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數個窈窕的身影爬上城牆,幾個巡邏站崗的鬼子哨兵一聲都沒發出來,就被割斷了喉嚨。這一幕在城中越來越多的地方上演著。
分派完任務後金霸天抽出從二十九軍獨立旅旅長趙登禹手中買來的二十九軍樣式的大刀跟在瓦爾梅和梅裡亞身後,現在城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這兩個女人在一起了。
瓦爾梅和梅裡亞這一組的目標是鬼子的在城中的指揮部,也是黃河以南陝北寧夏一帶鬼子的前敵指揮所。這裡距離鬼子的幾個營房並不是很遠,同時也是鬼子憲兵隊的駐地。
鬼子的價值有高有低,相對住營房的那些自然是低價值的鬼子多一些,瓦爾梅和梅裡亞自然是要分給別人了,這憲兵隊和前敵指揮所裡面的鬼子那可有不少大魚在其中。瓦爾梅和梅裡亞在清理完這裡以前是沒心情去外面吃蝦米的。
漆黑的街道中不時竄出一條身影,將瓦爾梅和梅裡亞前面放哨值夜巡邏的鬼子乾掉。每一個鬼子對她們來說都是重要的財源和經驗。這一批暗夜殺手妹妹早就饑渴難耐了有木有啊!
這向南的四個小組到鬼子憲兵隊門前解決了這裡的明暗崗哨和巡邏隊才分手,另外三組直接殺奔鬼子的軍營。金霸天和瓦爾梅梅裡亞大步邁進鬼子的憲兵隊總部。
根據一般的理論,睡外面的都是底層,越到裡面的級別越高。梅裡亞和瓦爾梅用匕首輕松劃斷門銷進了一間臥室,金霸天在外面放哨。金霸天在外面等了幾十秒鍾後,梅裡亞和瓦爾梅從房間出來關好門,除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身上和匕首上連一點血都沒有。
下一個房間,梅裡亞在外面守著,金霸天和瓦爾梅戴著夜視鏡走進去,瓦爾梅拔出腿上的另一支匕首交給金霸天,然後在一個睡覺的鬼子身上給金霸天做示范。只見瓦爾梅的匕首對準了睡的正香的鬼子太陽穴,然後瞬間一刀沒根刺進去。拔出匕首,這個小鬼子頭一歪,死了,動作乾淨利落連血都沒留多少,怪不得。
金霸天看看手上這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刺入顱骨中就如同刺入一塊豆腐中一般。自己從趙登禹那裡買的還是寶刀呢,號稱名匠打造,跟這個匕首完全不能比啊(趙登禹這寶刀當年在長城砍鬼子已經砍出兩個豁口了)。
這一屋子睡了十二個鬼子,瓦爾梅手中動作迅速,一刀一個殺了十一個後,歪了歪下巴示意將這最後一個留給金霸天。金霸天對準這個鬼子的太陽穴,學瓦爾梅的樣子一刀刺進去拔出來,將這個房間中這最後一個鬼子了了帳。
瓦爾梅搖搖頭,出屋子的時候用極低的聲音說:“動作太大了,這樣殺不了幾百個你就會累了。”
金霸天表示自己也不需要這麽多殺人指標,每個雇傭兵殺掉的都有他一份。這就像收租一樣,快捷迅速,雖然說咱也不能脫離生產,但沒必要殺這麽多。出門前,金霸天在瓦爾梅肚子上摸了一把,好久沒看到瓦爾梅和梅裡亞這幅暗夜殺手的打扮了,如果不是今夜任務緊……
三個人在城中憲兵隊逐屋搜索殺戮,一直殺到一處半夜中仍然燈火通明的院子。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應該是鬼子的前敵指揮所了,或許鬼子認為這裡的外圍已經足夠安全,院子裡竟然沒有巡邏隊只剩下兩個流動巡邏的明哨和一個暗哨。或許暗哨自以為呆的地方(院子裡的一個醬缸)足夠隱蔽,但是露出的小半個腦袋仍在熱紅外線下無所遁形。
果然是防外不防裡啊。金霸天心中吐槽了一句,退回來商量這三個崗哨怎麽處理。瓦爾梅和梅裡亞都去看了一下後,回來分析:“那個暗哨的視野還是有死角的,可以從牆根溜過去。不過要同時摸掉兩個流動巡邏的明哨,在摸掉明哨後十秒內就要摸掉這個暗哨,免得他起疑心。好在我們有三個人。”
金霸天知道摸暗哨技術含量最低,搶到了這個任務:“暗哨交給我吧。”
分配好,三個人又乘著夜色遛進院子,等兩個明哨交錯而過的時候,梅裡亞和瓦爾梅出手了,倆女如同黑夜中的雌豹一樣蹂身而上幾乎同時對兩個鬼子一刀斃命。
兩個鬼子並沒有倒下,兩女在後面支撐著屍體,盡量讓人感覺兩個鬼子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這時金霸天也從牆根向醬缸的位置悄悄地溜過去,聽說這最後一處暗哨保險一直是處於打開狀態的,就是為了最後關頭示警。
摸到醬缸的側後翼,這時候金霸天舉起了刀,這一記下下去,萬一有個差池那城中的這些人可就危險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讓自己做瓦爾梅她們的工作,自己也做不來。猶豫了大約零點五秒後,金霸天一刀捅在這個暗哨的太陽穴上,刀刃在裡面一轉這就是誰也活不過來了。
