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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逆襲成王》第190章 交心之言
  第二天辰時剛到,灰蒙蒙的烏雲壓得天地間陰暗無比。

  劉正醒來時,要不是營帳外的火盆還在持續燃燒,偶爾有火光自微微晃蕩的帷布縫隙間照進來,幾乎感覺營帳裡都是黑漆漆的。

  “醒了?”

  一側席子上,荀攸突然出聲。

  帳外有零零星星士卒的腳步聲、喊聲,劉正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扭頭道:“沒什麽事情還醒這麽早?”

  “方才仲景兄來過,已經辰時了。這天氣,看樣子要下雨。不過我的確醒的早,一半疼一半冷的,難受好久了,都沒睡舒服。半夜迷迷糊糊感覺你也醒過。”

  荀攸感慨一聲,帳外文聘聽到聲音進來詢問兩人要不要處理一下個人衛生,被回絕後,說起要去叫一下已經在替他們熬藥的張機,劉正問了幾句,知道陸爍的人在遠處警戒,便讓文聘回來時順便帶兩條被子。

  等到營帳裡安靜下來,劉正小心地摸上後背,摸到傷口邊緣隱隱作痛,苦笑起來,“是醒過,還以為你睡著了,早知道就跟你說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恢復,太痛苦了。”

  自從受傷以來,他就趴在床榻上動彈不得,整個人酸痛無比,睡夢中偶爾不小心動一下,牽扯傷口還會痛得醒過來,然後精神疲憊,人卻睡不著了,偶爾還會內急,讓身邊的人忙上忙下地伺候著,行動的時候就更加疼得沒話說了,再加上一些個人衛生帶來的心理壓力和明面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帶來的身心煎熬,處境委實淒慘無比。

  這時聽著荀攸感慨,劉正滿嘴苦澀,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下場,隨後倒是一愣,望著系統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提示的荀攸好感度加“2”的消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心忖荀攸這家夥真固執啊,比其他人難拉攏多了……所幸在上升也算一件好事。

  荀攸笑道:“昨日我等那番討論猜想,已經證明你也默認朝堂之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如今這下場,感覺如何?劉公子可有心得體會了?”

  荀攸此前已經改了口,這聲“劉公子”就明顯帶點打趣的意味了,劉正苦惱道:“怎麽說呢?沒死啊,過不了多久傷疤一好,說不定就忘了疼……畢竟這刑法沒涉及到人命,出發點的好壞也難論,而且中郎將我也惹不起——好吧,心裡話,肯定恨啊,可拳頭沒別人大,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外面有人路過,他的聲音壓低了一些,笑了笑,“而且第一次嘛,印象肯定深刻。偶爾想想,不亂說話不亂做事就好了。很多事情都想重新再來,但這想法本身就沒意思。真要計較結果,我什麽都不做,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不是更好?可我已經牽扯很多人了,退不了了,而且也不想退……你這問題肯定是在提醒我改掉冒冒失失亂說話亂做事的毛病,我保證之後肯定會改,但之前……”

  劉正臉色嚴肅起來,“老實說,我要是不開口不做事,誰會在乎、讚同我的想法?如今雖說受了罰,究其原因,不就是我做的事情引起了中郎將的注意?不論中郎將對我的評價好壞,我的言行舉止起碼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這對我來說也算好處啊。而我要做的事情,殺黃門、救宛城百姓,乃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已經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完了,而且暫時也沒性命之憂……呃,這話說得太早,還得看這幾日天使怎麽審了,但願沒問題吧。”

  荀攸錯愕道:“你此前當真如慈明祖父所說,為了布局才想方設法引起別人的主意?連殺黃門也是為了讓別人在意你?”

  “那倒沒有,

我沒這麽厲害。雖說結果似乎也參雜了一些引起別人注意的成分,但我功利心還沒這麽強,當時純粹是不想老師有事才殺的黃門。你也說過,我偶爾不動腦子的嘛,不必凡事都把我往布局上扯。”  荀攸恍然大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這兩天腦子亂,想的太多,忘記你不過腦子了。”

  “這話我說可以,你一說……好氣啊。”

  劉正哭笑不得,微微動了動,舒緩著發麻的身體:“其他看上去毛毛躁躁的言行舉止要是硬要解釋,多半也是單純地想要說服一些人,或者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事……引人注意是我剛想起來的好處。當然啦,我承認有些想法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兒戲,你就當我一意孤行。反正那些事情做起來——包括張曼成的事情,我都問心無愧,而且對我也有好處。一意孤行嘛,我要做的肯定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且未必有錯。”

