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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塔》第7章 東京地獄(7)
  這是……從白鳥的腚裡鑽出來的玩意!

  伍昊臉都綠了,他朝蠕蟲群頻繁開槍,電擊槍單體攻擊還行,在AOE上卻差強人意。

  數道光箭落入蠕蟲群中,只在地上留下幾條黑跡,沒見蠕蟲群有絲毫減少。

  “往前跑,三米!”

  他聽從天使的啟示,把電擊槍往上一甩便往前跑去。

  雷光與自上而下襲來的觸手撞在一起。觸手被炸成粉碎,在空中下起白色的蠕蟲雨,伍昊原來站的地方已然淪為蠕蟲的海洋。

  他轉過頭,看那浩浩蕩蕩的蠕蟲大軍,心跳加速。

  如果有控制系或者AOE的技能和道具面對這種情況會好辦很多,但現在該怎麽辦?

  難道真要用那個自殺技能?

  他奮力向前跑,但蠕蟲大軍的前進速度也不慢,至少比敏捷為1的伍昊速度要快。

  二者的距離在不斷縮短,回頭,已經能清晰地看清那條領頭的蠕蟲,它張開的大嘴比它的身體還大,又大又粗的尖牙從嘴腔探出,慘白慘白的。

  伍昊不禁發怵,加快了跑步速度。

  一個趔趄,伍昊被什麽絆倒了。好不容易站起身,看後面的蠕蟲離他已經不到50米,而前面的道路依舊黑暗,看不見盡頭。

  知道自己跑不過蠕蟲,伍昊索性不跑了。他看向那個絆倒他的東西,一個瓶子,沉甸甸的,裡面裝滿了黃色的不明物體。

  伍昊擰開蓋聞了聞,大喜過望。[天使的饋贈]給予的幸運度加成再次發揮了作用,神意站在他這一邊。

  瓶子裡的東西……是油!

  他把油全部倒在地上,跑開兩米對著地面連開幾槍。

  幾道白光閃過,橙紅色的火牆升起,在伍昊和蠕蟲群之間架起一道堅固的防線。

  蠕蟲卻似沒察覺到溫度的變化一樣,依然不管不顧的朝伍昊衝去。

  即便前面的蠕蟲被火焰燒焦,後面蠕蟲的速度也絲毫不減。

  然而它們簡單的大腦沒意識到,這種不要命的做法,卻是毀滅自己同類的幫凶。

  它們靠得實在是太緊了,火焰燒死了一隻蠕蟲,又沿著潰爛的蟲屍波及到了旁邊無恙的蠕蟲上,如同最致命的傳染病,將整片蠕蟲群化為一片火海。

  此時的伍昊已經跑到了十米開外,電擊槍過載使用產生的高溫將他的手燙的滿是水泡,幾乎拿不穩武器。背後是衝天的火光,伍昊將電擊槍收進物品欄,向前走去。

  他得找到這個下水道的出口。

  ―――――――――第三形態分割線―――――――――――

  伍昊點開物品欄,將[十年前的照片]打開。

  這是一張幾十個人的大合照,取景在白天,練馬區的佛光三寶寺。

  男人和女人都有,甚至還有兩對父母帶著孩子。伍昊在夢裡見過的祭司站在正中間,鬥篷依舊擋著他的臉,隻能看清嘴角淺淺的微笑。

  他一手摟著一個孩子,一個黑發黑眸,是個男孩,眼神略微有些凶惡。一個栗發碧眼,長得水靈靈的,是個女孩。

  “明智小五郎和早川泉……沒想到[我]小時候長這麽萌~”他看著那個黑發小男孩癡癡發笑,好一會才注意看照片裡別的人物身份。

  除了早川,他認識照片中的幾個人,一個壯漢,一個7、8歲的男童,一個有紋身的不良少女和站在她旁邊的大腹便便的胖子。

  其中三個已經死了。

  他還記得和早川泉的第一次會面,

那個女孩說她曾經和伍昊同屬一個同好會。  但其實不是這樣,他和早川一起待的地方根本不是同好會,而是某個邪教。珈百璃給的這張照片,就是這一邪教的成員合影。

  如此一來,被害人之間的關系、他們的死因都已辨明。伍昊不知道他們加入這一邪教的原因,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十年前埋下的根會給今天帶來殺身之禍。

  搞明白的事情有了,但搞不明白的事情也有很多。

  比如地震和殺人案,乃至於和下水道怪物之間的關系,又比如說教授提到的兩個令人在意的詞:[祭司]和[蠱神之子]。

  他想起早川寫的報道,女記者認為這幾起地震來自於上天的懲戒,而非是簡單的自然災害的原因如下:一:三起地震都在[巫醫]犯下的連環殺人案之後。二、地震震級都恆定在5級與6級之間。三:隻要在殺人案件後發生的地震都沒有余震。

