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笑了。

　講真，在這個moment，小趙不笑都不行了。

　百目妖君眼睛太多了，每隻眼睛都看見趙昊在笑，那笑容讓它莫名的胸悶。

　“沒笑什麽。”趙昊臉上還掛著繃不住的笑容，慢悠悠道:“神木第七重天心法，瞧把你得意的。我有必要該提醒你一下，當今天下，封號榜排名第一的，號稱蜃皇，她參悟了神木第八重天心法。”

　“哼，她走運感悟第八重天又如何，不過是個無知小輩罷了。”萬年蛤蟆精口氣很大，似乎沒把蜃皇放在眼裡:“倘若蜃皇生在我那個時代，本座眨眼之間便可滅殺她！”

　“老兄，我的家鄉還有一句俗話——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太大……你在這裡吹噓有意思嗎，有種你出去和單挑試試，只要你一千招之內能勝過她，我就服你。”趙昊無情地吐槽。

　“好啊，有種你摘下鎮魂符放我出來！”百目妖君順著杆子往上爬。

　“呵呵，誠如你所說，我是個陰險狡詐的無恥之徒，你又何必激我呢。”趙昊笑道。

　“小子，今日本座便讓你心服口服！”百目妖君來勁兒了:“本座為何敢說蜃皇無能，原因無他，天底下聆聽神木講道之生靈不計其數，真正感悟神木心法精髓者，卻屈指可數。”

　趙昊心裡一動:“哦，你說的精髓指的是什麽?”

　百目妖君說了四個字:“降服心魔！”

　趙昊小心肝差點蹦了出來，弱弱道:“心魔不是需要斬滅嗎，如何降服?”

　“哼，無知小輩，你的見識和那些不入流的妖族並無二致。”萬年癩蛤蟆找到了智商上的優越感，一副鐵了心要趙昊服氣的架勢:“斬滅心魔易，收服心魔難。歷代斬滅心魔者，哪怕修煉神木第七重、乃至第八重心法，一生成就也有限。神木心法精髓，在於降服心魔，不分你我，此為煉心。道心強大，則神通廣大！”

　說著，萬年癩蛤蟆得意起來了:“本座苦修萬年，降服七大心魔，可謂萬古第一！哼哼，當年參悟神木第八重天的蓋天妖君，曾不可一世，本座十招便擊潰他，奪得首席尊使之名！”

　趙昊聽到心馳神往，降服七個心魔的進化者，居然能夠逆襲八重天的強者。

　還真別說，他相信這個說法。

　目前小趙隻融合了三個心魔，就已經比同階進化者強悍了幾條街。

　趙昊不經意地問道:“你自稱萬古第一，難道萬妖帝尊和天魔帝尊都不如你?”

　百目妖君聞言大笑:“哈哈，論實力，他們自然超過我。不過，這兩個巨擘眼高於頂，不屑修煉神木心法。他們野心勃勃，開創了屬於自己的獨門功法。盡管萬妖帝尊和天魔帝尊都未曾明言，我卻能猜到，他們想超越通天神木，成為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神！”

　趙昊又問道:“有一件事我搞不明白，二階天域最強者不過是妖王，為何那兩位號稱帝尊，後代也這樣稱呼他們，這個稱呼的根據是什麽?”

　“哈哈，問得好，此事知情者屈指可數，本座當年恰好是見證者。”百目妖君得意道:“那兩位第一次交鋒，雙方約在大雪山之巔，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二者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然是妖皇元力，那力量碰撞融化了整座雪山，震驚天下。從此以後，好事者便將他們稱為萬妖皇尊和天魔皇尊。”

　頓了頓，萬年癩蛤蟆又道:“後來妖魔大戰全面打響，那兩位再次巔峰對決，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碰撞的力量撕裂空間出現了時空黑洞，也就是你所知的小世界。此乃古老傳聞中四階大帝才有的力量，故而有了帝尊之名！”

　“為什麽你們確定那就是大帝的力量，在這二階天域，有誰見過四階大帝嗎，那古老的傳聞又是怎麽來的?”趙日天簡直有十萬個為什麽，他急需深度了解這個世界，驗證他心中的一些猜想。

　百目妖君反問:“你可知道龍山，又可曾聽說過龍神?”

　趙昊這次很誠實:“聽說過，不過我不明白，龍神為什麽號稱神?”

　“太古時代，龍山深澗中，有一頭蛟龍進化，引發天地異相。就在那一日，天空中出現了一扇門，一位妖帝降臨了。”百目妖君語氣中透著敬畏:“那妖帝，自稱龍帝，隻一個眼神，便嚇得上百位妖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此事妖族世代相傳，絕無虛假，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妖族有了關於四階大帝的傳說。”

　趙昊表示不服:“我飛升的時候，天空中也出現了一扇門。從門內走出來的龍帝，你怎麽就確定他是四階大帝，就算是三階妖皇，也足以震懾百位妖王吧?”

　“哈哈，無知小兒，你對真正的強者一無所知。”百目妖君幾百隻眼睛一起鄙視地瞪著趙昊:“妖皇固然強悍，卻沒有降臨低階天域的能力，充其量投射一個分身虛影罷了。龍帝乃是本體降臨，也正因為他的力量不容於這個世界，引發天地異變，方圓十萬裡異象突生。那異變的區域，便是後來有名的幽冥之地！此種手段， 必是妖帝無疑！”

　趙昊:“龍帝為什麽降臨?”

　“自然是接引龍神，不，他當時那態度，更像是迎接主上回歸。”百目妖君語出驚人:“相傳龍帝當年見到那頭蛟龍，立刻跪拜在地，隻說了一句:參見龍神……後來不知二者談了什麽，龍神便隨龍帝一起破碎虛空而去。”

　趙昊震驚了:“那所謂的龍神，難道是神族投胎轉世?”

　“一言難盡，傳言中龍神隨龍帝破碎虛空之時，天地間回蕩著一股意念:龍神歸位！”百目妖君感歎道:“那意念久久不散，傳遍了一階天域、二階天域、三階天域和四階天域……我年輕時對此半信半疑，曾找幾位從一階天域飛升上來的妖王打聽，那幾位妖王的先祖，的確留下了關於龍神的傳說。”

　聽到這麽玄學的故事，趙昊心裡產生了比較科學的結論。

　小芬芬飛升之前，就把龍神當作偶像，這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