  他笑了笑,隨後那笑容轉變得有些乾澀:“至於為什麽這麽做,說到底,我不像你出身世家,便是旁系,在旁人面前你也算人傑棟梁,能得人認可,讓人相信,甚至想要保命也簡單許多。我是寒門,雖說有漢室宗親的身份,但這身份說到底隻對普通百姓有用,會讓他們覺得有距離感和神秘感,真正對上面的人而言,只有有實權的漢室宗親才有用。”

  “所以我想要讓上面的人重視,想要讓旁人與我共同做我想做的事情,就算只是微末的機會,只要沒死,也得抓住……就算被認為口無遮攔、行事衝動,那又如何?有人相信我做的沒錯就好。而且我總覺得,說不定還會有人心高氣傲,覺得能夠駕馭我!不會死總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再次強調,我做的不一定對,但也未必是錯的!”

  這番話說出來又屬於交心之言,卻也有些沉重,尤其是當下兩人的處境都很落魄,即便平日裡荀攸在荀氏的庇護下也算風光,卻也想到一些曾經發生的沉痛經歷,此時又在軍中經歷了這樣狼狽的遭遇,就更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共鳴了。

  他沉默片刻,卻也笑著舒緩氣氛,轉移話題:“有人心高氣傲,駕馭你?你在求我可憐,激我投誠?還是賊心不死啊!”

  “想多了,情之所至。”

  劉正也回過神,笑道:“不過你這麽一說,如今也有這樣的想法了。我跟你懺悔,跪求喊我主公啊。”

  “呵,荀某哪裡有這麽好騙,隨便是誰對我低聲下氣,我便奉他為主?你這話不對,毫無氣節,說笑過頭了,會讓人看輕你。”

  荀攸乾笑道,聽著劉正陰陽怪氣地“咦”了一聲,也覺得自己話裡指點的意味濃厚,有些無奈地笑道:“你那《孔雀東南飛》可是將父父子子批評了一通,可見叛經離道,要別人奉你為主的心思倒是很重。可荀某好歹是名門之後,如今能以朋友的身份幫你已經不錯了,區區一個寒門出身的漢室宗親,你劉德然何德何能讓荀某奉你為主啊?”

  “荀公達,你過分了啊!劉某殺你如探囊取物,還由不得你了!”

  “待荀某入仕,想要殺你也如探囊取物……不,連手都不用抬,不過動動嘴皮子的功夫。而且荀某保證字字珠璣,不會如你這般說一大堆廢話,連起碼的尺度都沒有。”

  荀攸針鋒相對,聽著劉正苦笑,哈哈大笑,隨後話鋒一轉道:“不說笑了。說說幼台。昨夜他那些補充,其實頗有道理,他見微知著,喜歡刨根問底而且善於一捋到底,於局勢上的見解頗有獨到之處,雖說功利心表現的不強,但幼台做事乾淨利落,膽氣心性頗為不同凡響,不容小覷啊。”

  “也是寒門……我那夜的話沒錯吧?讓所有人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人才要有,絕不能故步自封……你跟我透個底,教化萬民到底能不能做?我是真的想做。”

  這時候說起這些,劉正也是感覺與荀攸的關系漸入佳境了,當然,更多的也是一種試探,想看看荀攸既然答應下來會幫他,會不會跟他說些心裡話。

  “我要說的是我昨天的直覺,是想問你是不是原本就看重幼台……算了,先回答你吧。荀某先投桃,你等等記得報李啊。”

  荀攸想了想,正色道:“我不知道。幼台畢竟是個例,便是他們兄弟二人都非同尋常,也代表不了什麽……此前不是還打聽到孫文台是孫武後人,父親也是官宦?或許祖上也有一定積累,有書籍傳家。而且他們在軍中有了職位,算是寒門之中出眾的了。可寒門中不出眾的人不是更多?”

  他沉吟片刻,“若真讓我來說,我覺得你這麽想不好。一旦開了先例,從鄉聚到郡縣,乃至朝堂,讓這部分人介入,只會更亂。甚至各種利益糾葛也更複雜,沒有士族那般純粹。你想啊,張讓那些十常侍就是前車之鑒,還有外戚……甚至長秋宮內的何皇后,善妒、極端……呵,要不是幼台說起來,我都快忘了此事,這事此前流傳的版本,可基本都說王美人病死的。”

  雖說似乎是想要套取自己的那些秘密,荀攸的回答顯然也說明樂意與自己討論這些,劉正笑了笑,反駁道:“性本惡,就該教化。這可是你們家先祖說的。我總覺得你們這些士族守著傳承,不樂意共享書籍,也不樂意家族被取締。可亂世之中,家族覆滅不過一朝一夕的事情,墨守成規有什麽意思?說不定共享了,還能更進一步。”

