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坐車回家,瑣事比較多,晚了點,過年期間會盡量保證每天更新的。另外,後天下午開始進入限免,不急著看更新的書友可以等著免費的時候看。
這女人只看外貌,像是三十許人,可她那雍容嫻雅的氣質,看著又似遠不止三十,林軒一時想不起是誰。
蘇洛雨看到了丈夫送這女人出來,卻並未走過去,大概是照顧林軒的感受,以免他會覺得會被忽視,就站在林軒身前,含笑道:“儀姐好容易來一趟,這就要走了嗎?”
被稱作儀姐的女人笑道:“你們有客,我就不叨擾了。”
蘇洛雨抿嘴笑道:“你出來的時候,可沒看到人家來吧?明明自己要走,還把話說那麽漂亮。”
“好吧,那是我失言了。”
儀姐也就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看著是與陳慕雨夫婦關系很親近,言談隨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新釀了些米酒,昨天還想著的,今早來又忘記了,你回頭有空自個去我那拿吧。”
蘇洛雨點點頭,隨後朝旁邊的林軒作勢引薦,“這位就是跟您提到過的那位,林軒,這是他妹妹,您叫她淺淺就好了。”
說完又看向林軒跟薑淺予,“你們也跟我一樣叫儀姐吧。”
她這番舉動,儼然是在以一種類似於長輩般的口吻在說話了,不過她比林軒和薑淺予都要年長幾歲,倒沒有人覺得她有什麽失禮的,反而是愈發讓人感覺到她待這兄妹兩人的心誠與親密。
以她的身份,這自然是出於好意。
“可別。”
林軒跟薑淺予都沒來得及開口,儀姐就忙笑著阻止,“你們一個比一個的漂亮,我都老女人了,可不敢再當‘姐’,還是叫阿姨吧。”
“儀姐,您好。”
林軒和薑淺予自然不會笨到真去喊阿姨,也就禮貌性地問候一聲,話都已經出口,總不能再收回的,儀姐略微無奈地搖搖頭,打量了眼林軒,不知想到了什麽,就笑了起來,道:“要是打算進sky,這稱呼可得早點改了。”
林軒微微一怔,不過被“sky”這個名字提醒,倒是終於想起來為什麽總覺得這女人眼熟了。
他曾因直播而看到過江映雪,而眼前的這個女人,跟江映雪少說有五分相似,這樣說來,她的身份也就不問而知了,要真是去sky打職業,喊人家“姐”還真不合適,不利於隊內團結。
“好了,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確是江映雪母親的墨儀擺擺手,隨後朝那邊還在認真畫畫的小潤與小溪招手,笑著喊道:“小潤,小溪,儀姨要走了,不來送送阿姨嘛?”
兩個小家夥聞言轉過頭來,先看了眼媽媽,蘇洛雨笑著點點頭,這對小兄妹才擱下鉛筆,滿臉甜笑地跑了過來,向墨儀揮著白生生的小手,“儀姨再見。”
“小溪再見,小潤再見。”
墨儀笑著揮手,然後又朝林軒與薑淺予示意,然後轉身要走,那邊酒晨已經先一步走向停在路旁樹蔭下的一輛黑色奔馳座駕。
小潤卻有些悶悶不樂地樣子,撅著嘴巴道:“小潤才是哥哥,儀姨為什麽要先跟小溪說再見?”
幾個人都被他天真而委屈的樣子給逗樂了,小溪卻顯然很開心,稚嫩的嗓音帶著些驕傲的味道,“因為儀姨更喜歡我啊,對不對?”
原本已經轉身的墨儀又笑著回過頭來,伸手捏了捏小潤的臉頰,柔聲笑道:“小潤跟小溪一樣可愛,儀姨兩個都喜歡,剛剛是儀姨說錯了,小潤不要生儀姨的氣,好不好啊?”
