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方鴻漸卻反過來對蒲祥戲謔的說道:“好可怕啊,你將來不會這麽對我吧?”
蒲祥不悅的擺手道:“去、去、去,我跟你情況一樣,就算被坑也是先坑我。”
“所以在你這裡我最放心。”方鴻漸笑嘻嘻的說道。
“對了,聽說紅拂女那匹胭脂馬被你給馴服了?”蒲祥忽然岔開話題問道。
方鴻漸得意的答道:“對啊,要不是因為現在日本人沒被趕走的話,沒準現在都要舉辦婚禮了。”
“厲害厲害,你這堪比托塔天王啊!”
“那是,你就等我生個哪吒給你當侄子吧!”方鴻漸開玩笑的說道。
從蒲祥這裡出來之後剛到診所,李若溪就湊過來對方鴻漸說道:“方老師,有一件事我想請您幫忙。”(因為方鴻漸在學術上讓李若溪極為欽佩,所以平時都是以老師來稱呼他。)
“哦,什麽事兒啊,李小姐?”
“是這樣的,我剛才在路上遇到一個老家的親戚,他這個人特別喜歡收集古董,最近他也不知道在哪裡聽說憲兵司令部裡面有一尊原本虹口麵粉廠許茂光收藏的宣德爐,他想花高價收購過來,可是又沒有門路,我記得方老師您跟特高課的松島少佐很熟,不知道能不能請她幫個忙,您放心、我這個親戚出的絕對是高價,肯定不會讓松島少佐白忙的。”說著,就將站長給她的那個裝著大黃魚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聽了李若溪的話,方鴻漸再一聯想剛才蒲祥的調查,頓時心裡有數了,這是軍統開始要利用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非得要這尊宣德爐呢?難道裡面有什麽秘密不成?當然了,如果要是讓他知道這只是用來孝敬上司的禮物的話,他肯定會哭笑不得。
再一看小盒子裡的金條,方鴻漸不由得低呼了一聲:“謔,看來你這位親戚是真有錢啊,現在為了一個古董肯花這麽大價錢的人可是不多了。”其實方鴻漸說的這是實話,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在這個戰亂時期,肯花大價錢買古玩的人的確已經不多了。
“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弄一個贗品將倉庫裡的爐子替換出來,那這些錢不就都是少佐的了麽?您說是不是?”說著,李若溪又將那個大盒子打了開來,果然裡面是一尊製作精美的宣德爐。
經李若溪這麽一提醒,方鴻漸頓時恍然大悟道:“對啊,你說的這個辦法好,反正那幫日本人又不識貨,弄個假的他也看不出來。即便看出來了,也可以推說當年許茂光收藏的就是一個贗品。成,你這個辦法好,我這就去特高課。”
本來方鴻漸是想直接去特高課找松島楓子的,可是在路上他忽然想了起來,現在負責看守倉庫的就是那個跟自己很熟悉的龜田啊,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與其讓松島楓子從上到下的施加壓力莫不如自己直接去打通龜田,反正這個大阪出來的家夥最是貪財,估計應該很輕松就能搞定,而且沒準還能順便將茅麗瑛的遺願給完成嘍。(大家可以搜一下日軍的大阪軍團,這個商人軍團很有意思、很奇葩的。)
對於方鴻漸的到來,龜田很是意外,不過還是熱情的招呼道:“方先生,您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裡了。”
“這不是好久沒見龜田君了麽,所以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談一筆生意。”
“生意?什麽生意?”龜田不解的問道。
方鴻漸先是將門關上,然後從皮包裡將那尊贗品宣德爐拿了出來,向龜田問道:“龜田君,你看這東西眼熟不?”
龜田仔細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天啊,這、這東西不是在倉庫裡麽,我今天早上檢查的時候還看到了呢,怎麽現在跑到方先生你這裡了?方先生、你這是從哪得來的?幸好你給我拿回來了,要不然被查到我丟失倉庫物資,那我就只能剖腹了。”
方鴻漸笑著答道:“龜田君你別著急,其實你的倉庫裡並沒有丟東西,這只是一個贗品。”
“贗品?方先生您是說這個是假的?”龜田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方鴻漸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個假的,不信你去把真的拿過來比比就知道了。”
其實龜田早就想看看是否丟失東西了, 於是連忙跑到後面的貨架上進行查看,一看原來並沒有丟失,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當他將真的宣德爐拿過來對比了半天,驚歎道:“天啊,這是誰仿造的啊,即便真品在我手裡,我都分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既然連龜田君你都分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那你說如果咱們將這兩個調換一下,是不是也不會有人分辨得出來呢?”方鴻漸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個時候龜田已經隱約猜到方鴻漸的目的了,於是他婉轉的拒絕道:“方先生您真會開玩笑。”
雖然方鴻漸明白龜田這是在婉拒,但他並不著急,而是將一個小盒子推了過去,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如果再加上這個東西,龜田君您覺得還是玩笑麽?”
龜田好奇的打開小盒子一看,頓時就驚呆了,因為裡面赫然放著兩根大黃魚,這個時候方鴻漸繼續說道:“其實呢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很喜歡收集這種古玩,正好又知道我跟松島少佐還有您龜田君有交情,所以就拜托我幫他這個忙,這兩根小東西就是報酬。
其實龜田君您想,這東西反正檢查的人也看不出真假,即便真的有所懷疑,您也可以推脫說是當初許茂光收藏的就是假的,而且我這個朋友並不在上海,所以絕對沒有假李鬼遇到真李逵的時候。
另外我聽說龜田君您的母親和妹妹好像在日本的日子過得挺緊張的,這現在不就正好是一個可以改善她們生活的機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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