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明白已經太遲了,渡邊先生已經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快速地朝著他飛奔過來,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貨色。而是名副其實的殺手,人未到,騰騰的殺氣已經鎖定了夏博,如墜冰窖,仿佛有陣陣陰風在作祟,封禁了他的四方。
想要逃跑,時間都不夠,渡邊先生他們一秒鍾便是十多米,飛掠到嚇壞夏博的地步。這時候的夏博愈發冷靜,並沒有選擇逃跑,他在祈禱,也在賭一把,渡邊他們三個小撇子沒有發現自己,而是發現了距離自己很近的動物。
哪怕是這種可能性很低,低到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地步,但夏博還是不敢亂動,心驚膽顫的滋味比吃了十萬年的苦瓜還要苦澀。心臟的每一次跳動,就宛如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胸腔之上,快要迸出胸膛一般,都快把我給嚇暈了。
看著他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夏博心如死灰,絕望的氣息漸漸的由心底彌漫到四肢百骸之中,屏住呼吸,然後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咻”
“咻”
“咻”
三道壓迫到穿梭在空氣中的小撇子身影轉瞬而至,當他們到了夏博所在的灌木叢旁邊之時,選擇了路過,而不是跳進來捉拿他。三陣沉重而又壓抑的風浪令樹枝與綠葉瑟瑟發抖,漣漪未盡,對著夏博拂面而來,猶如嚴冬之時呼嘯而過的寒風,快要讓他的身上凝結一層薄如蟬翼的寒霜,不禁寒顫連連。
當風浪漸漸的平息下來,夏博的眉頭一皺,有些意外:“嗯?怎麽沒有來對付我呢?”
隨即,他便小心翼翼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之中的只剩下雷震一個人,至於那三個烏國小撇子,不知道跑去什麽地方了,人影都沒有看到:“他們幾個小撇子人呢?”
舉目四望,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疑惑之意與好奇心更重,有些鄙夷地說道:“他們幾個不會是眼神有問題吧,路過我的身邊都沒有發現我,莫不是他們肚子不舒服,想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些生理問題?”
想了想,怎麽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可能。要是他們其中一個人還算正常,如果是三個人一起去,那就不正常了,他們幾個爺們兒又不是女生,去一下洗手間都要找人作伴才放心。隨即,夏博便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幾個小撇子不會是人妖吧?我勒個去,這種操作也太厲害了吧。”
留在原地的雷震並沒有對著渡邊先生他們一行人大呼小叫,畢竟,他們這一次是密謀。說得文雅一點就是合作,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對,是拿錢辦事,互惠互利。
“渡邊他們幾個在搞什麽鬼,招呼都不打都跑過去了,也不告訴我什麽事,還有沒有把我當做是‘自己人’了?”雷震徘徊在原地,盯著渡邊先生所離開的方向,心裡有些不爽,這讓他有了想要換一個合作夥伴的想法了:“這種烏國小撇子,眼裡只有他們所追求的利益,沒有把我當成是老板,既然他們不聽話,我又不能夠駕馭他們,那我隻好找時間換一個聽話且行且珍惜的合作夥伴了,免得到時候被這些利益熏心的小撇子給賣了,還被蒙在鼓裡興高采烈的幫著他們數錢。”
心裡的疑惑與不解可以有,但不能夠驚動或是讓第五個人知道他們之間達成的共識,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出事了,誰也跑不了。
他已經決定了,要是這次渡邊一行人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這個合作夥伴,換一個組織繼續進行合作,哪怕是價錢貴一些也無妨,只能事情辦得讓他滿意就行了。
不多時,渡邊先生他們的身影出現了,手裡正提著一個人,還是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中年人的身下一覽無余,褲子掛在他的兩條小腿上面,再次經過夏博所在的灌木叢旁邊,熟悉的感覺出現,把夏博又給嚇得魂不附體,動作、神色、呼吸都快在停滯這一刻。
這次夏博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想要看看該死的渡邊小撇子他們在做什麽,三道風浪轉瞬即逝,映入眼簾之中的景象多了這個中年人,身體下方的深海蛟龍都讓夏博給看到了。
只不過,現在他的蛟龍變成了毛毛蟲,用膝蓋去想都知道,肯定是被渡邊小撇子嚇成這個樣子的,夏博看得直愣愣的,心裡徹底松了一口氣:“原來他們發現的人真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倒霉的大叔,這下那個大叔估計是在劫難逃了,為自己背了一次大大的黑鍋,真是一個路見不平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的好人啊。”
一想到這個陌生的大叔這麽善解人意,很有可能這是他最後一次做好人了,夏博心裡就感到特別的難受,畢竟,這是為自己背的黑鍋,有救這位大叔與水深火熱之中的想法:“我要不要衝出去救這位大叔呢?”
心裡有這個想法,卻也沒有立刻付諸於行動。畢竟,夏博尚有自知之明,自己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與他們幾個的戰鬥力可謂是天壤之別,要是冒然衝出去,恐怕還沒有救下這位大叔,反倒是先把自己給暴露了,並搭上了。
“我該怎麽辦啊?誰來指點一下我啊?”此時此刻,夏博的心裡很矛盾,要是不出去阻止,按照烏國小撇子的本性,估計是會被這位大叔給砍成薯片的,要是打電話報警,肯定會驚動他們幾個小撇子的,不是明智之舉。
頓時間,便讓他有了一種進退維谷的感覺, www.uukanshu.net 抬頭仰望著星空,狠狠的在心底之中嘶吼一聲。
雷震看到渡邊先生他們回來了,便微笑著說道:“渡邊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麽呢,抓一個人過來到底有什麽打算?”
“砰嗵”
渡邊先生來到了雷震的不遠處,把手裡提著的男子扔在地上,這才認真地對雷震說道:“雷先生,這個人在附近大便,很有可能聽到了我們之間所談論的重要內容,我覺得還是把他給哈一組特得好,要是透露風聲出去,我們都會有危險的。
雷先生你是本地人,對這裡很熟悉,這個人就交給你解決了,一定要處理得乾淨一些,不要留下什麽線索,你覺得怎麽樣?”
“渡邊先生,你說這個人在附近偷聽我們說話,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什麽動靜呢,是不是搞錯了?”雷震對渡邊先生的這個答案不滿意,他又不傻,這明顯就是渡邊用來牽製他的一個把柄,要是真的按照渡邊的話,殺了這個本地人,那可就真的與烏國小撇子站在一條船上了。
以後要是渡邊用這個把柄來危險他,他就不得不受到製肘了,畢竟,在華夏殺人可是犯法的。
再者說,從渡邊嘴裡說出來的話
又不一定是事實。之前他離開了這麽久,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抓一個落單的人,還可以去附近的洗手間抓一個人來充數,擺明了要坑他,不論如何,雷震都是不會答應的。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換一個合作夥伴的打算,便沒有直接接受渡邊小撇子的這個建議,反而是為這個中年人故意開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