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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影后》第6章 龍套
  盛繁,作為一個千億身家級別商業大亨的愛女,她現在十分地名不副實,寒酸淒涼。

  此刻的她套了件白T,穿得簡簡單單,頭髮隨意地扎了一個馬尾,坐在一個搖搖晃晃到處支著爛藤條扎屁股並且還略有幾分臭烘烘的凳子上,等待著她第三天龍套冷板凳事業的開啟。

  盛其希站她邊兒上,穿得那叫一個光鮮亮麗,宛如一隻發騷期的公孔雀,他背著手驕傲仰頭點評盛繁,“吾妹,你知道嗎,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

  盛繁聽見這垃圾話的當場,就一腳十分穩準狠地蹬在了他褲腿上,留下好大一個灰印子,以及一個輕蔑嫌棄的眼神,催促這個一大早五點過跟著她一起爬起來等龍套的閑人趕緊離開,免得擋了她的財路通天。

  盛其希簡直心如刀割。

  在經歷過短短幾天跟著盛其希四處采購衣服的磨合之後,盛其希這蹬鼻子上臉的賤性就促使他和盛繁的革命友誼迅速升溫,而盛繁骨子裡也不是什麽消停主兒,頓時就跟盛其希兩個臭味相投,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所以,在盛繁在體重徹底瘦下了一百二十斤後發出宣告,要在S市市郊的綠湖影視基地好好發展一波革命基地,播種太陽果實之時,盛其希也屁顛屁顛地跟著每天早上五點起來陪盛繁洗漱吃飯,一直要等到基地逐漸人多了起來之後,才一臉依依不舍地揮別自家愛妹。

  可惜每天愛妹只知道不耐煩地踹他讓他早點滾。

  盛其希痛心疾首,悲從中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盛繁的臉,“你,你好狠心!”

  盛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隻戲精竭力表演,好半晌,突然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臉,盛其希心頭一顫。

  “二哥,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麽在娛樂圈隻混幕後,不去台前。”

  盛其希哆哆嗦嗦,“為,為什麽。”

  “你這演技啊……”盛繁笑眯眯,宛如戲台上指點江山的老將軍,“堪憂啊!”

  老將軍批下斷詞。

  盛其希心頭汩汩流血,眼見著自己上班開會的時間也快到了,索性不和盛繁多做糾纏,“你給我等著你,下次收拾你。”

  盛繁笑得眼睛微眯,“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盛其希瞪了瞪眼睛,毫無威信和殺傷力地灰溜溜離場。

  盛繁目送他消失在路口,見時間還早,索性起身去買了個煎餅果子當零食吃。這一天還長,減肥歸減肥,體力也很重要。

  幾大口吃完,又在基地的幾條大路裡晃悠了一圈,盛繁才懶洋洋地走回了那條天天被她霸佔的冷板凳繼續佔場,偶爾站起來讓讓位給旁邊累了的女孩兒們,消磨時間等著場務出來喊人。

  隨著時間流逝,人聲漸漸增大,但一直消磨到早上九點,整個基地才真正地熱鬧起來。

  盛繁的周圍逐漸開始聚攏了人,她身處綠湖最中心的小廣場內,場務有需要一般都來這裡找人,所以這裡人群也最為密集。

  等戲的人打扮形形色色,都擠在廣場內等每個劇組可能會騰出來的群演位置,這些人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不會離開自己屁股下面的這塊地兒十米遠,因為也許就是一個契機,能夠鯉魚躍上龍門的機會就會與自己擦肩而過。

  在他們中間,什麽歲數的人都有,不管男女老少,年齡大小,大家都有著一樣的共同之處――心懷夢想。

  叫好聽一點兒,會戲稱他們一句追夢人,說實在點兒,就是兩個字,

龍套。  做龍套這條路,希望著實是太過渺茫,如今炙手可熱的大牌影星中,不是沒有人靠龍套上位。

  早年在香港榮獲金像獎影帝的惠英正,在成名之前曾經演了近十年龍套,才得到導演的慧眼識珠,得到男主試鏡機會。

  再有如今當紅的流量花旦於冰心,如今身價千萬,片約不斷,但也曾經有過幾年給人龍套做配的黑歷史,到了如今還有人在頻繁提及。

  隻是這些例子,終究隻是小概率,全影視基地上萬龍套,也終究隻有那麽寥寥幾人能真正擁有契機一飛衝天,而別的人,哪怕再多十年,路途也依舊還是一樣的漫長遙遠。

  綠湖是溫柔的,因為它給了多少想投身影視業卻又無路可走的年輕人一個可能的機會,但同時它也是殘忍的,因為它能讓你親眼領會到,那種自己的夢想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希望產生卻又破滅的真實與痛苦感。

