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他們遇到麻煩了,如果說什麽樣的敵人最討厭,上原一定會說拚盡全力也接觸不到的敵人最麻煩。
一次強攻沒能取得應有的戰果,經驗豐富的木葉忍者變更了作戰方法,整整兩天,晚上時不時起爆符會在附近炸開。等上原他們一骨碌從營帳裡爬出去準備追擊敵人,卻發現茫茫夜色中不見一個人影,如此幾次之後,上原隻留下兩個警戒班警戒,其他人把耳朵堵著,隻管休息就好,可就是這個決定,上原差點把他自己害死。
敵人的白眼太好用了點,茫茫夜色不會對開啟的白眼造成阻礙。等看到怎麽騷擾也不見從營帳裡出來的岩忍忍者,負責騷擾的日向忍者回去叫上了另外兩人,上原以為是例行騷擾,結果這次敵人強攻了,風遁忍術卷起超過二十張起爆符向著上原他們的營地飛來,警戒班的土流壁之術擋住了大部分起爆符,有兩張恰巧落在上原的帳篷附近,然後睡夢中的上原直接被活埋了,好在他運氣不錯,起爆符落的有點遠,爆炸之後他竟然隻受了點輕傷,拍拍腦袋爬起來就加入戰鬥了。起爆符轟鳴的聲音比以往大的多,這時候,再遲鈍的人也發現不對勁了,一個接一個出來參加戰鬥,然而大家等到太陽初升,也不見敵人再次進攻。
早餐的時候也會被攻擊了,等大家再追出去,對方一個風遁忍者,兩個體術忍者,而且都是成年人,速度比最快的佐佐木都要快上一截,大家怎麽追都追不上,隻得撤回來。然後早餐又沒吃兩口,敵人又來了,最後分批進餐的大家,愣是把十分鍾能吃完的早餐進行到上午時分。
所有剩余的一百人,在精神緊繃中,度過了極為狼狽的兩天。
兩天的時間,雖然沒有傷亡,也沒多少戰鬥,可不間斷的騷擾幾乎把上原逼瘋了。
啪的一聲在身後響起,上原幾乎不經思考,條件反射一樣抓起苦無彈跳起來,隨後看是同伴,他又放松下來,他被敵人逼的有些神經質了。
“佐佐木,你來了。”上原靠著大石頭坐下疲憊的說到,他有著很重的黑眼圈,明顯極度缺乏睡眠的樣子。
“恩,上原,我們又去追了一次,我差點被敵人乾掉……”佐佐木晃了晃左臂破破爛爛的袖子,“我要是還有左臂的話,這次肯定又受重傷了。”
“既然追不上,那就別追了。”上原閉著眼睛頭靠著石頭說到,他要抓緊每一分時間恢復體力。人都是逼出來的,兩天的高強度戒備之後,因為要千方百計的擠出休息的時間,上原如今已經能做到閉著眼睛一邊休息一邊進餐了,這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竟然相當有用。
“上原,執行我們的計劃吧……”佐佐木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到。
“那是你們的計劃!”上原睜開眼睛,“我又沒同意,留下人斷後,留誰?”
上原一骨碌爬起來,狠狠地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筋骨咯嘣咯嘣之後,他終於有了精神。
“我說了,我們是百人眾,又犧牲了九個,我們可是只剩一百個人了,”上原恨恨的說到,“要是大家再少一個,那我們還叫什麽百人眾,那我算個什麽穿越者,我還不如直接自殺了算了!”
精神極度疲憊中,上原大腦處於半當機狀態,什麽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
“什麽穿越者?”佐佐木經常從上原嘴裡聽到一些奇怪的詞匯,與大大咧咧的蜘蛛丸不同,他跟祀本差不多,總是要逮著問個究竟。
“穿……穿……穿越者啊?”一陣冷風吹過,
上原一個哆嗦,他終於精神了,“穿越者嘛,如同字面的意思一樣——從死亡之地穿越到希望之地,從注定的失敗穿越到成功。佐佐木,我帶你們贏了好幾次不可能贏的戰鬥,對吧?”上原快速想到了一個再貼切不過的解釋,反應之快,讓上原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強者都會在忍界留下名號,反正我覺得我遲早會成為強者的,那我的名號就是——穿越者!”上原頗有些中二的高舉拳頭,對天狂嚎:“對於我而言,沒什麽絕境,沒什麽必死之地!不管在哪,我一定帶大家穿越敵人的防線,穿越任何危險的戰場,穿過重山險水,我們要是想回家,那誰都擋不住我們!”
“說的好,上原班長,“穿越者”這個名號,我認下了!我們一定能回家!”祀本傷沒好,被同伴攙扶著過來,聽到上原慷慨激昂,他適時啪啪的鼓掌。
“我也認下了!”蜘蛛丸也來了,“不過,既然上原你有名號了,那我也得有。”不肯落後別人半步的蜘蛛丸摸著下巴,煞有其事的皺著眉頭思考,“本蜘蛛丸大人的名號還是什麽好呢?”