輕輕拔出匕首,另一隻手將屍體穩定在醬缸裡不致變形。再看梅裡亞和瓦爾梅已經輕輕的將兩個明哨的屍身放在地上。
這個院子是北方三合院的設計——正房三間東西配房。中間的大廳被改成指揮部,東西廂房不用看肯定是大人物了。還有東西配房,可能睡得是警衛一類的人。大廳中還有鬼子一個參謀值班。
三個人比劃一下手勢,決定先從東西配房開始動手。要知道官做得越大,動手能力就越弱,這大餐嗎,自然是要留到最後再吃的比較好。
考慮到這東西配房的鬼子可能有高手,這兩次都是金霸天在外面放哨,瓦爾梅她們兩個進去殺人。幸好這鬼子裡,好像沒人會替身術什麽的,等瓦爾梅她們出來後已經殺的乾乾淨淨裡面的鬼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既然警衛力量都解決了,也就沒什麽好怕了,三個人破門入屋,梅裡亞搶在前面將值夜班一臉錯愕的參謀一刀捅死。
兩女分別走向兩個屋子,金霸天想了一下走向梅裡亞的那邊。和梅裡亞進了屋子,屋內兩個熱能點,梅裡亞打了一個手勢,金霸天打開電燈摘了夜視儀。
屋內的人警覺性太低了,開燈後金霸天和梅裡亞走到炕邊這二位還沒睜開眼。直到瓦爾梅將另一個屋子收拾掉走進來後問道:“還沒解決嗎?”
梅裡亞說道:“大餐總要留到最後不是嗎?你那邊收獲怎麽樣?”
兩女這一說話沒有壓低聲音,被子裡睡的正香的一男一女這才醒過來。
三個人已經將這最後的當做死人來看了,看他們沒有驚叫,也就沒先動手。
瓦爾梅回答說:“四個佐官一個將官,兩個中佐,兩個大佐,一個少將都是大魚。”
第三師團師團長伊東政喜稍稍清醒過來後,看著面前這三個人在他面前旁若無人的聊天,心中又急又氣:支那人的素質真是太低了。哪有大半夜跑到人家炕頭來聊天的?
梅裡亞說道:“還不錯,我剛才在屋中乾掉的那個也是中佐。”
伊東政喜一聽,得,副師團長和參謀長以及四個師團指揮部留守高參都掛了。就是不知到外面怎麽樣,看他們這樣說話旁若無人的樣子,至少這個院子是沒什麽活口了。
瓦爾梅說道:“動手吧。”
伊東政喜身邊的藝正待喊叫,梅裡亞刺向伊東政喜的一刀突然在空中一個變向刺在她的脖子上,她這一聲嚎叫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生生捅回去了。
金霸天暗叫一聲可惜,這女的雖然不怎麽樣,可是若留下的話,在八大胡同能賣個好價錢——現在因為抗戰的因素啊,八大胡同及其周邊賣肉的和族藝生意更忙了,很多人覺得自己雖然不能在戰場上殺敵報國,但是能在榻榻米上殺敵報國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鬼子娘們好像沒有軍職,梅裡亞殺掉後系統也沒提示什麽。
看到這嫻熟的殺人手法,伊東政喜毫不懷疑對方在這裡距離舉手之間就能乾掉自己。伊東政喜不斷壓製著心中的恐懼,告誡自己:要爭氣,要爭氣,要爭氣……帝**人是有榮譽感的。
梅裡亞拔出刀子對著伊東政喜比劃著問金霸天:“要俘虜嗎,至少是個將軍。”
金霸天很是猶豫說道:“活捉他會不會影響我們不留俘虜的國策呢?”
梅裡亞說:“將軍應該沒問題吧。再說政府可以公開處刑。”
正當伊東政喜覺得有一線生還的希望之光在點亮的時候。 只聽這金霸天說道:“殺掉。”
鋒利的匕首幾乎沒有阻擋的劃過伊東政喜的咽喉,感覺到生命逐漸流失的伊東政喜耳邊還傳來金霸天后面的話:“若是因為我抓了一個鬼子的高官而受賞,大家就會更多地想著去抓鬼子抓活口。這樣會造成更多無謂的傷亡,此風不能由我而開。”
伊東政喜倒下了,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因為這種荒唐的歪論而死去。
金霸天掀開被子,發現兩個人沒穿衣服——廢話,哪有一男一女穿的整整齊齊的在床上睡覺。(真的沒有嗎?)
“還得給死人穿衣服,晦氣,要是讓他自己穿上再殺就好了。”
只是現在吃後悔藥已經晚了,在兩女的幫助下趁著還沒僵硬金霸天給這鬼子大官穿上了衣服褲子,最後在其身上的證件中知道了他的職位和名字。第三師團師團長中將伊東政喜。
第二天早上九點,總攻開始四十分鍾之後整編36師106旅新調來的副旅長張靈甫第一批次乘坐坦克來到延安城下,來救援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友軍。
張靈甫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幕,延安城門洞開,從門樓上吊下一位鬼子將軍的屍體擋在門口的空中,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籠罩著整個延安城,門樓正上方的城牆上一個黑衣男子長刀帶血靜靜站在那裡,宛若夜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