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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六百一十四章 東土從萬裡之外而來
 嶽單的神情很疲憊。

 內心深處天人交戰數日,耗盡心血,最終也無法抉擇。

 他需要虞棄文的意見。

 也需要郝照、白衣槍王,甚至他的愛人任紅嬋的想法。

 如今他和任紅嬋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也是嶽單糾結的一點,女帝決意去東土之前,並沒有打算讓任紅嬋來北蠻,而是有意繼續以任紅嬋為人質。

 是李汝魚上的折子。

 在旁人看來,任紅嬋不過是嶽單的一個愛人而已。

 但在嶽單看來,這個人情比天高。

 在打敗李汝魚成為正片北方大地的王,和保持中立之後成為北蠻這片土地的王之間,作為一個雄心壯志男兒很好選擇的事情上,這個人情佔了不輕的因素。

 所以嶽單才會如此疲倦。

 虞棄文喝著茶,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其實在某看來,無論哪種抉擇,能夠最大程度保存大涼軍力,以應付接下來的東土之危,才是最好的抉擇。”

 郝照頷首,“確實如此,當下的局勢著實有些亂,比當年還亂。”

 當年是三國。

 如今,卻是四方勢力鼎立,且都割據兵權,女帝去了東土,著實留下了一個亂攤子,讓人簡直莫名其妙,可稱千古奇女子的女帝,為何會出了這麽一著庸手?

 想不明白。

 白衣槍王只是閉眼假寐。

 嶽單苦笑,這兩位說了當沒有說,根本對自己沒有任何勸諫作用。

 虞棄文也知道,不能讓這位王爺勾心於這件事上,畢竟歷史上那位無雙呂布,並不擅長謀略和布局,他最大的強處,在他的方天畫戟,在沙場陷陣之中。

 嶽單,終究不是兵神嶽精忠。

 也不是嶽平川。

 於是放下茶杯,認真的說道:“王爺可願聽我一言。”

 嶽單苦笑,“都這個時候了,虞將軍你還和我客套什麽,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你我之間但有話,直說無妨。”

 郝照面帶笑意,這也是自己願意奉嶽家為尊的原因。

 前有嶽平川,後有嶽單。

 雖然不奢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至少嶽單目前並沒有讓自己失望,當然,郝照也知道嶽單是誰,實際上鎮北軍中的虞棄文、郝照都知道嶽單是誰。

 關於那一世,郝照不在意,虞棄文也不在意。

 他是嶽單。

 鎮守北方,保大涼百姓福祗,有這一切就足夠了。

 虞棄文微微沉吟了下,率直的道:“既然如此,那某便直說了,其實依某看來,在之前,鎮北軍最好的選擇,還是待機而動,最主要還是看西軍高麗仙和霍姓將軍的抉擇,但李汝魚既然找到了殺神白起,那麽事情便不一樣了。”

 殺神白起是誰?

 放眼整個異人世界所在的歷史上,哪個將軍敢說一定能贏白起?

 沒人。

 如今還活在大涼的趙颯不敢,安梨花不敢,高麗仙不敢,那位霍姓武將也不敢,就算是鐵脊軍中那位有著“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之說的君子,也不敢。

 因為那是白起啊……

 唯一有這份底氣敢說能和白起在沙場一較高下的,孫子、吳起或者大唐李靖也許可以,再者,便是那位定鼎南北大戰之後被女帝藏起來的兵仙。

 關於這位兵仙是誰,其實到如今,也沒個說法。

 定鼎南北大戰之時,那位兵仙出世,坐鎮帥帳指揮千軍萬馬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進他的帳篷,更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的容顏。

 名字?

 沒有!

 女帝旨意下,天下兵馬聽他號令帥旗便是。

 所以關於這位兵仙,虞棄文一度認為,並不一定是那位一手輔佐劉邦打造出了大漢王朝的韓信,沒準也可能是孫子、吳起、李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還得加一個韓信。

 那個人,大概應是四人之一。

 然而那個人現在被女帝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那裡,趙室那邊若是得不到他,又沒有可以媲美的四人之一,誰在兵道上可以遏製甚至贏白起?