  “先不考慮你這話中將盧中郎將都說了進去。至少這話你說錯了,你有偏見。荀某見過不少前輩,到了一定高度,其實也沒那麽迂腐,兼容包並也顧得上真正的寒門士子,甚至他們身邊也帶著一些寒門學生。只是這些前輩考慮得失還是更加趨向於大勢的穩妥,也就是擇優而選,讓好的人得到機會。如同朱中郎將那般激進的人也有,然而養蠱的手法說到底也是擇優而選……”

  荀攸歎了口氣,“話說回來,朱中郎將也是出身寒門,但考慮的莫非是寒門的利益?他是為聖上做事的,可你覺得這擇優而選的手法穩妥還是不穩妥?他出身寒門,為什麽不為寒門出頭?肯定有其道理存在啊。”

  “再者,你的辦法就一定更加好?這四百年大漢風風雨雨,未必沒有人想要為了家族開枝散葉,或是為了權勢而廣招弟子門生,可沒人能真正做到教化萬民。各方製衡、周旋,真正想要實施,談何容易?便是龍榻之上的那位都不見得敢如此做。犯眾怒的。光是一個鴻都門學,已經讓多少士人口誅筆伐了?”

  說到這裡,聲音輕了一些,荀攸望了眼帷布外,小聲道:“何況,一旦如你所說的事情大行其道,權謀之爭會更加險惡。我等士族大多鑽研學識,追求中庸之道,也恪守族法家規嚴於律己,有些時候手段也柔和,總不如寒門爬上來的人喜歡不擇手段……這番話雖說帶有偏見,可文人書生習慣做的始終是口誅筆伐,總好過市井之中、戰場之上帶來的明槍暗箭的手段,便是有些個例存在差異,又得到教化,大體上生活的環境總是這樣的,這話沒說錯吧?”

  劉正點頭,“我懂,孟母三遷嘛,環境決定很多,而且書生傲骨,對錢財權勢的留戀不如其他人強烈……可加上律法。”

  “律法完善嗎?這些年,在春秋,在律、令、科、比上,難道那些做官的鑽的空子還少?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位高權重,足以讓天下士族獻上家中藏書,讓天下人都能讀書寫字。能持續多久?這件事任重道遠,絕非一朝一夕就能達到。你之利器,也可傷人啊。有時候完全不懂才會安分守己。張老太公將你所說的當成邪念,自有他的道理……要不然,致知在格物,與你所說的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如出一轍,哪裡有什麽邪念可言?他想的,無非便是你在妄圖以此作為拉攏天下人的手段。畢竟大多數人窮其一生在學識一道上都不求甚解,還不如找幾個天資高的培養成才,也能減少混亂。多,終究不如精嘛……這是幾百年來前人的出來的經驗教訓了。”

  荀攸頓了頓,坦言道:“自然,我這番話也可謂墨守成規,卻也不失為士族普遍的想法。你這麽做或許百姓會感激你,但於我等而言,你就是叛經離道,居心叵測。此事想要做下去,絕對步履維艱……不過,你若真想做,荀某可以替你問問慈明祖父。”

  劉正表情一滯,荀攸笑了笑,“你放心,我會變通一番再去問,而且說實話,慈明祖父乃至荀家其余人,也都知道變通……要不然也沒你安分三年就有可能喊慈明祖父‘外舅’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慈明祖父雖說重視禮製,還算廣開言路。便是在他那裡遭到反駁,既然你真的想做,其他幾位祖父叔伯,荀某也能幫你問一問,尋求一些變通的辦法。再者,如今分家了,其實我等想要有不同的意見反而簡單了一些。畢竟以往還要維穩,在旁人面前也要做出荀氏一族都是一條心的識大體姿態,如今有些不同的意見,也算與本家乃至大房二房之類的區分開來,讓人知道各家在爭。呵,這方面其實頗為慘烈,稍有不慎就是手足相殘,血流成河。荀某說句難聽的,如你這般,可是我對付慈明祖父的破綻,還是天大的破綻。”

  “呵呵,一槍砸死你。哪裡能讓你口誅筆伐?還破綻,我讓你破腚!”

