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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三百五十一章 班昭思春
阿牧擰眉欲怒,卻倏然間想起什麽,又舒展開眉頭,笑吟吟的推了一把李汝魚道:“人家大小姐思春呢,叫你呢。{ щww{suimеng][lā}”

 捧劍丫鬟盧眉娘臉一黑,“你說誰思春呢!”

 阿牧呵呵不語。

 誰接話當然說誰咯。

 李汝魚有些反感,不願意過去和劉班昭搭話,更重要的一點,阿牧話是說讓自己過去,可那眼裡的意思多明顯,你敢過去咱倆就絕交。

 盧眉娘一看李汝魚不做聲,怒哼了一聲,“我家小姐好心被狗吃了!”

 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李汝魚和阿牧相對無奈的笑,這都什麽和什麽啊,旋即又暗暗驚心,那個劉家大小姐既然能懸名豆蔻和芳華錄,又是劉族世家子女,消息靈通,該不會看出自己兩人的底細了罷?

 盧眉娘走回去,低聲對那美貌女子說了幾句,那女子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眉娘你啊,以後得注意著態度些,不要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畢竟咱們出行在外。”

 頓了下,終究有句話沒說出來。

 自己知道盧眉娘為何如此,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她本身並不是如此盛氣凌人,相反,盧眉娘的本性其實極具道家的逍遙風范。

 劉族上下都不揭破而已。

 說到底,劉族對盧眉娘並非當做下人,而是一位家族鼎柱人才,父親更是交代自己,對待盧眉娘,要像對待長姐一般尊敬。

 盧眉娘笑了笑,“我知曉了小姐。”

 劉班昭看了看不遠處的女俠和少年,暗暗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對人兒啊,真是可惜呢……

 押鏢中,平時喜好小酒的王五例行不喝酒,老鏢師倒是愜意的喝了些小酒,有些上頭,本是拉著解郭吹噓著陳年舊事。

 說小郭子啊你是不知道,當年我也是一把好手,大風鏢局厲害吧,雖然這幾年沒落了,可當年那是實打實的開封第一大鏢局,而我當年就是大風鏢局的第一把好手,我舞起劍來,那真是一個帥氣得一塌糊塗,大風鏢局總鏢頭的妹妹喜歡我,喜歡得死去活來,可我們練劍嘛講究一個快意,哪能被兒女情長埋葬一腔江湖豪氣……

 無奈解郭聽了無數次,早已熟稔老鏢師風流舊事,苦笑著起身,讓恩師王五聽老鏢師絮叨,自己則給小師弟墨巨俠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起去小解。

 口哨聲中,溪水潺潺打落在草葉之上,解郭一邊打理褲子一邊輕聲道:“小師弟啊,你別聽老鏢師吹啊,他說的全是反的,哪是大風鏢局那位女俠喜歡他,分明是他喜歡那位女俠喜歡得死去活來。”

 沉默寡言的墨巨俠笑了笑,沒有說話。

 解郭又道:“小師弟你發現沒有,咱們這一趟鏢走得很詭異。”

 墨巨俠點頭,“是。”

 解郭知道墨巨俠一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性格,繼續說道:“劉族大小姐,本是豆蔻芳華錄女子,不論開封局勢如何變動,哪怕劉族被覆滅,她也不會有什麽事,大不了成為富貴人家豢養的籠中金絲雀,為何要南下?”

 “這且不提,劉班昭確實是手無縛雞之力,可她身邊那個捧劍丫鬟盧眉娘,不像是普通的丫鬟,走路輕巧不沾塵埃,估計身手極強,也許比咱們恩師還要強。”

 墨巨俠遲疑了下,“也許是女子南下終究不便?”

 解郭搖頭,“原因恐怕不是這麽簡單,至於劉班昭南下,我覺得很可能是劉族下的一盤棋,有句古話叫做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墨巨俠訝然。

 謝過解釋道:“劉族被局勢所迫,如今在開封附庸小朝廷反涼,但有遠見的人都知道,成功幾率不大,所以才想著讓劉班昭南下,此次南下終點只怕不是建康,而是臨安!”