 沒人。

 所以,局勢已經很明了。

 在兵力、帥才儲備上,李汝魚略勝趙室,僅是一個君子旗加上白起,只要樞相公保持中立,那麽就足以壓過禁軍那一大堆人,就算是鎮北軍湊上,也懸乎。

 虞棄文可不認為嶽單加上郝照加上自己能抵得上一個白起。

 何況鐵脊軍中還有徐驍。

 臨安城裡還有個曾經抬棺而戰的卓宗棠,亦是李汝魚心腹。

 分析到這裡,虞棄文歎了口氣,“其實女帝留下的攤子看似很亂,實則精妙無雙,她確實給趙室留了一分希望三分仁慈,但更多是留給了李汝魚。”

 如此落子布局,不外乎是為了給李汝魚一樣東西:民心。

 李汝魚欲登九五,必先得民心。

 聽虞棄文分析完,郝照恍然大悟,這一刻,他是真心服了那個千古奇女子,只要她願意,似乎沒有什麽事情不能按照她的意願發生。

 白衣槍王依然閉眼假寐。

 虞棄文繼續道:“所以王爺,其實你覺得你的糾結有意義嗎?想必你當下的處境女帝早就預料到了,但她為何沒有落子在鎮北軍,原因只有一個啊……”

 多簡單的道理。

 因為女帝相信,嶽單不敢選擇聯合趙晉打敗李汝魚。

 甚至也可以說,女帝相信就算嶽單聯合趙室,也不能打敗李汝魚,至於針對這個局勢有什麽布局,那就天知地知女帝知了。

 也只有真正接觸到這些事情,才會知道女帝的恐怖。

 哪怕她不在大涼了,也依然控制著天下的走勢。

 這位女帝,可以說是虞棄文兩世為人,知曉的所有君王之中,最為強大的一位君王,古往今來只怕也不會再有這樣一位君王出現了。

 嶽單怔住,“難道,真如虞將軍所言?”

 虞棄文頷首,“我猜,也許要不了多久,西軍那邊就會有變故,白起的突然出現,明顯是李汝魚需要白起去定蜀中。”

 一旦蜀中定下,那麽鎮北軍能怎麽辦?

 聯合禁軍?

 這樣的話,禁軍加西軍對上鐵脊軍加上西軍的殘存兵力,天下怕是要被打得千倉百孔一蹶不振,之後被東土王朝來的大軍給摧枯拉朽?

 任何有遠見的人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哪怕是趙晉也不敢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看似兩個選擇,其實嶽單根本沒有選擇的意義,也可以說沒有選擇的權利。

 嶽單長歎了口氣,“我再想想。”

 當虞棄文、郝照還有白衣槍王離去後,嶽單一臉柔情得看向門外,“紅嬋,你還有偷聽到什麽時候?”

 美得宛若塵露不沾人間煙火氣的任紅嬋走了進來,偎依在嶽單身邊,一臉疼惜,“早些年在鐵血相公王琨的府中,我幾乎有種在董卓府中的錯覺,每日裡嘔心瀝血的隱藏自己,很是辛苦,後來脫離了王琨的控制,但又落入女帝手中,那時候我才知道,女帝究竟有多可怕,只要她想,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萬幸的是,我們終於還是在一起了,這些年也終於不再擔驚害怕,因為你在我身邊。”

 嶽單一臉幸福和憐惜,“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那麽久的苦。”

 任紅嬋噗嗤一笑,“傻瓜。”

 嶽單將任紅嬋摟入懷裡,“這件事你怎麽看。”

 任紅嬋歪著頭,“我是一個婦道人家吖。”

 嶽單呵呵樂了,“可你是我的天下。”

