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世界有很肮髒的政治,又或者政治本就是陰謀的藝術,上原做過一個猜測,他設身處地的以木葉忍者的角度來思考,該如何與積怨很深的風之國達成共同對敵的盟約,他的方法是,就像以後砂忍出賣灼遁葉倉一樣,沒了戰鬥能力今後也不太可能繼續當忍者的的木葉白牙,他的腦袋應該很有價值,價值大到足以讓沙忍的頑固派也同意締結盟約。
火之國是繁華的所在,忍者世界最富饒肥沃的地方都在火之國境內。佔據最多的人口,最多的耕地,戰爭潛力強的可怕,鄰國窮困的沙忍輸一次就會在很長時間失去與大國角逐的軍力,而木葉,怎麽消耗都打不垮,除了強橫的各忍者家族,國力也是一項重要的隱性實力。
年輕的時候是一個認真刻苦要求自己嚴肅到苛刻的忍者,對於會傷害自己肺部的煙葉,猿飛一點兒不沾。
可現在不一樣了,作為一個影,在戰爭發生之前就用各種手段削弱對手,這比增強自己的實力更重要,而用不露痕跡的智慧消弭各家族的重重矛盾,這需要足夠圓滑的手段和善變的方法。
繁雜的工作,從沒有休息過半刻的精神,太需要煙葉這種東西來提神了。
不停的在往煙鬥裡加上金黃色的煙絲,肺活量足夠大,正處於壯年的猿飛只要十數息就能抽光一鬥煙葉,地下室封閉的空間裡,已經是濃鬱到嗆人的濃煙。
“早說過了猿飛,”屋子裡沒開燈,桌子上只有一根小小的蠟燭,這個時間段,團藏同樣年輕,似乎那種冰冷的表情一直沒變過,他下巴上依然是那兩道成叉狀的疤痕。作為曾經的同伴,面對三代火影,他毫不留情的質問著猿飛,“早說過了,強大的漩渦一族不能遊離在村子的掌控之外,要麽遷入村子,要麽……”
太熟悉彼此了,有些話不用說完,彼此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唔……”猿飛唔了一聲就再沒任何聲音發出。
“但是我們的情報是,漩渦村被一個從天空飛來的忍者覆滅了,這事你知道的猿飛!”說著,團藏顯得很生氣,他咚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就算是要覆滅,也應該由我們木葉忍者來才是……”
“敵人是誰?”猿飛的語氣依然平淡,只是聽不出有任何情感波動。
“會飛的忍者……”團藏皺著眉頭思考著,“漩渦一族有多厲害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是一個兩個忍者,他們沒辦法打破漩渦村結界防禦。”
“一定是大規模的忍者部隊,”團藏說的很確定,“我們鎖定的目標是,空忍村。”
“是這樣嗎?”猿飛似乎早有所料,“那個發展出獨特忍具的忍村,他們的忍者從踏出過空之國。”
“你所組建的根部,似乎有強大的情報能力,”猿飛若有所指,煙葉又抽完了,他去掏煙袋,卻發現已經空了,“會飛行的忍者,很麻煩,你們很部有針對性的情報嗎?”
“不用你親自去,”猿飛抽了太多的煙,地下室的味道太難聞了,團藏皺著眉頭,想要快速結束這次談話,“我是風遁忍者,這種情況我來應付更合適。”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猿飛的煙葉沒有了,團藏也無話說了。
“類似漩渦一族的事……”許久,團藏還是忍不住要指責猿飛。
“木葉的忍者服背後,是漩渦一族的徽記,這是久遠時代就存在的友誼。”猿飛的表情變的鄭重了,“漩渦一族不想參與忍界的紛爭,這種意願是初代二代火影都同意了的。
” “只是,過慣了沒有殺戮的生活,漩渦一族卻似乎忘記了怎麽戰鬥。”猿飛有些唏噓,“對了,漩渦一族的遺孤,暗部的忍者救回來一個。”
似是無意的說了一句,猿飛好似漫不經心的提了下,“人柱力是不可或缺的戰力,團藏,有了更合適的人柱力,你就不必再花時間尋找了吧?”
