪球,隨後關上了房門:“等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你在再進來吧!”
“想什麽明白?我犯錯了?”楚恆在外面一臉的懵惑,想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就在這時,陳麟提著一些日常用品回來了,包括青雲宗弟子的服飾,還有一些日常修煉服用的丹藥和靈石。
雖然楚恆不是金翎弟子,但衣衫卻和金翎弟子沒什麽區別,丹藥和靈石也是如此。
“怎麽?”看著楚恆竟然在外面,陳麟打趣的問道:“你在外面等我?”
“犯錯了,在外面反省呢!”楚恆苦笑道。
“師弟啊,要是修為上的事情,我或許還可以幫幫你,但這種事情,師兄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你自己慢慢想吧。”陳麟將手上的東西扔給楚恆,哈哈大笑道:“如果你實在進不去,可以去我那裡,我那裡還有一個房間,師兄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陳麟便離開了。
楚恆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索性就不去想了,找來一塊石板盤坐上面開始修煉。
握著陳麟送來的靈石,楚恆發現都是無屬性靈石。
這種無屬性靈石,只要是武者都可以吸收裡面的靈氣,不用擔心和自身的屬性衝突,造成什麽意外。
這種無屬性靈石也是市面上最為常見和流通的靈石,楚恆手上的那種雷炎靈石不容易形成,反而更加的珍貴。
與之同時,一座靈峰的房間裡面。
林峰全身都纏著繃帶,躺在林羨玉的床上。
經過一番緊急的救治,林峰身上的傷勢才被穩定了下來。
不過,依舊需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痊愈。
林羨玉的臉色冰冷無比,身上甚至還浮現出一縷縷殺機。
畢竟,她也沒想到,三年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小姐。”感受到林羨玉身上那冰冷的殺機,杜班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是誰打傷的小峰?”林羨玉冷冷的說道。
“我們也不認識,那個人年紀不大,身邊帶著一個少女,還有一條半米多長的大白狗。”杜班如實說道:“對了,那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應該知道。”
“你好好照顧小峰。”林羨玉吩咐道,隨後便出了房間。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去找那兩個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座山峰。
“羨玉你怎麽來了?”就在林羨玉剛剛走到一個殿宇前,殿宇裡面突然走出來了一個身著一身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長袍的領上還繡著兩片金翎:“是不是想我了?”
此人便是金翎弟子之一牧城,也是林羨玉在青雲宗的靠山。
說著,牧城一把將林羨玉摟在了懷裡,開始上下其手起來。
“等一下!”林羨玉的雙眼有些迷離,但卻不得不打斷牧城,同時從牧城的身上掙脫出來。
畢竟,她今天是來辦正事,為自己的弟弟報仇雪恨。
“怎麽了?”牧城笑著說道。
“我弟弟小峰來了。”林羨玉俏臉微紅的說道。
“小峰來了?什麽時候來的?”牧城有些驚訝的說道,畢竟林峰要來青雲宗這件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你怎麽沒把他帶過來?”
“他被人打了,身受重傷,差點就沒了!”林羨玉的眼裡隱隱流出兩條淚痕。
“誰乾的?”聞言,牧城的身上瞬間湧出一股戾氣和殺機。
隨後,牧城一把將林羨玉攬入懷裡,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問呢!”林羨玉依偎在牧城的懷裡,極為委屈的說道:“這不,我就先來找你了麽!”
“有線索了嗎?”牧城問道。
“有,據我們家的那個仆人說,是一個少年,他身邊還有一個少女和一條大白狗。”林羨玉說道:“我家的那個仆人也不知道具體是誰,但那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肯定知道!”
“別著急。”牧城說道:“既然有線索,而且還是在青雲宗,就算是躲到地下,我也能掘地三尺的把他給找出來,幫咱們弟弟報仇!”
“來人,去把看守山門的那兩個弟子叫過來。”牧城朝著外面說道。
不多時,那兩個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便來到了牧城和林羨玉的面前。
“牧師兄,林師姐!”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緊張,恭敬的對著牧城和林羨玉行了一禮。
“我來問你們,今天有沒有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女子和一條大白狗進入宗門?”牧城淡淡的說道,聲音卻無比的冰冷:“想好了再說,如果有任何的隱瞞,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有。”不久之後,其中一人說道:“就在今天我們見到林師姐不久之前,有一個少年說來青雲宗拜師,還帶著他的女朋友來的,他的身邊就跟著一條大白狗。”
“拜師入宗?”牧城的眉頭一皺。
“沒錯,因為今天是咱們宗門招收弟子的最後一天,只有他一個人前來,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另一人說道:“不過,此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可能是被留下來了。”
“下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牧城擺了擺手說道。
“是!是!是!我們保證什麽都不會說的!”這兩人連連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走出去幾百米之後,他們兩人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他們兩人看了彼此一眼,搖了搖頭,便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雖然看守山門的這兩人走了,但牧城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驚動了整個青雲宗的六級靈根。
也許別人不太清楚,但他作為青雲宗的金翎弟子,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如果是普通的弟子,殺了也就殺了,頂多就算挨一頓罵。
但六級靈根已經驚動了青雲宗的高層,不是那麽容易動的。
“你先回去,我出去一趟。”牧城想了想,他需要仔細了解一下,打傷林峰和覺醒六級靈根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這件事情,也許要變得複雜了!”