已經能看得出眉目俊秀的小潤用力點頭,“小潤不生氣,小潤就是怕儀姨忘記了。”
兩個小家夥是雙胞胎,又都懂事早,小潤估計沒早出生幾分鍾,反倒對自己這個哥哥的身份更在意。
蘇洛雨拍了拍小潤的腦袋,笑道:“作為哥哥,要讓妹妹為先,作為男孩子,要讓女孩子為先,所以儀姨這樣說也沒有錯的,斤斤計較可不是一個男子漢該有的胸襟哦。”
她說的是“也沒錯”,其實也就是同意了小潤的話,小家夥年齡不大,但顯然很聰明,立即就明白過來媽媽的意思,尤其是小小年紀,反而更吃“男子漢”這種言辭,就很認真地點頭道:“小潤知道錯啦,會讓著妹妹的。”
“小潤沒錯,不過媽媽希望你可以變得更好。”
蘇洛雨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語溫柔,又看了眼小溪,正抬著臉盯著媽媽的小家夥不等老媽開口,就很聰明地露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臉,“媽媽,小溪也知道錯了。”
兩個家夥顯然都是鬼靈精,是不是真知道錯了不好說,但這份機靈確實讓林軒都覺得有些歎服,不得不說陳蘇兩人的基因與教育都很優良。
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兩個小家夥長大都多半都不大可能是什麽普通平凡的人物。
知進退的人,除非運氣壞到了極點,否則多半都能出頭,何況蘇洛雨對兩個小家夥的教育,絕不是說沒有原則與底線的。
有堅持的知進退,懂變通,這才是真做大事的人。
而見微知著,管中窺豹,這對夫婦短短數年就能成為傳奇,尤其是陳慕雨,近乎於白手起家般完成了從窮小子到人生巔峰的逆襲,其成功絕非僅僅是偶然或者運氣所能解釋清楚的。
外圓內方,寥寥四字道盡世間至理。
“行啦,儀姨走了,你們兩個趕緊去畫畫吧,免得回頭說儀姨耽誤了你們,你們媽媽要找我算帳的。”
墨儀擺擺手,轉身坐進車內,又朝這邊擺擺手,緩緩驅車離開。
目送車輛遠去,蘇洛雨就先拍了拍一雙兒女,讓他們繼續去完成畫到一半的畫,小溪眼巴巴地盯著薑淺予道:“淺淺姐姐,你陪我一塊好不好?”
薑淺予抬頭看了眼林軒,征詢他的意見。
蘇洛雨已柔聲道:“淺淺姐姐有事,讓酒駕姐姐在這陪著你,乖乖把畫畫完,下午帶你去騎馬,好嗎?”
再次聽到“酒駕”這個稱呼的林軒心內啞然,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酒晨,很有颯爽英姿的酒晨見他看過來,顯然明白緣故,表情就不由有些窘。
想來她雖說可以拿這事打趣一下,但畢竟作為兼職的司機,總是被自家小姐這樣稱呼,還是有些無語。
小溪歪著腦袋想了想,轉頭看向薑淺予,蘇洛雨笑道:“跟你淺淺姐姐一塊去。”
薑淺予欲言又止。
蘇洛雨笑道:“他們的事情,讓他們去談好了,我們玩我們的。”
這話裡的深意大有可探尋之處,林軒心裡不覺微驚,表面卻是神色如常,看了眼小妮子。
她不知是早已把這事告知了蘇洛雨,還是說根本沒聽出來蘇洛雨這句話裡的玄機,以林軒對她的了解,竟也沒看出半點異常,就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先進屋吧。”
酒晨看著在畫畫的兩個小家夥,陳慕雨夫婦就與林軒和薑淺予一塊先進了院子。
而隨著陳慕雨的話開口,無聲無息間,氛圍就已經悄然改變,蘇洛雨原本在江映雪媽媽面前表露出來的,類似於半個長輩般的親近態度被淡化,完全是把兩人當成了同等的高度來對待。
如果說剛剛的態度,是因為江映雪的媽媽顯然很有些身份地位,是出於好意,那麽眼下的態度轉變,就是出於重視了,並沒有對林軒或者薑淺予有任何的輕視怠慢。
是一種平等高度的對話。
“靈魂伴侶啊!”
不由自主心生好感,甚至於覺得自己想要的條件是有些太過分了的林軒只能如此感慨。
當然好感歸好感,感慨歸感慨,還談的條件還是要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