 任紅嬋滿足的笑,樂呵呵的,“那我可就說了喲,我倒是覺得,天下姓什麽不要緊,要緊的是咱們在一起,我真的很怕再和你分開了。”

 嶽單明白了任紅嬋的意思。

 李汝魚的背後是女帝,如果自己選擇和李汝魚敵對,那麽便是和女帝敵對,那時候女帝臨走前的落下的子,很可能讓自己夫妻再次天人相隔。

 一念及此,嶽單心疼難忍。

 歎氣望天。

 沒得選擇了。

 要麽中立,要麽……和鐵脊軍一起南下。

 只怕這一天早就被女帝猜到了,所以她才不在鎮北軍落明子。

 沒有明子,暗子肯定是有的。

 嶽單打了個寒顫。

 和好戰、虞棄文一樣,只有深深的牽扯到這些事中,才知道那個千古女帝究竟有多可怕。

 ……

 ……

 西軍,依然豪華的統製府。

 雖然是副都統製,但高麗仙的府邸比起都統製霍姓武將的府邸,豪華了幾杯不止,從雲州到蜀中,高麗仙一直都是一個會享受的人。

 此刻他就很享受。

 有水靈的蜀中妹兒揉肩捶腿,有妖嬈是渝州妹兒幫忙斟酒剝葡萄,他隻管愜意享受。

 和當年在雲州一樣。

 坐在客位的霍姓武將正襟危坐。

 更像是個下屬。

 只不過當年雲州的王竹書如今是樞密院重臣,如今和他對飲的霍姓武將卻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這個頂頭上司,高麗仙確實服氣。

 不服不行。

 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大漢的霍去兵,他姓霍,是嶽平川留給嶽單的將才,也是女帝刻意落的子,僅這兩點就足夠了。

 能同時被嶽平川和女帝倚重,高麗仙自認不如。

 高麗仙喝了一口葡萄夜光杯裡的美酒,齜牙快活的笑了笑,一手拍了拍剝葡萄妹兒的翹臀,輕聲道:“都下去罷。”

 酒喝了,該說正事。

 待冷清後,高麗仙看向霍姓武將,“霍將軍以為何?”

 霍姓武將雲淡風輕,“任他來便是。”

 打不打得贏,得打過才知道,況且他來的話,不帶鐵脊軍來,那麽能讓他動用,能聽他號令的,只有如今依然被徐秋歌牢牢掌控的摧山重卒。

 霍姓武將是真不信,就算是白起,能僅用兩萬摧山重卒打敗自己率領的西軍。

 他當然有他的底氣。

 高麗仙卻笑了笑,“我不是說白起,廝殺一場,有你在,我倒也還有那麽一點底氣,我捫心自問,就算不如你和白起,也不會拖你的後腿。”

 霍姓武將訝然,“那你說什麽?”

 高麗仙忽然一臉認真,輕聲道:“我是想問將軍,白起來了,這一場仗有沒有必要打,需知我們西軍距離西域最近,也是最能感受到那一方天地異變的。”

 根據西域那邊的諜報,東土和西域交疆處,最近地震頻發,而且詭異的是,西域那片死亡禁地還在消失,也許要不了多久,整個西域就會消失。

 到時候,蜀中的背後不是西域,而是東土的守望之地。

 大戰,一觸即發。

 霍姓武將明白了過來,苦笑歎氣,“其實我真想和白起較量一番,而且看這個局勢,也必然要在沙場上走一遭的,只不過……”

 高麗仙接口,“只不過這一場仗打下來,西軍就算能贏,也剩不了多少,李汝魚能贏,也剩不了多少,到時候面對東土王朝,便是必敗之局。”

 霍姓武將愁緒滿腹。

 這確實是不能不面對的現實。

 歎道:“但現在的問題是,趙室之中無人願意面對這個現實,趙颯不願意,趙晉更不願意,畢竟一旦面對這個現實,就意味著要拱手讓出江山。”

 “可轉念一想,李汝魚為何也不願意面對?