  這一切,上輩子的盛繁都沒有機會感受一次,如今重來一次,她也想試試看,從塵埃之中走向至高巔峰,那一條路,究竟有多難。

  在她高挑身形的遮擋下,板凳的四周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在逐漸升溫的夏日晴空裡,這仿佛是最後一片蔭涼地。此時正坐在板凳上的女孩大口做了幾個深呼吸,臉上掛著感激的笑意站了起來,拍了拍盛繁的肩,“我沒事兒了,你坐吧。”

  盛繁帶了幾絲探究的眼神從女孩兒的臉上劃過,確定她的臉色確實已經從蒼白變為健康的紅潤之後,才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本以為會有一番客氣推脫的女孩兒笑臉一僵,圓鼓鼓地眼睛瞪著盛繁靠在椅背上的慵懶姿態好幾秒,然後才似乎有幾分忍俊不禁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嘿,我叫蘭西,你叫什麽啊?”

  盛繁:“克裡斯蒂托亞維夫斯基。”

  蘭西:“……”

  蘭西:“謝謝你啊,剛才給我讓座,克裡斯蒂托亞維夫斯基。”

  盛繁抬頭,就對上這姑娘笑成一條縫的眼睛,黑亮亮的,盛繁嘶了一聲,覺得這姑娘挺麻煩的。

  “不客氣,中華美德,八榮八恥。”盛繁敷衍地揮了揮手,想把這話題就此揭過,順便把這姑娘也一起打發走。

  天氣這麽熱,人生這麽長,她隻想自己乖乖坐著冥想一番,和女媧娘娘討論討論美妝時尚,和多寶如來評述評述未來發展大計,並不想沾染上一個拖油瓶,然而蘭西偏就不走了,笑眯眯地在她身邊蹲了下去。

  “嘻嘻,你哪兒的人啊?”她兩隻手托著下巴看著盛繁,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盛繁面無表情:“東土大唐。”

  “噗哧。”蘭西蹲在地上笑得樂不可支,像朵風中搖曳的菊花,她把手搭在盛繁的椅子把手上,笑了老半天,擾民無數才停了下來,“你可真有趣,我是S市本地人,很近的,你想不想來我家玩啊?”

  警報!

  盛繁也在S市,但她並不想和別人有過多的牽扯。面對這過於自來熟的姑娘,她小心翼翼地從嘴裡蹦了兩個字兒,“不必。”

  蘭西似乎並不在意,依舊笑得清脆,她直接趴在了椅子扶手上,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得盛繁發毛,“你來了幾天了呀,克裡,克裡斯……”

  盛繁面無表情提醒:“克裡斯蒂托亞維夫斯基。”

  “噢對!”蘭西笑嘻嘻,“你來了幾天了呀,克裡斯蒂托亞維夫斯基。”

  盛繁一臉冷漠,“三天。”

  “三天?我之前也看見過你,你好像就一直坐這兒的,場務來喊人你也不去……對了,你是來蹲戲的?”蘭西小心翼翼開口問道。

  蹲戲是業內行話,意思是不是所有劇組的戲都上,特定專蹲某一個劇組,有自己早就瞄好的目標的那種人。

  一般來說,在基地混久了的老油條會有自己特殊的人脈渠道和消息來源,對於一些劇組即將開拍的戲啊劇本啊都有一定的了解,有自己的看好方向。還有一些人會特別青睞一些大型劇組,認為在裡面能得到更多的片酬和機會。

  也正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蹲戲這種情況並不少見,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會在明面上問個明白,因為誰都知道,能被人瞄準蹲戲的劇組,肯定都是有自己的出彩之處的,誰都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導致自己的機會旁落。

  所以,在蘭西問出這句話後,盛繁就沒想著要正面回答,蘭西自己也是明白,問了這麽一句後就嘻嘻笑著打算把話題岔開。

  但還不待她說什麽,小廣場裡就突然傳出一陣騷動――只見一個穿著藍色Polo 衫,衫領上還夾了副墨鏡的男人從小路那邊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文件夾和一個擴音器。

  他滿臉都寫著不耐煩,把湧上來的人群都用手推開了些,嘴裡邊念叨著什麽邊走到了廣場中央,他舉起擴音器。

  “這場隻要女的,男的都走遠些,別擠聽見沒。明奴劇組,三十個女生,五官端正點兒的,過來排隊。”

  “誒,明奴誒,聽說由盧會奇導演執導,你有沒有……誒?”蘭西還在絮絮叨叨地和盛繁說著話,一轉頭才發現人早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沒了,遠遠望過去,被一群大老爺們兒圍在中間的女子軍裡,那個腦袋小小冒了個尖兒的,可不就是剛才還坐在自己邊兒上的盛繁嗎。

  蘭西蹲在地上懵了幾秒,下一刻,就跟離弦箭似的衝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啊,等等我,帶我一個!”

