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單從他身上都能看到到煞氣，當然還有怨氣以及冤氣。

若非有法眼，天命九也能夠很快判斷出，那裡蹲著的不是人，是鬼。

因為一個人不會那樣蹲在警察局門口的角落，還不被人發現，這裡這麽多人進進出出，都不是睜眼瞎。

那隻鬼好似感覺到有人看它，忽然抬起頭，眸子閃爍著紅光望向天命九的方向。

在看到天命九一直盯著他看，臉上瞬間掛滿欣喜，小跑上前。

警察局裡很快走出三五人，其中就有李溢書，走路很快，看得出事情緊急，連走路都不想耽擱。

“老師。”恐怕李溢書認不出自己，天命九上前幾步，停在鬼的面前，但同時也面對著李溢書等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撇了這隻鬼一眼，帶有警告意味，然後望向李溢書。

那鬼見天命九撇了自己一眼，緊緊一眼，就讓他站在原地，不敢動。

完全因為她剛才眸子中閃過一道光芒，讓他莫名的感到害怕。

這種害怕，比之他剛被人殺了成為鬼魂後，還要恐怖。

而且她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明顯，讓他不要放肆。

他都這樣了，怎麽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事兒?而且他還是……

“你……你是?”李溢書疑惑的看著天命九，他可不記得收過這樣的學生。

“我是小九。”天命九乾咳幾聲，有些無奈。

“你是小九?”李溢書不可思議瞪大眼:“那你之前身份……”為什麽是男孩子?這話他沒問出口。

“男扮女裝。”天命九明白他的意思，如實相告。

“原來如此，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好好好啊。”李溢書誇讚著，笑了一聲。

“李老！”旁邊一個接近五十歲，國字臉，眉眼間帶著正氣的中年男士看不下去了，急忙喊了他一聲，臉上盡顯疲憊之態。

眼下事關人命的急事兒，李老還有心思跟一個女孩子逗趣。

李溢書被這男人這麽一喊，忽然道:“哦哦，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說著拍了拍中年男子肩膀，對天命九道:“小九，這是總局的緝毒大隊長，刑言豪。”

說完望向中年男子，也就是刑言豪，語重心長道:“言豪啊，這女孩子是我剛才跟你們說的法醫學的天才學生，天命九。”

“你好刑隊長。”天命九伸出手，打招呼。

刑言豪看了李溢書一眼，眼神中全是疑惑。

不是說他的學生是男孩子，眼睛有些毛病嗎?怎麽又變成女孩子了?

饒是心裡很多疑惑，刑言豪也是伸出手，輕握了一下天命九的手:“你好。”簡單的回禮。

天命九趁機看著面前的刑言豪，微挑眉側目撇了一眼旁邊的鬼，嘴角微抿。

“還有身後這幾個，都是跟著刑隊長，負責案件的主要任務，小張，小王，還有小李跟……”李溢書介紹著，剛指著一名女子介紹。

天命九收回之前看著鬼的目光，望向這名女子微微勾唇一笑:“曹沫，好久不見。”