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異常,隨後又恢復了平靜,這一切完完整整的落在猿飛的眼中。他觀察的很仔細,而且放下那麽多要處理的事務與團藏拖時間,他需要驗證一些事情。
這是一場極沒意思的交談,一個不想說,另一個沒話說。
“在土之國的小自來也他們,已經有二十四天了。”團藏背靠著靠背讓自己坐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他們把所有的部隊遣回村子,呵呵,三個很有魄力的家夥。”
“是啊,從他們得到三忍之名開始,就已經不再平凡。”想起三個特點各異然而都天才到極點的學生,猿飛嘴角露出一副欣慰的笑意,“如果他們成長起來,或許,他們足以勝任影的位置,唔,有天賦,實力足夠,而且關心同伴……這很像二代影大人,如果二代影沒選擇回去攔截雲忍,團藏,我們或許不會在這裡了。”
團藏呵呵的笑了兩聲,後邊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只聽了前兩句。三忍成長起來,將會是下一代的影嗎……
在原著中眾所周知的是,團藏跟猿飛可謂一生的宿敵,被猿飛得到了火影之位,團藏一直耿耿於懷。
話不投機就是這樣,很容易把天聊死,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還是由團藏開口,“根的發展和取得的戰果,出乎我的意料,”厚厚的一匝材料被團藏從抽屜裡拿了出來扔在猿飛前邊的桌子上,“土之國是主要負責滲透的地方,十三個忍者家族,九十六名情報人員,共計有超過四百人,這就是在土之國取得的戰果。”
“我的方法是對的,猿飛。”像是在邀功,但更像是炫耀或展示力量,團藏顯得很得意,他手指在桌子上彈了幾下,“沒有人是無缺的存在,總會有弱點,這也是情報工作的絕大多數的突破口。同樣的,防止我們自己的忍者被敵人腐化,有必要加強禁錮術的開發……”
“所以,你在部下舌頭下加了術式?”猿飛嗤笑一聲,“你哪來的術式,二代大人可沒交過這個術。”
“術的話,”團藏哈哈的笑了,這與低沉的談話氛圍不符合,“這個術如果猿飛你想收錄進忍術卷軸,我可以教你,你學忍術總是很快。”
不管猿飛有沒有學習的打算,團藏飛快的用手開始結印,刷刷十幾個印之後,隻演示了一次,他沒打算再演示第二次。
““根”戰力不足,如果抽掉各家族的精英忍者的話,一定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根在土之國的工作,猿飛,你足夠了解了才是。”要抽調家族忍者,這需要火影的同意,這就是團藏所不爽的事。
“抽掉各家族忍者,各家族能力互補,會形成更強大的戰鬥力,這是個好主意。”猿飛似是意動,“不過,你倒提醒我了,暗部的戰力同樣不足,在兩隊暗部的保護下,重傷修養的槊茂被敵人襲擊,差點失去生命,所以,加強暗部的力量也成為了必要。各家族挑選最優秀的年輕忍者進入暗部,暫定……兩個吧。”
語言的交鋒鋒芒暗藏,猿飛情緒不高,通過種種觀察,他的猜測是對的。
“要擊敗岩忍,不需要和沙忍聯合。”帶著不容直視的目光,猿飛看了團藏好一會兒,他這才起身要離開。
隨著他起身,撲騰撲騰不停的有終於落地和摔倒的聲音。
穿著與暗部不同的風衣,帶著面具的這些被稱為“根”的精英忍者,一個接一個的昏倒在地。
“怎麽辦到的?”團藏突然笑了,“你的煙裡,有毒嗎?”
“不是。”猿飛笑著搖了搖頭,他伸出手指在空中劃了個很標準的圓圈,濃度可見的煙霧被蕩出了一個圓形的漣漪。
“這是依靠煙霧發動的幻術。”
“所以,猿飛。”團藏拿著一支苦無掂量了兩下,他有戰鬥的打算。
“現在的話,我覺得已經疏於戰鬥的你,不會是我的對手了!”
……
沒有發生廝殺,就很像在下忍時跟著二代火影修行的時候,猿飛和團藏只靠體術叮叮鐺鐺較量了一會兒,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呼,咳咳,可以停了。”猿飛有些喘氣了,“團藏,你的手臂沒事吧?你的苦無落點又變近了。”
“沒事。”看看被割破的衣服袖子,團藏有些哭笑不得,還是輸了啊,“倒是你,猿飛,煙草之類的東西,還是不要碰的好,你氣有些不足了。”
……
出去的時候,團藏送的猿飛。
“話說,距上次一起較量,過去多久了,團藏。”停下腳步,猿飛突然問了團藏一句話。
團藏怔了一下,“……,七年。”
……
相背而行的猿飛和團藏, 兩個大人物,自今日起再沒有進行過任何玩笑一般的切磋,那是兩個同樣天賦卓絕的忍者從下忍時期就開始的遊戲。那時陽光明媚,那時晴空無雲,兩個相少年在新建的木葉村偶遇了,或是相性不合,兩人相互瞪了一眼之後就廝打了起來,誰也拉不住。
最後鼻青臉腫的兩人相約來日再戰,可第二日仍是未分勝負,又相約第三日,第四日……
就這樣,最終打成了同伴,二代火影六個學生中天賦最強而關系也是最密切的兩個。
最後,兩人一個成了光明中的火,一個漸變成為了陽光與葉下的暗。
……
木葉的英雄白牙受到一次莫名其妙的刺殺,白牙沒事,就算少了一個腿和一個胳膊,他依然猛地一塌糊塗,把刺殺他的忍者用一隻手活生生的捏死了。白牙遇刺,村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都有,他們猜的最多的是敵人,岩忍,沙忍,或是別的忍者。
但是沒有哪怕一絲懷疑自己村子的聲音,這是個團結到可怕的村子。
猿飛拒絕了所有關組建根部的文件,然而團藏卻堂而皇之的稱根為根部了。
第二天,團藏帶領絕大部分志村族人要去清剿空忍村,多為風遁的志村一族,對付會飛的空忍外合適不過。
“三代大人,”有暗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影辦公室,“志村一族的駐地,留守人員並不多,根基地的人員倒是都在。”
不停的把茶杯在桌子上轉寫,陶瓷的杯子與玻璃桌子摩擦著吱扭扭響,暗部全員候命,猿飛卻許久未下出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