 霍姓武將見過李汝魚一面。

 當年李汝魚和君子旗率領觀漁城老卒南下時,曾在霍姓武將駐守的州城呆過,雙方本是敵對,因為種種原因,霍姓武將沒有出手——那時候他還是暗棋,麾下並無兵馬。

 霍姓武將猛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高麗仙幾乎也同時想明白了這件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李汝魚和女帝兩人之間有著某種模切,他們相信,李汝魚能夠不起兵鋒而得天下?”

 兩人面面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怎麽可能?

 李汝魚要從趙室手中得江山,除了起兵一途,還有什麽可能性?

 趙室絕對不會讓趙禎禪讓帝位給李汝魚!

 那麽,李汝魚和女帝的底氣究竟在哪裡?

 兩人隱然之間猜到了什麽……李汝魚既然得到了白起,如果再得到那位兵仙,在當下大涼天下的局勢之中,李汝魚將佔據絕對優勢。

 確實有可能出奇兵,一舉拿下臨安殺光趙室。

 那時候稱帝,西軍和鎮北軍還真的願意勤王?

 那時候,還有機會勤王?

 如果真有那一天,李汝魚必然會選擇和東土王朝開戰前不久的日子發動,那樣的話,鎮北軍和西軍根本不願意也不敢勤王。

 只能尊李汝魚為帝,共同抵抗東土。

 高麗仙沉吟了許久,“且不說李汝魚能否得到兵仙,畢竟也存在著這種可能,等李汝魚得到民心的那一日就能揭曉。”

 霍姓武將苦笑,“已經有了不少。”

 高麗仙嗯了一聲,“確實如此。”

 霍姓武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李汝魚在朝堂之上處處退讓,看似朝堂之爭一敗塗地,而我們眼中也是無風無浪,實則在民間,已有大涼楚王被趙室迫害,處處被動不得不就藩,更有天下大定天子欲要壓製忠良的風言風語,甚至還有坤王和皇室狼狽為奸,欲要惑亂朝綱的說法,這些事情,蜀中民間已有不少流傳。”

 高麗仙苦笑,“只怕是有心人帶的頭。”

 霍姓武將點頭,“帶頭的也好,自發的也罷,始終是對李汝魚有利,怕就怕,臨安那邊的一些大戰之後的功臣忽然暴斃,或者趙室趙晉和趙颯出一些昏手,打壓異己鏟除李汝魚在臨安的勢力,那樣的話,民心就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帶動起來。”

 高麗仙不解,“趙颯和趙晉不會這麽蠢。”

 霍姓武將搖頭,“趙颯和趙晉確實不會,但保不齊李汝魚會出這一招,比如,陳郡謝氏,如今朝中重臣的謝琅要是出點什麽事,你猜會不會有人就此大做文章?”

 高麗仙出了一聲冷汗,“李汝魚不會這麽狠罷?”

 霍姓武將呵呵了一聲,“古今帝王者,幾人心慈?”

 李汝魚的品行如何,霍姓武將不是很清楚,但能被女帝看重,向來不會差,可他作為女帝之劍,這些年行走大涼,也很少傳出過心軟的事情來。

 況且,李汝魚既然要爭江山,他會心慈?

 不會!

 也許謝琅不會死,但受一些苦是肯定的,或者這個人也不是謝琅,而是樞密院的卓宗棠,王竹書,甚至也可能是樞相公。

 只要是不站在趙室那邊的人,都可以拿來做文章。

 武將殺人槍,文臣誅心言。

 可千萬別小看了那些讀書人的筆墨,一旦筆墨生花做起文章來,有什麽不能抹黑,甚至顛倒黑白?

 所以,李汝魚很可能會從這方面下手。

 高麗仙不說話了。

 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分析得再多,也終究還是要落到當下局勢,白起來了,我們到底要不要和他打一場?”