  劉正哼笑起來,荀攸覺得有些冷,壓住被子,感受著屁股的疼痛苦笑一聲,隨後疑惑道:“看來你執念許久了?若我讚成,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開辦私學,開拓民智,乃至教化百姓德行,這些都需要你幫忙。然後,招賢納士,培養為我所用之人……此事其實不急,等到我有官位的時候才好開展,可也能提前布局,讓一些孩童提前學些各種技能,乃至行軍打仗,治國安邦的本事——這裡也需要你。我甚至想讓商人、醫者的地位高一點……醫師不必說了,仲景兄如今在軍營中做的事情,你懂的。而商賈嘛,雖說被士人說成充滿銅臭味,可商賈也有好壞,只要能駕馭,未必不能成為手中利刃。”

  劉正笑起來,“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呃,接下來這番話可能是劉某不求甚解之後的偏見,你別笑話我。”

  “無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荀攸笑了笑。

  劉正整理著思緒,正色道:“劉某以為,這也是獨尊儒術的害處,儒家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將其他流派都貶低到塵埃裡,若其他流派也得到認可,有用武之地,難不成爭權奪利的人還會多?便是有,大部分人才也能分流出去做其他事情。畢竟朝堂上的位置其實就那麽多,制度已經限制數量。如今這世道,朝廷解除黨錮,又呼籲著讓士人入仕救世,這麽多人湧進去,原本的人又要保留地位,能不慘烈嗎?”

  他頓了頓,遲疑道:“而且儒學之中很多都說到做人之道,卻與天下相關,這些暗示看似讓人心中顧念仁義,卻也在增加貪欲。讓人覺得守仁道,治好家,就能顧好國家,可不一樣的啊……如今連一些選拔的制度都有問題,孝廉、有道、方正……這些根本跟治世毫無關系。內聖外王,如今大多注重內聖,甚至內聖都做不好,而外王,什麽叫外王?用正確的方法做事情,多少官員能做到真正為百姓做實事?我這人務實,反正看不慣,也覺得要改。”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獨尊儒術不好……嗯,想法很好,於儒學上,的確各人有各人的見解,我也不反駁你了,留著往後細說。那個察舉製,其實如今這世道,我等也在考慮其中利弊,陳家幾位大家在這方面也在做設想。往後說不定可以集思廣益一番推陳出新。”

  荀攸笑起來,話鋒一轉道:“可你再務實,真的能承受結果嗎?如今為了你的務實,這懲罰還不夠嗎?往後要是惹怒了真的想要殺你並且位高權重的人,說不定直接被砍頭了……還有,此話對我說還可以,幼台若在,不要提起。他哥的軍職可不小,朱中郎將心腹啊。”

  這話明顯是想說孫靜可能是細作,劉正笑了笑,“再過幾年你就知道我為什麽不怕我務實了。至於幼台,我知道,他這人剛接觸我就發現不同了。沒我心善。咱們兩邊觀念完全不同。不過他那人剛接觸便會讓人覺得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做事情不會優柔寡斷,也很面面俱到。他哥應當也這樣。而且據說他大哥武力非凡,素來悍勇,想來能人多助……呵,往後了不得啊。”

  荀攸翻了個白眼,“劉德然,你這樣沒意思了,遮遮掩掩的。”

  “遮遮掩掩?我不是看你心情不錯,有空跟我交心,已經說了更多的嗎?自己去猜啊。反正我說起來,你也未必全信。等有了結果,咱們再討論。”

  荀攸沉默下來。

  劉正斂容正色道:“公達啊,咱們同甘共苦,也算自己人了。劉某就不藏著掖著了。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往後來不來幫我?一直幫我,攜手並進的那種……說真的, 其他人未必比我好。只要不是你自己做主,去哪裡都不會順心的,我起碼還能給你罵一罵。而且等到我憲和兄和李大哥帶人來了,有些東西一定會讓你感興趣。”

  “你說感興趣我就感興趣了?不喜歡你賣的關子。眼見為實。再說了,你奪情起複,總想這麽多不厚道。”

  荀攸頓了頓,扭頭望望營帳外,“而且,這天陰沉的,說不定……今日對你來說不是黃道吉日。我有預感要出事情。那些天使也不可能被拖住。便是真被拖住,也有人該在軍營中鬧事了。法不責眾嘛。中郎將的指令並非沒有紕漏。”

  “你這樣轉移話題才不厚道……”

  劉正聞言心中一沉,卻固執道:“等度過去了,咱們好好談談?”

  荀攸沉默了一下,一臉無奈地笑起來,“三年後吧。此趟過來,歷經生死,總覺得對家人有所虧欠。家中妻兒都沒照顧好。你正好守孝,也給我時間考慮考慮。待得哪天我過去考校,看看你那些布局怎麽樣了。久別重逢才能看出差異……要不然我心中便一直有你輕浮的念頭。你放心,便是沒有主臣關系,朋友還有的做。而且你不用承諾什麽,你再隨和,一旦時間久了,總要有制度,你這番話本身騙那些不會思考的人還行,我這邊還敢這麽說,只會讓我覺得你輕浮。”

  “我……”

  門外有人說話,隨後張機、車煥與文聘拿著臉盆、藥碗、被子進來,劉正便也停止了話題,與荀攸跟他們打過招呼,就見張機放下臉盆,從懷裡掏出兩塊水玉,笑了起來,“德然兄,你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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