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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國――常磐紅葉》第846章 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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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後傳來熱度。

雨秋平意識到自己的後腦杓好像在涓涓地淌著血。

他猛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駿河丸的船艙裡。

“殿下醒了!”先傳來的是葉谷穗子驚喜的聲音,隨後雨秋平的視野裡就出現了一堆的人。這時,雨秋平才發現,自己的腦袋上似乎纏著繃帶。他下意識地抬手去摸,臉上沒有傷痕,但是後腦卻開了口子,隔著繃帶也能摸到濕潤的血液。

“殿下!”朝比奈泰平、森蘭丸等人湧到雨秋平身邊,一個個都是喜極而泣。雨秋平扶著葉谷穗子的肩膀撐起了身,腦袋還有些不清楚。

“我睡了多久?”雨秋平有些記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麽,努力回憶著昏迷前最後的記憶。

“現在是晚上了。”森蘭丸立刻答道,“在駿河丸船艙裡。”

“我最後是被十河一存砍傷了嗎?”雨秋平這時才想起來,他最後的記憶是在甲板上遭到了十河一存亡命一擊。

“是的殿下,我們當時都以為你要沒命了。”森蘭丸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後怕,從一旁的桌案上拿來了一段碎成兩截的望遠鏡。

“十河一存當時一戟劈下來,要不是您拿望遠鏡擋了一下,害得他砍偏了,您就沒命了!”森蘭丸咽了口唾沫,似乎不敢去回想當時的場面,“真是福大命大啊…真是。”

“明明沒有砍偏。”在遠處靠著船艙坐著的森長可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過大家都無視了他。

“十河一存呢?”雨秋平反應過來後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被本多隊長殺了。”朝比奈泰平想起不久前的事情,也微微有些心悸。“他一擊不成後,身體也摔倒了另一邊。他明明就只剩上半個身體,居然用雙手撐著自己挪動,往殿下那邊挪了幾下,向給您補上一刀,不過被本多隊長一槍刺死了。”

“他真的是人嗎…”雨秋平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右手繼續緩緩撫摸著腦後的傷口,忽然意識到了不對,“等下!十河一存居高臨下,從正面劈了我一刀,為什麽我的傷口會在後腦杓?”

“十河一存那一擊似乎被殿下擋了一下後砍偏了,從殿下耳畔砍了下去,戟首直接砍進了您身後駿河丸的鐵甲船舷了,半個戟首都嵌進鐵甲去了。殿下被那衝擊撞了一下後沒站穩,向後倒下去了,一頭栽在那戟首的尖銳處,劃傷了。”朝比奈泰平兩隻手在床榻邊比劃著,向雨秋平解釋當時的情形。

“我的頭盔質量有那麽爛嗎?居然往後磕了一下就破了?”雨秋平聞言啞然失笑,拿起了放在床鋪邊上的那個頭盔,去檢查頭盔的傷痕——結果卻意外地發現頭盔的缺口似乎是從內側劈開的,而不像是從外面撞壞的。

“我都說了沒有砍偏了!”坐在一旁的森長可再次嚷嚷道,站了起來走進人群裡,指著雨秋平的頭盔道,“十河一存那一擊,肯定是從內側打中頭盔的。我當時剛好在看那個方向,瞧得一清二楚。”

“你都嚷嚷半天了,得了吧。”朝比奈泰平似乎早就對森長可的說法不以為然,隨意擺了擺手道,“要是十河一存沒砍偏,這頭盔肯定是從內側砍爛的吧?”朝比奈泰平邊說邊把頭盔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用手指了指裂痕的位置,隨後對照著把腦後裂痕的位置平移到了自己的臉前,“真要是從內側砍爛的,那這一下不就是照著殿下的臉砍下去的嗎?那殿下腦袋都沒了好嗎?”

朝比奈泰平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附和,只有森長可仍舊固執己見。

“二哥,你是不是當時被打飛出去摔得那一下,給摔懵了啊。”森蘭丸有些擔憂地拉了拉森長可的手,“沒事吧?”

“蘭丸你說啥呢?”森長可十分不好意思地把森蘭丸的手甩開,不過自己也有些動搖了。如果十河一存那一擊沒有砍歪的話,雨秋平現在已經身首異處。可是那頭盔上的缺口,怎麽看也不像是從外邊撞的。

“難道殿下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虛化了?”森長可發呆般地嘟囔了幾聲,讓身邊的森蘭丸投來了更加擔憂的目光。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軍隊怎麽樣了?”雨秋平在稍微緩過神來後,立刻問起了正事。

“殿下昏迷後,無人指揮大軍。福澤大人擔心三好家會對群龍無首的紅葉軍展開突襲,所以緊急要求各部移動。”森蘭丸跪坐在雨秋平身邊替他解釋道,“現在紅葉艦隊已經退到外海,已經登陸的紅葉軍東西分頭匯合,停止了攻勢。東路軍全部退到了遠離十河城的北邊的高松港,西路軍退到了丸龜港。全軍都正在構築防禦工事,以防三好軍全軍即將到來的攻勢。”

“諭楠做的不錯。”雨秋平微微頷首,認可了福澤諭楠的布置,“那長宗我部軍和本家的援軍呢?”

