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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五百二十五章 酒後,收女王
李汝魚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微微抬高視線,目光落在徐秋歌那雙充斥著春水泛濫之意的眼眸上,戲謔的笑了起來,“所以,你是覺得,你比小小更美,又或者是你覺得雖然不如小小,但不輸宋詞,甚至高於阿牧?”這話很直白。

甚至有些不留情面,因為徐秋歌雖然也曾懸名芳華錄,但哪是可以媲美小小的,而宋詞好歹是曾經的太子儲妃。

就連阿牧那也是極美的……雖然輸給了寧浣。

徐秋歌終究不是當年的雛兒。

跟過趙驪,跟過趙長衣,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更何況,李汝魚這一番話雖然直白傷人心,但卻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聞言輕笑了起來,依然眉眼如春水,“李大人可知熟婦有三好。”

李汝魚心中一跳。

還真不知,以前就聽花小刀等人說少婦好,可他們只是賊眉鼠眼的說好,除了說過解鎖姿勢多,至於哪裡好自己還真沒聽過。

徐秋歌見李汝魚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

於是笑吟吟的說“如此良機,李大人何不自己摸索一番,妾身僅有一言,雖然自認不如李大人說的那幾位絕代佳人,但若見雲雨,皆稚也!”

李汝魚哈哈一笑,“可比舊王妃蘇蘇?”

這話一出,徐秋歌頓時沒底氣了,論酥論媚論床笫,只怕這天下女人,都得輸給那位妖精一般的蘇蘇王妃。

李汝魚旋即哈哈笑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徐秋歌眼睛一亮,“自應如此,天下女兒百態媚,男子若有力,何不遍嘗世間幽!”

李汝魚搖頭,“我並非指此。”

徐秋歌,這個女人自己是不想沾,關於去過往就不提,僅是此女子的心思,就不是可以相與之人,沒準此刻在巫山雲雨,下一刻人頭就被割了。

但徐秋歌的身體不可收,西境……還是讓人動心。

徐秋歌不解。

李汝魚沉吟半晌,“你能放下當年舊怨,選擇與我合作,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保守一點,則是保住西境女王的地位,激進一點,則是尋找等候著有沒有成為下一個臨安女帝的可能。”

徐秋歌怔住,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否認嗎?

可是否認有用?

只怕不僅李汝魚如此看待自己,女帝也是如此看待自己。

承認?

那就很尷尬了,不啻於自己裸衣呈現在李汝魚面前。

李汝魚繼續說道“你的提議,確實讓我動心,不排除咱倆合作的可能,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面,免得將來撕破臉皮,落下個翻臉無情的罵名。”

徐秋歌心中一動,略喜“妾身洗耳恭聽。”

李汝魚清楚,經過這一番交鋒,徐秋歌已經被自己拿捏住,無論接下裡怎麽談,她都沒有太多的籌碼來和自己討價還價。

原因只有一點她想守住西境女王的地位,又怕被女帝烹了。

輕聲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女帝離開大涼遠走世界之外的世界,而我李汝魚確實成功走到了兼國那一步,你所說的西境退可為盾進可為劍,可行。但僅限於此,那一日若是來臨,我李汝魚可以保證,你徐秋歌將是這名副其實的西境之王,徐家亦可世代富貴,但循女帝之跡,勸你莫作妄想,若有此念,趙室與我,皆不容耳!”

自己連趙禎都不信,又怎麽信你徐秋歌。

唯一信的人,僅女帝耳。

因為女帝,著著實實延續著仁宗、順宗的治理,打造了一個偌大的盛世。

此為天下黎民先。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是女帝。

徐秋歌怔住,

旋即恍然,沉吟半晌,“善,妾身但無不從。”李汝魚笑了,“如此,若你有什麽要求,但可說與我聽,若我能做到,自然願意為你去做,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妾身也有自知之明。”徐秋歌笑得很開心。

因為……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成為下一個女帝?

其實也就想想,做做夢而已,人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麽差別。

心中真正的想法,還是守住西境之王。

繼而守住徐家。

李汝魚笑而不語。

徐秋歌依然是媚眼如春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顯然依然沒有放棄用身體給自己增加籌碼,繼續說道“如此,此次前來蜀中的三位天驕才子,李大人可否定奪誰主錦官城?”