 霍姓武將有些意興闌珊,起身,準備離去。

 “打是要打的。”

 一生沙場,我遇見了殺神白起,不打一場,豈非浪費了身為異人的這一份天饋。

 兵道亦需知己。

 而白起,就是自己最想戰的之一,還有的麽……汴河畔那位坐在草塚裡的聖人,被女帝隱藏起來的兵仙,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對手。

 高麗仙眼睛一亮,“我倒是一點都不想打。”

 要打,就和東土打。

 數十萬人的大戰,那才叫沙場豪情。

 走到門口的霍姓武將頭也不回,“你的想法,肯定會成為現實,只怕那一天啊……”

 後面的話,他不說,高麗仙也知道。

 那一天,天下生靈塗炭。

 走出門外的霍姓武將忽然詭異的發現,樹木無風自動,抬頭看天,發現太陽也在搖晃,一陣頭暈,旋即感覺天搖地動,又仿佛站在了巨浪上的小舟中,難以站穩。

 猛然發現身旁的高麗仙如一陣風,“地震了,快跑!”

 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出統製府。

 天翻地覆。

 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天地之間一片黃沙滾滾,耳畔響起無比煩躁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房屋坍塌的聲音,民眾呼喊求救的聲音……

 腳下的大地,仿佛大海狂風驟浪中的一葉扁舟。

 轟隆隆的聲音,在腳下大地的深處怒吼。

 仿佛有龍在地底,欲要破土而出。

 強如霍姓武將和高麗仙兩人,也幾乎站立不穩,半坐在地。

 幾乎是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這一切才平靜下來,兩人已成了個你人,渾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天地之間遍布塵埃,抬頭不見天日,伸手不見五指,仿如末日一般,整個世界都陷入昏暗之中。

 霍姓武將和高麗仙對視一眼,一個念頭升起:好恐怖的地震。

 這陣勢簡直駭然聽聞。

 待四處打量後,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頭皮發麻。

 豪華的統製府,已經癱倒大半。

 連統製府都如此,可想而知其他民房如何,兩人的心沉到海底,在這一場地震之下,蜀中的百姓將遭受何等巨大的損失。

 只怕死傷要上數萬人之巨。

 這是何等的天災!

 錦官城王府的庭院裡,亦是滿身塵埃彷如兩個泥人兒的謝長衿和徐秋歌站起身來,謝長衿問了一句,“孩子沒事吧?”

 徐秋歌看了看懷裡熟睡的孩子,笑了笑,“沒事。”

 謝長衿看著周圍昏天黑地,沉默不語。

 徐秋歌訝然,“出事了?”

 謝長衿一聲長歎,“留給李汝魚的時間不多了。”

 ……

 ……

 蜀中群山,坍塌的行宮之外,花蕊夫人渾身不沾塵埃,立在一座坍塌了半邊山,形成一片萬丈絕壁的山巔,望著西域之西。

 一聲長歎,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

 ……

 無數西域人從地上爬起來。

 雖然近來他們早就習慣了頻繁的地震,但這一次勝過了以往千百倍。

 日子照常如故。

 只是當第二日天空無比晴朗,一眼可以望見百裡開外時,有人不經意的望西域更西那片死亡禁地的深處時,看見了海市蜃樓。

 一面綿延不見左右盡頭的有一個巨大缺口的萬丈絕壁,出現在了他們眼瞼裡。

 這樣的海市蜃樓他們從沒見過。

 時間流逝。

 然後他們知道了。

 這不是海市蜃樓。

 這是真的。

 在西域之西那片死亡禁地,真的出現了一座高大的絕壁。

 望山跑死馬。

 依然離西域很遠,但離大涼已經很近。

 那裡是東土。

 它從萬裡之外而來。

 這一天,大涼安置在西域的諜子,用盡了最大的力氣,迅速送出了最快的諜報。

 只有一行字。

 西域已可望東土守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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