 “臨安柳隱、江照月入仕,江照月更是在地方任職,遲早是要女子仕朝堂,女帝陛下大魄力,開創了先河,遮莫不是一個輝煌手筆,柳隱遲早也會仕朝堂,更有陳郡謝氏謝晚溪,這個豆蔻芳華錄懸名榜首的女子,遲早不是仕朝堂就是妃后宮,所以劉族啊,大概率是想讓劉邦在也在臨安入仕,走進女帝的鳳梧局。”解郭說到這裡,遲疑了下,“劉班昭終究不是劉楚這等徒有嬌豔軀殼之流,她之才貌,確實不輸江照月。”

 墨巨俠搖頭,“管那麽多呢。”

 解郭搖頭歎氣,“小師弟你還沒看明白麽,如果劉族讓劉班昭在臨安入仕了,那麽就沒有多少後顧之虞,可相公王琨豈會讓劉族如願以償,勢必要斷了劉族這一條後路,讓劉族一條路走到黑,如此一來,這一趟南下,沿途怕是要凶險萬分。”

 墨巨俠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師兄,我不奢望你能和龍門鏢局共生共死,只希望到時候恩師有難,你不要袖手旁觀。”

 解郭哈哈大笑,“你把我解郭看成什麽人了?”

 墨巨俠欲言又止,看著師兄的背影,許久才歎了口氣,在心裡悄然說道:“異人,不是麽?”

 再次出發時,盧眉娘又找到李汝魚和阿牧,態度溫和了一些,“我家小姐說,你們共乘一騎,終究有些不雅,小姐請這位姑娘和小姐同車。”

 李汝魚松了口氣。

 阿牧猶豫了下,終究是黃花閨女,覺得這樣也好,免得老是被李汝魚佔便宜。

 一行人繼續南下。

 馬車局中,王五背著刀殿後,老鏢師依然趕車,墨巨俠和解郭一左一右將李汝魚夾在當中——當然是有意而為之。

 誰都看出來了,李汝魚和阿牧並不是劉族的人。

 否則,會和劉族大小姐劉班昭的捧劍丫鬟起那個小衝突?

 只是如今誰也不知道他倆的目的。

 解郭坐在馬背上,隨著馬蹄顛簸,咳嗽一聲,輕聲問道:“小哥兒也是練劍之人?”

 李汝魚點點頭,“略懂。”

 解郭輕笑了一聲,“略懂?”

 李汝魚不解釋,卻顧左右而言其他,看向墨巨俠,不解的問道:“既然是出遠門,你何故要背這麽大一個行囊?”

 墨巨俠背上,有一個巨大的包裹,看起來似乎有些沉重。

 許是年齡相仿的緣故,又許是其他原因,墨巨俠笑了笑,“未雨綢繆。”

 李汝魚不解,“什麽意思?”

 解郭在一旁哈哈大笑,“小師弟的意思啊,他背的東西,能夠在遇到危險時,拯救我們於危難之中,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小師弟你啊讀讀書,折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行,可真要廝殺打架,就你那三腳貓的劍道,和你背的那個什麽……什麽來著?”

 墨巨俠扯了扯嘴,“太陽。”

 解郭笑得更放肆,“對對,就是太陽,小哥兒你看,我這小師弟是不是瘋了,竟然說自己背了一個太陽,真以為你是誇父呐。”

 墨巨俠扯了扯嘴角,沒有言辭。

 李汝魚卻有些吃驚,“背了個太陽?”怎麽看墨巨俠都不像是瘋癲之人,為何要這麽說,他背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

 興許是開了話頭,三個年輕人聊了起來,當然,皆是一些你來我往的試探。

 解郭看向李汝魚,輕聲笑道:“先且不提小師弟的太陽,倒是想問小哥兒,你佩劍遊歷,也算是遊俠兒,此次南下是為什麽?”

 李汝魚沉默了一下,“南歸。”

 南歸和南下是有差別的。

 解郭哦了一聲,“你是南方人?”

 李汝魚猶豫了下,“不算南方,我是江秋州人氏。”

 江秋州?

 解郭忽然想起了什麽,笑眯眯的道:“江秋州啊,是個不錯的地方,之前聽說過江秋州老鐵的名聲,那地方這些年可出了不少事,曾有個少年在江秋州關口殺了個徐家知州,徐家那位兵部舊人徐曉嵐,也是從江秋州進入蜀中,和如今在大涼地方出仕的蘇寒樓一番長談後竟然劍劈驚雷十二道,著實是個人物。”

 這些事李汝魚當然知曉。

 又聽得解郭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小哥兒,該不會就是那個殺了江秋州知州的少年罷?聽說那少年如今是女帝寵臣,北鎮撫司的百戶,一步登天了呐。”

 李汝魚心中一驚,總覺得解郭看透了自己的身份,不做痕跡的掩飾道:“我若是那少年,又怎麽敢孤身一人來開封,不會被開封嶽家新王給生吞活剝了?”