李汝魚沉默了一陣,“你想誰留在錦官城。”

徐秋歌沉默了很久,忽然收斂了臉上的媚態,一臉認真,“謝長衿。”

當日謝長衿奉女帝之名,和一位重臣來過蜀中,悄然和自己會面,這才有了後來摧山重卒徹底反趙長衣投了女帝的事情。

那一次見面,徐秋歌對謝長衿觀感極好。

更重要的一點,謝長衿、蘇寒樓以及張正梁這三人為官數年後,風評不一。

狀元張正梁剛直不阿,若是在錦官城為官,很可能和自己難以共存,到時候別因為一些事情鬧大,搞得自己進退兩難。

榜眼蘇寒樓,大才之人!

甚至可以說,其才華遠在張正梁之上,隻不知為何,這些年沒甚驚豔作品面世,其實原因大家都隱約有所猜想。

這位蘇寒樓,極有可能是異人。

然而就算如此,女帝也沒想過動蘇寒樓,畢竟這種大才子若是死了,著實是世人的損失。

但……蘇寒樓為官不行。

治理政事尚可,但仕途上的覺悟卻有些弱。

和他共事,徐秋歌怕自己會被氣死。

想來想去,還是這些年在仕途上無比圓滑,偏生能讓上官和下屬都如沐春風的謝長衿,最適合在蜀中,又因他是陳郡謝氏出身。

他在錦官城為官,想必李汝魚也放心。

還有一點,謝長衿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談及徐家徐曉嵐,言辭之中,對徐曉嵐之死頗多悲傷,雖然不知為何,但徐秋歌覺得,謝長衿是會照顧徐家的。

李汝魚思忖再三,拿捏好措辭,這才不徐不緩的道“試試罷,待我回去炮製一封奏折,若是謝長衿最終沒能留在錦官城,而是張正梁,你也莫要怨我不出力。”

徐秋歌點頭,“這是自然。”

李汝魚起身欲離開,其實說試試,不過是這些年摸索出來的說話做事的一個小手段,說話留三線,處處留余地而已。

只要自己上折,女帝應該無不允的可能。

李汝魚如今已經明白過來,女帝刻意栽培自己的用意。

這就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當然,若是自己的野望達成,女帝從東土歸來,又如何辦,這件事上,李汝魚還沒想過,真到了那一天,自己還要將所有一切拱手送還女帝?

有些不甘心……

因為李汝魚覺得,若是自己走到了那一步,能做的,可以做的,能夠做到的,應該不會比女帝更差,自己能給天下人一個更好的煌煌大世!

底氣在哪裡?

在體內那位千古大帝,在那個無所不知的異人浮生。

掌控朝臣,有大帝。

治理國事,有浮生。

如此,會輸給女帝?

負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著徐秋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誠摯而用心良苦的說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今後請潔身自好,須知一點,你是個女子,而且,你本是個好女子。”

頓了一下,“請繼續走在好女子的路上。”

徐秋歌愣住。

看著李汝魚走出庭院,看著遠處青色夜空,忽然間眼眶就濕了。

這些年來,只有你如此看我。

這一刻,徐秋歌感受到了一份尊重,一份真正的尊重。

雖然李汝魚的目光,也曾落在自己胸口。

但那是純潔的欣賞。

無褻瀆之意。

這樣的男人啊……活該你有那麽多的絕代佳人為伴!

我徐秋歌,真的不配。

心悅,誠服。

李汝魚,我真的原諒你了。

也望著那一日。

你在臨安,妾身在西境。

共築大世。

徐秋歌,對著隔壁院子,手挽結在小腹處,微微下蹲一福,“妾身謹記。”

李汝魚回到隔壁院子,才發現宋詞已經著人送來了溫水,更是如小情人一般,守著自己洗臉漱口之後,直到沐浴時才離開。

離開之時,又將換洗衣服拿走,留下了一套裡衣。

讓李汝魚很是受寵若驚。

洗完澡出來,宋詞又在書房泡好了茶,磨好了墨。

李汝魚一臉苦笑,“你在偷聽?”

宋詞臉一紅,撇嘴不屑的道“才沒有,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聲音自己飄進我耳朵的。”

李汝魚無語的笑,“是麽?”