“長宗我部軍進展神速,似乎三好家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讚岐國沿海了,在四國腹地幾乎沒有留人,長宗我部殿下此刻已經攻佔了大片大片的區域。池田殿下、森殿下、佐脅大人的部隊也進展不錯,阿波國似乎也沒有留人,他們已經推進到勝瑞城下了。”

“那三好軍主力的位置探明了嗎?”雨秋平有些不安地撫摸著傷口。

“還沒有,但是大概率在十河城。”森蘭丸向雨秋平低聲匯報道,“福澤大人認為,三好家既然願意不惜以十河一存的性命為代價也要殺掉殿下,就肯定對紅葉軍有後續的進攻計劃。既然如此,那肯定要把部隊聚集在離紅葉軍越近的地方約好。要麽是十河城,要麽是引田城。軍情司不久前剛剛和引田城內的細作接上了頭,引田城內沒有大軍。這樣推測下來,只有依舊戒嚴、沒有情報流出的十河城裡有可能聚集著三好家的大軍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部隊現在全部聚集在讚岐國北岸的兩處港口了嗎?”雨秋平追問了一句,森蘭丸點了點頭。

“那應該問題不大了。就算三好軍全師而來,也吃不掉任何一塊。等到明天天亮了,我們就恢復攻勢。”雨秋平邊說在船艙內找了一圈,卻沒看到本多忠勝的身影,便開口問道:“鍋之助呢?”

“隊長還在甲板上呢。”朝比奈泰平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道,“隊長一直待在殿下遇襲的地方,看起來很是自責。”

“我去看看他。”雨秋平撐著床褥站了起來,雖然腦後隱隱傳來的痛楚讓他走路有些不利索,不過顯然沒有大礙。在葉谷穗子的攙扶下,雨秋平快步走上了甲板。甲板上的血跡已經清掃乾淨,但雨秋平依稀能夠回想起十河一存在不久前的瘋狂殺戮。

誰都不曾想到,十河一存居然就從港口邊的懸崖上一躍而下,跳上了這眾人心目中絕對安全的鐵甲艦。哪怕是事後回想,不少人恐怕還是難以置信。這樣的故事講給別人聽,也會被當做是神話傳說吧?當時甲板上手足無措的水手和侍衛眼睜睜地看著十河一存天神下凡般地跳下懸崖時的心情,恐怕就和一之谷的平家大軍看著源義經從懸崖上策馬殺來時那樣絕望吧。

“之前我還自以為時代變了,九州武士心目中如天塹般的大海,在紅葉艦隊面前就是通途。”雨秋平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現在卻被鬼十河提醒——時代沒變。哪怕是鐵甲巨艦,武士也能單槍匹馬地殺上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雨秋平依稀能看到站在船舷邊的那個魁梧身影。在聽到了雨秋平的腳步聲後,本多忠勝沒有二話,直接在甲板上朝著雨秋平跪了下來,俯身謝罪道:

“在下無能,三番五次讓殿下在十河一存面前遇險,實在是無面目見人。此役之後,定當切腹以謝。”

“你不準切腹,這是命令,你還要回德川家去呢。”雨秋平彎下腰來,把本多忠勝扶了起來,後者眼中深不見底的懊悔和羞愧讓雨秋平感到心裡一震。

“你已經做到極致了,沒有人會想到十河一存居然以自己被腰斬為代價,也要讓上半身砍向我。”雨秋平拍了拍本多忠勝的肩膀,寬慰道。

“武士不需要借口,輸了就是輸了。還請殿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在下,在下唯有切腹洗刷汙名了。”本多忠勝執拗地搖了搖頭,“沒想到也好,沒料到也罷,結果都是…”

“結果我不是還活著,輸的是他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切腹。沒有你,我才是死定了。”雨秋平把另一隻手伸向了船舷,撫摸著那道深深被十河一存砍進去的凹痕——這是鐵炮和焙烙彈都辦不到的凹痕,卻被他用人力給砍出來了。

“他已經做到極致了。我無法想象,以區區數百騎士來襲擊一個被數萬大軍和龐大艦隊保護的統帥,還能怎麽樣才可以比十河一存做得更好。”雨秋平頗為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氣,又在月色裡緩緩吐出,“三好四兄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三好義賢用陰謀、安宅冬康用經驗、十河一存用武勇,三個人都做到了任何一個武士所能做到的極致,把我三次逼入絕境。若不是天命護佑,恐怕我早就完蛋了吧。”

“我有些好奇,三好四兄弟裡唯一剩下的那個,又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呢?”雨秋平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眼下的局面,最後破釜沉舟的特攻襲擊也失敗了,三好家已經走投無路了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三好長慶又能做些什麽呢?”

就在雨秋平胡思亂想的時候,森蘭丸忽然跑了過來,向雨秋平急急地道:

“殿下,三好修理長慶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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