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被周元狠抽了一嘴巴子這才蘇醒過來,踉踉蹌蹌的連路都走不穩,滿嘴都冒著酒味。
不自量力的周沐,整日跑到城裡的花樓喝酒,所用之銀子都是從梅府帳房支取的。
此事梅笑寒早就知曉,只是一直未說而已。此事周沐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讓周元顏面掃地。
見到趙虎,周元拱手道:“趙兄,我這個親戚不懂規矩,冒犯了您,還望您不要與他計較!”
周元對兩個婢女道:“把這個姑娘請到廂房裡去休息吧!”
周元指著周沐想要大罵,又閉上了嘴巴,歎了一聲氣,搖頭離開了。
來到梅笑寒所住房間前,周元把剛才所發聲一幕說給了梅笑寒聽,道:“此事是皆因我周元管教無方!請梅當家責罰!”
梅笑寒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械鬥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梅笑寒有些不安。
經過詳細的調查和詢問,得知昨夜發生的械鬥確實是因族長之位之爭而起的。
被卷入械鬥之中的人其中也有錦繡城城府府衙的勢力,可謂是非常複雜,械鬥發生以後官府馬上便得知了。連夜便派兵來把參與械鬥和械鬥有關的一百一十六人全數緝拿。
其中不乏也有一些圍觀的無辜者被抓去!
周元道:“昨夜幸好沒有去到現場,否則也將難免於牢獄之災啊!”
梅笑寒道:“那女子的現在怎麽樣了?”
周元一拍腦門,道:“我這便把她叫來,不!這就請...把她請來!”
梅笑寒搖了搖頭,道:“此事我覺得頗為蹊蹺!昨夜剛剛發生了如此大的械鬥,今日便突然有人跑到了梅府來...”
周元眉頭一皺,道:“莫非梅當家是想說,此人是來者不善!”
“這...恐怕不會吧!”
梅笑寒道:“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真真假假,我已經分辨不清楚了!”
周元道:“此事,我去查清楚!”
梅笑寒道:“那個女子不能讓她走了!”
“明白!明白!”
“對了,此事周管家就不要親自出面了,你另外找一個激靈點的人去查!一點要查清楚!”
周元道:“還是,梅當家考慮的周全!”
“那個叫周沐的家丁,叫他走吧!以後再也不去踏入梅府半步!”
周元道:“是,我明白了!”
周元走後,梅笑寒又叫來了趙虎,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你怎麽看?”
“不是調查清楚了嘛?為爭族長之位而發生的械鬥啊!”
梅笑寒道:“你真的這麽看?只是為了爭奪族長之位而發引起的械鬥?”
趙虎搖頭道:“我知不道!不...不...我不知道!”
梅笑寒怎麽也不相信,為了一個族長的位置,會有那麽多的人參與到械鬥之中。
周元找來了一個名叫夏鑫哲的人,此人神通廣大,行走於黑白兩道,對於江湖之事非常了解,特別是對於錦繡城頗為了解。
此人做事不問主家姓名,做事隻談價格,其它一概不多過問。江湖上見過他的人並不多,大多只聽聞過其名,未見過其真容。
“此人,真的有如此大的神通?”
周元道:“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與他真正的接觸過。”
此人蒙面來到梅笑寒面前,道:“三百兩銀子,我幫你查清昨夜發生在躍龍村的械鬥事件,五百兩銀子幫你查清女子的真實身份和她隻身一人來梅府的目的!”
梅笑寒笑了笑道:“三百兩銀子查清械鬥事件並不貴,五百兩銀子查清女子的真實身份和其目的就高的有些離譜了。”
夏鑫哲道:“既然主家這樣以為,我便告辭了,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夏鑫哲轉身便離去了,瞬間便沒有了蹤影。
梅笑寒道:“我就不信,少了你我就調查不出來了!”
梅笑寒來到女子所住的房間,道:“聽聞姑娘找我有事!”
女子道:“你就是梅笑寒,梅公子?”
“不錯!我就是梅笑寒!”
女子道:“沒想到,梅公子居然如此年輕!”
梅笑寒道:“我以前從未見過姑娘,姑娘不是躍龍村本村人吧?”
女子道:“不錯!我並不是躍龍村人。”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呢?”
女子笑道:“並無什麽事情,我聽聞梅公子仗義疏財,是一個大好人,特此前來投靠!”
“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若是大家都來找我,我早晚會變成窮光蛋!”
劉瑩瑩道:“我並不明白梅公子說的慈善機構是什麽意思?”
梅笑寒試探道:“你想要多少銀子?拿了銀子你便走吧!”
女子轉身關上了房門,突然間變得很嫵媚,一邊脫著身上穿的薄紗,一邊道:“梅公子,這裡就只有你我兩人,就算梅公子做了什麽也沒有人知道!”
劉瑩瑩從嘴巴裡哈出了一口氣, 手指頭在梅笑寒的腦門上打著圈子,梅笑寒自覺得一陣的眩暈,暈了過去。
當梅笑寒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床上,睡在了他旁邊的還有劉瑩瑩。
“該死的!”
梅笑寒想要發作,劉瑩瑩卻先開了口:“睡了人家,你倒還耍起來脾氣了!”
梅笑寒穿起衣服便走,劉瑩瑩用柔柔之聲道:“梅公子可不要忘了昨夜和我的承諾!”
梅笑寒道:“我從未與你有過什麽承諾,你怎麽胡說八道呢?”
梅笑寒開了門往外便走,卻發現門外已經站了許多家丁和仆人,一時發怒道:“看什麽看!都給我滾!”
在眾家丁和仆人的笑聲中,梅笑寒走出了房間,此事讓梅笑寒自覺大丟面子。於是便下令限制此劉瑩瑩的自由,並派人日夜看守,命其不得走出梅府!
此刻,梅笑寒的整個腦子裡都是劉瑩瑩所說的那句:“梅公子可不要忘了昨夜和我的承諾!”
“承諾?”
“究竟是什麽承諾?”
梅笑寒一邊走一邊想,趙虎見梅笑寒愁眉不展,道:“梅當家有何煩心事?能否與我一說?”
梅笑寒道:“我現在滿腦子是一團的亂麻,怎麽理也理不清!”
“莫非是那女子之事?”
梅笑寒道:“確實是那女子之事!此人的身份實在詭異!”
趙虎道:“昨夜之事,是否屬實?”
梅笑寒搖頭道:“我自己都不清楚,昨夜做了什麽,又如何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