“連你也覺得有些棘手?”林羨玉有些不悅和好奇。
“現在不是棘手的問題,而是我需要先確定一下這個人的身份。”牧城解釋道:“如果不是一個人還好說,如果真是一個人的話,那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
四象峰上,楚恆盤膝而坐在青石板上,手上握著兩塊靈石,全力運轉著太初五靈訣。
在他的身邊,三四十塊靈石已經被他吸收一空,廢石正隨意的堆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恆渾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張開,四周的天地靈氣像是沸騰了一樣,湧向了他的身體之中。
不多時,楚恆的體內傳出一聲轟鳴,身上湧出一股狂風,掀起漫天煙塵。
“終於突破了!”這一刻,楚恆的修為從築基境六重一舉跨入築基境七重。
“呼呼呼呼......”楚恆睜開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你又突破了?”就在這時,楚恆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怎麽出來了?”楚恆轉身一看,便看到薑曦月正站在他的身後,便起身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薑曦月披上。
畢竟,此時正值深夜,正是天地間寒氣正盛的時候。
他有青蓮聖火護身倒是沒事,但薑曦月的修為只有煉體境,恐怕會受不了。
“還不是擔心某人。”薑曦月撅嘴說道:“可某人倒好,直接在外面修煉起來了。”
楚恆笑著將薑曦月攬入懷裡,同時運轉著青蓮聖火驅散著四周的寒冷氣息。
“我讓你想的,你想明白了嗎?”薑曦月突然抬頭問道。
“我......”楚恆頓時一陣尷尬,之前沒想出來就修煉了,哪裡有時間繼續去想啊!
“算了,這次就不為難你了。”薑曦月露出一抹得逞的表情,溫柔的說道:“現在你抱我進屋,我困了!”
“好。”楚恆將薑曦月攔腰抱起,然後走向茅草屋。
薑曦月的嘴角掛著微笑,一隻胳膊搭在楚恆的身上,渾然是一副幸福的模樣。
她卻不知道,床上的楚恆卻久久難以入眠。
......
翌日黎明時分,牧城便出現在了林羨玉的房間裡面。
“怎麽樣?查到了什麽?”林羨玉期待的說道。
“事情比較棘手!”牧城摟著林羨玉,眉頭微微皺起。
“怎麽回事?”林羨玉知道牧城的能力,她看中牧城在青雲宗的身份地位,將來就算成不了宗主,最低也是一個長老。
“昨天有人覺醒六級靈根的那件事,你應該聽說了吧?”牧城說道,經過多方打聽,他才從青雲宗各方長老那裡打聽到楚恆的消息。
“你是說,打傷我弟弟的那個人和覺醒了六級靈根的是同一個人?”林羨玉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錯。”牧城十分篤定的說道:“我從好幾個長老那裡得到的消息,甚至還去問了我師父,最後更是從段長老得到了證實,昨天參加入宗考核的就他一個人。”
“我弟弟的仇,難道就這麽算了?”林羨玉的臉色很不好看,極為不甘心的問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牧城說道:“這個人並沒有拜宗內任何一個長老為師,而是加入了四象峰。”
“四象峰?”林羨玉有些意外:“就是住著一群瘋子的那個靈峰?”
“沒錯,據說當時副宗主想要收下他,但被四象峰的人截胡了。”牧城的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我們做的隱蔽一些,即便他覺醒了六級靈根也是必死無疑!”
“你打算怎麽做?”林羨玉好奇起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牧城冷笑道:“既然他打傷了咱們的弟弟,那我肯定得讓他付出代價,是生是死就全憑他的造化了!”
楚恆還不知道,自己剛剛進入青雲宗便被牧城給盯上了。
茅草屋裡面,薑曦月像是一隻八爪魚似的整個趴在他的身上,楚恆便感覺一陣哭笑不得。
為了不吵醒薑曦月,楚恆就這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然後默默的運轉著體內的太初五靈訣,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進行修煉。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楚恆便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
同時,也驚醒還在深睡中的薑曦月。
楚恆住的地方並不算太高, 能夠清晰的聽到四象峰山腳下傳來的那一陣陣喧鬧的聲音。
“你等下,我去看看。”看到薑曦月被吵醒,楚恆皺眉說道。
“好,那你別和他們發生衝突。”薑曦月慵懶的爬起來,給人一種別樣的美麗。
楚恆是血脈有些噴張,連忙起身,然後叫上雪球快速的衝出房間。
當楚恆和雪球趕到山腳下的時候,便看到一群青雲宗的弟子正在山腳下激烈的爭吵,雙方有十幾個人,都是築基境以上的修為。
雙方此時吵得正凶,甚至有種要動手開打的感覺。
楚恆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勸架的意思,而是和雪球找了個地方自顧自的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的十幾個人。
下方十幾人唾沫橫飛,一副即將要開戰的樣子。
不過,一刻鍾後,他們依舊沒有打起來。
“各位,我看你們這麽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分出勝負呢!”楚恆終於忍不住了,說道:“要不,你們還是對戰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