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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夢》第26章 回憶
三十年前...

一個少年獨自北上,帶著全家人的希望與囑托踏上了求學之路。

在他年少的時候,一個風水師曾為他卜過一卦。說他的運途在南而不在北。

第一次離家數千裡之遠,光是火車便坐了三十多小時。

少年第一次見到大海,第一次見到遼闊的無邊無涯的平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屬於自己,不過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開闊,刷新了對於他的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次。

那時他還是那樣的清清純純,不染於一點一滴的不良惡習。

第一次躺在一塊如淨土般的沙灘之上,可以盡情的放空自己,把一切煩惱和快樂都拋之腦後。

煩惱和快樂都不是好東西,它們佔據著心裡,讓人歡喜又憂愁。

風暖的讓他覺得整個世界很不真實,只因為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陽光溫馴,風兒輕擺,年少青春不識夢,歡笑悲傷和落寞,伴隨著夕陽落幕。

時間是什麽?不過是怕老之人為了挽留住青春而臆想出來的東西。

一天又一天,從沙灘上走過。風也一天又一天的從大海上空飄過。

有人來,有人走。

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聽聞離此不遠有一座廟,叫做“水岩寺”,而那座石碣山便在那。

少年,一日無聊,煩悶的厲害便獨自踏上了前往石碣山的路。

不覺時光恍惚,如在夢幻之中,又遇一老僧人。

少年從不迷信,見到老僧只是禮貌避讓。

老僧道:“少年此去...不知有何貴乾!”

少年笑道:“天下之大,我去何處於你何乾!”

青春甚好,逍遙自在,本不該有所約束,只是少年心中卻總有不快。

高興時煩惱,煩惱時又高興,開心時發愁,發愁時又開心。所謂五味雜陳便是如此。

少年道:“你這和尚,倒是有趣。”

老僧道:“前方便是那石碣山,不知少年是否要去那石碣山?”

少年道:“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老僧不再說話,而是伸出手來,把一個葫蘆交到少年手中,道:“去的...去的!”

拿了葫蘆少年便走了,走了幾步,回過頭來想要看老僧卻再也尋覓不到。

於是便繼續往前面走去,不知不覺已到了石碣山之上,石碣山上一片狼藉,寸草不長。

唯獨有一個破廟立在那裡,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經破敗不堪。

於是便見景傷情,不由得落下了眼淚。那破廟之外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所刻文字也已經斑駁一片,難以辨認出來。

少年不由感歎,感歎之時一陣奇異之風吹來,迎面而來,幽幽沁入。

老僧又突然出現,道:“孩子,你看到了什麽?”

少年道:“荒涼!”

老僧道:“你是雲家的後裔,可曾想過要光耀雲家,重振雲家往日的輝煌?”

少年道:“你是何人,為何對我了解的這麽多!”

老僧道:“因為我是葫蘆仙人...”

少年笑道:“這麽說來,你神通廣大?”

老僧道:“可以這樣說!”

少年道:“我不想與你爭吵,像你這樣的江湖騙子實在太多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老僧道:“我會讓你相信的!”

少年道:“就算你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又為何要相信你!”

對於前途的擔憂,對於未來的不確定,以及患得患失的糟糕生活。少年的生活的確很糟糕。

老僧道:“你的命運如此坎坷,可以說你的生活糟糕透頂,不出意外,你將會成為難以翻身的社會底層!”

少年道:“原來出家人的分別心也如此之重啊!”

老僧道:“真正說到又能做到的人有多少!出家人又如何!”

“你想怎麽樣?”

老僧道:“凡事最好不能親力親為,

這樣方能感同身受!”愛恨情仇,風花雪月,一切都需要自己去體會。人世間的離別,有時來的會很突然。

就像是故事,並非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也並非是所有的故事都有來頭,有些者是意外。

當一個故事結束以後,令一個故事又將會開始,不過開始的方式不盡相同,並不會依照自己所設想的那樣行進下去。

少年道:“這個故事開始了嗎?”

老僧笑道:“不不不...這個故事從未開始,也未結束。”

“我們每個人都在故事之中!有如何能知道故事是否開始又或者是結束呢?”

少年道:“真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

老僧道:“好好保存好這個葫蘆,總有一天你會派上用場的!”

說罷,老僧消失不見了。少年四處尋覓,卻不得所蹤。慌亂間走入一片謎霧之中。

突見前方寫著“太玄”二字,心裡不由疑惑,卻又不知“太玄”二字究竟是何意。

走上前去,仔細一看, 卻見那是一處宮殿。端坐在那宮殿正中央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雕塑。

少年看著雕塑正疑惑之時,那雕塑竟突然動了,從大堂之上走了下來,看著少年道:“我乃是這太玄殿的殿主,你見我為何不拜!”

少年被嚇得不清,便突然想起葫蘆仙人所說的關鍵時刻可用葫蘆。便拿出葫蘆,正對著這活動的雕塑。

那活動的雕塑見了葫蘆卻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拜到:“原來是雲家後裔!剛才失禮了!”

拜了三拜之後,活動的雕塑又回到了那大殿的正中央,一動不動,少年突然覺得剛才的一切如夢幻一般。

繞過太玄殿到了後殿,卻又見到一個大香爐,裡“撲哧撲哧”的冒著火苗。許多影子往大香爐裡面跳,一道一道的化為灰燼。

少年趕緊離開,再往後面而去。行進了幾十步,又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龜,便用腳上前去踩了一踩。

這石龜有數丈長,是由一塊巨大的石塊雕刻而成,趴在大水池之中。

少年正想仔細端詳這石龜的樣貌之時,石龜居然開始活動了,擺動了兩下身子,鑽入了水中。

少年受到驚嚇,腳底一滑,跌落到了池子之中。

水淹沒了少年的身體,在掙扎了幾下之後,少年沒有了呼吸,隻留下了一個葫蘆漂浮在池面之上。

...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雨水不停的拍打著少年,令少年的眼睛不能睜開。

少年緩緩回過神來,用手抹了一把臉,道:“梅公子...別來無恙!”

“我現在就殺了趙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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