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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二百五十四章 垂拱殿中起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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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冬至。

 這一日李汝魚起得極早,晨跑之後,去市場買羊肉,打算中午熬一鍋羊肉湯,暖暖身子去去寒,畢竟今年的臨安不僅大雪來的早,更是濕寒交迫。

 賣羊肉的屠子五大三粗,熟練割肉的同時不忘和旁邊略有豐腴的賣菜婦女打著葷,說你家男人今天早上是不是就出門了,一個人寂寞空虛冷哇,今夜一起喝羊肉湯爽一下身子。

 那婦女便啐了口痰,“賣你肉去,一身肉騷味誰受得了,也難怪你那個婆娘會病死。”

 屠子哈哈大笑,“受不了受不了,沒有一個女的受得了老子,都得嗷嗷叫。”

 那婦人頓時羞了個滿臉紅,也不敢再說這些醃臢事,卻掩不住八卦心,說道:“你聽說了沒,說咱們的女帝陛下養野男人了呐。”

 屠子一愣,“莫瞎說,玷汙陛下是要殺頭的。”

 婦人嚇了一跳,卻見一買肉的大戶奴仆笑道:“有什麽不能說的,陛下竟然敢做,難道我們這些大涼人就不能說了?”

 屠子砸了砸嘴,“真的假的?”

 奴仆笑而不語,倒也沒注意到身旁排隊等候身著長衫的李汝魚。

 婦女碎嘴,“還能有假,前幾日和我家那口子逛禦街,真看見宮禁夜開了,當時目睹的人可多了,如今已在到處傳言,你說這百余年來,什麽時候宮禁夜開過啊。”

 奴仆提了肉,意味深長的笑著走了。

 李汝魚沉默的等著屠子。

 那屠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能吧,什麽樣的男人能被咱們的女帝陛下看上,絕對不可能,世間除了順宗陛下,沒人配得上!”

 婦女捂嘴而笑,媚眼兒一白,“你不懂女人。”

 守寡十幾年了,能不寂寞空虛冷麽……

 別說守寡者,就是有家室的女人,被偷腥的少了麽,畢竟大涼承繼燕風,開放著呐。

 屠子一愣,旋即笑了,“懂懂懂,怎麽不懂。”熟練的切好肉後,本來是給李汝魚的,卻留在一旁,歉意的道:“這個我們自己要吃,重新給你切,稍等嘞。”

 說完將肉不著痕跡的放到賣菜婦女身旁。

 那豐腴的婆姨便低下了頭,也沒有拒絕,顯然屠子再撩撩,今夜便能成就好事了。

 李汝魚一陣無語。

 提了肉走在回家路上,李汝魚心情沉重。

 宮禁夜開,是因自己要出皇城。

 可不明真相的民眾哪裡知道,按說廟堂高遠,民眾應該不至於會將這件事聯想到女帝陛下養男人上面來。

 畢竟女帝貞烈十余年,不曾有絲毫豔事流言。

 絕對是當今天下婦女典范。

 這裡面恐怕有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但是目的何在?

 是對付自己,還是對付女帝?

 李汝魚不知道。

 畢竟他現在只是翰林院待詔,隔幾日才去一次翰林院點卯,正職是北鎮撫司的百戶,基本上不用點卯,每個月去總衙領薪俸便是。

 尚未接觸到朝堂勢力的傾軋爭鬥。

 ……

 ……

 今年的冬至很冷。

 大內前朝大慶殿上,冬至節這天的大朝會更冷,所有人都如置冰窖。

 是日清晨,天色微亮,大內鍾鼓樓上鍾鼓齊鳴。

 在簽押房中等候早朝的百官便齊齊起身,正衣冠,視禮儀,取朝笏,品秩有序的依次出門,又依次走進大慶殿中,嚴格按照官製等級和部門轄製以及文武之分,按列站好。

 當然,還有諸多不夠資格進入大慶殿的京官和個別外官。

 宮女數位,早已按部就班於龍椅兩側。

 一位內侍省高級太監,內西殿頭尖著嗓音宣道:“皇上駕到。”

 女帝身著黑底黃龍絳紗袍,腳踏黑底金龍靴,面無表情走入大慶殿,浩然皇氣煌然,大涼天子之威昭然如雷。

 這一刻的婦人,不再是端坐雲端的女人,而是天下女帝。

 她坐在龍椅上,便成了世界中心。

 大涼太監之首,內侍左都知、通侍大夫薛盛堂安靜的站在女帝一側。

 內西殿頭太監又呼禮,於是自大慶殿到其外廣場,呼啦啦跪下一大片,群臣跪下高呼萬歲。

 看著天下才俊盡在殿前,婦人雖已習慣了,但依然很有成就感。

 這就是君臨天下!

 婦人揮揮手,薛盛唐便呼道:“皇上有旨,眾卿平身。”

 百官起身。

 婦人滿意的看著滿堂文武,今兒個倒是稀奇了,六部三省,樞密院諸部以及諸寺監的官員竟然盡數到齊,以左右相公為首,竟無一缺席。

 大涼官服是緋色羅袍裙朝服,袍花各異,戴進賢冠,襆頭平伸極長,冠後簪白筆,腰間掛玉佩,也有武將懸玉劍。

 婦人慣例的揮手,為宗正寺卿、特進趙芳德這位老臣賜座。

 至於其他官員,甚至於左右相公以及剛從雲州剛回臨安不就的狄相公也沒這般恩賜。

 這還是算好的了,讓眾臣站著議政。

 有的朝代,整個朝會時都需要跪著,出現了不少官員跪著跪著就暈倒了的情況,尤其是酷暑六七月,那些沒資格進入大殿的官員頂著日頭跪上半個時辰,裡外都要濕個通透。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這種過場肯定是要走的。

 近來國泰民順,又無天災人禍,戰事剛過後的動亂也已過去,是以這幾日的朝堂無大事,唯一重要的大事嶽家三世子世襲罔替和趙長衣就藩之事,不過這種事情一般在小朝會上就決斷,大朝會只是宣布而已。

 否則大涼重地大慶殿吵吵鬧鬧如菜市場,成何體統?

 議論了些在平民百姓眼中都是大事,但在婦人眼中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後,又發布了一些人事變動的旨意,本日朝會似乎要落幕了。

 婦人問了句眾卿家還有何事啟奏後,大慶殿安靜了一刹那,旋即六部之中走出一位大佬來,手持朝笏秉禮道:“臣有事啟奏。”

 禮部尚書周妙書。

 這位六部大佬雖然神態淡定,內心卻在罵娘,親娘咧,影響仕途呐。

 但沒法。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禮部、宗正寺和那些左右諫議大夫總得表態,甚至負責外賓接待、朝祭禮儀的鴻臚寺也得出來意思意思,尤其禮部和那些諫議大夫,不表態是不行。

 想必有些文臣很樂意乾這種事,畢竟能落個冒死直言勸諫的清流之名。

 不過這事鬼知道真相如何,周妙書總有種被人當槍使的無奈感。

 婦人點頭,“卿家何事?”

 周妙書咳嗽一聲,“近來臨安市坊瓦子間多有傳聞,說陛下宮禁夜開兩次,其罪魁禍首是某個男人,且有不可言說的隱晦之跡。滋事甚大,有貶趙室之望,有損國體之威,臣不得不陳一奏。”

 言下之意,陛下你夜開宮禁,是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見一個男人。

 話落如一道驚雷。

 大慶殿瞬間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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