 解郭哈哈大笑,“佛曰,不好說,不可說啊,哈哈哈!”

 墨巨俠一直覺得師兄有些白癡,盡說些無用的話,聽到此處,才訝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麽,不由得多看了李汝魚一眼,卻沒有聲張,依然默默的盯著官道遠方,看著身畔往來的人,陷入到他自己的世界裡。

 天才的世界總是孤獨的。

 李汝魚沒有被解郭牽著走,反聲問道:“那麽你呢,也不是尋常人罷?”

 解郭哈哈大笑一聲,爽快之氣很是感染人,讓人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快意,也沒有回答李汝魚,高聲而歌:

 天高秋兮酒作劍,路漫風兮衣化花,且飲酒兮且拈花……

 很有些古調的歌。

 李汝魚心中隱然有所動,這歌調似乎是大燕王朝之前的古詩風,大涼崇文數百年,詩詞賦興起,已經很少有些寫唱這些古風詩了。

 沉浸於自己世界的墨巨俠倏然驚醒,不解的看了一眼師兄解郭,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天氣真好啊。”

 無風也無晴。

 當然不會有雷電風雨。

 解郭卻明白了過來,哈哈一笑,暫且作罷。

 李汝魚敏銳的發現了墨巨俠這話中的意思——他在提醒解郭,不要引來晴空驚雷,那麽只有一種可能:解郭是位異人,而且墨巨俠也知道這一點!

 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李汝魚忍不住問道:“解大俠的劍道很好?”

 解郭意氣風華,“還行,比略懂好那麽一點,遇上三五十個蟊賊,大概是不在話下的。”

 三五十個蟊賊……

 這牛也是吹得沒邊了。

 不僅墨巨俠不信,李汝魚也不信,這樣的劍道修為,恐怕比閆擎都要高上一籌,有這樣的劍道修為,他解郭還會屈居在龍門鏢局當個小徒弟?

 見兩人皆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解郭大是不爽,冷哼一聲,“我輩之劍,向善向惡一念之劍,惡時,黎民萬人畏懼,善時,官府天子畏懼,真以為我解郭劍道只是還行?”

 長歎一聲,“這大涼天下,真是個寂寥如秋月啊。”

 李汝魚默然不語。..

 隱然有種錯覺,解郭也許真是一位高人。

 畢竟如果是異人,還是高人的話,大多有其風霜傲骨,不屑於說謊。

 墨巨俠只是心裡喟歎了口氣,暗暗想道:“師兄亦正亦邪,福禍不知啊。”墨巨俠心中擔憂,總覺得這位師兄讓人難以揣摩。

 心中更擔心的是萬一這一趟南下,遇見危難時他袖手旁觀。

 並不是害怕。

 而是覺得,那樣不義的解郭,讓自己失望。

 三個人,倏然間沒了話說,李汝魚是不願意多說,墨巨俠是話不多,解郭是感覺在對牛彈琴,所幸都住了口。

 但車馬裡卻上演了一出好戲。

 馬車裡,因多了阿牧的緣故,便顯得有些擁擠。

 三個女人一台戲。

 阿牧與世無爭,可不代表盧眉娘和劉班昭兩人的心態能像她一般,尤其是盧眉娘,不知道為何,從一開始就對阿牧帶有敵意。

 倒是劉班昭溫和的多,笑眯眯的道:“小娘子——”

 阿牧揮手,毫不客氣的道:“未曾婚嫁!”

 未婚嫁的女子,何能以小娘子相稱?

 盧眉娘蹙眉就欲呵斥, 卻見劉班昭笑了笑,“是小女子孟浪了,見諒則個,只是見你和那少年親昵,以為你們是一對夫妻。”

 阿牧心裡冷哼一聲,同時暗暗奇怪,劉班昭是看上李汝魚哪點了?

 為何要處處試探?

 而且她說到李汝魚時,眸子裡明顯有一絲神采,一種女子發現了心愛之人的思春神采,她知道李汝魚的真實身份?

 思春?

 阿牧覺得有些不合常理。

 這樣的女子會思春?

 如果說有人愛慕李汝魚,阿牧不覺得奇怪。

 可一個沒見過面當年女子愛慕李汝魚,阿牧覺得很奇怪,這覺得這個劉族大小姐渾身透著詭異,

 她究竟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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