  盛繁隱隱聽見一道女人的尖叫,下一秒鍾,比自己矮了正正兩個頭的小巧女生就已經擠到了自己身邊,喘著粗氣,笑容卻依舊燦爛,“嘻嘻,怎麽不等我呀……你蹲的就是這個劇組?”

  盛繁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把頭擺正平直前視,決定眼不見為淨。但蘭西卻似乎並不在意,她仰著個小腦袋望著盛繁的下巴,“嘻嘻嘻嘻嘻,你可真高。”

  站在隊列最前方的男人似乎是感覺到這方有些騷動,一臉不耐煩地把頭抬了起來,舉起擴音器就吼,“後邊兒搞什麽呢,不想幹了就給我出去,一幫娘們兒整天*個沒完沒了還。”話畢,他繼續埋頭,手上不停,似乎是在檢查每一個人的證件。

  到盛繁這兒的時候,男人抬頭瞄了一眼,過了會兒沒忍住,又抬頭認認真真地打量了她一會兒,之前暴躁得不行的語氣似乎放溫柔了些,“證件拿出來,演員證,身份證,臨時的也行。”

  盛繁從兜裡利落地翻了兩張證件出來,男人看過,翻了兩下,又在手裡摩挲了一會兒,才還給了盛繁。

  盛繁的注意力一直在這男人身上,不防蘭西從她胳肢窩那兒擠了半個腦袋出來,一眼瞄完所有信息。

  “嘻嘻嘻嘻嘻嘻嘻,原來你叫盛繁呀,真好聽。”

  盛繁:……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原來你也是S市的,下次我去找你玩啊。”

  盛繁:……

  盛繁:“這次群演有沒有身高限制?”她帶了點兒期冀看向男人,男人一臉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她,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像你這麽高,可以。”他眼珠子轉了轉,定格在蘭西身上,手指指過去,“要像她這麽矮,也可以。”

  盛繁徹底灰心絕望,蘭西卻毫無所覺,她就跟個鸚鵡似地,一路帶著一臉智障笑容,嘰裡呱啦地跟著盛繁走向劇組。

  跟著大部隊,盛繁走得不快不慢,晃悠著就到了拍攝場地。

  明奴劇組的設備華麗,場地搭建也做得十分精致,偶有粗糙的部分,也能看在他們才開機兩天的情況下原諒一切。一走進去,好幾個姑娘都忍不住哇了出聲,被男人瞪了瞪才收聲。

  在劇組裡,他也不用擴音器了,就用自己中氣十足的原聲和大家解釋。

  “我叫沈余,是你們的負責人,嗯,大家可以叫我沈哥。你們待會兒飾演宮女,跟在明熹宗後頭,喏,那邊兒那個穿黃色袍子的那個……旁邊兒那個?旁邊兒的是柯明啊,別鬧別鬧!不準吵!不準要簽名聽見沒,被我逮到扣工資,知道了嗎?

  等下等導演喊了卡之後,你們安安靜靜地跟我過去化妝換衣服,弄好的就出來等,不準窩在房間裡頭玩,具體的等換完衣服集合的時候我再來說戲,聽見了沒?!”

  見一群少女都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沈余這才滿意。

  說完這段話後,他用手扇了扇風,顯然是熱得不行,剛好那邊兒上一條戲也過了,導演一聲卡之後,眾人都如受了驚似的小雞仔般,乖乖地跟在沈余後面走向了角落裡的一個小房間。

  此刻,穿著黃袍子的陸易已經下戲走到了一邊兒歇息,而柯明正站在燈光下,靜靜地聽導演和他說著什麽,溫潤如玉的面龐經過化妝修飾,顯得俊逸非常,隊列裡已經有好幾個女生偷偷抬起了頭打量著他,站在陰影裡仰望燈光下的他,眼神裡帶著仰慕,崇拜,豔羨,還有一些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盛繁隻是看了兩眼,就沒再停留,加快腳步走進了群演的化妝間。

  那裡等待了至少有四五個化妝師,衣著普通,面貌也平庸,但不影響他們熟練又精湛的化妝技術。

  化妝間裡到處都堆著亂七八糟的箱子和道具,椅子更是擺得到處都是,還有一群女生不進來,全都堆在外面看柯明,沈余已經有幾分窩火,直接衝出去罵人了。

  盛繁沒管這些,把椅子推了推清出一條路來,安安靜靜地找了個化妝師面前的空位就坐了下來。

  化妝師年齡看著不大的樣子,穿著件套頭衛衣,頭髮扎成一個馬尾,是走在街上會被人當成大學生的年輕模樣,她抬起盛繁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打量她的五官,大致想好了妝容順序。