宋詞便扭捏著衣角不說話。

心中是歡喜的。

因為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啊,不是下半身思考喲,面對徐秋歌那樣露骨的誘惑,他也是正襟危坐的呐,怎能讓人不喜歡。

李汝魚寫好折子,著人送去驛站後,宋詞又準備了宵夜。

不過在寬窄巷子吃得極多,倒是沒胃口。

書房裡於是就安靜了。

李汝魚坐在那裡,宋詞站在那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仿佛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順理成章。

最終李汝魚隻歎了一聲,“宋詞你先去歇著罷。”

宋詞哦了一聲。

怏怏了片刻,終究還是走了,只是臨走時那一回眸,讓李汝魚心中梗塞了好久。

那是何等幽怨的眼神啊。

只怕今夜自己就是順手將宋詞拉到懷裡,然後登床興風作浪,只怕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而已——但是不敢。

宋詞和小小之間並不和諧。

在小小沒有明確表態同意的情況下,李汝魚不敢和宋詞發生什麽。

小小,畢竟在自己心中最深處。

但是……

先被徐秋歌一番露骨誘惑,宋詞又來這一出,李汝魚內心那發自男人本性的欲望被撩撥了起來,這一夜輾轉難眠渾身燥熱。

最終又在翻來覆去之中春夢連連。

濕了衣衫。

第二日宋詞看到李汝魚那套衣衫後,更加幽怨。

你寧願春夢都不願意……

我宋詞有這麽不堪?

於是賭氣了。

讓李汝魚哭笑不得,隻得想法設法哄這位年紀明明比自己大一兩歲卻始終像個鄰家小妹妹的女子,倒也是樂在其中。

兩日後,謝長衿第一個趕到。

他當然得快一點。

就怕小小那未來夫君定力不夠,被徐秋歌給霍霍了——男人三妻四妾,一個阿牧,陳郡謝氏可以不在意,哪怕就算加上宋詞,陳郡謝氏也可以不管。

就算還有個貼身丫鬟毛秋晴,那也無妨。

但是徐秋歌斷然不能。

所以謝長衿來得最快,好在到了錦官城後,發現李汝魚和徐秋歌之間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李汝魚為未來舅舅接風洗塵。

兩人喝了個大醉。

這是李汝魚第一次大醉,無他,因為謝長衿說了一句話讓李汝魚很高興,他說,當年你李汝魚在江秋郡之話,如今已實現一半,不負吾望。

最後又說,陳郡謝氏認可你了。

言下之意,就算沒有女帝賜婚,你和小小的婚事也沒跑了。

李汝魚極其高興。

狂飲了三杯醇香白酒,約莫共二兩。

便斷片了。

這讓酒量極好的謝長衿頭大的很,好在宋詞還在,也不知道宋詞處於什麽心理,陪著謝長衿一陣酒令下來。

自詡酒量不輸夫子的謝長衿斷片了。

宋詞卻只是微醺。

好在李汝魚當夜徹底斷片, 否則不知道會和宋詞之間發生什麽事。

第二日醒來,謝長衿一臉慚愧。

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女子。

又問了錦江居的丫鬟小廝,得知自己醉酒後極其失態,曾從床上爬起來,在新月之下放生高歌,連天老爺都看不下去了,一陣陰雲遮住了新月,悶雷滾滾幾欲下雨。

最後還是一位小娘子出面,著人把謝長衿拉回了房間。

謝長衿隻好登門感謝。

卻發覺是徐秋歌,頓時有些尷尬……

另一邊,李汝魚醒來後頭疼欲裂,翻身坐起時才倏然警覺,自己不僅已經洗澡,甚至連衣服也全部換了,這就意味著……

自己被人看了摸了個遍!

看著端了溫水進來讓自己洗臉的宋詞,李汝魚根本不敢問。

只能埋頭洗臉。

答案不問也知。

這種事情,交給丫鬟宋詞肯定不安逸,交給小廝自己知曉了內心不安逸,所以宋詞只有一個選擇她自己來。

宋詞著實有些臉紅。

因為啊……

確實如李汝魚想的那般,昨夜李汝魚斷片吐了一身,自己不願意交給丫鬟,又擔心是小廝的話李汝魚醒來會扎心。

隻好自己上手。

然後被嚇住了。

真心不知道,阿牧是如何承受的,會死人的罷。

作為女兒家,宋詞也是羞恥心的,給李汝魚洗澡和換衣的時候,一則用毛巾捂住他下身,二則自己也閉上了眼。

可終究有不小心的時候。

於是宋詞的心,仿佛被鐵錘重擊,羞澀之中是驚恐、害怕和擔心。

以及僥幸!

好恐怖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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