“名號什麽的一會兒再想,”上原無語了,看來自己“穿越者”這個奇怪的極點的名號,已經無可逆轉的被同伴們記住了。如果上原真有什麽光輝的未來,人家別人的名號,什麽白牙,什麽三忍,什麽黃色閃光,上原叫什麽?穿越者。未交戰氣勢就先輸了一半,這感覺太不妙了。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例行會議!”上原把手一揮招呼大家圍坐在一起。
這次只有四個人,隻參加過一次會議的十五分隊的東川,在新犧牲的九個人裡,剛剛埋葬不久。雨之國啊,無盡遊蕩的亡魂中,又多了一個為了挽救同伴主動接下起爆符的笨蛋。
缺了一角的會議,上原不準備再挑選人選了,現在已經沒有十三十四十五分隊的區別了,上原玩笑性質的岩之百人眾,現在,大家真的只剩一百個人了,路還很長,就算拚盡全力,大家決不允許再犧牲哪怕一個人。
“敵人的情報我們全都了解。”多次交手,和木葉的敵人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個上忍,兩個攻擊方式特殊的精英中忍。”上原摸著揉揉發澀的眼睛,“想要擊敗他們,就得把他們分開。木葉的忍者水準都這麽高嗎,這三個家夥比我們遇到的那六個雨忍的家夥加起來都要強大。”
“或者用我們的計劃……”蜘蛛丸一個字也沒聽清,他隻想執行佐佐木他們三個撇開永遠不肯拋棄同伴的上原,單獨制定的那個計劃。
“拋棄同伴這種事,蜘蛛丸,你這家夥難道也覺得這樣做對嗎?”上原詫異的看著蜘蛛丸,“那好,反正你這家夥,精英班挑選同伴的時候你只要最強的,弱小的都被你拋棄了,你本來就這樣,說吧,這次又準備拋棄誰了?”上原毫不留情辛辣的諷刺著蜘蛛丸。
“沒有拋棄誰,我們商議的結果是,斷後的人選是——蜘蛛丸班,佐佐木班,和祀本班。”蜘蛛丸說的相當堅定,“就算沒我們,只要有上原你在,大家一定能回去,“穿越者”的名號,不就為這種事存在的,不是嗎?”
看著一臉笑意滿不在乎的看著自己的佐佐木三人,上原鼻子莫名發酸,“沒這回事兒,我說過了,就算一定要留下人斷後,那也一定得是我,不然沒得談。你們幫我在森林裡全部布置上能手動發動的陷阱,再把所有的手裡劍留給我,我一個人,一定能拖著敵人,給你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沒錯,我和雪勒紗跟上原一起,一定能把敵人……”一旁的胖子在旁邊接著上原的話說到。
“滾一邊去!”上原惡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有你什麽事?別打岔!老子煩著呢!”
被上原訓斥了,胖子縮縮頭,灰溜溜的向旁邊挪了挪。
“要把敵人分開,困難很多。”祀本皺著眉頭,“首先我們追不上他們,其次,敵人那個日向忍者能看穿我們布置的所有陷阱……”
“沒機會那我們就創造機會,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我們集中所有的力量,也只有短時間隻擊殺一個人的能力,而敵人可是有三個人。”上原回想著與木葉忍者交戰的過程,“敵人有破綻的,那個沒了忍犬的犬塚忍者,雖然他體術仍然很強,但是他無疑是對方三人中最弱的了。”上原想起犬塚忍者,有些回味那個味道不錯的死狗了,“更重要的是,那個犬塚一族的家夥很衝動的,我們殺了他的忍犬,他一定很記恨我們,好幾次日向忍者沒破壞完陷阱,他就直接向我們衝來了……”
“但是敵人的犬塚和日向忍者明顯是長時間一起配合的同伴,沒辦法把他們分開……”蜘蛛丸皺著眉頭,盡力跟上大家的思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有一個計劃。”祀本已經想到了一個頗有些可行性的計劃。
“我也有一個計劃。”上原看著胸有成竹的祀本,“既然你也有計劃了,先說你的吧。”
“可以把敵人分成兩組,一組犬塚和日向,一組是那個最強的志村一族的忍者。 ”祀本折斷幾根草頸擺在地上,指著跟大家分析著,“大家都應該發現了吧,這兩組的人明顯是新分配在一起的,幾乎沒多少配合,所以,我們可以牽製志村一族的忍者,優先擊殺犬塚的忍者……”
“然後,我們再面對敵人兩個最強的忍者是嗎?剩下的這兩個人,仍然足以把我們牽製在這裡,直到木葉援軍到來。”上原搖了搖頭,這個計劃他早就想過了。
“同時面對兩個最強的家夥,我們很可能會有傷亡的,”上原整理了下語言,說出自己的計劃:“如果能毫不費力的廢掉敵人兩個戰力……”
看著聚精會神的家夥,“我說大家,如果我受了很重的傷沒戰鬥力了,而這會兒敵人向我衝過來,你們會怎麽做?”
“我們會派人保護你!”蜘蛛丸不假思索的說到。
“不錯!”上原點點頭,“然後呢?有一個受傷的同伴需要保護,而畏手畏腳的蜘蛛丸你,能力能發揮多少?”
“上原,你是說……”祀本眼睛放光了,他已經有些明了上原的計劃了。
“沒錯,我們把犬塚的忍者抓起來,把他廢了,但是留著他的性命,然後再把他送回去,說不定還能以此在日向和志村忍者之間製造矛盾。”上原一臉陰險的說到,這樣的話,“隻用擊傷對方最弱的一個家夥,就能輕而易舉的廢掉敵人兩個戰鬥力。”
“接下來。”上原握著拳頭,“被同伴拖累的日向忍者,我們用岩分身就能牽製住他了吧,然後大家所有人一起,把最強的志村忍者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