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地巡洋艦卸到南京的時候,校長本來也是不想買帳的,因為對付小鬼子根本用不上,民22式坦克虐殺小鬼子的坦克和戰車毫無壓力,而且這坦克說好聽了是陸地巡洋艦,說不好聽就是轟炸機的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重輕坦克的商業價值因為需求的關系反而較小,砸在手裡就不好玩了。 只是在校長下決心之前,軍事委員會高級顧問蔣百裡一句話改變了校長的心思:“委座,我們北方可不止一個壞鄰居啊。”
這一句話點醒了蔣校長,是啊,除了小鬼子還有老毛子對我們的領土也是垂涎三尺的。這次配合小鬼子運兵,派出空軍做志願軍,再早一點還貸款給小鬼子,就差直接參戰了。小鬼子的坦克不足為懼,可老毛子家的坦克呢,民22式貌似只是一款較為優秀的輕型坦克。面對中型,重型坦克的時候,連話都說不上。
雖然軍費很緊張,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校長還是下了決心:“北平,南京各留十五輛民24式坦克做訓練用。”
十五輛坦克看似不多,一輛坦克就是一個班的人員,十五輛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坦克加強連或是一個裝甲營。可他存在的意義是練兵,十五輛坦克說多不多,但是只要柴油管夠每年能訓練出一個坦克師來。
這也是校長聽取了智囊蔣百裡的意見後決定留一手,咱可以不打,但真打起來也不能被人欺負。三十輛坦克不就才一百五十萬嗎,國府的錢袋子再緊張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至於燃料,現在成品油價格低廉,而且貨很足就算兩國開戰了,也是在北方打對上海的影響很小——除了街上隔三差五的幫派槍戰。
朔州。
陳長捷坐鎮朔州,直到現在才有了點底氣。原因嗎,就是因為仇恨大部分被稅警總團拉走了,進攻朔州的部隊還不足一個旅團,而且還是彈藥匱乏的鬼子部隊。陳長捷也表示,如果稅警總團在陶村鄉撐不住了,隨時可以退回朔州。
可孫立人壓根不想去朔州,雖然在這距離朔州的十來公裡的地方打鬼子但是不用聽誰的命令,孫立人的稅警總團想怎麽打就怎麽打,等到了朔州或許各種條件更好一些,可孫立人只是中將師長,人家陳長捷是中將軍長,閻錫山電報裡面沒說誰指揮誰,可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軍長指揮師長嘍。
現在稅警總團已經被分拆成四份使用,萬一這陳長捷和那個閻老西心存不軌,再次分拆稅警總團,讓他吞了怎麽辦——這可不是孫立人杞人憂天,國內形勢如此這年頭軍閥部隊互相吞並就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過程,經常有兩支部隊在一起走著走著就成了一支部隊了。現在能屹立不倒的大軍閥都是處在這個食物鏈終端的主們,業務那是非常之熟悉。閻錫山也不是靠著萬家生佛主政山西二十幾年的,這年頭吃素的魚就得等著被大魚吃。
防人之心不可無孫立人是沒想著去吞並別人的,但咱也不能就這麽被人吞了不是。所以這種事,就乾脆不要給別人機會,說別的都是假的。稅警總團自建團開始,在錢財方面就沒短缺過九一八後全國發國難薪稅警總團還是十成開餉也是宋子文防吞並的一個手段——你把人拉過去卻得到的是低於以前的待遇,這誰乾啊。
谷道東北高地上,鬼子的攻勢最猛的地方在上窯子村方向,畢竟這裡的鬼子人員彈藥都是最充足的。可是偏偏這裡的地形對進攻的一方來說是最爛的,只有前方一千幾百米的戰線是可以用來衝鋒的,另一側是深潭,深潭上面是連綿數公裡的懸崖峭壁想都不要想的。加上炮兵營的支援,稅警總團在這裡抗住鬼子是有驚無險。
最重要的是,稅警總團大同外圍的那個主力團帶著半個補充團在一天之後也到了陶村鄉一帶稅警總團的臨時駐地歸建,在兵力上孫立人終於沒有了捉肩見肘的感覺。鬼子雖然兵馬是自己的幾倍,可因為地勢的關系一次進攻能用上的並不多,一次次的少量增兵進攻形成了添油戰術這反而是兵家大忌。現在孫立人通過朔州轉運來的軍火補給不缺,兵力也不缺,真就不怕這小鬼子。再撐兩天,桂系鋼七軍的援軍就要到朔州了,到時候只怕這幾萬小鬼子不夠看的。
戰鬥持續到鋼七軍到達前的一天,谷壽夫已經失去了全力攻打朔州的機會。因為他提前得到了兩支援軍,一支是吳化文部,一支是李福和部。原本這兩支援軍原本應該在神池縣和寧武縣等待谷壽夫合兵一處的,只是這谷壽夫來晚了兩天,閻老西反應過來令晉綏軍三十四軍楊愛源部北出太原部隊乘火車到達神池縣和寧武縣的外圍,猛攻城中的偽軍。
吳化文部和李福和部大部分是東拚西湊的烏合之眾,其中也不乏有一些不願意做漢奸的,平時還好在吳李二人心腹的監督下還不敢怎麽樣, 戰事一起這些人第一時間就反了水。吳化文和李福和不戰而潰,一日間連丟神池寧武二縣。
吳化文和李福和帶了親信和殘余的部隊幾百人連夜跑到朔州外圍,穿山越嶺終於聯系上了主子的部隊。
谷壽夫看著腳下跪著哭泣請罪的這兩個蠢貨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將他們拖出去喂狗的心都有了,老子辛辛苦苦深入敵後就是為了和你們兩個人的防線連成一片。這才多長時間,兩個縣城都丟了。幾千部隊也就剩下了幾百人,要他們有屁用。只是這兩個人暫時還殺不得,對這現役將領投誠的偽滿和鬼子的特高課有意將吳化文李福和二人立為旗幟,賞高官厚祿正是學當年燕太子千金市馬招攬群雄之意。現在小鬼子也明白,他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南京政府並沒有真正的統一全國,等南京政府統一全國了那也就沒小鬼子什麽事了。
再者吳化文李福和這二人領軍數年在北方雜牌軍隊中還是有很多熟人和故舊的,以後特高課的間諜聯系其他人反水的時候一封書信過去就能做到很多軍隊都做不到的事情。
殺,殺不得,罵,罵不得。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兩位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哭著請罪,谷壽夫也不知道對這樣毫無廉恥的人怎麽處理才好。最後谷壽夫看到朔州的戰略地位已經變成了雞肋甚至是陷阱,聯系大本營之後下令全軍撤退至平魯縣。
費了這麽大力氣,死了這麽多天皇英勇的士兵,總不能隻接回來這兩個廢物。這平魯縣還是要守住的,從眼下看也是能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