  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早川泉不相信巧合,伍昊也不相信。

  二者的區別僅在於,早川把慘劇歸咎於天,伍昊卻察覺到了其中隱藏的陰謀。

  殺人案與地震必然存在聯系,甚至於[巫醫]不斷殺害邪教的成員就是為了引發殺人案也說不定。

  如果說這些下水道的觸手怪與在東京發生的地震存在聯系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就這麽說,觸手怪與地震相關,地震與殺人案相關,殺人案的凶手是[巫醫],死者是某一邪教的成員。

  如此一推,觸手怪與邪教必有聯系。它們有可能就是這個邪教的產物,[巫醫]連環殺人就是為了這個怪物也說不定。

  拚圖在拚接成型。

  教授的狙殺,是想讓他成為繼神崎有奈子外的第四名死者,從而達成某種目的,然而被他逃掉了。

  他想起先前早川泉的提醒,越想越蹊蹺。她怎麽知道[巫醫]會對我下手?

  伍昊翻出女記者的名片,撥打她的手機號碼,對方卻沒接。

  真操蛋!

  他想邁開步子繼續尋找出口,卻發現怎麽都動不了了,腳底像長了根似的扎在原地,隻有一個聲音,像是囈囈學語的娃娃,它就這樣笑著,在伍昊的腦子裡回蕩。

  “大哥哥,你要去哪?”

  直覺告訴他這是那個[從腚裡鑽出來的玩意]的聲音。一種被洞察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想轉動眼珠子,卻動不了。

  心跳撲通撲通直跳,他感到惡心,想吐。冷靜,伍昊對自己說,未知會誘發恐懼,這種恐懼是非理性的,它必須被克服。

  “我要去找你呀,小妹妹。”伍昊忍住惡心在腦子裡對這個聲音做出回復,“能告訴哥哥你的名字麽?”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那聲音笑了,天真浪漫的童音與這幽暗的下水道形成了極大的反襯,“我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它說,“名叫伍昊,是一名探險者。”

  伍昊冷汗直冒,他真心覺得攻略這個娃娃很棘手。

  不僅了解系統的片鱗,還死死地扼住他的弱點。

  他的意志被侵蝕,腦子裡一直在播放蠕蟲從白鳥腚裡鑽出來的場景。直娘賊的,一個簡單難度的劇本,怎麽出現這麽個怪物!

  “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腦子裡的聲音語氣自豪,像是考到滿分急於向父母邀功的孩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知道我的名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除了意志被侵蝕,伍昊感覺腦細胞在一點點沉睡,這不是個好現象,說明那個未知的敵人除了操縱自己的身體,也在對他的神智搞鬼。

  他展開技能欄,想發動那個自殺技能,卻用不了。

  我不是你。

  “你就是我,”聲音的語調變了,變成了伍昊自己的聲音,語言也變成中文,“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這裡不過是你的一場遊戲,而明智小五郎不過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替身。”

  隨著聲音的敘述,下水道的環境也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原本壞掉的燈泡被點亮,發出熾熱的光芒;黑羊毛編織的地毯鋪在地面上,大片大片的玫瑰綻放開來。排水溝裡的水也變成血一樣的顏色,紅色的泡沫從裡面冒了出來,它們飄到伍昊旁邊,然後碎裂。

  一個女孩從黑暗中走出,扎著雙馬尾,身材曼妙,面容卻被一團黑霧遮著怎樣都看不清。

  她走到伍昊身邊,貼緊他的身體,檀唇對著他的耳朵,微微低語。

  “放棄吧,放棄這個遊戲,放棄思考。快,讓我們――融為一體。”

  聲音從耳朵傳到大腦,不斷動搖著伍昊的腦神經。

  他想吸一口氣,但被控制的身體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如果系統有SAN值這一設定的話,那麽伍昊的SAN值已經到了臨界點。冷靜,他再次暗示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虛妄。

  “不是假的哦,”女孩對他說,“你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已。來吧,讓你看看現實,看看我,不,我們的姿態。”

  伍昊的眼珠子被迫轉動,視線被逼著轉到了那條泛著氣泡的血色排水溝上。

  觸手從裡面探了出來.

  不止一條,有數百,數千,甚至上萬。

  大約十米寬的排水溝都被這些棕黃色的怪物填滿,它們有規律地抖動著自己的觸須,以一條為核心,相互融合。

  看著眼前的場景,伍昊不由想起保健課上學的受精卵形成過程。這就是一場獵奇版的“精卵結合”。

  伍昊感覺自己真的要吐了,但胃酸卻被外力抑製住了,怎麽也吐不出來。

  隨著觸手的融合量越來越多,它們的身形也越來越大,顏色也由棕黃變得深紅。最終它們融為了一條,新生的觸手怪有十幾米長,頭頂到天花版,身上密密麻麻長滿了骨刺。

  在觸手怪的口部,一朵玫瑰悄然綻放,黑霧消散,雙馬尾女孩變成了玫瑰花的花蕊,她眨巴著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伍昊。

  伍昊看著這一切,眼神恍惚。

  這是觸手怪的最終形態,也是伍昊的下水道冒險要面對的最後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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