  她一邊調粉底的顏色,一邊問盛繁,“不出去看柯明?我看你們小女生好像都挺喜歡他的樣子。”

  盛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太擠了,下次看也是一樣的。”

  下次?化妝師有幾分怪異地看了一眼盛繁,這女孩以為柯明是人想看見就能看見的嗎?錯過這麽一次機會,下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也不知道得是多久了。

  但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萬一人家就隻是不喜歡柯明,不感興趣呢?化妝師笑了笑自己的多管閑事,見多了削尖腦袋就想擠進片場裡見柯明一眼的瘋狂女粉絲,偶然見到盛繁這麽一個畫風清奇的女生,她心裡多了幾分好感,決定等下給盛繁化妝認真一些,畫個好看的。

  把手上調好的粉底對準盛繁的臉比了比,化妝師微微歎了口氣,“我都混了兩種最白色號的給你了,還是和你膚色有些差距,你皮膚底子真好,平常人養都養不出來。”

  盛繁心底笑了笑,自知自己這皮膚確實是挺好的,畢竟她這具原身十多年來幾乎就沒怎麽出過門,吃食也好,皮膚自然是被養得比奶油還白,幾近透明。

  雖然最近盛繁改變了原來的作息,出門的次數也增多了,但那也隻是把她的膚色從一種病態的滄桑白,變成了一種不那麽病態的不那麽滄桑白,也不怪化妝師調不出顏色了。

  “沒事,就這樣上吧。”盛繁理解地朝化妝師笑了笑,又是收割了一波好感。

  化妝師動作放柔了些,用刷子在盛繁臉上上妝,安靜了片刻,還是沒忍住一直憋在喉嚨口的感慨,“你長得真是好看,跑龍套可惜了。”

  盛繁開口輕聲道了句謝,面上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露出多少自得,她隻是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句話,如同化妝師隻是和她閑聊了一句天氣。

  跑龍套可惜嗎?

  盛繁不覺得。

  同樣是通往娛樂圈的路,正正經經簽經紀公司能做到,跑龍套也能做到。娛樂圈缺少的從來都不是路――

  是機會。

  室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盛繁抬眼瞄了瞄,沈余正罵罵咧咧地帶著一波面帶不忿的少女們就走了進來,顯然,雙方都鬧得不愉快,心有怨言。

  不耐煩地甩了幾句狠話,沈余直接要求所有人都要在十一點之前化完妝穿好戲服過去集合,盛繁看了眼表,還剩一個小時出頭,時間很緊。

  那一群女生想必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敢再和沈余嗆聲,忙忙慌慌地就去找化妝師趕緊上妝,但是哪裡有多麽多空閑化妝師,於是一群小女生隻能心煩意亂地排隊等著,誰都害怕自己化不完妝。

  一個長頭髮燙了個大卷的女生拎著包朝盛繁這邊走了過來, 嘴巴裡面還嚼著不知道是泡泡糖還是水果糖的東西,一臉不爽。

  她伸手把自己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露出輪廓秀美的臉龐來,這張臉不耐煩地動了動眉毛,開始和她講話,“喂,你完了沒啊,一個人弄那麽久,還能不能為別人考慮考慮啊?”

  盛繁抬了抬眼,不作聲,這本來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還要弄多久這個問題她不去問化妝師,來找自己興師問罪是什麽個意思。

  正巧化妝師拿起了眼部暈染刷給她推開眼影,盛繁眼睛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盛繁以為這個女生要搞點什麽大事出來的時候,她卻突然不鬧了,仿佛一秒之間悔過自新重頭做人。

  在無聲地盯著盛繁看了兩秒後,那個女生發出一聲冷嗤,拎起自己的包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洗心革面息事寧人,倒是讓盛繁詫異了兩秒。

  這之後,一切順利,不過幾分鍾,盛繁的妝就已經收尾,化妝師滿意地托起她的下巴打量了幾秒,就扶著盛繁的椅子轉了半圈,對準了前面的大鏡子讓她睜眼,“你看看,好不好看?”

  盛繁依言睜眼,打量了半晌鏡中的人,她忍不住露了一個笑。

  “謝謝了,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顧盼生波,明眸善睞。

  盛繁無聲地欣賞著自己這張臉,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感如同雲浪翻湧,陣陣無聲的水花飛濺,一波一波地,襲擊著她的心田。她有種感覺,她等待已久的那個機會,即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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