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倔驢惹得校長也是一陣不快,說了聲:“散會。子文先來一下。” 說著,校長帶著宋子文先進了小辦公室。說是散會了,但現在沒一個人走的,副官也端上來茶水花生瓜子糖果等給大家打發時間,金霸天看對面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小白臉少將正在不住的擦汗問道:“將軍貴姓?”
小白臉少將反問道:“你不識的我?鄙人孫元良。”
果然是天雷滾滾,聽到名字金霸天忍不住說:“原來是飛將軍,久仰久仰。”
這孫元良也不見外,一一給金霸天指點這些人,哪個是閻錫山,哪個是韓複榘,哪個是劉湘,哪個是劉文輝,哪個是李宗仁。至於剛才帶楊虎城出去的那個笑面虎是五虎上將之一的劉峙。
最後介紹的差不多了,孫元良問道:“這次來的不是上將就是中將,我這個少將也是帶著耳朵來開會的,你這中校是怎麽混進來的?”
金霸天一攤手:“我也不知道,接到命令我就來了。”
孫元良一臉不信,正好宋子文從小辦公室出來後坐在金霸天身邊說道:“江油(金霸天的字,取自醬油黨之意),委座要見你。進去吧。”
這孫元良瞪大了眼睛憑什麽這中校第二進去啊,論資排輩也輪不到他啊,宋子文隨口問道:“元良,有沒有興趣去海軍做。”
“這個……”孫元良一時間汗如雨下,海軍嗎,那福利自然是高高的,可萬一打起來跑都跑不了,長腿的優勢就沒了。不過宋子文這麽問顯然是經過委座默許了。不去這兩個字怎麽也就說不出來。
這邊金霸天提心吊膽的進了蔣委座的辦公室叫了聲:“委座。”
“嗯。”蔣校長抬起頭看了一下金霸天,“坐吧,不必拘束。”
“是,委座。”坐下後金霸天問道:“不知委座召見有何事吩咐?”
“熱河的戰局我們能翻過盤來,打破了很多人的眼鏡啊。現在很多人為了亞洲局勢的平衡,明裡暗裡的支持小鬼子。”
金霸天接口說:“這樣的人太可恨了,就應該打倒他們,再踩上一萬腳讓他們永不翻身。”
“是啊,不過現在我們的國力還很弱。內部也不團結,各家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那一畝三畝地上。這樣不好。”
“是。”金霸天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應了一聲,自己也不是軍閥,應該不是影射自己吧。這話外面倒是有一群躺槍的。
接下來蔣校長問了一下有孩子了沒有,家中怎麽樣一些有的沒的,金霸天都對付過去了。最後金霸天將禮單拿出來:“這是家中的一點心意。”
校長打開一看,卻是一張紙條,上書“五千萬元”三個毛筆字,問道:“這是何意?”
“家中說,贈給國府五千萬元的貨物打鬼子。只要是南洋軍工產的貨物可以隨意挑選,小小心意。”
“嗯,好吧,我讓下面研究一下過幾日給你具體的單據。”校長一想,接見一次就拿到五千萬元軍火,看來以後要多見幾次了。
金霸天想,見一次就少了五千萬元的利潤,以後還是少見兩次吧。
蔣校長收了單據,說道:“你先回去吧,叫閻錫山來一下。”
“是。”金霸天敬禮出門。還好剛才孫元良指點了誰是誰了,不然準抓瞎。金霸天出來後走到閻錫山身邊說道:“閻長官,委座請。”
閻錫山不認識金霸天是誰,但委座有請不敢怠慢,立刻滅了煙匆匆進去了。
金霸天有心坐下談幾筆生意,但一想處在這風口浪尖上不是醬油黨本色,轉而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打醬油。這時孫元良已經和宋子文談得差不多了,北平要在天津設個分艦隊,最大的船隻也就一萬多噸的重巡洋艦,再加上驅逐艦潛艇等,防護一下天津的能力還是有的。
讓孫元良糾結的是自己一個堂堂少將只能做個驅逐艦的艦長或潛艇的艇長。自己原本中央軍的少將旅長做得好好的,手底下可也是實打實的有萬把人呢。不過這肯定是校長的意思,沒看那桂永清都調過海軍去了,校長靠黃埔起家,這海軍自然一定要有黃埔人的。
談得差不多,宋子文先離開了,留著金霸天在這好好玩玩,孫元良也將向導之職接過來——金霸天不明白,大家都是第一次來這裡為什麽他就能給自己當向導呢。
隨著一個個將領們進出小辦公室,或喜或憂面色各有不同。最後也沒輪到孫元良——果然是帶著耳朵來的,十點的時候才真的散會了。
孫元良等散了會議,將槍支等領出來對金霸天說道:“來來來,江油老弟,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哇。”金霸天收了盒子炮,叫上兩個護衛準備一起出門。
孫元良再看金霸天的護衛,面白唇紅豐胸纖腰又沒有喉結,感情是兩個女護衛,還是兩個美女護衛,這孫元良吃味道:“兄弟好福氣。”
上了車孫元良說道:“這河南原本是中原之地,號稱有三多,江油老弟可知道是怎麽來的。”
“不知道。”金霸天就記得河南水旱湯蝗四害。
孫元良伸出三根手指:“這三多就是,人多,匪多,禍多。人多了,地就少了。多的人幹什麽去啊,自然去當了土匪,這黃河三五年就要決口一次,十年八載就來一次大的。不是水災就是旱災蝗災兵災。中原的綠林大佬張鈁聽說過吧,河南綠林的總瓢把子。一句話就能讓幾百萬土匪乖乖下山從良,但是他不敢,因為他養不起這麽多兵也沒這麽多地。”
金霸天奇道:“有這麽多人為什麽不用來補充中央的抗戰損失。”
孫元良低聲說道:“小道消息,上面準備讓張鈁組建十個預備師,就是只有師長團長和連長的那種,不然你以為校長為什麽來河南開會。這次抗戰損失的兵員看來要從四川和河南出了。”
想想也是,這是當今國內人口資源最多的兩個省份。南京那邊有這種意向並不奇怪,可以說沒有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